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舔狗憶當年:女神選首席,情敵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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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院長?齊知遠?”
    丹心那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的鳳眸,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刹那,也忍不住微微睜大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錯愕。
    她似乎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但又覺得……它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情境之下。
    身為大胤五大千年世家之一,潁川謝氏的嫡係族人,丹心自幼博覽群書,耳濡目染之下,對於當今修行界各大勢力的人物譜係,以及那些擺在明麵上或隱藏在暗影中的秘聞舊事,不說洞若觀火,至少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
    她纖細的柳眉微蹙,紅唇輕啟,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地自語道:“稷下書院……我記得,書院的院長,乃是當今儒林泰鬥,有‘半步亞聖’之稱的齊行天齊老夫子。他老人家執掌書院已逾百年,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連當今聖上都要敬他三分。至於副院長?據我所知,稷下書院自創立以來,似乎從未有過‘副院長’一職。難道是近年新設的?”
    她頓了頓,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咦?齊行天……齊知遠?這名字莫非是……”
    雲逍對這等超然勢力內部自然不甚了解,以前偶爾從檔案室的檔案中倒是偶爾能看到稷下書院的相關卷宗,但是書院高層知之甚少。
    丹心話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語、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奏的冷鋒都尉,突然惡狠狠地接過了話茬:“沒錯!那狗賊齊知遠!就是齊行天那老匹夫的親生兒子!”
    他對齊行天這位儒林泰鬥,似乎也不是很尊重。
    但提及齊知遠時,那毫不掩飾的“狗賊”二字,讓舟內另外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心中那份積壓了不知多少年的憤懣。
    “媽的!”冷鋒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案幾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案幾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四濺。
    他那張總是板著的冷峻臉龐,此刻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眼中更是布滿了血絲。
    “十年前!那狗賊齊知遠不過剛剛僥幸突破元嬰初期!連境界都還沒穩固!結果呢?他那個老子齊行天,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在稷下書院給他新設了一個所謂的‘副院長’之位!還美其名曰‘輔佐院長,處理院務,提攜後進’!”
    “我呸!”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仿佛要將心中的惡氣都吐出來,“整個稷下書院,誰不知道他齊行天這是在以權謀私,任人唯親!想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強行扶上未來的掌教之位!”
    “一個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一個靠著丹藥和父輩餘蔭才勉強堆到元嬰的廢物!憑什麽?憑什麽能與那些德高望重、學富五車、為書院操勞了一輩子的宿儒耆老們平起平坐?!甚至還敢對他們指手畫腳?”
    “這簡直就是稷下書院數千年來最大的恥辱!是他媽的給那些創立書院的聖賢先師們臉上抹黑!”冷鋒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顯然對這件事積怨已久。
    雲逍在一旁聽得是目瞪口呆:“我靠!這瓜有點大啊!稷下書院這種濃眉大眼的‘正道表率’,竟然也搞這種‘世襲罔替’、‘裙帶關係’的戲碼?還他媽的專門為自家兒子量身定做一個‘副院長’的職位?”
    “大胤皇朝這舉賢不避親……啊不,是舉親不避嫌的官場風氣,還真是源遠流長,深入人心啊!”雲逍心中暗自感慨。
    “何止是不避親,那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隻舉親啊!上至朝堂中樞,下至地方州府,甚至連稷下書院這種號稱‘萬世師表’、傳承了數千年的上古宗門,竟然也未能免俗!都墮落了!腐朽了!怪不得會被大胤皇朝壓製得死死的,一點反抗精神都沒有!”
    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膚淺了。
    冷鋒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雲逍那豐富的內心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憤怒和回憶之中,聲音也漸漸變得有些低沉和沙啞。
    “雲大人,丹心仙子,你們或許無法理解我為何會對齊知遠那狗賊如此深惡痛絕。”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總是充滿了銳利與堅毅的虎目,此刻卻布滿了血絲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與追憶。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竊居高位,德不配行。更是因為二十多年前,他毀了一個我心中最美好、最純潔的存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觸碰到了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那一年,我還是個剛剛憑借著我爹那篇‘驚才絕豔’的策論《我的都尉父親》,僥幸通過了鎮魔司的見習行走考核的愣頭青。”
    冷鋒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自嘲和些許少年時的青澀回憶。
    “當時,稷下書院所鎮壓的那處上古魔窟,發生了一次極其輕微的魔氣泄露。雖然規模不大,但也引起了總部的重視。我父親,時任昭文州鎮魔司分舵都尉,便奉命帶領一隊甲士,前往稷下書院協助處理。”
    “而我作為他不成器的兒子,以及一個急需‘曆練’和‘增長見聞’的見習行走,自然也被他‘順便’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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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鋒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似乎在嘲笑自己當年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所謂的‘魔氣’。雖然隻是極其微弱的一縷,但其中蘊含的那種冰冷、邪異、充滿了混亂與毀滅意味的氣息,還是讓我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力。”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午後。
    “那天,陽光很好。稷下書院的後山,那處名為‘問心崖’的魔窟入口處,已經被書院的長老和鎮魔司的甲士們層層封鎖。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我父親和齊行天院長,以及書院的幾位大儒長老,正在裏麵商議著如何修複封印,加固禁製。”
    “而我因為修為低微,又沒什麽經驗,隻能百無聊賴地守在最外圍,負責搖旗呐喊。”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對當年那個“菜鳥”自己的鄙夷。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那壓抑的氣氛和無所事事的等待給逼瘋的時候……”冷鋒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眼中也罕見地閃過了一絲如同星光般明亮而溫暖的光芒。
    “——我見到了她。”
    “蘇眉。”
    “她就那麽突兀地、如同從畫卷中走出的仙子般,出現在了我麵前。”
    “她穿著一身比月光還要皎潔的素色長裙,裙擺隨著山風微微拂動,如同綻放的白蓮。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並未佩戴任何華麗的頭飾,隻是用一根簡單的碧玉簪子鬆鬆地在腦後挽了一個髻,幾縷調皮的青絲垂落在光潔飽滿的額前,更襯得她那張不施粉黛卻清麗絕倫的臉龐,如同雨後初晴的新月,明淨而美好。”
    “她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美的眼睛。”冷鋒的聲音帶著一絲夢囈般的恍惚。
    “那是一雙如同秋水般清澈、又如同星辰般深邃的鳳眸。眼波流轉間,既有少女的嬌憨與靈動,又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從容與智慧。”
    “她看到我這個穿著鎮魔司製服、卻緊張得手心冒汗、連刀都快握不穩的‘新兵蛋子’,非但沒有絲毫的輕視或嘲笑,反而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如同春日陽光般溫暖和煦的笑容。”
    “然後,她歪著小腦袋,用一種帶著幾分好奇和一絲調侃的語氣,對我說道:‘喂,新來的鎮魔司小哥,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哦?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呀?別怕別怕,沒多大事兒的。我家院長和長老們都很厲害的,他們很快就能把那些‘不聽話’的壞東西給重新關起來。姐姐我……會保護你的喲。’”
    冷鋒模仿著當年蘇眉的語氣,那張總是板著的冷峻臉龐上,竟然也露出了一絲極其罕見、也極令人不忍直視的“嬌憨”表情。
    雲逍和丹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強烈的“不適”和深深的“同情”。
    這位冷都尉當年該不會真的是個傻子吧?
    “說實話,”冷鋒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那時候,什麽魔氣,什麽封印,什麽危險……我其實一點都不害怕。”
    “我隻是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在陽光下美得有些不太真實的臉龐,聽著她那如同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到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我好像……看呆了?”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赧然。
    “結果,蘇眉看我那一副傻乎乎的、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比百花穀所有的鮮花加起來還要燦爛,還要動人。”
    “她伸出纖纖玉指,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用一種帶著幾分戲謔和一絲無奈的語氣說道:‘小傻瓜,回魂啦。你這個樣子莫不是個傻子吧?鎮魔司選拔人才的標準現在都這麽寬鬆了嗎?連傻子都能當鎮魔司了?’”
    冷鋒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幸福”和“回味無窮”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午後。
    雲逍和丹心再次對視一眼,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位冷都尉他的“舔狗”屬性是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培養的嗎?而且病得還不輕啊!
    就在這時,冷鋒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厭惡。
    “——然後,那個該死的齊知遠就出現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也穿著一身稷下書院的青色儒衫,人模狗樣,手裏還拿著一把破扇子,裝模作樣地搖著。看到蘇眉在跟我說話,他那張總是帶著虛偽笑容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極其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他走到蘇眉身邊,極其自然地想去拉她的手,結果被蘇眉不著痕跡地躲開了。然後,他便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仿佛在看一隻肮髒螻蟻般的眼神看著我,陰陽怪氣地對蘇眉說道:‘師妹,莫要與這等朝廷鷹犬多費口舌。你看他那副蠢樣,估計連《三字經》都背不全,智商堪憂,與之為伍,簡直是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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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時就火了!想我冷鋒一手策論震驚世人,另一手刀法舉世無雙,更是是鎮魔司的見習行走!代表的是皇朝的臉麵!豈容他如此羞辱?”
    “我當場就想拔刀!想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拳頭為什麽這樣硬!”
    “結果還沒等我動手!蘇眉卻先皺起了那好看的柳葉眉,用一種雖然依舊柔軟但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威嚴的語氣,對著齊知遠說道:‘師兄慎言!這位小哥乃是鎮魔司的客人,也是前來協助我等處理魔窟事宜的同道。你如此出言不遜,豈非有失我稷下書院的待客之道?這等言語不要再說,莫要引火上身!’”
    冷鋒說到這裏,臉上再次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嘿嘿,蘇眉那時候喜歡捉弄我,但關鍵時刻還是向著我的。”
    雲逍和丹心再次對視,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位都尉大人他的“自我感覺良好”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後來呢?”雲逍忍不住追問道,他現在對這堪比“八點檔狗血言情劇”的後續發展,充滿了強烈的好奇。
    雲逍手上的瓜子越來越少,這故事太好磕了。
    “後來啊……”冷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懷念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我們三個竟然稀裏糊塗地成了還算不錯的朋友。”
    “雖然我和齊知遠那狗賊依舊是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麵就掐。但蘇眉那丫頭很喜歡看我們兩個鬥嘴,每次都笑得花枝亂顫,樂不可支。”
    “我們三個也曾一起在聞道山上看日出雲海,在杏花林中飲酒作詩,在藏經閣裏探討古籍奧秘。”
    “那段日子雖然短暫,卻是我這二十多年來最開心、也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冷鋒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和沙啞,眼中閃爍著複雜難明的光芒。
    雲逍和丹心都沉默了。他們能感受到,冷鋒對於那段逝去的青蔥歲月,以及那個曾經活潑愛笑的蘇眉,懷著極其深厚的感情。
    “直到那一天。”冷鋒的聲音陡然轉厲,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憤怒!
    “稷下書院要舉行數十年一次的‘首席大弟子’選拔大典!勝出者,不僅能獲得書院的無上榮耀,更能得到掌教親傳,甚至有資格接觸到書院最核心的傳承秘典!”
    “而蘇眉以她那冠絕同輩的才華和悟性,以及在書院中無人能及的聲望,毫無疑問!是那次選拔大典首席之位最熱門、也最沒有懸念的人選!”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毫無意外地奪得首席,成為稷下書院下一代最耀眼的明星!”
    “我……我當時也以為她會像一顆最璀璨的星辰般,冉冉升起,照亮整個修行界!”
    “可是……”冷鋒的聲音哽咽了,那雙總是充滿了銳利與堅毅的虎目之中,竟然湧上了一層濕潤的霧氣。
    “我真傻……真的……”
    “我當時竟然沒有看出來!”
    “——齊知遠那個狗賊!他竟然對首席之位也存了覬覦之心!”
    轉而冷鋒的聲音低沉了些。
    “他確實有幾分小聰明,仗著他老子齊行天在書院的地位,平日裏行事便多了幾分旁人沒有的底氣。但要論真正的天賦與心性,他……哼,給蘇眉提鞋都不配。”
    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又或者是在回憶著某些不願輕易觸碰的片段,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光芒,有懷念,有惋惜,也有深深的遺憾。
    “你們是不知道,”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當年的蘇眉……在整個稷下書院,那是何等的……耀眼奪目。”
    “她出身極其普通,據說隻是青徐州某個偏遠小鎮的農家孤女,無權無勢,無依無靠。但其聰慧絕倫,博聞強識,簡直不像凡人。 據說,她十五歲那年,僅僅是在書院山門外的‘問心壁’前靜坐了三日,便引動了那塊沉寂了數百年的‘聖賢石碑’產生共鳴,有紫氣自東而來,綿延三十餘裏,驚動了整個稷下書院。 ”冷鋒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仿佛在述說著自家晚輩的輝煌。
    “此事之後,她被破格收入內門,直拜當時輩分最高、據說已半隻腳踏入‘亞聖’門檻的齊玄幀老夫子門下,成為其關門弟子,視為衣缽傳人。 ”
    “入學不足三月,便已通讀【藏經閣】前三層所有典籍。 於儒家六藝、諸子百家之學,皆有過目不忘之能,舉一反三之智。尤擅《春秋》微言大義與《周易》象數推演,常於講經辯難之中,引經據典,旁征博引,觀點新穎獨到,言辭犀利機鋒,令諸多成名已久的宿儒耆老都為之汗顏,自歎弗如。 ”
    “更令人驚歎的是,”冷鋒的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敬佩,“她修行浩然正氣,更是一日千裏,勢如破竹。年僅十六歲,便已成功凝聚‘文膽’雛形,於‘祭天台’引動天地正氣灌體,異象紛呈,霞光滿天。 當時書院上下,都稱其為‘千年不遇的儒道奇才’,是未來光大儒門、甚至可能觸摸到那傳說中‘聖人’境界的不二人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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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蘇眉,心思單純,不諳世事,待人接物皆是一片赤誠,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善意與好奇。她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雖然偶爾會因為過於‘直接’的言行而得罪一些人,但也正是這份純粹與真實,讓她贏得了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同輩的敬重與好感。”冷鋒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至於齊知遠,”冷鋒話鋒一轉,語氣中的那絲暖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卻又根深蒂固的不屑與疏離。
    “他雖然頂著齊行天院長的兒子這個光環,在書院內也算得上是呼風喚雨,天資也還算過得去,在同輩弟子中,修為進境確實不慢,也算是可以。”
    “但,或許是因為出身太好,順風順水慣了,”冷鋒的眉頭微微皺起,“我與他相處之時,便能隱約感覺到,他那個人骨子裏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和對現有秩序的強烈不滿。”
    “他極其反感稷下書院這等傳承了數千年、見證了無數皇朝更迭的頂尖宗門,竟然要屈居於立國不過區區數百載的大胤皇朝之下,要遵守皇朝的律法,要接受鎮魔衛的監督。 他曾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抱怨,說‘修仙者,本就該超然物外,逍遙自在,憑什麽要受凡俗帝王的鳥氣’,還說什麽‘皇權萬歲,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笑話,待我修為大成,定要讓這天下,換個活法’之類的大逆不道之言。”
    冷鋒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那時候,我還當他隻是年少輕狂,口出狂言,並未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或許他那份對皇權和現有秩序的憎惡與野心,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了。”
    冷鋒繼續講述當時的故事:“胤啟十六年,夏末,七月十五日。”
    雲逍盤算著,胤啟十六年,也就是二十一年前,蘇眉和書院決裂也就是這一年。
    “稷下書院的首席弟子選拔賽開始了,而我那時候跟著我的都尉父親也坐在觀眾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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