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逛街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大佬帶我買買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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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
    石校尉這邊完事了,雲霄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2
    石校尉步履沉穩,氣息內斂,行走在人群中,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嚴,讓周圍的行人下意識地避讓開來。
    他沒有乘坐馬車,似乎也和雲逍一樣,選擇了步行。
    “石校尉,咱們……這是去哪兒?”雲逍忍不住開口問道。
    總得知道目的地吧?不然心裏沒底。
    而且,萬一方向不對,還能及時甩鍋不是?
    石校尉目不斜視,聲音平淡:“南城,多寶閣。”
    “多寶閣?”雲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這是南城最大、也最有名的古玩交易行之一。
    據說背景深厚,裏麵的好東西不少,贗品也不少,水深得很。
    “周德昌是多寶閣的常客。”石校尉補充了一句,算是解釋,“先去那裏問問,看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交易,或者……他丟失的那些東西,是否經手過那裏。”
    雲逍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是最常規也最直接的調查思路。
    他心裏稍微安定了些,至少第一站不是什麽龍潭虎穴。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條相對安靜但更顯雅致的巷弄。
    巷口一座氣派的三層閣樓,飛簷翹角,燈火通明,牌匾上龍飛鳳鳳舞地寫著“多寶閣”三個燙金大字。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體麵、眼神伶俐的夥計。
    還未走近,雲逍就感覺到一股與尋常街道不同的“氣場”。
    這裏似乎匯聚了各種各樣物品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靈韻”或者說“念力”,駁雜,卻也厚重。
    石校尉徑直走了進去,那兩個夥計顯然認得鎮魔衛地字號的服飾,不敢怠慢,連忙躬身行禮,其中一個機靈地跑進去通報了。
    多寶閣內部裝飾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名家字畫,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瓷器、玉器、青銅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木料的清香。不少衣著光鮮的客人在裏麵流連、品鑒,低聲交談。
    很快,一個穿著錦緞長衫、體態微胖、笑容可掬的中年掌櫃,快步從二樓迎了下來。
    “哎呀呀,不知是石校尉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掌櫃的一邊拱手,一邊偷偷打量著石校尉和他身後的雲逍,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鎮魔衛的人親自上門,通常沒什麽好事。
    石校尉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錢掌櫃,無需多禮。本官今日前來,是想打聽一些關於周德昌的事情。”
    “周德昌?柳蔭巷的周老板?”錢掌櫃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已經聽說了白天的慘案,“石校尉,周老板他……唉,真是天降橫禍啊!實不相瞞,今兒下午就聽說了,小人這心裏也一直七上八下的。周老板可是我們多寶閣的老主顧了,為人也算和善,怎麽就……”
    “本官不是來聽你感慨的。”石校尉打斷了他,“周德昌最近半個月內,在你們多寶閣可有什麽異常的交易?比如,大筆買入或賣出什麽特殊的古物?或者,有沒有向你們打聽過什麽特別的東西?”
    錢掌櫃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眉頭微蹙,努力回憶著:“最近半個月……周老板確實來過幾次。前幾天,他還帶了一幅據說是前朝名家王冕的《墨梅圖》過來,想讓我們給估個價,似乎有意出手。不過那畫……嗯,我們看了,雖是老仿,但仿得極好,也值些銀子。周老板當時似乎有些失望。”
    “除了這個呢?有沒有買入什麽?”石校尉追問。
    “買入……”錢掌櫃想了想,“好像沒有買什麽大件。哦,對了,大約十天前,他從我們這兒買走了一件東西,不算特別貴重,但有點意思。”
    “什麽東西?”
    “一方漢代的螭龍紋玉佩。”錢掌櫃道,“那玉佩有些殘缺,沁色也一般,但雕工還算古樸。周老板當時說是瞧著喜歡,隨手買去把玩。”
    漢代玉佩?螭龍紋?雲逍心中一動。卷宗裏記載丟失物品中,似乎就有“古玉”一項。
    “那玉佩,你們這裏可有記錄?或者拓片、畫像?”石校尉問道。
    “有有有!”錢掌櫃連忙點頭,“我們多寶閣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每件經手的物品都有詳細記錄。石校尉稍等,我這就去取來!”
    說著,他轉身吩咐夥計看好店,自己則匆匆上了二樓的賬房。
    趁著這個空檔,雲逍的目光在閣樓內隨意地掃視著。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指尖傳來各種各樣、或強或弱、或溫潤或冰冷的反饋。這裏的東西太多了,氣息駁雜,就像一個大染缸。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去尋找那種獨特的、帶著貪婪和古老意味的“冰涼”。
    目光掠過一排擺放著古玉的架子……沒有。
    掃過牆上掛著的幾幅舊畫……也沒有。
    看向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擺放著幾件雜項的小幾……
    嗯?
    雲逍的目光微微一凝。
    那個小幾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灰撲撲的陶俑,看樣式似乎是某個不知名朝代的陪葬品,做工粗糙,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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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指尖,卻從那個方向,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但異常熟悉的……冰涼!
    與柳蔭巷現場、與那廢紙上的標記、與六十三年前舊檔上殘留的氣息,同源!
    雖然極其微弱,仿佛隻是被什麽東西“汙染”了一絲,但絕對不會錯!
    那“東西”……來過多寶閣?而且接觸過這個不起眼的陶俑?
    就在這時,錢掌櫃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和一張拓片走了下來。
    “石校尉,找到了!這是那方螭龍紋玉佩的記錄和拓片。”
    石校尉接過拓片,仔細看了看。拓片上是一枚環形玉佩,中間雕刻著一條盤踞的螭龍,線條古樸,但邊緣確有幾處明顯的殘缺。
    “這玉佩,來路清楚嗎?”石校尉問道。
    “清楚的。”錢掌櫃連忙道,“是半年前,一個從關外來的行腳商手裏收來的,當時還有幾件其他的物件,我們都驗過,沒什麽問題。”
    石校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將拓片遞給雲逍:“收好。”
    雲逍接過拓片,指尖觸碰到紙張,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看來這拓片本身沒什麽問題。
    “除了這玉佩和那幅《墨梅圖》,周德昌最近還關注過其他什麽東西嗎?”石校尉繼續問道。
    錢掌櫃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有了。周老板雖然喜歡收藏,但眼力一般,主要還是以我們推薦的為主,很少自己主動尋找特別偏門的東西。”
    石校尉沒有再問,似乎認為這裏已經沒有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了。他對著錢掌櫃道:“多謝配合。今日之事,還請錢掌櫃保密。”
    “一定一定!石校尉放心!”錢掌櫃連連保證。
    石校尉轉身就要離開。
    “石校尉,請留步!”雲逍卻突然開口。
    石校尉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雲逍頂著壓力,指了指角落裏那個擺放著陶俑的小幾:“敢問掌櫃,那個陶俑……是什麽來曆?似乎有些……特別?”
    他隻能用“特別”這個模糊的詞語,總不能說“我感覺它有點涼”吧?
    錢掌櫃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隨即笑道:“這位小哥好眼力。那不過是個漢代的老物件,隨葬的仆役俑,不值什麽錢,一直放在那裏無人問津。怎麽,小哥對此感興趣?”
    雲逍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石校尉,眼神中帶著一絲請求。
    石校尉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了雲逍的意思。這小子,又“感覺”到什麽了?
    他不動聲色地對錢掌櫃道:“拿過來看看。”
    錢掌櫃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違逆,連忙讓夥計將那個灰撲撲的陶俑取了過來。
    陶俑入手粗糙,帶著泥土的氣息。雲逍沒有直接去接,而是伸出手指,在那陶俑表麵輕輕拂過。
    冰涼感!
    更加清晰了!
    而且,不僅僅是冰涼,他還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殘留的……窺探?以及一種……失望的情緒?
    仿佛,那個“東西”曾經仔細檢查過這個陶俑,但最終發現它並非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棄之不顧。
    “石校尉……”雲逍抬起頭,眼神凝重。
    石校尉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他從夥計手中接過陶俑,同樣仔細端詳,甚至動用了一絲微弱的真元去探查。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普通的陶俑,沒有任何靈力或禁製殘留。隻是……似乎沾染上了一絲極淡的陰邪氣息,若非仔細探查,極易忽略。”
    他看向雲逍,眼神中多了一絲深意:“看來,那東西確實來過這裏。而且,它似乎在尋找特定的目標,並非所有古物都能入它的眼。”
    這個發現,讓案件的性質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凶手不是隨機選擇目標,而是有明確的指向性。它在尋找什麽?
    石校尉將陶俑還給錢掌櫃,語氣變得更加嚴肅:“錢掌櫃,仔細想想,最近除了周德昌,還有沒有其他行為異常的客人?比如,對某些特定年代、特定材質、或者……看起來沒什麽價值但年代久遠的古物表現出異常興趣的人?”
    錢掌櫃額頭冒汗,努力回憶著。多寶閣人來人往,客人眾多,要他記住每個人的異常行為,實在有些困難。
    “這個……小人需要點時間仔細想想,查查近期的流水記錄……”
    “盡快!”石校尉沉聲道,“此事關係重大,若有線索,立刻報於鎮魔衛!否則,若因你隱瞞而再生事端,後果自負!”
    “是是是!小人明白!”錢掌櫃連連點頭,冷汗都下來了。
    離開了多寶閣,夜風吹在臉上,帶著涼意。
    雲逍跟在石校尉身後,心裏卻在快速轉動。
    凶手來過多寶閣,接觸過那個陶俑,留下了氣息。它在尋找什麽?漢代的?或者更古老的?蘊含“靈韻”但又不一定是法寶?
    “石校尉,”雲逍忍不住開口,“您說,那東西會不會是在找……某種‘信物’?或者……某個特定存在的‘遺物’?”
    石校尉腳步微頓,側頭看了他一眼:“有點想法。繼續說。”
    “我隻是猜測……”雲逍整理著思路,“卷宗裏提到,六十三年前的案子,受害者也是收藏家,最後是‘失蹤’,而不是被吸幹。這次周家卻是滿門被滅。會不會……是因為這次它找到了它想要的東西?或者,因為沒找到,所以惱羞成怒?”
    “周家丟失的那方漢代螭龍紋玉佩……”石校尉眼神微凝,“難道,就是它要找的東西?”
    “有可能!”雲逍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順著玉佩的線索追查下去,或許就能找到它的蹤跡!”
    石校尉沒有立刻肯定或否定,隻是加快了腳步。
    “先回衙署。關於那玉佩的來曆,需要再仔細查查那個所謂的‘關外行腳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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