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長安研究了一會兒，沒發現這係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它不像小說裏那些能賣萌能撒嬌、跟真正生靈無異的係統，更像是一個純粹的人工智能輔助，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業力、煞氣之類的，看上去也確實無害。
    但是，苗長安相信自己的直覺。
    它就是覺得這玩意兒不靠譜，有坑。
    那就得想辦法解決。
    苗長安的辦法一如既往地幹脆且直接——不管這係統是啥來頭，隻要它對周清晏有益無害，就行。
    所以，苗長安直接給周清晏和係統加上了一道契約。
    來自它的傳承之中的遠古魂契，還在禦獸世界中經過了改進優化，去蕪存菁，威力比原本強大了許多。
    這契約一落到周清晏和係統上，就直接將原本的契約吞並取代，形成了一個新的、以周清晏為主、係統為輔的、牢不可破的新契約。
    周清晏本人暫時沒啥感覺，她畢竟隻是個還未曾修煉的普通人，察覺不到其中的差別。
    可係統“哇”的一聲就炸了“怎麽會這樣？！”
    哪怕是機械聲音，也依然能聽得出其中的氣急敗壞“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和她之間的契約，被你改成什麽樣子了？！”
    果然不對勁兒吧？
    苗長安一爪子拍在係統光團上“安靜點！”
    對係統，它可沒那麽溫柔，一爪子下去，那係統差點被它給撓成兩半。
    伴隨著“啵”的一聲，仿佛氣泡被戳破，係統光團碎了，原地出現一塊巴掌大小的碎鏡片，鏡片中間，還有個小人在“哇哇”大哭“你欺負人……你不講武德……嗚哇哇，我不要簽魂契……”
    “先別哭，說說看，你是個什麽東西？”苗長安圍著碎鏡片轉了一圈，還示威般的揮了揮爪子。
    周清晏也有點呆愣這是係統？看著不像啊！
    那碎鏡片還是挺害怕苗長安的，當然，更主要的是，契約已經定了，它也反抗不了，不說也不行。
    它一邊抽噎一邊講“我，嗚嗚，我是時空鏡……”
    “不對吧？”苗長安打斷了它，“時空鏡可是先天至寶！”
    時空鏡和輪回珠同屬先天至寶，輪回珠被打碎，真靈不存，苗長安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塊蘊含著本源的輪回珠碎片，經過這麽多年的蘊養和恢複，也才不過恢複了三分之一。
    這碎鏡片要真是時空鏡，能這麽輕易被苗長安給打出本體來？
    鏡中小人凶巴巴的瞪了苗長安一眼“我還沒說完！”
    “那你接著說。”
    “我是時空鏡的仿品，宙光鏡！”鏡中小人雙手叉腰，淚還沒幹，卻依然一副得意的模樣，“我主人煉製我的時候，還用了玄黃母氣和大量功德，雖然是後天煉製的法寶，可我比起先天靈寶來，一點都不差！”
    “那你怎麽碎了呢？”苗長安這一刀紮的狠，正中心窩。
    鏡中小人頓時又萎靡了，卻依然是不服不忿的樣子“那能怪我嗎？兩位來自大千世界的頂尖強者打起來了，連輪回珠這樣的先天至寶都碎了，我還能保留自己的靈智，已經很不容易了！”
    輪回珠？
    苗長安耳朵一豎，興趣來了“輪回珠被打碎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親眼看見的呀。”宙光鏡靈說，“那兩位強者看樣子都快證道混元了，他們之間是大道之爭，非進則死，不可能留手的。其中一位借助輪回珠自爆的威力才在最後贏了的。”
    說到這裏，宙光鏡靈又鬱悶了“我就是沒能躲開，被輪回珠自爆的餘波掃到，一下子就碎成好幾塊了……還好我反應快，把大部分本源都集中在這塊殘片上，才保住了靈智……”
    “原來如此。”苗長安輕歎。
    它其實一直都有個疑問的，作為先天至寶，輪回珠怎麽就碎的這麽徹底，連靈智都沒保住呢？
    現在終於知道答案了。
    周清晏一直在旁邊聽著，也忍不住插言了“也就是說，你壓根兒就不是什麽係統？”
    宙光鏡靈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要是以係統的身份出現，你能更好接受一點……你不是老看那些快穿的小說麽？我昨天還聽你說過，要是能天降係統就好了……”
    周清晏無語，那不是隨便說說的嗎？
    “現在說說吧，你為什麽選中我？那個所謂的契約，又是什麽？還有，任務是怎麽回事？”周清晏問。
    “我沒有惡意的。”宙光鏡靈著急的說，“我就是想找人幫我收集功德氣運，好盡快回複。你的靈魂強度最高，我這才跟你簽訂了平等契約，你能在不同的世界之間做任務，就像書裏的快穿者那樣，我也能得到功德和氣運，不好嗎？”
    它有一點點心虛，它和周清晏簽訂的雖然還能算是平等契約，但裏麵的條款都是偏向它的。
    比如說，做任務得到的功德和氣運，它能拿到八成；
    再比如說，它可以隨意解除契約，不會有任何損失，但周清晏想要解除契約，就要付給它一大筆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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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宙光鏡靈想，這也不能怪它呀，它也是想快點恢複嘛！
    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這個橫插一杠子的貓妖多管閑事，給它和周清晏之間簽訂了魂契，還是以周清晏為主的！
    嗚嗚，它現在又成了有主的寶物了……
    不開心。
    “那你送我的新手大禮包，又是怎麽回事？”周清晏想起那個儲蓄卡來了。
    “就算是沒恢複，我也是後天靈寶好吧？”宙光鏡靈撇嘴，“不就是想辦法弄點錢嗎？多簡單的事兒。”
    ………………
    搞清楚了所謂的“係統”究竟是怎麽回事，還順手幫周清晏解決了後患，苗長安就回去了。
    周清晏也累的很，眼睛一閉就直接睡著了。
    苗長安直接給她塞了一顆柳靈複原丹。
    眼看著周清晏的氣色變好，呼吸也越發均勻起來，苗長安這才回到小輪回珠裏，開始挑選適合的禮物。
    對苗長安來說，周清晏不僅僅是它的救命恩人，還是最特殊、最重要、它最喜歡的鏟屎官。
    如今眼看著周清晏也要像自己一樣，在不同的小世界之間輾轉遊曆，當然要給她準備一份厚禮啊。
    首先，是修煉功法。
    經曆了這麽多世界，苗長安也收集了不少修煉功法，它把裏頭那些明顯太過凶厲的魔道功法剔除掉，剩下的都複製了一份；除此之外，還有來自星際世界的科技理論，也同樣準備了一份。
    接著，便是空間。
    苗長安當然知道，周清晏喜歡隨身空間——或者說，誰不喜歡一個獨屬於自己的隨身空間呢？
    它的煉器水平雖然不高，但掌握著空間神通，小輪回珠裏又有蘊含著空間法則的寶物，想要煉製一個能夠靈魂認主、跟著周清晏進入不同小世界的空間法寶還是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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