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星火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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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數據深淵
    銀白色的數據洪流中,張雲軒的意識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他的身體早已化為純粹的信息流,與崩潰的係統糾纏在一起。每一次數據碰撞,都像是千萬根鋼針紮進靈魂。
    【係統崩潰度87】
    【核心數據丟失】
    【格式化進程受阻】
    冰冷的係統提示不斷閃爍。張雲軒的龍皇血脈在數據層麵燃燒,赤金色的代碼頑強地抵抗著銀白色數據的侵蝕。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他看到無數個世界的影像——那些被係統吞噬的生命,那些即將隨格式化一起消失的文明。
    突然,一縷鳳凰真火在數據流中閃現。王苦蘭的聲音穿透混沌傳來:"雲軒!抓住這個!"
    二)鳳凰挽歌
    現實世界,新生的地球軌道上。
    王苦蘭懸浮在太空,雙手捧著赤金晶體。她的鳳凰真火已經燃燒到極致,七竅都在滲血。金角長老帶著十二位龍族長老結成陣法,試圖穩定她瀕臨崩潰的身體。
    "丫頭!停下!"老龍的聲音充滿驚恐,"這樣下去你會形神俱滅!"
    王苦蘭充耳不聞。她的意識通過鳳凰真火與赤金晶體的聯係,強行穿透維度壁壘,在數據深淵中搜尋著張雲軒的痕跡。
    在第七次嚐試時,她終於捕捉到一絲微弱的龍氣。沒有絲毫猶豫,王苦蘭引爆了體內全部真元。耀眼的金紅色光柱衝天而起,貫穿了現實與數據的界限。
    "帶他回來!"這是她昏迷前最後的意識。
    三)龍魂重塑
    數據深淵劇烈震蕩。王苦蘭犧牲全部真元打開的通道中,赤金晶體化作無數光點,在銀白色海洋裏構建出一條逃生之路。
    張雲軒的意識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沿著鳳凰真火開辟的路徑奮力突圍。每前進一寸,就有大量記憶被數據亂流撕碎。當他終於衝出深淵時,僅存的意識已經殘缺不全。
    現實世界中,龍族祖地的重生池沸騰了。十二位長老同時噴出精血,古老的龍族秘法開始運轉。池水中的赤金晶體逐漸融化,與張雲軒殘存的意識結合。
    七天七夜後,一隻蒼白的手突然破水而出。
    四)殘缺歸來
    重生池邊,金角長老看著緩緩坐起的青年,老淚縱橫。那張臉確實是張雲軒,但那雙眼睛——
    左眼是熟悉的赤金龍瞳,右眼卻變成了純粹的銀白色,瞳孔中還有數據流在不斷閃爍。
    "我...回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低頭看著自己新生的身體。皮膚下隱約可見赤金與銀白交織的紋路。
    老龍遞上一麵銅鏡。鏡中的青年半人半數據,像是兩個世界的縫合體。更可怕的是,當他試圖調動龍氣時,右半邊身體會不受控製地數據化。
    "苦蘭呢?"他突然抬頭。
    金角長老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五)雙生之契
    龍族禁地,永恒冰室。
    王苦蘭的身體被冰封在水晶棺中,麵容安詳得像是睡著了一般。張雲軒的銀白右眼自動分析出一組殘酷的數據:
    【生命體征:0】
    【靈魂完整度:37】
    【複蘇概率:0.003】
    他的左眼流下赤金色的淚水,右眼卻冰冷地顯示著各種分析圖表。這種撕裂感幾乎讓他發狂。
    "還有一個辦法。"金角長老突然說,"龍鳳和鳴訣的最高境界——雙生之契。"
    老龍展開一卷古老的玉簡,上麵記載著龍族最禁忌的秘術:以自身一半靈魂為代價,為死者重塑魂魄。
    張雲軒沒有絲毫猶豫:"開始吧。"
    六)靈魂分割
    祭壇上,古老的符文逐一亮起。張雲軒盤坐在王苦蘭的水晶棺前,銀白與赤金的光芒在周身流轉。
    當儀式進行到最關鍵時,他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銀白右眼瘋狂閃爍警告:
    【警告!係統殘留正在抵抗】
    【靈魂分割可能引發數據暴走】
    "不管它!"張雲軒怒吼,強行將靈魂撕裂。難以形容的劇痛中,一半靈魂化作赤金光團,緩緩融入王苦蘭的眉心。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他右半身的銀白紋路突然暴走,化作數根觸須刺向王苦蘭的身體。
    "不!"張雲軒用最後的力量扭轉方向,數根觸須全部刺入自己左半身。赤金與銀白在體內瘋狂對衝,他的身體開始崩潰。
    千鈞一發之際,王苦蘭的手指突然動了。
    七)新紀元
    三個月後,東海之濱。
    朝陽初升,將海麵染成金紅色。張雲軒站在礁石上,右眼的銀白色已經褪去大半。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又做噩夢了?"王苦蘭遞來一杯熱茶。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中的鳳凰真火已經重新點燃。
    張雲軒搖搖頭,舉起右手。在陽光下,這隻手時而呈現血肉之軀,時而又會變成半透明的數據形態。
    "係統殘留還在影響你?"
    "不全是壞事。"他笑了笑,"我能感覺到,那些被吞噬的世界數據,都存儲在這些殘留裏。"
    遠處的海平麵上,一艘嶄新的跨界舟正在試航。甲板上,龍族與鳳凰族的年輕人們正在調試設備——那是用來尋找其他幸存世界的方舟。
    王苦蘭握住張雲軒數據化的右手:"所以,這算是因禍得福?"
    "算是吧。"他望向無垠的星空,"我們有責任幫那些世界重建。"
    朝陽完全躍出海麵時,兩人的身影在光芒中融為一體——一半是血肉之軀的生命光輝,一半是數據構成的未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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