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鄉異聞·毒酒迷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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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汾河泛起碎金般的波光,青崖山下的陶家酒肆卻籠罩在詭異的霧靄中。香菱的花簽筒突然發出高頻震動,筒身流轉的藍光穿透濃霧,在全息投影中勾勒出酒肆的輪廓——堂內陶生正與白衣書生對酌,可兩人腳下卻纏繞著蛛網狀的黑氣,酒壇縫隙滲出的液體在地麵腐蝕出焦黑痕跡。
"檢測到噬魂瘴氣,濃度超標200。"花簽筒的警報聲驚飛簷下寒鴉。香菱與麝月對視一眼,菱花鏡頓時展開防護結界,鏡麵映出兩人凝重的神色。推開雕花竹門的瞬間,酸腐酒香撲麵而來,原本清澈的汾酒在杯中詭異地凝結成血紅色,宛如凝固的血漿。
白衣書生端坐在梨木八仙桌旁,恍若畫中走出的謫仙。他身形頎長挺拔,肩寬腰窄,一襲月白色廣袖長袍上繡著銀絲暗紋,隨著動作泛起流動的光暈,腰間懸著的羊脂玉墜與鎏金酒壺相互映襯,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烏發以一支和田玉簪鬆鬆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棱角分明的臉頰旁,為那如刀削般精致的麵容更添幾分慵懶。眉若遠山含黛,目似寒星點漆,眼尾微微上挑,笑起來時卻又彎成兩道月牙,鼻梁高挺如險峻山峰,薄唇不點而朱,此刻正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仿佛將世間萬物都化作了溫柔。
"兩位姑娘可是來飲酒?"他開口時,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裹挾著陳年佳釀的醇香,尾音輕輕上揚,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說話間,他隨意地舒展修長的雙腿,膝頭蓋著的雪色狐裘滑落一角,露出繡著金線雲紋的玄色錦靴,舉手投足間皆是世家公子的風範。
陶生麵色蒼白如紙,眼神卻帶著不正常的亢奮:"這是我新結識的酒友...白衣先生釀的酒,滋味獨特得很。"話音未落,香菱甩出刻滿淨化符文的花簽,化作鎖鏈纏住酒壇:"這壇"琥珀光"裏,藏了多少亡魂?"
酒肆突然劇烈震顫,數百個酒壇轟然炸裂,渾身酒漬的骷髏破土而出。它們手中陶碗盛滿冒著青煙的毒酒,所到之處木梁腐蝕出蜂窩狀孔洞。麝月的菱花鏡展開十二麵棱鏡,將毒酒反射回去,鏡麵數據流瘋狂跳動:"這些骷髏是被酒蟲寄生的怨魂!攻擊會被中央酒壇吸收!"
白衣書生大笑化形,現出三丈長的酒蟲真身。原本俊美的麵容扭曲成布滿吸盤的詭異蟲首,華貴的衣飾寸寸碎裂,露出長滿青灰色鱗片的臃腫軀體,與方才那個風姿綽約的公子形成了令人作嘔的鮮明對比。它體表布滿人臉狀的吸盤,正貪婪吞噬著空氣中的瘴氣。隨著花簽筒的激光束擊中酒蟲鱗片,更多駭人的真相被揭露——全息投影中重現了酒蟲的惡行:
三日前的集市上,兩個勾肩搭背身材魁梧,八塊腹肌,赤膊的漢子在陶家酒肆喝了"琥珀光",轉眼便雙目赤紅、青筋暴起。他們像發狂的野獸般扭打在一起,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對方寬大胸肌,拳印深深陷進皮肉,兩個漢字擁抱式搏擊,翻滾在滿綠的青石板。即便額頭被撞得眼冒金星,兩人仍死死掐住對方脖頸,直到雙雙斷氣仍保持著猙獰的纏鬥姿態。
李家娘子深夜尋夫,在酒肆後院找到渾身酒氣的丈夫。她剛要開口勸說,男人突然暴起,將她狠狠推倒在地。女人的後腦勺重重磕在石階上,瞬間沒了呼吸,而施暴者卻對著屍體發出癡傻的笑聲。更有甚者,毒發後神誌不清之中脫光衣物,跳入酒窖,被酒蟲直接吞噬,魂魄永遠被困在壇中。
"原來你就是原著裏的酒蟲!"香菱將功德珠嵌入花簽筒,防護罩泛起刺目光芒。酒蟲暴怒之下,噴出能融化岩石的烈酒,竹樓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危急時刻,陶生突然抓起祖傳的青銅酒爵:"用這個!我家世代釀酒,此物可鎮百邪!"
麝月眼疾手快,菱花鏡投射出放大百倍的釀酒陣法。香菱甩出量子鎖鏈,將酒蟲捆在陣法中央。然而酒蟲竟掙斷束縛,撞向裝滿陳釀的地窖。刹那間,整座山開始震顫,渾濁的酒液如洪水般湧出,一場足以淹沒村落的酒瀑即將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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