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蘇小小簡直要破防了，聲音都有些破音，可是卻異常好聽：“我是男的！真的是男的！”
    李重俊依然一臉溫柔，看著她那清麗絕倫的臉龐，一字一句地道：“男兒？可惜，我不在乎。”
    蘇小小頓時愣住，耳邊嗡的一聲炸開：“啊？你不在乎？”
    李重俊輕輕點頭，神情鄭重得仿佛在許下婚誓：“是的，我不在乎，我隻愛你。”
    這句話一出，蘇小小臉上的血色頓時褪了個幹淨。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劍沒削好，把這家夥的腦子給削壞了。她是男的啊！他竟然還說……隻愛她？
    “你你你……你別胡說啊，我真是男的，不是裝的！”她努力想讓對方清醒一點。
    然而李重俊卻執著得近乎瘋魔，臉上那一抹近乎癡狂的笑容，竟讓周圍不少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晨小小地拉住她的袖子：“小小……我們快跑吧，我、我看他是認真的……”
    就在這時，一道長鍾聲自墨香雅閣方向緩緩響起，莊嚴而肅穆，仿佛從萬仞雲霄之上傳來，瞬間壓住了所有人的言語與情緒。
    接著便有一名白須鶴發的老儒生走上前台，聲音洪亮，傳遍整個學堂：
    “諸位弟子請聽令，今日之紛擾暫時作罷。三年一度的【文魂觀禮大典】，將在十日後於天書殿前廣場舉行！”
    “本次大典，將開設‘文道試心’與‘文劍問道’兩場觀禮競試，由上官掌院親自主持！”
    “此次不但墨香學堂弟子全員參與，連九天十域各大仙門皆可薦人參試，其中更有——漢·張飛之裔張鴻飛、楚·項羽之孫項青玄，亦將現身大典，切磋文劍，傳揚舊族血脈之威！”
    話音未落，全場轟動！
    文魂觀禮大典，是墨香學堂最高規格的活動，隻有被視為真正“文心開悟”的學子才有資格參與，亦是整個仙界文修者展示風采的大場麵。
    據傳，這一傳統源自飛升初期諸葛道祖親手設立，既為紀念中原聖賢文脈，也為點燃飛升之後新世界的文化傳承。
    而“文道試心”，考的是心性與筆墨意誌是否能化形禦器、喚靈出劍。
    “文劍問道”則是實戰比拚——以詩詞成劍、以文句斷魂、以心念化陣！
    蘇小小和林晨聽得一愣一愣。
    “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林晨咬著手指，滿眼都是新奇。
    蘇小小咽了口口水：“我才剛來三天啊，文道？文劍？這不是讓我去現眼嘛……”
    “聽說……文劍問道時，最強者的文魂之劍可以引來天書雷紋，被諸葛道祖在天書上記名。”林晨輕聲補了一句。
    蘇小小：“……”
    她忽然感覺，可能比被李重俊強娶還要恐怖。
    而就在眾人心中各自翻湧時，李重俊微微一笑，抬眼望向蘇小小：“此番大典，蘇姑娘也會參與吧？我期待，與你並肩問道，書下不朽篇章。”
    “你去死吧！”
    蘇小小怒不可遏，幾乎是對著李重俊吼出來的，臉都快漲成紅蘋果了。
    可李重俊卻仰頭大笑一聲，笑聲清朗中透著一絲癡意，手中折扇輕搖，一邊走一邊笑著轉身離去：
    “哈哈哈哈……蘇姑娘果然性情非凡，世間竟還有如此女子，傲骨淩然，心直口快，真乃奇珍。”
    他扇子一收，步履悠然，背影瀟灑如風，低聲自語：“不但貌美，且性烈——越是鋒利的劍，越能令我傾心。”
    這一幕，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一個個都愣住了。
    李重俊竟然不是被蘇小小的拒絕氣跑了，反而……更愛她了？
    蘇小小臉都綠了：“林晨……我、我完了，他是不是瘋了？”
    林晨滿臉同情地點了點頭，小聲補刀：“而且他……是認真的。”
    ——
    夜色溫柔，月影如水，墨香雅閣內燭火搖曳。
    林晨與蘇小小坐在上官婉兒麵前，神情認真又略顯緊張。
    上官婉兒輕輕抬起素手，將一份玉簡放到兩人麵前，語氣溫婉卻略帶凝重：
    “這次文魂觀禮大典……並非隻是學堂的展示。”
    “項羽之後·項青玄，張飛之裔·張鴻飛，皆將率隊前來觀禮。名為觀禮，實為踢館。”
    蘇小小聞言，臉一下就垮了：“踢館？！”
    林晨都快哭了：“不是說是觀禮嗎？怎麽又變成踢館了？”
    上官婉兒輕輕歎息，目光望向窗外的明月，低聲道：
    “他們出身古武世家，不服文修之道，認為我墨香學堂不過紙上談兵，毫無實戰之力，此來是要在文劍問道環節中……以武修碾壓，徹底擊垮我學堂威望。”
    “我知你二人才來不久，但這一次，你們必須參與。”
    蘇小小頓時炸毛：“我才廢靈根好嗎！我來這裏是避風頭的！我打不過那種肌肉猛男啊！”
    林晨也慌了：“我、我才剛學會拿筆禦劍，我連文魂都還沒喚出來呢！”
    上官婉兒卻輕輕一笑：“不必擔心。接下來的十日，我親自教你們，且給你們各自安排一名‘藏書閣秘典長老’作為助教。”
    “林晨，你將學習《靜心通文訣》，喚醒文心之力。”
    “小小……你則學習《禦墨三式》，這三式可轉筆為刃、字化長槍，以你鬼靈精怪的煉器手段，未必不能一戰。”
    林晨遲疑道：“可十日……真的夠嗎？”
    上官婉兒起身，緩緩走向窗邊，背影沐浴在銀輝之下，如同神明：
    “若是普通人，自然不夠。”
    “但你們……並非普通人。”
    她語氣溫柔，眼神卻堅定：
    “若你們能在大典中撐住一柱香，哪怕不勝，也將名傳學堂，被視為新生中的翹楚。”
    “若能喚出文魂之劍……便可與那些‘天外豪族’平起平坐，甚至讓——文聖之名，重新回歸！”
    蘇小小輕輕咽了口口水，看向林晨。
    林晨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咱們一起來吧，不管怎麽說……我們不能讓別人瞧不起墨香學堂。”
    蘇小小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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