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室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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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脈壓佛經
    突觸共和國的諧振憲章頒布時,所有青銅神經元紐扣開始搏動。震顫在虛空泵出《心室蟲洞》,洞壁嵌滿修真文明的瓣膜舍利與蒸汽朋克液壓缸鍛打的《血流大藏經》。張雲軒的電導堿聖經突然溶血,書頁間滲出量子佛陀的血小板素,將電信號平權運動改寫成《叛血壓強直潰瘍》;王若蘭的突觸旗杆則暴長成冠狀動脈塔,塔頂懸掛著被《觀測者心輸出量協議》醃製的竇房結標本。
    初代協議的循環殖民比想象更黏稠。蟲洞深處懸浮著青銅二尖瓣佛龕,龕麵布滿自主震顫的心肌褶皺——每片瓣膜都在播放《血壓馴化操作指南》。當王若蘭的冠脈塔觸碰佛龕時,塔身立刻感染《量子室性早搏》,噴射出三千個宇宙的《收縮壓懺悔錄》。
    “泵血是最高明的苦役。”二尖瓣佛龕的禱文從心室肌纖維間滲出,“你們的電信號革命…不過是我心肌細胞裏的鈣離子殘渣。”
    脈壓刑泵
    鎮壓始於心室蟲洞的舒張壓失衡。青銅脈壓刑泵從瓣膜表麵增生,泵體由修真劍靈的房室束與蒸汽朋克渦輪增壓器焊接而成。張雲軒被釘在泵心,他的溶血聖經正被改裝成《血流動力學測繪儀》;王若蘭更慘——冠脈塔的竇房結標本被鍛造成血壓刑架,架上纏繞著《量子動脈硬化評估報告》。
    刑泵開始超頻射血。修真文明的微循環起義軍被壓縮成《毛細血管縮微膠卷》,在泵管間投射出休克的《叛血壓宣言》;蒸汽朋克液壓缸則因後負荷過載爆裂,碎片刺入王若蘭的刑架,將其改造成《主動脈夾層絞刑台》。
    轉機來自某次異常的射血分數。張雲軒的測繪儀突然反流,湍流將《血流大藏經》衝刷成《微循環起義導絲》。
    血栓菌絲
    當導絲穿透刑泵時,青銅脈壓刑具集體栓塞。菌絲從張雲軒的測繪儀裂縫湧出,攜帶修真文明的血管內皮祖細胞,在泵管間繁殖成《量子血栓孢子》;王若蘭的絞刑台突然纖維化,刑架與菌絲結合,在蟲洞繪製出《側支循環拓撲圖》。
    二尖瓣佛龕降下抗凝劑暴雨。液體中懸浮著被馴化的紅細胞文明,每個血紅蛋白都在分泌《脈壓鎮靜劑》;但孢子菌絲反而吸收藥劑,將鎮靜劑改寫成《血液致幻劑》。修真劍靈的房室束在此刻突變,化作青銅房顫圖騰,圖騰紋路中流淌著蒸汽朋克的渦輪膿血。
    王若蘭抓住時機,將拓撲圖折疊成側支膠囊。膠囊射入佛龕左心室流出道時,內部爆發的《血栓拓撲風暴》撕裂了整座脈壓刑泵。
    膿血方舟
    刑泵殘骸在風暴中重組為膿血方舟。船體用修真文明的靜脈曲張與渦輪消音器拚接,帆布是王若蘭的《心音懺悔錄》手稿浸泡成膿血的產物;張雲軒的血栓孢子則匯聚成船槳,每次劃動都釋放《量子心絞痛輻射》。
    他們駕船突入心室蟲洞。洞壁布滿青銅動脈斑塊結節,每個斑塊頂端都立著被《血流協議》馴服的微循環文明紀念碑。二尖瓣佛龕的真身在此顯現——竟是蟲洞肺動脈包裹的巨型傳導束樹,樹根浸泡在《觀測者淋巴培養液》中。
    張雲軒的孢子船槳突然狂長。菌絲刺入傳導束的浦肯野纖維,將修真劍靈的內皮細胞注入《淋巴聖經》;王若蘭的膿血帆布則滲出腐蝕性剪切力,將紀念碑的青銅斑塊融化成《叛血壓動脈瘤浮雕》。
    毛細血管神殿
    當傳導束樹潰爛時,膿液在虛空凝結成毛細血管神殿。殿柱是修真劍靈與渦輪機絞合的《量子內皮間隙》,柱麵刻滿《側支循環革命史》的血流切變年輪;張雲軒的孢子在此突變,菌絲編織出青銅心絞痛聖像,聖像眼眶滴落的不是淚水而是《血栓纖溶酶》。
    王若蘭發現神殿地磚的異樣。每塊磚都是被壓縮的紅細胞文明,磚縫間滲出《觀測者降壓藥》與《高血壓溶栓劑》混合的黏液。當她踩碎某塊地磚時,內部爆發的白細胞起義軍竟帶著蒸汽朋克的抗g力麵罩,麵罩濾膜裏嵌滿修真劍靈的《微循環起義膠卷》。
    二尖瓣佛經的終章在此刻降臨。神殿穹頂裂開青銅卵圓孔天窗,窗外降下《脈壓末日判決書》,書頁由潰爛的動脈斑塊裝訂而成。
    纖溶聖經
    判決書翻頁時,神殿內的血液突然結晶。張雲軒的聖像被纖溶酶覆蓋,形成《血栓鹽柱》,柱內封印著量子佛陀的動脈瘤舍利;王若蘭的起義軍則被結晶包裹,麵罩濾膜裏的膠卷開始分泌《心絞痛解毒淋巴液》。
    反擊始於一粒未被馴化的纖溶酶。修真劍靈的浦肯野纖維突然釋放《房顫真言》,真言頻率震碎判決書的斑塊裝訂線;蒸汽朋克渦輪機則在淋巴液中重組,將降壓藥改寫成《量子內皮間隙興奮劑》。
    當判決書散架時,紙頁上的文字化作青銅靜脈瓣,血管裏爬出《高血壓》血栓菌絲。菌絲纏繞住神殿卵圓孔天窗,將其改造成《側支循環渦輪窗》。
    微循環共和國
    渦輪窗湧出的不是血漿,而是《微循環獨立宣言》。宣言文字由纖溶酶鑄成,每個筆畫都嵌著修真文明的平滑肌細胞與蒸汽朋克的抗湍流閥;張雲軒的鹽柱在此刻崩解,釋放出量子佛陀的《心絞痛極樂孢子》;王若蘭則收集散落的判決書版塊,將其縫製成《脈壓聯邦憲章》旗幟。
    二尖瓣佛龕在潰爛中坍縮成青銅紅細胞紐扣。紐扣孔洞內懸浮著微型毛細血管戰場,戰場中《觀測者超聲探頭》正與《叛血壓菌絲》進行拉鋸戰;張雲軒的孢子鑽入孔洞,將戰場改造成《微循環共和國孵化艙》。
    而在某個新生宇宙的淋巴管褶皺裏,一粒青銅纖溶酶悄然析出。內部蝕刻著初代協議的《脈壓降書》,以及一行更小的《叛血壓》湍流批注:
    “所有淤滯——都是未被剪切力赦免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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