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去!對上暗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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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景霆犀利的目光穿透黑暗,瞬間認出眼前之人,正是白日選秀時的安若伊。刹那間,他眸中寒芒大盛,蒼勁有力的右手如閃電般探出,精準掐住安若伊的咽喉。指尖發力,安若伊脖頸處傳來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幾近喘不過氣。
    安若伊驚恐萬分,渾身劇烈顫抖,雙腿如篩糠般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生死攸關之際,她大腦一片空白,出於本能的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單詞:“p!”
    燕景霆的腳步陡然頓住,掐住安若伊咽喉的手也瞬間僵住。他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訝,作為穿越者,在這異世界許久未曾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仿若是來自故鄉的呼喚。短暫的愣神後,他緩緩鬆開右手,目光中滿是探究,操著生疏且帶著怪異的腔調問道:“are  ok?”
    安若伊輕撫被掐得生疼的脖頸,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盡管她一臉迷茫,眼神中滿是不解,但出於下意識的反應,結結巴巴地回應道:“o……thank……thank  very uch?”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將這場充滿意外的對話襯托得愈發神秘。燕景霆眼中的探究愈發濃烈,他微微前傾,試圖從安若伊的神色中找到更多線索。
    在確定剛才的對話是出自眼前的安若伊之口後,燕景霆先是微微一怔,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喜,那光芒如同黑夜裏驟然亮起的煙火。但轉瞬之間,他迅速恢複鎮定,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安若伊的雙肩,指尖微微發顫。
    就在此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燕景霆臉色驟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壓低聲音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明天我再找你。”
    話音剛落,他迅速掃視周遭,一把拉住安若伊的手腕,朝著幽深的宮巷奔去。月光透過錯落的飛簷,在青石板上灑下明暗交織的光影。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個岔路口。燕景霆停下腳步,抬手為安若伊指明回住所的方向:“沿著這條宮道一直走,穿過那座琉璃瓦拱門,便能看到你的住處。記住,今晚的事,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安若伊驚魂未定,臉色蒼白,似是想問些什麽,又不知道從哪裏問起。燕景霆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暫時安全後,說道:“快去吧。”安若伊按下好奇心,轉身匆匆離去,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漸行漸遠。
    不多時,安若伊便回到了居所。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燕景霆相遇的畫麵,他竟然也是穿越的?那他什麽時候來的呢?他是跟林如雪一個級別的穿越者嗎?還是更高一級別的?那我呢?難道也是別人的一部書嗎?就這麽胡思亂想著,直至天際泛起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轉過朱漆宮廊,燕景霆闊步邁向養心殿。鎏金門檻在月色與殿內燈火的映照下泛著冷光,他靴底重重落下,發出清脆聲響,驚起簷下棲鳥。踏入殿中,燭火通明,搖曳的光影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金邊,襯得愈發偉岸。
    燕景霆從容地走到雕花書桌前,身姿筆挺地落座,目光如炬,凝視著殿外的夜色,隨後沉聲喚道:“趙瑾!”
    刹那間,殿外傳來一陣細碎卻沉穩的腳步聲。趙瑾公公身姿挺拔,腳步匆匆,須臾便步入殿內。他神色恭謹,垂首斂目,恭恭敬敬地立於燕景霆身側,靜候差遣。
    “去擬定一份秀女入宮的名單,就蘇雲兮、林如雪、安若伊三人吧。”燕景霆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趙瑾公公微微一怔,內心思索道:“蘇雲兮是吏部尚書之女,林如雪是禮部尚書之女,都算是太後的人,選中是理所當然的。安若伊則是將軍府的人,難道是在向安大將軍示好?”
    趙瑾雖心中滿是疑惑,卻不敢多問,趕忙應下:“老奴這就去辦。”
    昨夜安若伊輾轉難眠,剛入睡不久,就被一陣尖銳的鳥鳴驚醒。
    窗外,第一縷陽光穿過雕花窗欞,灑在雕花拔步床上。安若伊猛地坐起身,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如雲的長發淩亂地纏在肩頭。
    宮女適時端來盛著清水的青瓷盆與洗麵粉。望著那質樸的潔麵之物,安若伊腦海中靈光一閃——若能把現代的洗麵奶配方帶到這兒,憑借其獨特功效,必定能在這古代掀起熱潮,財富還不滾滾而來?想到這兒,她嘴角不自覺上揚,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名宮女邁著小碎步走進屋內,身姿微屈,恭敬稟報道:“安姑娘,皇上有旨意要宣。請到殿內候旨”。安若伊聽聞,心下了然。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梳理好妝容。她選了淡雅的妝麵,輕點朱唇,簡單挽起發髻,插上那一支漢白玉簪子。
    待秀女們全部到齊,趙瑾公公清了清嗓子,展開手中的詔書,尖細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雲兮儀態端莊,德才兼備,冊為婕妤;安若伊、林如雪溫婉秀麗,冊為才人。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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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殿內先是陷入一片死寂,旋即響起此起彼伏的謝恩聲。蘇雲兮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蓮步輕移,儀態萬方地跪地謝恩,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璀璨奪目。安若伊與林如雪對視一眼,也恭敬地俯下身去。
    有些秀女,原本緊攥著衣角的雙手瞬間鬆開,眉眼間抑製不住地流露出欣喜,目光中閃爍著如釋重負的光芒——這場看似榮耀的選秀,於她們而言,本就是一場煎熬。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有的秀女俏臉瞬間變得煞白,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恰似梨花帶雨。還有的秀女,神色落寞,輕輕歎了口氣,眉眼低垂,回屋緩緩收拾著自己的物件去了。
    不多時,身著素色宮裝的宮女們排著隊走進殿內,微微欠身,示意秀女們離開。落選的秀女們,或腳步匆匆,迫不及待逃離這壓抑之地;或一步三回頭,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
    與此同時,慈寧宮中,太後正端坐在雕花太師椅上,手中的翡翠佛珠一顆顆緩緩轉動。
    “太後娘娘,選秀結果出來了。”李嬤嬤邁著細碎步子,匆匆走進殿內,聲音壓得極低,透著一絲忐忑,“蘇雲兮冊為婕妤,安若伊和林如雪冊為才人。”
    太後手中的佛珠刹那間停住,片刻後,又開始緩緩轉動。她神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我已經知曉了,下去吧。”
    蔡嬤嬤揮手示意周圍宮女退下,隨後上前,熟練地為太後捶肩。
    太後原本微闔的雙眼猛地睜開,眸中閃過一絲慍怒:“本宮不是吩咐過,隻讓蘇雲兮一人入選嗎?這安若伊和林如雪是怎麽回事!”她手中的佛珠“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翡翠珠子滾落在青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蔡嬤嬤趕忙俯下身,聲音輕柔又帶著幾分安撫:“娘娘,先消消氣。皇上許是想在後宮諸事上一碗水端平。林如雪是禮部尚書林泰賢之女,向來和咱們親近,算是自己人。安若伊雖是鎮北大將軍安旭禾之女,不過聽聞在府中並不受寵。想來皇上是想借這次選秀,有意交好鎮北大將軍。”
    太後冷哼一聲,臉上的憤怒愈發明顯:“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鎮北大將軍手握重兵,這些年本就對本宮我陽奉陰違。不過安若伊即便不受寵,可隻要入了宮,就有了拿捏將軍的籌碼。”她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挑幾個機靈的宮女,照顧她們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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