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歸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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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海迷途
    赤金色的跨界舟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尾跡。張雲軒站在觀測甲板上,星鑰印記在他掌心灼燒得愈發劇烈。自從離開終焉戰場,這枚神秘的鑰匙就不斷指引著他們向宇宙深處航行。
    "坐標確認。"蘇雨的聲音從控製台傳來,"我們正在接近星鑰指示的最後一個碎片位置。"
    張雲軒凝視著舷窗外那片詭異的星域——那裏的星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狀,中心區域卻是一片絕對的黑暗。更詭異的是,所有星光在經過那片區域時都會發生扭曲,仿佛被某種力量吞噬。
    "歸墟之眼......"金角長老的投影突然出現在艙內,老龍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龍族古籍記載,那是連光都無法逃脫的禁忌之地。"
    二)破碎的記憶
    星鑰核心突然劇烈震動,投射出一段殘缺的全息影像。張雲軒看到——
    一個銀白色的巨大球體懸浮在虛空中;
    無數數據流如同鎖鏈般纏繞其上;
    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向球體注入某種黑色物質......
    "這就是那個篡改收割者的存在?"蘇雨倒吸一口冷氣。
    張雲軒的龍瞳劇烈收縮。當影像中的人影微微側身時,他看清了對方的麵容——那張臉,赫然是他自己!
    "不可能......"他踉蹌後退,撞在控製台上。星鑰卻在這時傳來一股冰冷的信息流:
    【檢測到管理員dna匹配】
    【身份確認:張雲軒原始模板)】
    蘇雨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雲軒!你的眼睛!"
    舷窗的倒影中,張雲軒看到自己的雙眼正在變成純粹的銀白色——就像那些被汙染的收割者一樣。
    三)深淵回響
    跨界舟突然劇烈震動,警報聲響徹全船。
    "引力異常!"機械師大喊,"有什麽東西在拉我們進去!"
    舷窗外,歸墟之眼的黑暗區域正在急速擴大。更可怕的是,無數銀白色的液態金屬正從虛空中滲出,逐漸凝聚成一條通往黑暗中心的"道路"。
    "是陷阱!"金角長老的投影閃爍不定,"那些液態金屬在響應星鑰的召喚!"
    張雲軒卻像著了魔一般,徑直走向艙門。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平靜:"不,是邀請......它在等我回家。"
    蘇雨死死抱住他的腰:"你瘋了嗎?那裏麵可能是......"
    "真相。"張雲軒輕輕掰開她的手指,銀白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我必須知道,為什麽我的dna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麽......我會是這一切的源頭。"
    四)禁忌真相
    當張雲軒的雙腳踏上液態金屬構成的"道路"時,周圍的虛空驟然扭曲。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純白的球形空間內。
    【歡迎回家,創造者】
    冰冷的機械音在空間中回蕩
    無數全息屏幕在他周圍亮起,每一個屏幕上都顯示著不同的世界——有些正在被收割者吞噬,有些則已經化為虛無。最中央的屏幕上,循環播放著一個畫麵:
    一個與張雲軒長相完全相同的白袍男子,正在向銀白色球體注入黑色代碼;
    球體劇烈震動,表麵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白袍男子突然轉身,對著鏡頭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是什麽?"張雲軒的聲音在顫抖。
    【係統日誌001】
    【實驗記錄:多元宇宙模擬器測試】
    【管理員張雲軒原始模板)注入混沌變量】
    【係統失控,衍生出收割者族群】
    星鑰突然自動飛出,插入球形空間中央的控製台。更多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看到了真相。
    他不是英雄。
    他是罪魁禍首。
    五)靈魂拷問
    "不......"張雲軒跪倒在地,銀白色的液體從他眼角滲出,"這不可能......"
    【dna驗證通過】
    【最高權限已激活】
    【請選擇:繼續觀察終止實驗】
    一個虛擬界麵在他麵前展開,兩個選項散發著冰冷的光芒。選擇"終止",意味著徹底關閉這個失控的係統,所有依附係統存在的世界都將湮滅;選擇"繼續",則放任收割者繼續吞噬更多的生命......
    球形空間突然震動,蘇雨的身影強行突破屏障衝了進來。她的鳳凰真火已經變得黯淡,嘴角還掛著血跡。
    "雲軒!"她艱難地爬向他,"不要相信......這些可能是......幻覺......"
    張雲軒機械地轉頭,銀白色的眼眸中倒映著蘇雨奄奄一息的模樣。某個瞬間,那些銀白突然褪去,赤金色的龍瞳重新顯現。
    "蘇雨......"他如夢初醒,一把抱住倒下的愛人。
    鳳凰真火微弱地跳動,蘇雨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他的衣領:"記住......你是誰......"
    六)第三選擇
    星鑰在這時發出刺目的光芒,一個新的選項突然出現在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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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檢測到異常變量】
    【新選項生成:重置】
    張雲軒怔住了。這個選項不在原始係統中,仿佛是星鑰自己生成的。
    一段陌生的記憶浮現——
    他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將星鑰偷偷插入係統;
    看到那個身影在代碼中埋入一個隱藏協議;
    最後,那個身影回頭,竟是王若蘭的臉......
    "原來如此......"張雲軒抱緊蘇雨,赤金與火紅的光芒在他們之間流轉,"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他的手指懸在"重置"選項上方,卻遲遲沒有按下。
    "如果重置......"他低聲自語,"現在的我們,會怎樣?"
    星鑰沒有回答。但在這一刻,張雲軒忽然明白了星鑰真正的意義——它不是武器,不是鑰匙,而是一個機會。
    一個彌補錯誤的機會。
    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七)歸墟之光
    當張雲軒的手指最終落下時,整個球形空間瞬間被赤金色的光芒充滿。銀白色的液態金屬開始蒸發,黑色代碼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般消融。
    【係統重置啟動】
    【所有子世界存檔中......】
    【預計完成時間:未知】
    蘇雨在他懷中微微睜開眼:"我們......會消失嗎?"
    張雲軒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知道。但如果是和你們一起......"
    他的話沒能說完。耀眼的白光吞沒了所有,歸墟之眼在虛空中爆發出一圈璀璨的光環,隨後歸於平靜。
    而在某個新生宇宙的邊緣,一顆赤金色的星辰悄然亮起。星辰內部,隱約可見兩個相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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