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機械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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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鋼鐵覺醒
    1940年12月23日,淩晨3點17分。
    長江入海口的水位突然下降三米,露出鏽蝕的沉船殘骸與日軍布設的水雷。停泊在吳淞口的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上,值班水兵驚恐地發現——所有羅盤指針都在瘋狂旋轉,雷達屏幕布滿雪花噪點。
    "海底地震?"艦長剛抓起通訊器,整艘戰艦突然被某種巨力抬離水麵。
    在甲板傾斜45度的瞬間,他看到終生難忘的景象:
    四條直徑超過十米的機械觸手破海而出,表麵覆蓋著青銅與鈦合金交織的鱗甲。更可怕的是觸手根部——那是一座山嶽般的球形核心,正在緩緩展開成類人形輪廓,胸口鑲嵌著與紫金山地宮同源的六芒星矩陣。
    "是支那的......"
    艦長的遺言被機械運轉的轟鳴吞沒。
    二)量子機甲
    張雲軒的意識漂浮在2077年的數據洪流中。
    通過王若蘭胎記構建的量子通道,他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形態——高88米的類人形戰爭機器,每一塊裝甲板都刻有商周青銅紋樣,關節處噴發著幽藍等離子體。最驚人的是頭部設計:龍首狀麵甲可180度旋轉,左眼是激光炮陣列,右眼卻是實時演算未來72小時戰況的量子計算機。
    "這不是機器人。"王若蘭的聲音通過神經鏈接傳來,"是我們從紫金山地宮喚醒的周朝鎮國機關獸,你用龍血激活了它的量子內核。"
    仿佛印證她的話,機甲背部裝甲突然展開,露出十二組折疊狀態的青銅翼。當這些刻滿《山海經》圖案的金屬羽片振動時,半徑五十海裏內的日軍無線電同時響起編鍾音律——凡是聽到這段旋律的士兵,都會陷入短暫的運動神經麻痹。
    三)海鎖八荒
    上海外灘的英國觀察員們最先意識到事態嚴重性。
    他們用望遠鏡看到:那具機甲正在長江口布設光量子水雷。這些半透明晶體接觸海水後立即增殖,形成直徑數百米的立體封鎖網。當日軍驅逐艦"曙號"試圖突破時,艦體突然被數十道激光束貫穿,吃水線以下浮現出1937年南京大屠殺遇難者名單。
    更恐怖的戰術出現在黎明時分。
    機甲胸口的六芒星矩陣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在雲層上重現"九一八事變"全過程。當日軍飛行員本能地向影像開火時,子彈全部折射回發射者座艙——這是利用時空褶皺實現的因果律防禦。
    "這不是戰鬥..."
    杭州灣的日軍第五師團指揮部裏,參謀長用軍刀劃開自己的喉嚨,"是單方麵的......神罰......"
    四)機械降神
    正午12時,機甲展現出終極形態。
    它的雙臂分解重組為十二門軌道炮,炮管卻是由夏商周三代的青銅禮器熔鑄而成。當這些武器對準東海方向齊射時,彈頭在飛行途中不斷變換形態——時而呈現傳國玉璽輪廓,時而化作《永樂大典》書頁,最終命中目標時卻爆發的是電磁脈衝風暴。
    被擊中的日軍艦隊陷入集體癔症:
    水兵們看到甲板長出青銅樹枝,纜繩化作絞索自動套上脖頸;
    輪機艙的鋼鐵浮現人臉,用南京方言講述遇難經曆;
    甚至有人聲稱看到未來場景——1972年田中角下跪的新聞膠片。
    與此同時,機甲開始執行最殘酷的封鎖。
    它從掌心釋放出納米級青銅微粒,這些粒子在海水中自我複製,形成綿延兩百海裏的金屬增殖帶。任何試圖穿越的日軍艦船都會遭遇:
    引擎吸入微粒導致活塞凝固成青銅鼎
    船體鋼板逆向鏽蝕回礦砂狀態
    船員體內鐵元素被置換出體外,在皮膚表麵形成甲骨文
    五)龍虎暗線
    當整個東海化作機械神國時,江西龍虎山的道觀突發異變。
    道士們驚恐地看著鎮觀之寶"陽平治都功印"浮空而起,玉印表麵浮現與機甲胸口相同的六芒星紋路。更詭異的是印紐——那條盤踞千年的石龍突然活化,用尾巴在青石板上刻出兩行字:
    "非攻機關術,墨守量子城"
    "周鼎鎮倭處,秦俑守海疆"
    老道士跪地長拜時,注意到玉印投射的光影中,隱約可見張雲軒與王若蘭的身影——他們正被某種青銅流體包裹,逐漸與機甲核心融為一體。
    六)人械合一
    1940年12月24日,聖誕節前夜。
    最後幸存的日軍艦隊被困在舟山群島附近。他們通過望遠鏡看到:那具機甲正緩緩沉入海溝,但在完全消失前,它做了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動作——
    將右手按在胸口六芒星上,行了個標準的明代揖禮。
    同一時刻,南京城所有鍾樓突然自鳴,青銅編鍾無人自響。音波在長江水麵形成駐波,將殘留的日軍小艇全部震碎成基本粒子。
    而在紫金山地宮重新封閉的青銅門前,王若蘭發現張雲軒的右手變成了更可怕的狀態:
    皮膚下流動的不再是血液,而是與機甲同源的液態金屬,每滴"血液"裏都封裝著納米級量子計算機。當他無意識地在岩壁上劃動時,刻痕自動組成《推背圖》第四十四象的讖語:
    "日月麗天,群陰懾服"
    地傑人巡,天合人心
    "山山來朝,雙羽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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