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華還以為是在問她，正猶豫著，天外天的無法無天闖了進來。
    他們自信地以為古塵功力大不如前，下一秒，古塵就召喚出他的劍來。
    看著那劍從花瓣中顯現，度華再一次懷疑這個世界。
    無法無天覺得古塵是在虛張聲勢，百裏東君這個時候趕過來了。
    百裏東君要和無法無天動手，古塵叫住他，親自出手。
    花瓣猶如巨龍，將幾人包裹。
    古塵決定給百裏東君演示西楚劍歌的後半招，大道朝天。
    度華雖然沒有進入幻象，但這難不倒她。
    打卡成功！
    古塵一招就把無法無天打敗，讓他們五年之內無法恢複功力。
    天外天敗退。
    度華正準備離開，就聽古塵請求給他和小徒弟單獨相處的機會。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走。
    “小姑娘，聽人牆角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古塵揚聲道。
    度華輕咳一聲，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度華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百裏東君問道。
    “前輩。”度華行禮。
    “你也離開吧。”
    “前輩真的不考慮嗎？”
    “考慮什麽？”百裏東君插話。
    “走吧。”古塵揮手。
    度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剛出宅子，就被溫壺酒逮住了：“好哇，小度華，你來了乾東城也不來找我！”
    “溫前輩……”度華尬笑。
    “哦！是你，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柴桑城見過你！”雷夢殺一拍腦袋，叫道。
    度華這才注意到雷夢殺和蕭若風都在。
    “你既然來了乾東城，那就別急著走了。”溫壺酒說道。
    “哎喲，我的馬不見了，我還得去找馬……”
    度華還要插科打諢，就聽裏麵傳來百裏東君悲哀的哭嚎，嘶聲叫著師父。
    宅子上方有靈識逐漸消散。
    連靈識都出來了，度華忍不住有些手癢。
    見眾人目光都在宅子那邊，度華腳步一滑就要溜。
    “姑娘，稽下學堂大考，姑娘或可一試。”經過蕭若風時，他忽然說道。
    度華頓了頓，加快了腳步。
    “欸，你剛才怎麽……”雷夢殺見度華走遠，擠眉弄眼地問蕭若風。
    “此人深不可測，方才她也在裏麵，可咱們誰也沒有發現她。”
    “可她看著就是個普通人啊。”雷夢殺摸著頭道。
    “普通人，可進不去這宅子。”蕭若風笑著說。
    “可你的名額不是給了百裏東君？”
    蕭若風看著雷夢殺，雷夢殺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
    蕭若風不說話，隻是笑。
    “這小狐狸，可算是露出尾巴了。”溫壺酒喝了一口酒道。
    他就知道，若是度華真什麽都不懂，又怎麽可能留在藥王穀？
    他笑了一聲，就去見傷懷的百裏東君了。
    之後百裏東君就踏上了去往天啟城的路。
    度華打馬跟在蕭若風他們的隊伍之後，離得不遠也不近。
    百裏東君也在隊伍之外遊走，時不時跑到度華跟前。
    “我說，你都跟我們一起走了，怎麽還離得這樣遠？”
    “我喜靜，你們人太多了。”
    “原來你也覺得灼墨公子話多，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喂！我可聽見了！”雷夢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我可沒這麽說。”度華連忙撇清關係。
    百裏東君往前麵望了一眼，又靠近度華：“上次那個餅你還有沒有？你請我吃餅我請你喝酒啊。”
    “我可不喝酒，喝這個。”度華遞給百裏東君一包鮮花餅，晃了晃水囊。
    “那是什麽？水？”百裏東君好奇。
    “花露。”
    “所以你每天早晨都要去接花露？”
    “唔，算是吧。”也不是要她親自去接，都是那些花兒自願上供的。
    “花露有什麽好喝的，還不如我的酒呢，不過用花露釀酒還沒試過。”
    “那你嚐試一下唄，我應該會想嚐嚐看。”
    百裏東君笑笑，又騎著馬走了。
    一路趕到了天啟城，度華就和百裏東君他們分開了，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第二天，又去了天啟城最大的賭坊，千金台。
    學堂大考也算一件盛事，因此千金台設了賭局。
    度華看了賠率，百裏東君的賠率11，看著不高，她決定再看看。
    之後的大考也會安排在這裏，她正好熟悉一下考場。
    但來賭坊的女子終究是少數，度華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姑娘，來了賭坊不賭兩把嗎？”見度華一直看，就有人上前搭話。
    “來賭坊就一定要賭嗎？”
    “來賭坊不賭，姑娘怕是說笑吧？”
    “好吧。”度華想了想，來到一張賭桌前。
    “姑娘不介意在下陪姑娘賭吧？”剛才那人跟在度華身後，她在哪裏停下，他也停下來。
    度華看了他一眼：“請便。”
    度華沒有賭過，簡單的比大小還是能看懂，正好，她參加的就是這個賭桌。
    荷官搖著賭盅，骰子在裏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姑娘，這把一定是大。”
    度華看了這人一眼，她聽說過有人聽骰子的聲音就能知道搖出了幾點，原來這搭話的也是個高人麽？
    “敢問閣下是？”
    “不才，千金閣二當家，屠晚。”
    “原來是二當家，失敬。”
    “好說，好說，姑娘，不下一注嗎？”屠晚問道。
    “既然二當家盛情相邀，那我便依了二當家吧。”度華從懷裏掏出一塊銀子，放到賭桌上。
    這把果然是大，度華還贏了一錠銀子回來。
    不過度華也沒了興趣，打算離開。
    “姑娘這就要走？”屠晚又跟上來。
    “怎麽，贏了錢不許走嗎？”
    “那倒不是，這賭不是什麽好東西，姑娘能及時收手，十分難得。”
    “二當家開賭坊的，倒說賭不好？”度華有些好笑。
    “所以我是開賭坊的嘛，姑娘，說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呢。”
    “度華。”
    “度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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