第19章 紅色限製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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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溫晴醒來時頭痛欲裂,四周漆黑一片,車尾箱裏悶熱而潮濕。
她雙手被勒得生疼,嘴角貼著的膠帶讓她幾乎說不出話。
車子還在行駛,她試著用腳踢了兩下,可根本沒反應。
她被綁架了。
那個老婆婆根本沒有癡呆,她就是一個誘餌,分散溫晴的注意力。
車子忽然一顫,拐進了一條顛簸的路麵,像是駛入了某個偏僻的鄉道。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來了。
溫晴假裝還在昏迷中,她被人扛著走了一段路,隱約傳來狗吠聲。
套在她頭上的麻袋被掀開了,她一時適應不了刺眼的光線,微微眯眼,好一會才看清這是一個紅色限製級的房間裏,牆上的定製櫃上還放著小皮鞭、粉紅毛絨手銬等。
她躺在巨大的球形鐵籠裏,底下鋪了鬆軟的絨毛墊子,雙手被銀手銬靠在床頭。
沙發的男人眸光狠厲,紅色的牆壁在他眼珠子倒映出血色,偏執瘋狂,眉骨上的疤痕泛著冷意。
掠奪的目光一寸寸從溫晴光潔的額頭往下掃,挺翹的鼻頭,飽滿的櫻桃小嘴,倔強的尖下巴。
溫晴頭皮一麻再麻,一掙紮,腕間的手銬哐當作響。
趙赫慢慢逼近,嘴角噙著那種勝券在握的嘲諷笑意。
“溫晴,竟然把我們那天的對話錄了音。”他嗤笑,“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他是港城的市委書記,你是在白費力氣。”
溫晴喉嚨幹澀,卻眼神堅定。
“趙赫,我不信你們趙家就能隻手遮天。就算你有後台、有人撐腰,我也相信因果循環,惡有惡報。”
趙赫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光,俯下身,眼神灼灼盯著她狼狽卻不屈的臉:“那我就賭賭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我要讓你在這破地方,生下一個、又一個屬於我的孩子。”
“你就是個變態!”溫晴怒罵,聲嘶力竭。
“變態?”趙赫笑了起來,笑聲像鏽鐵刮過玻璃,“你連罵我的聲音都這麽好聽。”
他突然撲倒在她身邊,躺在她旁邊,拇指輕佻地劃過她的顴骨,指尖涼意讓溫晴忍不住一抖,她的眼睫顫得厲害。
“你更漂亮了,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美。那時候你穿著校服,頭發紮得整整齊齊,清清瘦瘦的,笑起來清純漂亮。”
他剛轉學到清城中學,語文老師說“把書拿出來,翻到第120頁。”
他沒有書,老學究講得枯燥無比,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隔了一個過道的溫晴是班裏的學習委員,伸手戳了戳趙赫的臂膀,遞來一本書。
趙赫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個麥色皮膚五官精致的女孩衝他溫柔一笑,“同學,我把書借給你。”
他從來不學習的,有書沒書都一樣。
看著那雙染了笑意的大眼睛,他的心髒小鹿亂撞。
書本很保存得很好,封麵一點褶皺都沒有,裏麵記滿了各種文字。
他鬼使神差問了一句,“書借給我,你怎麽辦?”
溫晴靦腆笑了笑,“我跟同桌一起看。”
趙赫目光遊離,仿佛陷進回憶裏,從校長到班主任,全都對他點頭哈腰,其他同學對避之則吉,隻有溫晴對待他像個普通的轉學生。
溫晴偏過頭去,躲避他的親近,聲音冷冽,“你是趙家大少爺,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糾纏我?”
趙赫突然盯住她,眼神猛地轉為熾熱又病態,沒有說話。
他的爸媽在家一天吵三次,恨不得掐死對方,嗓門大到能揭瓦。
而溫晴長得清純漂亮,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聽著就舒服,非常符合他對伴侶的要求。
他回憶起兩人的初見,麵色緩和了一些,他頓了頓,聲音低啞:“溫晴,我愛你啊。在你被太妹欺負的時候,是我救了你啊。我天天給你帶早餐、零食,送你回宿舍。”
“你這叫愛?”溫晴咬牙,血絲從嘴角滲出,“你演得太過了,連自己都信了。早餐是你吩咐你的小弟買的,你動動嘴就可以,你逼著所有同學不許跟我說話,把我孤立到隻剩你一個人能接近我。你收買那幫太妹打我、罵我,甚至打聾了我一隻耳朵,最後出來英雄救美。”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就是個瘋子,你的愛讓我窒息。”
趙赫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像陰雲密布的海麵,波濤洶湧。
“得不到你的心,我也可以得到你的人。”
他俯身,張狂的臉逼近溫晴。他拿掉她耳朵上的助聽器,指尖一鬆,將那枚助聽器狠狠摔在地上。
啪!
助聽器當場碎成兩半,電池飛滾到地角,發出刺耳的哢噠聲。
溫晴望著地上裂開的助聽器,瞳孔顫抖,眼神裏驟然染上絕望。她像被逼進死角的野獸,咬牙切齒地怒吼:“趙赫,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這個瘋子。”
她猛地側頭,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啊!”趙赫猝不及防,被咬得皮開肉綻,鮮血順著耳廓淌進脖頸。他發狂般揮手,一巴掌扇在溫晴臉上。
啪!
溫晴頭砸到床頭上,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意識失去的前一刻,溫晴嘴角微勾。
很好,那她就不用眼睜睜看著這個變態侵犯自己了。
隔天清晨。
寬敞冷清的別墅客廳裏,沈燼斜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懶懶地搭在茶幾上,手裏夾著香煙,煙霧繚繞。
他看著房間裏躺在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如紙,右臉頰腫脹,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自從昨晚從趙赫裏救回溫晴,她就一直昏迷不醒。
他帶人衝進去的時候,溫晴被鎖在床頭上,絨毛毯子上血跡斑斑,嘴角淌著血。
而趙赫一隻耳朵鮮血淋漓,發瘋似的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床上溫晴低聲夢囈,“不要……不要過來……紀念,救我……紀念……我在這……”
沈燼臉色沉了下來,銳利的雙眸盯著她,目光複雜,像是壓著萬千翻湧的怒火與煩躁。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愛得難以自拔,夢裏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薄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映在那張潔白床榻上。
溫晴還沉溺在噩夢裏,額頭隱有冷汗,嘴角幹裂,嘴裏含糊不清地低喃。
沈燼坐在床邊,指節骨感分明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卻在下一秒,不耐煩地抬手。
“醒醒。”他低聲命令。
溫晴毫無反應。
沈燼皺眉,直接抬手,在她臉上輕拍了幾下,沒反應,他眸光微冷,忽地用力一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