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鶯入籠
    哈爾濱的冬夜，雪落無聲。
    張雲軒的臨時指揮部外，一個裹著貂裘的女人跌倒在雪地裏，腳踝"不慎"扭傷。她抬頭時，露出一張精致如瓷的臉——柳葉眉，丹鳳眼，唇色如櫻，正是日本特高課最鋒利的刀：南造雲子。
    "先生……能幫幫我嗎？"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像一隻受驚的夜鶯。
    張雲軒低頭看她，目光平靜。他伸手扶她，卻在觸碰到她手腕的瞬間，感受到一絲異常——她的脈搏，比常人慢了三拍。
    這不是凍僵的顫抖，而是忍者的龜息術。
    二）溫柔陷阱
    南造雲子被安置在指揮所隔壁的房間。
    她"虛弱"地靠在床頭，故意讓和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下一枚朱砂痣。當張雲軒遞來熱茶時，她的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手背——指甲縫裏藏著能讓人產生依賴感的神經毒素。
    "先生是南方人吧？"她輕抿一口茶，故意用吳儂軟語的腔調說話，"我父親曾在蘇州做生意，小時候最愛聽評彈……"
    她的故事天衣無縫：戰亂中家破人亡，流落東北，被漢奸逼迫……說到動情處，一滴淚恰到好處地滑落，在燭光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澤。
    但張雲軒隻是淡淡點頭，沒有接話。
    三）琴弦驚變
    王若蘭推門而入時，南造雲子的瞳孔微微收縮——她沒聽到腳步聲。
    "這位是？"南造雲子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往被子裏縮了縮。
    王若蘭沒回答，隻是將古琴放在桌上，指尖輕輕一撥——
    "錚！"
    琴音如刀，南造雲子藏在枕下的毒針突然震顫，針尖滲出詭異的藍光。
    "蘇州評彈？"王若蘭冷笑，"《倭寇誌》裏記載，嘉靖年間的倭諜最愛用這招。"她突然抓起南造雲子的手，"但蘇州女子，不會有劍道握刀留下的繭。"
    四）媚術反噬
    南造雲子知道暴露了，索性不再偽裝。
    她突然展顏一笑，眼中泛起妖異的紫光——這是九尾狐媚術的最高境界，能讓人心甘情願赴死。
    "張先生……"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帶著催眠般的韻律，"看著我……"
    張雲軒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但下一秒，王若蘭的琴聲驟變，奏起《廣陵散》的殺伐之章。琴音如浪，將媚術硬生生震碎。更可怕的是，南造雲子袖中的暗器突然倒轉，毒鏢全部指向她自己。
    "你們中國的男人……"南造雲子嘴角滲血，媚術被破的反噬讓她內髒受損，"都這麽不解風情嗎？"
    五）皮囊之下
    王若蘭一把扯開南造雲子的和服腰帶。
    ——她的腹部，赫然有一道縫合線。
    "人皮傀儡。"王若蘭的指尖劃過縫合處，"用中國女子的皮膚做偽裝，裏麵卻是……"她猛地撕開——
    機械齒輪與血肉混合的軀體暴露在燈光下，心髒位置是一枚正在跳動的青銅符，刻著日本陰陽道的咒文。
    "機關術？"張雲軒皺眉。
    "不，是人祀。"王若蘭的聲音冰冷，"他們把活人生祭，用魂魄驅動機械——這是殷商時期就被禁止的邪術。"
    六）狐死首丘
    南造雲子知道自己敗了，卻突然大笑。
    她猛地咬碎後槽牙，藏在牙中的蠱蟲瞬間激活。她的皮膚開始融化，露出下麵密密麻麻的青銅蟻——每隻螞蟻都叼著一片寫滿咒文的皮膚。
    "你們殺不死我……"她的聲音開始分裂，像是無數人在同時說話，"我是千麵狐……"
    王若蘭突然撥動琴弦最高音，青銅蟻全部僵直墜落。但南造雲子的身體已經化為一灘血水，隻留下一張完整的人皮，和地板上用血畫的九尾狐圖騰。
    張雲軒拾起人皮，背麵竟是一幅地圖——日軍在長白山的秘密基地。
    "苦肉計？"他眯起眼。
    "不。"王若蘭用琴弦挑起人皮，在燭火上烘烤，隱藏的文字逐漸顯現——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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