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華緩緩轉回頭，盯著南胥月的臉。
    因為剛才過於激烈，南胥月的臉上泛著潮紅。
    她剛才都做了些什麽？
    係統意識到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連忙往外走：“你們繼續，繼續哈……”
    度華：……
    這誰還繼續得下去？
    “你，你怎麽在這裏？”度華不自在地看天看地，然後發現南胥月身上的衣服鬆散著，欲露半露，頓時又想起剛才的畫麵，腳趾頭猛刨空氣。
    “我不在這裏，該在哪裏？”南胥月微微眯眼，又俯下身來。
    “等等！你別這樣。”度華連忙將他推開。
    “哪樣？這樣嗎？”南胥月吻在她唇邊，“難道不是你先主動的嗎？”
    那，那確實是她先主動，但那不是，“我之前以為是幻境才……”
    “既然幻境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
    說著，他伸手去拉度華的腰帶，度華連忙製止。
    “阿珠？你做什麽？”門外響起係統的聲音。
    度華臉一黑，係統竟然還在外麵偷聽！
    下一秒，門被打碎，暮懸鈴從門外進來，見到度華就用妖藤向她打來。
    南胥月舉著扇子擋住。
    係統跟在後麵進來，阻止暮懸鈴動手：“你瘋了嗎？”
    “暮姑娘這是被控製了。”南胥月說道。
    暮懸鈴招招式式都向度華攻來，她受了傷，不能反製暮懸鈴，隻能靠佛珠的護主功能。
    聽到南胥月說暮懸鈴被控製，度華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混沌珠是顥天打造，應當是他留了什麽後手，在他身死之後觸發，因此暮懸鈴才對她招招殺機。
    至於為什麽不是阿珠而是暮懸鈴，應該是暮懸鈴是阿珠的投影，比阿珠更好控製吧。
    “玲兒，住手！”這時，帶暮懸鈴回暗域的桑岐追著一到暗域就跑了的徒弟過來，看到暮懸鈴動手，急忙出言阻止。
    可現在暮懸鈴誰的話也聽不進，一心隻想殺了度華。
    幾人完全奈何暮懸鈴不得，隻好選擇將她打暈。
    “難怪我帶走玲兒時她還昏迷著，原來竟是如此。”桑岐恍然，他見到暮懸鈴時她昏迷著，身上還被綁著，關著她的房間也上了鎖，還以為是仙盟那群蠢貨做了什麽，原來是這樣。
    桑岐覺得自己真是諸事不順，先是在熔淵耽擱了，之後又發現混沌珠是假的，連他的合作夥伴朽仙閣閣主也沒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才親自出麵將自己的徒弟帶回來，沒想到徒弟還被控製了！
    照這麽下去，他要什麽時候才能複仇？
    “這個控製有沒有辦法解除？”係統問道。
    “我和雪臣試了很多辦法都沒能解開。”
    “宿主？”係統看向度華，現在也隻有靠她了。
    “我試試。”度華點點頭，這裏能對抗顥天的，貌似也隻有她了。
    手指點在暮懸鈴額心，可她靈脈受損，一動用靈力就渾身都疼。
    “不行，我現在能動用的靈力不足，隻能暫時壓製住一段時間，要想徹底解決，得等我恢複之後，或者去找阿珠。”隻那麽一小會兒，度華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南胥月看著度華，眸子晦暗，神色不明。
    “天命不行嗎？”係統指了指南胥月。
    南胥月無害地笑笑。
    度華也向南胥月看去，忽然明白係統是什麽意思，係統還不知道南胥月是天命轉世的事情。
    所以憑南胥月的聰明才智，一定從係統這裏把話套得差不多了。
    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都是什麽事呀。
    “他現在還做不到。”還有桑岐在，度華也沒把事情說得很清楚。
    “那我們先帶她離開，你們……”係統衝著度華擠擠眼。
    度華沒好氣地瞪她，想什麽呢，她現在可是個病人。
    ……
    暮懸鈴清醒之後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得知是桑岐將她帶了回來，頓時心裏一個咯噔。
    師父不會血洗了擁雪城吧？謝雪臣呢？她怎麽樣？
    她想偷偷離開暗域，結果一出來先是看到了南胥月，再一轉頭，又看到了度華。
    “花花，南公子，你們怎麽在這裏？”暮懸鈴看他們也不像階下囚的樣子。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對勁？”度華關心道。
    兩邊一對賬，暮懸鈴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很討厭被別人控製，無論是師父，還是那個什麽顥天。
    “我想回去找謝雪臣。”她現在最關心師父是怎麽把她帶回來的，謝雪臣有沒有事？
    度華覺得這個桑岐還挺矛盾的，有時候特別關心暮懸鈴，有時候又對她有些無情。
    就比如暮懸鈴憂心謝雪臣這件事，桑岐對著暮懸鈴發了好大一場火。
    “你師父有點奇怪。”度華說道，雖說人靈兩族有些矛盾，但很少有桑岐這樣痛恨全人族的。
    “我倒是知道一點，”係統說道，“他好像是被人欺騙重傷之後才流落到暗域的，那個人還砍了他一條手臂。”
    “原來師父的手是這樣沒的，那個人是誰？師父是要向她複仇嗎？”暮懸鈴追問。
    “人都死了還複什麽仇？”係統聳肩。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度華睨著係統，看得她有些心虛。
    “哎呀，宿主，你知道我這人有些八卦……”係統的話毫無底氣。
    度華就知道她當時去查探一定不是八卦這麽簡單。
    “所以你打聽到了什麽？”
    “桑岐當年說那個姑娘嫁給了別人，但我去看的時候發現嫁人的並不是那個姑娘，而是她的妹妹，後來再一查，發現那姑娘嫁人前就自殺了。”
    “你說什麽！？”桑岐忽然出現在係統身後，神情複雜，“她怎麽可能自殺？”
    “我親眼所見，當時還好奇為什麽不直接讓她妹妹替嫁，反而還要大費周章的把她的身體送到明月山莊。”兩個門派聯姻，不是有人就成嗎？
    “不可能！若她在出嫁前就已身死，又怎麽會為高鳳栩生下孽種？！”桑岐不信。
    “難道高秋旻是素凝真和高鳳栩的女兒？”暮懸鈴猜測。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度華和暮懸鈴對視，異口同聲道：“素凝真！”
    當年的知情者就那麽幾個，素凝曦高鳳栩已死，當時的鏡花宮宮主妙華尊者不知所蹤，唯一的知情者就隻剩下了素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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