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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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歸途驚變
連綿陰雨持續了三日,張雲軒和王若蘭被困在山洞中無法啟程。第四日清晨,雨勢稍歇,二人決定立即返回宗門匯報陰屍穀的發現。
"雲軒,你的傷..."王若蘭看著張雲軒略顯蒼白的臉色,欲言又止。
張雲軒擺擺手,嘴角扯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這點小傷算什麽,再拖下去,恐怕陰鬼宗的人會追上來。"
二人禦劍而起,穿過尚未散盡的雨霧。飛行約莫一個時辰後,張雲軒突然按住胸口,身形一晃,險些從飛劍上跌落。
"雲軒!"王若蘭急忙扶住他,觸手卻是一片滾燙,"你發燒了?"
張雲軒搖搖頭,強撐著繼續飛行:"沒事,可能是傷口有些發炎..."
話音未落,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直直向下墜去。
"雲軒——!"
二)詭異黑氣
王若蘭拚盡全力接住下墜的張雲軒,降落在下方一片竹林中。她小心地探查他的脈象,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是普通傷勢..."她輕輕掀開張雲軒的衣襟,發現他胸前的傷口處纏繞著一縷詭異的黑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王若蘭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丹藥喂給張雲軒,又嚐試用玄音閣的清心咒驅散黑氣,卻都無濟於事。黑氣反而像是受到刺激般,擴散得更快了。
"怎麽會這樣..."王若蘭的手微微發抖,她從未見過如此頑固的魔氣。
就在她束手無策之際,張雲軒突然睜開眼,雙目卻是一片漆黑,沒有眼白。他猛地掐住王若蘭的脖子,力道大得驚人。
"雲...軒..."王若蘭呼吸困難,卻舍不得對他出手,隻是拚命搖動腰間的鎮魂鍾。
鍾聲響起,張雲軒的動作微微一滯。王若蘭趁機掙脫,後退數步,眼中滿是驚痛:"你被魔氣侵蝕了..."
三)心魔幻境
張雲軒此刻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他站在無極宗的山門前,四周卻空無一人,天空中飄著黑色的雪。
"這是...心魔劫?"他喃喃自語。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雲軒。"
張雲軒猛地轉身,看到師父天璿子站在那裏,但麵容扭曲,眼中流著血淚:"你為何要背叛師門?"
"師父!我沒有..."張雲軒急切地上前,卻見天璿子的身體突然裂開,化作無數黑色蝴蝶消散。
場景變換,他來到了玄音閣。王若蘭站在懸崖邊,回頭對他淒然一笑:"永別了,雲軒。"說完便縱身躍下。
"若蘭!"張雲軒想要衝過去,雙腿卻如灌了鉛般沉重。
"這就是你的命運。"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卻渾身漆黑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你保護不了任何人。"
張雲軒怒視著對方:"你是誰?"
"我就是你啊。"黑影咧嘴一笑,"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四)鎮魂鍾鳴
現實中,王若蘭不斷嚐試各種方法喚醒張雲軒。他的情況越來越糟,黑氣已經蔓延到脖頸,皮膚下隱約可見黑色的紋路在蠕動。
"不能再拖了..."王若蘭咬破手指,以血為媒,在張雲軒周圍畫下一個複雜的陣法。這是玄音閣秘傳的"九轉還魂陣",對施術者損耗極大。
陣法完成,王若蘭臉色已經慘白如紙。她盤坐在陣眼處,將鎮魂鍾懸於張雲軒頭頂,開始吟誦一段古老的咒文。
隨著咒語響起,鎮魂鍾發出幽幽青光,鍾身上的古老紋路逐一亮起。王若蘭的嘴角溢出鮮血,但她沒有停下,反而加大了靈力輸出。
"以我之魂,喚汝之心..."她雙手結印,一道純淨的白光從眉心射出,沒入張雲軒體內。
五)心之戰
心魔幻境中,張雲軒正與黑影激烈交鋒。每一次碰撞,都讓他感到神魂震蕩。
"放棄吧。"黑影獰笑著,"你贏不了的。你心裏清楚,王若蘭遲早會因你而死!"
張雲軒的攻勢微微一滯。黑影抓住機會,一爪撕開他的胸膛:"看,你的心已經黑了!"
就在張雲軒即將沉淪之際,一道清越的鍾聲穿透幻境。緊接著,一縷白光如利劍般刺破黑暗。
"雲軒..."王若蘭的聲音遠遠傳來,"回來..."
黑影發出痛苦的嘶吼:"不!這是作弊!"
張雲軒眼中重新燃起光芒:"若蘭..."他握緊拳頭,體內靈力瘋狂湧動,"你說得對,我確實害怕若蘭因我受傷。但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戰勝你!"
他周身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一拳擊穿黑影的胸膛:"因為我要保護她!"
六)劫後餘生
當張雲軒再次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王若蘭憔悴的麵容。她雙眼紅腫,顯然哭過,但此刻卻綻放出驚喜的光芒:"雲軒!你終於醒了!"
張雲軒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幹澀得厲害。王若蘭連忙取來水囊,小心地喂他喝了幾口。
"我...怎麽了?"他艱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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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蘭簡單解釋了情況,最後心有餘悸地說:"你中的是"心魔引",若非鎮魂鍾和還魂陣,恐怕..."
她突然身子一晃,向前栽倒。張雲軒急忙接住她,這才發現她後背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不知何時,她受了重傷卻一直強撐著。
"若蘭!"張雲軒的聲音都在發抖。
王若蘭虛弱地笑了笑:"沒事...隻是靈力透支...加上一點小傷..."
張雲軒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為她檢查傷口。那是一道從右肩延伸到左腰的猙獰傷口,邊緣已經有些發黑。
"陰鬼宗的腐骨刀!"他倒吸一口冷氣,"你還說沒事?!"
原來在他昏迷期間,三名陰鬼宗修士追蹤而至。王若蘭一邊維持陣法,一邊與敵人周旋,雖然最終擊退了對方,但也受了重傷。
七)真情流露
張雲軒用盡最後的靈力為王若蘭穩住傷勢,然後背起她,一步步向最近的城鎮走去。
"放我下來...你自己也..."王若蘭伏在他背上,氣若遊絲。
"閉嘴。"張雲軒聲音沙啞,"這次換我帶你走。"
夜色漸深,星光灑在泥濘的小路上。王若蘭的臉貼在張雲軒的背上,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雲軒..."她輕聲道,"你還記得...在山洞裏...要跟我說的話嗎?"
張雲軒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前行:"記得。"
"現在...能告訴我嗎?"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隨時會睡去。
張雲軒深吸一口氣:"我想說...等這一切結束,我想和你結為道侶。"他的耳根紅得發燙,"不是宗門聯姻那種,是我張雲軒真心想娶王若蘭為妻。"
背後久久沒有回應。張雲軒心頭一緊:"若蘭?"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原來她已經睡著了。張雲軒啞然失笑,輕輕將她往上托了托,繼續向前走去。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融為一體,長長的拖在地上,仿佛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時光盡頭。
遠處,城鎮的燈火依稀可見。而在他們身後的密林中,一雙猩紅的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隨後悄然隱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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