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寒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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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寒夜問道
    長白山深處,一座被積雪覆蓋的破敗道觀內,張雲軒盤坐在三清像前。殿內沒有燭火,隻有他掌心懸浮的一團青色真火,將斑駁的壁畫映照得忽明忽暗。
    王若蘭推門而入,帶進一陣風雪。她手中捧著一卷泛黃的竹簡,簡上刻著早已失傳的《黃帝陰符經》殘篇。
    "關東軍特種部隊正在山海關集結,"她將竹簡放在供桌上,"他們這次運來了能腐蝕龍脈的毒劑。"
    張雲軒沒有立即回應。青色真火突然分裂成數百朵蓮花狀的火苗,每一朵火苗中都浮現出不同的畫麵:重慶防空洞裏擠滿難民、太行山遊擊隊彈盡糧絕、上海租界的孩童在啃食樹皮...
    "你看,"他聲音沙啞,"這些苦難本不該存在。"
    王若蘭的銀針突然自行飛出,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幅星圖:"但每個受苦的人心裏,都藏著一粒火種。"
    二)龍脈蘇醒
    山海關城樓上,日軍731部隊的龜田大佐正在調試一台古怪的儀器。這台形似羅盤的裝置,指針卻是用活體解剖獲得的神經束製成,能感應地脈能量的流動。
    "注射"斷龍散"!"他獰笑著下令。士兵們將墨綠色的液體注入城牆根基,整座關城頓時發出痛苦的震顫。
    就在此時,關內突然傳來整齊的誦經聲。三百名道士不知何時已列陣於關前,他們手持的桃木劍全部指向同一個方向——張雲軒踏著城牆垂直而上,每一步都在磚石上留下燃燒的符咒。
    "你們以為龍脈是條死蛇?"他雙指並攏點在自己眉心,"今日讓爾等見識,何為"活龍怒"!"
    大地深處傳來悠長的龍吟,被毒劑侵蝕的土壤突然翻湧如浪。更驚人的是,那些死去多時的守軍屍體竟一個個站了起來,他們胸口都貼著一張用鮮血畫成的"借陽符"——這是茅山秘術,向閻王借一炷香的時間!
    三)銀針渡劫
    同一時刻,王若蘭潛入了敵軍後方。她發現日軍正在用火車運送一批特殊的"貨物"——車廂裏全是綁在鐵架上的孕婦,她們的腹部被植入某種半透明的囊體。
    "活體培養器..."她銀針上的寒芒暴漲,"用未出世的嬰兒培育天花病毒!"
    當守衛發現她時,王若蘭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將七根銀針刺入自己的任督二脈,然後躍上車頂,在暴風雪中跳起了祈福的巫舞。每一滴落在她身上的雪花都變成了血色,而這些血珠又化作漫天飛舞的彼岸花。
    被囚禁的孕婦們突然集體睜眼,她們腹中的胎兒同時發出金光。更詭異的是,那些病毒囊體開始反向生長,最終結成果實般的琥珀——每個琥珀裏都封存著一個日軍暴行的記憶畫麵。
    四)薪火燎原
    山海關戰役結束七天後,北平某茶館裏,說書人正在講一段新編的故事:
    "...隻見那張真人劍指蒼天,霎時間九百道雷霆劈落,卻都化作金甲神兵!"
    角落裏,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悄悄記錄著什麽。他叫方誌敏,是地下黨聯絡員。筆記本的夾層裏,藏著一張從日軍屍體上找到的照片——照片裏山海關的硝煙中,隱約可見無數百姓手持火把列成的陣型。
    "同誌,"他對同桌的夥伴低語,"你看這些火把的排列,像不像《周易》六十四卦?"
    窗外忽然飄進一陣帶著鬆香味的微風。兩人同時抬頭,看見遠處鍾樓的琉璃瓦上,似乎站著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正在月光下翻閱一本巨大的竹簡。
    五)道火永續
    2019年,山海關抗戰紀念館。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帶著孫女參觀,在"神秘部隊"展區前駐足。展櫃裏陳列著半截焦黑的桃木劍,劍身上刻著"正氣長存"四字。
    "爺爺,"小女孩指著全息投影裏的張雲軒畫像,"這個道士真的會法術嗎?"
    老人沒有立即回答。他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裏麵是七十年前他父親留下的日記,記載著如何在太行山偶遇一位白衣道士,僅用三根銀針就治好了整個村的瘟疫。
    "囡囡你看,"他指著窗外正在軍訓的大學生,"這些哥哥姐姐們踢正步的樣子,像不像當年道爺教的禹步?"
    夕陽西下時,參觀人群突然發出驚呼。那半截桃木劍毫無征兆地泛起青光,而紀念館穹頂的星空投影中,北鬥七星的連線正好穿過山海關古城牆的遺址。
    夜巡的保安後來在值班記錄裏寫道:"閉館時聽見有人誦《道德經》,但監控顯示展廳空無一人。"而那天午夜的山海關老龍頭,潮水退去後的礁石上,出現了幾行用海藻拚成的字跡:
    "道火不熄
    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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