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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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下魅影
    子時三刻,華山北麓的鬆林突然靜止。
    不是風停,而是所有鬆針都被某種氣機鎖定。張雲軒的青銅左臂微微震顫——這不是預警,而是對超高頻振動的本能反應。
    "來了。"王若蘭的白衣在月下泛著冷光,她劍尖輕挑,三片落葉懸停成等邊三角形。
    第一道黑影掠過時,鬆針才重新開始搖曳。那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速度:從三十丈外的崖壁到兩人立足的巨石,黑影隻用了一次呼吸的時間,卻在青石上沒留下半點足跡。
    "柳生新陰流·燕返。"張雲軒的鏽刀出鞘半寸,"但比正常快了三倍。"
    王若蘭突然旋身刺向身後空處。"叮"的一聲,火星迸濺處竟顯出半截武士刀——敵人明明還在三丈外保持著衝鋒姿勢!
    二)重力法則失效
    第二波攻擊來自頭頂。
    七名忍者同時從百米高的絕壁躍下,卻在墜落過程中違反物理規律地加速變向。最詭異的是其中兩人竟在垂直崖壁上奔跑,靴底與岩石摩擦出橙紅色的火星。
    "不是輕功。"張雲軒的脊椎劍破空而出,將一名忍者釘在岩壁上,"他們在操控局部重力。"
    被刺穿的忍者突然化作黑霧消散,真身卻從劍影中鑽出,短刀直取王若蘭後心。電光石火間,王若蘭足尖輕點岩壁,整個人如白鶴般倒飛上衝——不是跳躍,而是沿著與地麵完全垂直的軌跡直升十丈!
    "華山的反重力場?"忍者首領聲音裏首次出現波動。
    王若蘭的劍光如銀河傾瀉:"不,是禹步。"
    三)星軌劍陣
    戰局在北鬥七星升至中天時突變。
    七名忍者突然結陣,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發光的足印。這些印記連成渾天儀的圖案,竟引動月光凝成實體化的刀罡。
    張雲軒的鏽刀第一次被壓製。每當刀劍相擊,就有詭異的震動波從接觸點擴散,使他青銅化的部分出現細微裂紋。
    "他們在模仿華山的青銅共振頻率!"王若蘭突然割破手腕,血珠灑在劍身刻的二十八宿圖案上。
    血珠接觸劍刃的瞬間,整座山體的青銅網絡突然顯形。那些埋藏在岩層中的青銅枝椏如活物般蠕動,將忍者布下的渾天儀陣圖逆向解析成更古老的洛書圖形。
    四)踏月留痕
    真正的殺招在第三更浮現。
    忍者首領突然撕開胸前符咒,皮膚下浮現出流動的水銀紋路。他踏步時不再有實體接觸,而是像踩在月光的鏡麵上,每一步都讓方圓十丈內的空間產生漣漪。
    "神足通?"張雲軒剛格開一刀,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被釘在了原地——敵人竟能通過操控光影來禁錮實體!
    王若蘭的應對堪稱絕妙。她突然棄劍,雙手結出"寶瓶印",白衣瞬間透明化。這不是隱身,而是讓自己進入量子態疊加,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七個不同方位。
    月光下,七個王若蘭同時出掌。掌風不是直線攻擊,而是沿著青銅網絡預設的拓撲曲線包抄,將忍者首領的所有退路封死。
    五)青銅的憤怒
    當第一縷血從忍者首領麵具下滲出時,異變陡生。
    他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水銀狀的液態金屬。這些液體接觸空氣後立即氣化,形成籠罩百丈方圓的毒霧。更可怕的是,霧中浮現出無數張扭曲的人臉——都是被煉製成式神的中國修士!
    張雲軒的脊椎劍突然自主飛旋,劍身上的星象圖投射到霧中。那些痛苦的人臉突然平靜下來,化作點點青光融入劍影。這是周天星鬥大陣的雛形,專門超度被邪術禁錮的亡魂。
    "你們根本不懂..."忍者首領的聲音開始金屬化,"什麽是真正的..."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被青銅枝椏貫穿——不是來自外部攻擊,而是他體內吸收的華山青銅力在反噬!
    六)月食時刻
    決戰發生在月全食的黑暗裏。
    失去月光加持的忍者們速度驟減,但危險程度卻成倍增加。他們開始燃燒生命本源,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出焦黑的足印。這種狀態下,他們的移動不再遵循三維空間的規則,而是像量子隧穿般時隱時現。
    王若蘭的應對方式震撼了所有人。她突然將長劍插入自己胸口——不是自殺,而是讓劍身吸收心髒泵出的動脈血。染血的長劍開始高頻振動,頻率正好與華山青銅網絡的固有諧振匹配。
    "你瘋了?"張雲軒的青銅臂抓住她手腕,"這樣會..."
    "看腳下。"王若蘭嘴角溢血卻帶著笑。
    張雲軒低頭,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發光——那不是反射的光,而是從地底透出的青銅幽光!整座華山的青銅骨架正在蘇醒,以他們的站位為節點,構建出立體的九鼎陣法。
    七)朝霞如血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最後一名忍者化作了青銅雕像。
    不是被外力石化,而是他體內掠奪的華夏青銅力在陽光下顯形。雕像保持著揮刀姿勢,麵部卻是極度驚恐的表情,仿佛看見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張雲軒的脊椎劍自動歸位,但劍身上多了七顆銀色的星點——那是被淨化的式神本源。王若蘭的白衣徹底染紅,心口處的傷口卻詭異地愈合了,隻留下劍形疤痕。
    "他們不是來殺人的。"她撫摸著岩壁上新浮現的青銅紋路,"是想把華山變成..."
    "傳送門。"張雲軒望向東方,那裏有片不自然的陰雲正在聚集,"為了迎接他們的"神"。"
    山風掠過時,所有忍者的屍體都化作了青銅粉末。這些粉末不是隨風飄散,而是沿著特定的軌跡流向東海方向,像某種古老的星圖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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