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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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都怪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收人錢財,答應在擂台之上助他一臂之力,不曾想他中途反悔,將小人踢下擂台。”
    “你,你是那個姓程的。”南偲九打量著眼前人的相貌,想起擂台之上的事,此人倒打一耙的本領,倒是厲害。
    “還望姑爺莫要因此誤會了小人,義父已經重重責罰過,日後小人必然事事以姑爺為先。”
    “你義父?”
    “小人的義父是周常——周管家。”
    一切突然變得合理起來,難怪此人可自行在城主府內行走,對城主府內布局甚是熟悉。
    若程少陽是周常的義子,那麽上一世,他娶了季雲初並非僥幸,而是二人提前設計好的一切。
    也許擂台之上,除了時安,還有旁人是他的幫手。
    雖不知曉此人為何帶自己來到這處,但這兒畢竟是城主府內,諒他也不敢亂來。
    即便單打獨鬥,此人也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喜被之下便是義父同小人,為姑爺準備的禮物。”
    南偲九不禁皺起眉頭,她最厭惡的便是這些將女子視作物品之人,若是在別處,也許早就一掌結果了此人。
    女子壓下心頭的怒氣,向外走去:“多謝管家好意,我心領了。”
    程少陽急忙攔在了門口,幹笑兩聲:“姑爺定是會錯了意,喜被之下那位,可是姑爺心心念念的人兒。”
    南偲九停了下來,向裏走去,這才瞧清熟睡的那人。
    “小浠,小浠。”
    南偲九扶起女子,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
    “姑······姑娘。”王浠凡感覺到視線有些模糊,但依稀辨得眼前人是南偲九。
    “你感覺怎麽樣?”
    “姑爺,奴婢無事,隻是腦袋有些昏沉,有······有些熱······”
    南偲九冷眼盯著男子,眼中逐漸盛滿戾氣:“你,給她吃了什麽?”
    程少陽本就站的有些遠,依稀聽見那婢女好似喚著什麽,走近幾步才聽清她喚的是“姑爺。”
    好似剛開口的那句並不是,但卻不知他們二人私語些什麽。
    “回姑爺,隻是一些助興的藥,對身子並無損害。”
    程少陽得意地露著笑意,這回義父定會誇讚自己。
    “小人便不在此處多加打擾。”
    黑靴向前邁了幾步,一陣風過,房門“啪”地一聲,在男子的麵前合實。
    “你用哪隻手碰過她。”
    程少陽呆滯在原地,那人從床榻邊緩緩走來,雙眼之中盡是冷漠,帶著一絲讓人畏懼的嗜血殺意,讓人不禁心驚膽顫。
    男子抬腳正欲向後退去,一掌已正中前胸,撞倒了身後的桌椅。
    “噗!”
    程少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擂台之上,他竟隱藏了實力。
    隻一掌,男子便知曉,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姑爺,姑爺,此事是小人擅作主張,是小人的錯。”程少陽立馬跪在了那人的麵前,雙手拱在頭頂之上。
    連連求饒:“姑爺,義父他···”
    “周常又如何?”南偲九麵色一沉,一字一頓地說著,“我的人,你動了便隻能死。”
    程少陽感覺到頭頂上方的壓迫感,緊緊閉上雙眼,此時的他,如何還手,都將必死無疑。
    房門被人從外踢開。
    “玄九,住手!”
    掌風向下,被一柄紙扇打向一旁,本應落在頭頂處的一掌,落在了程少陽的右肩上。
    南偲九抬手又起一掌,被來人生生錮住手腕,卸下掌中之力。
    “我說住手!”
    程少陽捂著自己的右肩,連忙跑了出去,轉瞬沒了蹤影。
    “放手。”南偲九語氣微帶著怒意。
    “這是城主府,你想做什麽!衝出去,在眾人麵前殺了他?”
    “他動了我的人,就該想過要付出代價。”
    女子掙脫著男子的束縛,那股力量極大,即便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內力,也無法脫離。
    “什麽代價,死麽!南偲九,你是不是隻會殺人?”
    男子的話如同一盆冰涼的水,迎頭澆下。
    若說假山旁的南若秋,對自己隻是置氣,如今站在自己麵前的翩翩公子,對自己卻是失望至極。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任何人的。
    “不錯,我隻會殺人。”
    南偲九的聲音極淡,她轉身走向裏側,脫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女子的身上,將其抱起向外走去。
    “公子該早些明白,你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我一身的殺戮罪孽,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搭救不了。”
    從來不會有人毫無緣由的留在另一個人的身邊,南偲九死過一次,更願意相信利益相誘的道理。
    可他一路跟隨,不論出於何種目的,他對自己,已有真心的在意。
    而她,懼怕這種在意。
    感情是如今的她,唯一消受不起的東西。
    腳下的步伐不知為何,變得重了一些,胸口好似堵住了一般。
    那些人也曾經罵過自己,妖女,魔頭,說過自己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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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多難聽的咒罵,她也不過付之一笑。
    可他淡淡的一句,她卻聽進去了。
    她不解,隻是抱緊了懷中的女子,匆匆離去。
    程少陽捂著傷痛,連滾帶爬從暗道裏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陽,你怎會如此狼狽?”
    周常放下手中的賬本,急忙將其扶起,急忙查看他的傷勢。
    “義父,我······我按照您的吩咐,帶那婢女去了提前布置好的偏房,誰知。”
    “誰知那玄九竟然不識好歹,非說我輕薄了他的婢女,我立馬跪在地上認錯,可他······他竟想要了我的命!”
    周常大驚,手中的跌打酒灑落了一些:“你可提及過我?”
    “說了,孩兒說了,啊!”程少陽吃痛地輕叫著,“可他全然不顧義父的身份,還說義父不過是府內的一個管家罷了,又能如何!”
    “那你如何回來的?”
    “若不是玄九的表哥攔著,孩兒恐怕都沒命回來見您。”
    “哼!欺人太甚!”周常一手推翻了桌上的茶盞,瓷器滾落在地上,裂成幾瓣碎片。
    程少陽並未提及自己用藥一事,總歸與玄九的關係已經撕破,不如就再加一把火,讓義父憎恨上玄九。
    “孩兒身死倒是小事,不想那玄九隻不過入贅兩日,便已目中無人,更是不將義父放在眼中。隻怕日後在城主府內,義父處處要受他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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