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衛滿臉驚奇的神情中，劉小麗已在腦海裏勾勒起購物血拚的藍圖。
    二人風卷殘雲吃完早餐，兩輛豐田埃爾法早已在車庫待命。
    明組四人西裝筆挺坐頭車，暗組四人著黑色衛衣綴尾，車隊如黑色遊魚紮進香港早高峰的車流。
    “去太古廣場。”劉小麗指尖輕輕敲了敲車窗，古馳墨鏡後的眼睛，亮得猶如剛切開的鑽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黃智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脖頸間戴著的帝王綠吊項鏈上。那是他特意從地下室保險櫃中挑選出來，送給這位小情人的禮物。
    車窗外，中環的玻璃幕牆如幻影般飛速閃過。黃智的思緒突然飄回到了過去，想起了自己在暴富前，還在汽車 4s 店打工的日子。那時的他，隻能隔著櫥窗，遠遠地凝視著那些奢侈品，心中充滿了渴望和向往。
    太古廣場的旋轉門吞入眾人時，正值上午十點。劉小麗拽著黃智直奔三樓奢侈品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急促的鼓點。試衣間的鏡麵開合間，她先後換上華倫天奴紅裙、香奈兒斜紋軟呢外套，最後套著巴爾曼鉚釘皮衣走出來，腰間的愛馬仕鱷魚皮包隨步伐晃出金鏈子的輕響。
    “好看嗎？”她在落地鏡前轉身，發絲掃過黃智下巴。他聞到她新噴的祖馬龍橙花香水，想起範美麗總說這味道“太輕浮”，於是順手將她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買。”
    兩個小時後，八名保鏢懷裏堆滿購物袋，連沉默寡言的暗一都抱著三盒限量版口紅。劉小麗忽然拽著黃智鑽進伯爵專櫃，指著展櫃裏的陀飛輪腕表：“這個適合你。”表盤上的鑽石在燈光下碎成星河，標價218萬港幣。
    黃智挑眉：“我戴著江詩丹頓了，不用了！”
    “那不一樣，這是我送你的。”劉小麗指尖劃過江詩丹頓表盤，眼尾微挑——這表她認得，付豆豆的朋友圈曬過同款。
    一想到付豆豆這位所謂的二太太老是針對她，心一橫，一把扯下那隻表塞進包裏，說道：“還是我送的伯爵漂亮，必須戴上，要不你辦假護照謊稱是越南人可以娶多個老婆的事，全抖出去！”
    “我戴，千萬別！”黃智嚇得哆嗦，心裏暗想：“讓家裏兩個母老虎知道，還得了，定會……這事辦的，真是給自己挖坑！”
    刷卡買單後，劉小麗幾乎是將伯爵腕表“按”在他手腕上，金屬表鏈在陽光下晃得人眼花。
    最後小小警告：“記住啊，一年不能換！”
    劉小麗也沒忘記犒勞8個保鏢，給每人送上一套價值約1萬元的法國品牌運動休閑衣。
    保鏢們平日所穿西裝最貴不過五千元，此刻仿佛置身高檔時尚世界，紛紛誇讚：“小麗姐做太太，我們都喜歡。”
    這話讓劉小麗心花怒放，她又興致勃勃地衝向負一層，順便觀看了一場周星馳的經典老電影《唐伯虎點秋香》。
    她還不時問黃智：“你是不是唐伯虎呀？”逗得黃智哈哈大笑，暗衛們在一旁羨慕不已，心想：還是明組好啊，有電影看。
    離開太古廣場時，埃爾法後座都被塞得滿滿當當，好在是寬敞的商務車。
    轉眼間到了中午，黃智帶著眾人前往銅鑼灣香港最貴的餐廳——米其林三星海錦飯店。
    大廳內，水晶吊燈如碎鑽般折射光芒。劉小麗坐在真皮座椅上，用濕巾仔細擦著手，目光定格在菜單上“特級鮑魚6頭港幣）”的字樣，指尖輕輕摩挲著桌布邊緣。黃智則與主廚陳師傅相談甚歡，三言兩語便熱絡得像永久未見老朋友。
    “這鮑魚肉厚溏心足。”陳師傅笑著用公筷給每人分了半隻鮑魚。暗二接過餐盤時，銀叉在瓷盤上碰出輕響——他盯著眼前油亮的鮑魚，想起老家蓋房時湊了半年才攢夠的三十萬全款。
    眾人一落座，前菜便依次端上：煎至金黃的刺身帶子裹著魚子醬，入口時鮮美的鹹香在舌尖炸開；魚翅湯配著火腿絲，濃稠得能掛住湯匙；最後登場的阿一鮑魚顫巍巍臥在青瓷碗裏，旁邊一小份炒飯拌著xo醬，油光中浮著細碎的瑤柱。
    刀疤臉的黑衣人蹲在飯店後巷，透過防火窗盯著包廂內舉杯的黃智。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喉結滾動著咽下口水，對講機裏傳出沙沙的電流聲：“這小子一定要抓住，以後天天啃方便麵，今天就是他‘最後的晚餐’。”
    臨走買單時，劉小麗刷卡50萬，眼神溜溜地望著黃智。
    黃智安撫道：“沒事的，花完了，到時老公幫你存。”
    旁邊的保鏢驚歎不已——這頓飯吃掉了幾個人一年的工資！眾人暗忖著快點回廣州，畢竟香港消費實在高得咋舌。但轉念一想，這輩子能跟著老板見識這等場麵，也算值了！
    下午兩點，商務車在元朗舊工業區顛簸前行。劉小麗靠在黃智肩頭打盹，手裏攥著太古廣場的購物小票——總計元，黑金卡額度剛好用了十分之一。
    “老板，後麵有車跟著。”明一從後視鏡瞥見白色麵包車，指節捏得發白。黃智掀開窗簾一角，陽光刺得眯眼，嘴角揚起狡黠笑意——平日研讀的遊擊戰書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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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暗組離遠點，迂回他們後麵。”他胸有成竹地下令。
    “好的！”明一立即摸出手機聯係暗組。
    臨近目的地，黃智大手一揮：“全速衝倉庫！”商務車如離弦之箭竄出去，白色麵包車緊咬不放。一逃一追間，十幾分鍾後終於抵達倉庫。
    倉庫鐵門嘩啦拉開時，明衛們看著滿屋子90年代老家電愣住了：日立冰箱貼著未撕去的價簽，樂聲電視的包裝箱還纏著塑料膜。
    “老板要轉行收破爛？”有人小聲嘀咕，可看著家電嶄新的模樣，又不像。
    黃智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哈哈大笑：“少瞎想！這些是我花200萬買的寶貝，用處大著呢！”
    話未落，倉庫大門被撞開——刀疤臉帶著十名黑衣人闖進來：“黃老板，又見麵了！”
    “字畫是你們偷的？還想怎樣？”黃智邊問邊示意明一聯係暗組。
    “吐二十億，不然抓你吃一輩子方便麵！”刀疤臉奸笑。
    “胃口不小。”黃智笑眯眯道，“不過你們會後悔的。”
    “動手！抓活的！”
    怒吼聲中，八名黑衣人呈一字型將眾人團團圍住。明衛們雖身陷重圍，卻毫無懼色，眼底燃著戰意。
    黑衣人腿如風、招如電，明衛則施展出龍拿手，拳影翻飛間難分高下。
    混戰中，兩名黑衣人如惡狼撲向黃智和劉小麗。黃智挺身阻擋，卻因平日疏於練功，即便使出衡山派“無影手”，也難敵對方攻勢。
    黑衣人飛起一腳，狠狠踹在黃智胸口。他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水泥地上，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劇痛中，他顫抖著用雙手撐地，勉強晃悠著站起來，眼前的混戰場景模糊成一片，心中滿是絕望。
    劉小麗見狀肝膽俱裂，尖叫著撲向黑衣人，卻被對方一腳踹中腹部。她如斷線風箏般撞向冰箱，額頭磕在金屬門沿上，鮮血順著下巴狂湧，身體緩緩滑落在地，雙眼翻白失去意識。
    “小麗！”黃智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倒下。
    千鈞一發之際，暗衛終於撞開倉庫側門，電擊槍藍光閃過，四名黑衣人瞬間抽搐著倒地。剩餘黑衣人剛要掏槍，已被明組與暗組前後包抄，手中刀具“當啷”落地，眼神滿是恐懼。
    黃智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盯著癱在地上的黑衣人，喉嚨裏溢出冰冷的誓言——這筆血債，他定會讓所有人加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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