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華山絕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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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玉女峰上,劍影如詩
華山玉女峰頂,雲海翻湧,月光如霜。
王若蘭一襲白衣,立於懸崖邊緣,手中長劍泛著冷冽寒光。她的劍法不似戰場殺伐,卻如古畫中的仕女執筆,每一招都帶著千年未改的孤傲。
張雲軒站在她對麵,青銅左臂垂落,右手指尖輕撫腰間刀鞘。他的刀沒有出刃,但山風掠過時,刀鞘內已傳出龍吟般的顫鳴。
"華山論劍,古來有之。"王若蘭劍尖輕挑,一朵山茶花被削成兩半,"但今夜不論劍。"
"論什麽?"張雲軒問。
"論心。"
話音未落,她的劍已刺到張雲軒咽喉前三寸——卻在最後一瞬偏轉,劍鋒擦過他的耳畔,斬斷一縷被山風吹散的發絲。
這一劍,本可取他性命。
二)青銅與血,刀與吻
張雲軒沒有躲。
他的刀仍未出鞘,但右手已握住王若蘭執劍的手腕。青銅化的皮膚觸碰到她的脈搏,竟泛起微弱的紅光——那是他體內唯一還未被金屬侵蝕的血肉。
"你的心,還剩多少是人?"王若蘭低聲問。
張雲軒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將她拉入懷中。
刀,終於出鞘。
但不是斬向她——而是斬向從雲海中突襲而來的十二名日本忍者!
刀光如月華傾瀉,十二顆頭顱同時飛起。鮮血噴濺的瞬間,張雲軒用青銅左臂擋在王若蘭麵前,沒讓一滴血染紅她的白衣。
"現在,"他低頭,在血腥中吻上她的唇,"你知道了。"
三)長空棧道,生死一線
黎明前,日軍特種部隊攻上了長空棧道。
這條鑲嵌在萬丈絕壁上的木板路,此刻成了修羅場。子彈打在岩壁上迸出火星,張雲軒的青銅身軀擋在最前,彈頭在他胸口撞成銅花。
王若蘭的劍法則如鬼魅,每一劍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專挑日軍鋼盔與防彈衣的縫隙。她的白衣已被血染紅半邊,卻仍保持著近乎舞蹈般的殺戮韻律。
"右邊!"她突然喊道。
張雲軒回身一刀,將一名試圖引爆炸藥包的日軍攔腰斬斷。但爆炸還是發生了——
半條棧道崩塌!
千鈞一發之際,張雲軒的青銅左臂插入岩壁,右手死死抓住王若蘭的手腕。兩人懸在深淵之上,腳下是翻滾的雲海。
"放手,"王若蘭看著他的手臂正在從岩縫中滑出,"你帶著我上不去。"
張雲軒的回答是更用力地握緊她。
他的青銅皮膚開始龜裂,露出裏麵鮮紅的血肉——那是他在強行逆轉金屬化,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換取最後的人性。
四)鎮嶽宮前,最後的劍舞
正午,鎮嶽宮廢墟。
王若蘭背靠斷碑,長劍已折。她的白衣徹底染紅,左肩插著半截武士刀。
張雲軒單膝跪地,青銅身軀布滿彈孔。更可怕的是,他的脊椎劍正在不受控製地向外抽出——這意味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王若蘭突然笑了,"你說我的劍法像跳舞。"
張雲軒點頭,喉間發出金屬摩擦般的聲音:"現在……也像。"
於是她真的跳起了舞。
折劍為杖,血衣為裳,在槍林彈雨中旋轉。每一個轉身都帶起一蓬血花,每一次躍起都恰好避開子彈——這不是武功,而是將死之人的絕唱。
日軍士兵竟一時看呆了。
直到張雲軒的脊椎劍完全出鞘!
五)千尺幢上,比翼雙飛
黃昏,千尺幢。
王若蘭抱著張雲軒逐漸冷卻的青銅身軀,站在華山最險要的隘口。她的腳下是日軍一個聯隊的屍體,她的劍插在最後一具屍體上,劍穗在風中飄搖如幡。
"他們說華山是天下第一險,"她輕撫張雲軒已經凝固的麵容,"卻不知道最險的是……"
"情。"
縱身一躍時,她聽見山間突然響起編鍾聲——那是沉睡在華山深處的周代禮器在共鳴。
下墜過程中,張雲軒的青銅身軀開始發光,裂紋中迸發出的不是血,而是無數青銅雁,它們組成古老的文字在空中盤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當第一隻青銅雁落在趕來救援的八路軍戰士掌心時,年輕人突然淚流滿麵——雁喙上刻著兩個小字:
"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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