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童猛一抖，連滾帶爬地抱住腰間的光影，瞪著林凡。
    “幹、幹什麽！這是我和她的交易，她已經是我的了！”
    說完扭頭就跑，腳底一蹬，像道小電光似的竄出去。
    猴王眼神一變，立刻追上。
    “抓住他！”
    眾人反應如電——
    碧霄腳下青光炸開，一步追出十丈；
    飛燕抬手，寒氣凝成鎖鏈；
    瑤光驚叫著跟在後頭，連劍都忘了拔。
    林凡袖中的靈光瞬間流轉，虛空鎖陣展開，化出一片流光漩渦，擋住了前路。
    小男童剛衝進去，整個人“嘭”地撞上光幕，摔了個屁股墩。
    “哎喲！你們打人不講理！我又沒搶，是她自己——”
    他話還沒說完，林凡已走近，“交出來！”
    小男童猛地一瞪眼，竟氣得拍了拍胸口，奶聲奶氣地嚷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出手，百條命都不夠賠！”
    猴王眯眼，冷笑：“小鬼，還挺囂張。”
    林凡更是沒理他是誰，眸光一閃，袖中靈力化作水紋湧出。
    隻聽“嗖——”的一聲，她手已探入對方懷中，一把將那道人形光影奪出。
    “拿來吧你！”
    小男童連忙去搶，結果反被靈光震退數步，屁股一坐又摔回地上，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林凡掌心托著那光影，溫度一瞬升高。
    隨著她靈力注入，原本暗淡的光影猛然亮起——
    禁製被解開的瞬間，整個天空都動了。
    億萬道光點從天穹墜落，像流星雨倒灑。
    那些光點匯聚、旋轉、相融，最終凝成一道修長的身影。
    素心，完完整整地，出現在林凡麵前。
    她身著素白長裙，發間無飾，眉目如月下清泉，氣息寧靜得近乎脫塵。
    肌膚若雪，唇若霞，一舉一動都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冷美。
    可此刻，她眼神仍空茫，似剛從夢魘中被喚醒。
    林凡怔了半息，下一刻，什麽都顧不得了。
    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素心。
    “傻丫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素心怔怔地回抱住她，卻感覺臀部被抓的緊緊的&……：“疼…輕點……輕一點”
    猴王在遠處收起金箍棒，嘴角微揚，“嘿嘿，活了，活了……”
    豬八戒揉了揉鼻子，低聲咕噥：“哎呀，這回算是有點活氣兒了。”
    隻有那小男童還坐在地上，撅著嘴，不停嚷嚷：
    “哼，不講信用的家夥，明明說好了的交易——”
    “我耗費百年修為，用淵寂幫你擋天眼，結果我自己被困無光虛域。沒天理，沒天理！”
    他越喊越急，聲音裏像被風擰著。
    “你們等著，等我恢複三日，你們都得死，都得成為我的器靈。”
    豬八戒一把把他薅了起來，狠聲道：“這麽凶殘，先殺了算了，免得他恢複。”
    小男童被薅得張口結舌，眼睛裏還有淚珠，他咬牙道：“我——我乃上古時間規則掌控者！你們殺不了我的，等我恢複，都得死！”
    話語帶著自大，也帶著恐懼。
    豬八戒看他那發抖的模樣，掄起釘耙就要補一擊，“豬爺，可不是被嚇大的！”
    忽然，素心掙脫了林凡的懷抱，俏臉泛紅，急聲道：“別殺他！”
    眾人一愣。
    素心咬了咬唇，低聲道：“他隻是個器靈。但若殺了他，帝江之靈不會放過我們。”
    林凡眸光一亮：“帝江之靈？這不就是女媧給自己預定的幫手？”
    她嘴角微挑：“原來如此。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緩步走向那小男童。
    “說吧，你家主人在哪？”
    小男童冷哼一聲，眼中閃著倔光：“呸！背信棄義的東西，還想打聽我家主人的下落？做夢！”
    林凡眉尖一挑，忽然心頭一動。
    ——係統空間，小杜的房間。
    那間小小的屋子還在，靜得出奇。
    角落裏擺著那台她最愛的遊戲機，灰塵覆在屏幕上，燈光早已熄滅。
    小杜，那個總笑著自稱“係統專員”的小蘿莉，從序列三出現就失蹤了。
    連林凡的係統，也一同陷入沉寂。
    她抬手一翻，掌心亮光微閃。
    下一刻，那台閃爍著七彩光影的小型遊戲機，重新浮現在她指間——
    熟悉，又帶著一絲空寂的溫度。
    林凡指尖輕顫，眼底掠過一瞬的失神。
    那是小杜留下的最後痕跡。
    可她沒讓情緒停留太久，唇角輕勾，“你看看這是什麽？”
    小男童原本還在怒瞪，視線瞬間被吸走。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東西，“這……是什麽？”他聲音都變了。
    林凡故作漫不經心：“遊戲機。玩具而已，全界獨一份。”
    她慢悠悠地晃了晃，“想玩嗎？”
    小男童拚命點頭，又強撐著傲氣：“哼，誰稀罕那玩意兒。”
    可那眼神，早已跟著遊戲機轉。
    林凡笑了，笑得又甜又壞：“嘿嘿，我偏不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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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起靈光，遊戲機就要消失。
    小男童頓時急了：“你、你說——什麽條件！”
    林凡似笑非笑：“簡單。幫我做一件事，我讓你玩一個時辰。”
    小男童撇嘴：“做夢！想要本大使幫忙，門都沒有！”
    林凡“啪”地收起遊戲機：“那就算了。”
    那一刻，小男童的表情徹底崩了。
    他看著那台閃光的遊戲機一點點消失，眼淚都憋出來了。
    “等下！我……我先聽聽你要我做什麽！”
    林凡眯眼：“第一件事，你已經做過了——幫我們擋天戒之眼。你做得很好，所以，現在可以玩一個時辰。”
    小男童一怔，隨即喜得蹦了起來。
    “嘿嘿，這麽說，我賺了！”
    他一把搶過遊戲機，整個人趴在地上，滿臉的沉迷。
    豬八戒湊過去瞧了瞧，眼珠子都直了。
    “這玩意兒……好玩啊。盟主，也讓老豬玩玩唄。”
    林凡抿唇一笑，眸光輕轉：“你確定？那是可是廣寒宮的東西，你要是真敢碰…就碰吧。”
    豬八戒縮了縮脖子，“算了，那我還是不碰了。”
    林凡笑而不語，她蹲坐在一旁，托著腮，感覺跟真的一樣，又甜又美，靜靜看著沙漏輕鳴。
    沒多久——
    “嗖！”遊戲機被林凡收了回去。
    小男童愣住：“壞女人——你耍賴！明明才一會兒！”
    林凡攤開手，亮出剛剛流完最後一絲的沙漏。
    “看清楚，是不是整整一個時辰？”
    小男童咬牙瞪眼，氣得直跺腳。
    “混賬女人！你騙我——”
    他話沒說完，忽然伸手去拉素心：“走！跟我去見帝江大人！你既已獻祭，就必須隨我走！”
    素心怔住，唇色微白，她知道這契約一旦生效，便幾乎不可逆。
    她剛邁出一步，卻被林凡伸手攔下。
    “慢著。”
    林凡笑了笑，那笑容幹淨卻鋒利。
    “幫我們擋天戒之眼，是我用遊戲機一個時辰換的。你玩也玩了，還想不認賬？”
    空氣一滯。
    小男童整個人傻了，嘴巴張得像能塞下一顆靈珠。
    “你……你——”
    他指著林凡，半天說不出話。
    林凡眸底的笑意一點點冷了下來：“你若再敢動她一下，就別想再玩遊戲機了。”
    小男童的身體僵住，眼神從憤怒變成了崩潰。
    “你、你太狠了！”
    林凡淡淡道：“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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