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一走，度華就開始和東華算賬，她指著靈台鏡：“帝君，你知不知道這叫偷窺？”
    這也太可怕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另一個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你磨牙打屁對方都一清二楚，這跟裸奔有什麽區別？
    度華一想到這個畫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在生氣？若你覺得吃了虧，也可以看回來。”
    度華不知道該說什麽，看東華這個樣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然後他就照出他們現在的情形讓度華看。
    這是看不看的問題嗎？
    度華腹誹。
    大概二十分鍾後，畫麵消失了。
    “怎麽沒了？”度華問道。
    “靈台鏡乃是用來尋人查閱之用，不可久用。”東華解釋。
    就是說跟現代的監控似的，要查一個人的時候能用，但也不會讓你一直用。
    監控是隻要有手續就能查，這個就得有東華的首肯才能看。
    這麽一對比，二者差不到哪裏去。
    可度華還是覺得別扭，人家那個監控，好歹是在別人知情的情況下錄下視頻，這應該算是非法攝像了吧？
    回去之後，度華理都不理東華，徑自回了房間。
    係統一見就知道度華生氣了，趕緊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度華就把這事和係統說了。
    “所以你覺得這是偷窺，生氣了？”係統本來想和宿主同仇敵愾，但它頓了一下，笑著問道。
    “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度華板著臉。
    “可是宿主你總是以現代普通人的標準去看待這件事，事實上，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啊。”
    “你什麽意思？你在為他開脫嗎？”度華更生氣了。
    “不是這樣的，宿主，看你的人可是東華帝君，天地共主哇，如果是一個凡人得到神仙的關注，你覺得他她會覺得自己被偷窺了，還是欣喜於自己得到神仙的青睞？”係統做出類比。
    度華想了一下，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忽然有一天，知道有一個神明在默默關注著她……
    再精確一點，這個神明還是財神？
    別說隻是看她二十分鍾了，給跳半小時豔舞都行！
    這麽一想，好像是她有點不知好歹了哈。
    “不對！這個比喻不成立，神明看待凡人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但……”東華看她可不一定啊。
    “那你就當和孩子他爹每天視頻就行了啊。”
    度華摸著頭：“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哪有，宿主，你可冤枉死我了，我絕對沒有答應帝君給我換一個身體的條件。”係統連忙否認。
    “哦，帝君拿給你換身體為條件讓你做什麽？”度華眯了眯眼睛，係統這個叛徒！
    “就，就勸慰一下宿主，別讓你鑽牛角尖而已。”係統討好地說道。
    “哼！你現在都不跟我一條心了。”度華更不高興了。
    “哪有，我還是站在宿主這邊的，宿主覺得帝君侵犯了宿主的隱私權，大可以和帝君提嘛。”係統連忙表忠心。
    度華歎了一口氣，她本來就不該以凡人的標準去看待一個神仙，或許在東華眼裏，使用靈台鏡查看世間萬物都隻是基操。
    “對了，白淺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要藏著掖著的不肯說清楚。”度華轉口問道。
    說到白淺的事，係統又露出那種奇怪又帶點猥瑣的表情。
    “宿主，你都不知道白淺做了什麽，這可真是驚天大瓜！”係統激動地搓手。
    “等會兒，我拿點瓜子。”度華一揮手，拿出一盤五香瓜子嗑著。
    “你知道墨淵為什麽明知道白淺是女子還會收她為徒嗎？”
    “啊？他知道白淺是女子嗎？”度華問道。
    “廢話，他和折顏同是上神，從前還在同一個學宮上課，誰不知道誰呀？”係統翻了個白眼，“別打岔，剛才說到哪裏了？哦，收徒，墨淵是覺得白淺像他的故人才收她為徒的。”
    “等會兒，你怎麽知道白淺像墨淵的故人？”
    “我從折顏那裏聽說的呀，哎呀，你還聽不聽了？”係統不高興道。
    “要聽要聽，你繼續。”度華連忙做封口狀。
    “這墨淵收了白淺為徒，又是唯一的女弟子，自然就多照拂了幾分，一來二去，白淺竟然對墨淵心動了！”係統說到這裏，也表現出幾分激動。
    度華雲裏霧裏的：“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它是白淺肚子裏的蛔蟲嗎？連白淺心動都能看到。
    “別急嘛，這不是重點來了嗎？”係統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前不久白淺晉升上神，又即位了青丘女君，回到昆侖虛後，她找了個機會把墨淵睡了！”
    “噗……”度華吃了瓜子口幹正在喝水，聽到係統這句話，嘴巴裏的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炸裂吧？吃驚吧？”係統對著度華擠眼。
    度華咳了幾下，擦掉嘴角的水漬：“你這又是哪裏得來的消息？你趴他們床底偷聽到的？”
    這也太離譜了。
    “嘿嘿，我可是親耳聽到折顏說的！”係統得意洋洋。
    “折顏會和你說這個？”度華嚴重懷疑。
    “哼，你整日裏不是和帝君膩歪在一起，就是和錦知玄女一起，什麽時候關心過我？”係統話語一轉，幽怨地說道。
    “所以前些日子我無聊，就出去轉了轉，不小心就轉到了折顏的桃林。”
    係統想起那天，它偷了折顏的桃花釀，打算比一比是桃花釀好還是度華的酒好，於是就喝醉了。
    等它醒來時，正好聽到折顏在和墨淵說話。
    折顏一眼就看出墨淵失了元陽，又聯想到墨淵將白淺逐出師門，就知道白淺做了什麽。
    墨淵去十裏桃林和來太晨宮是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白淺。
    折顏就打趣他：“既然舍不得，當初又為何要趕她走？”
    墨淵就歎息著說師徒關係如何能成親？
    於是他決定先把十七弟子趕走，再以妻子的身份將她接回昆侖虛。
    怪就怪墨淵長了嘴不知道和白淺商量，他是打算好了一切，但白淺不知道啊。
    她以為師尊趕她走是不喜歡她，於是離開昆侖虛後就不見了。
    墨淵隻好來找折顏問白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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