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呦吼!我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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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月光如水般灑進養心殿。安若伊躺在龍床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柔軟的錦被,心中五味雜陳,隻覺一切仿若夢幻。床榻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混著窗外送來的花草芬芳,讓她的心情漸漸平複。
一夜靜謐,唯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仿佛也在守護著這份寧靜。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紗簾,新的一天悄然降臨。
晨曦初破,梳妝打扮後,安若伊便來到了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剛踏入慈寧宮大殿,殿內瞬間安靜下來,其他嬪妃紛紛投來帶著妒意與不屑的目光。太後高坐在雕花鳳椅上,瞧見安若伊進來請安,原本就威嚴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喲!安才人果然得寵,連請安都比前日晚了些呢!這仗著皇上的寵愛就是不一樣!”蘇雲兮陰陽怪氣地說著,臉上雖是濃妝豔抹,但難掩眉眼的刻薄。
太後目光如炬,掃向跪在地上的安若伊,聲音威嚴且冰冷:“後宮之中,規矩森嚴,安才人切不可因一時得寵,便有恃無恐。”
安若伊心中一緊,額頭上瞬間沁出細密的汗珠,連忙俯身叩首,聲音帶著幾分惶恐:“太後教訓得是,臣妾一時疏忽,還望太後恕罪。”她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心中暗自揣測“這老紙片人不會要收拾我了吧。”
太後審視著安若伊,見她態度恭順,便冷哼一聲,擺了擺手:“罷了,往後行事,多加小心。都退下吧!”
安若伊如釋重負,緩緩起身,隨著眾人退出慈寧宮。剛踏出宮門,林如雪便款步上前,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妹妹得寵,真是可喜可賀,往後還得多向妹妹討教呢。”言語雖是誇讚,眼神中卻透著絲絲寒意。
還沒等安若伊回應,一旁的蘇雲兮就柳眉倒豎,幾步上前,指著安若伊的鼻子罵道:“哼!不過是個狐媚子,仗著皇上的寵愛,就耀武揚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幾斤幾兩!”安若伊眉頭緊皺,正欲反駁,卻見蘇雲兮罵得愈發難聽,周圍的嬪妃們紛紛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眾人回頭一看,竟是皇上前來給太後請安。皇上看到蘇雲兮正對著安若伊破口大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不悅:“大膽,蘇雲兮你休得放肆!”
聽到皇帝的聲音,蘇雲兮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不已:“皇上,臣妾罪該萬死,一時鬼迷心竅,口不擇言……”皇上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如霜,旋即抬腳繞過,徑直走向安若伊。他臉上的關切溢於言表,柔聲道:“若伊,沒被嚇到吧?”
安若伊眼眶泛紅,微微點頭,猶如雨中柔弱的梨花,惹人憐惜。燕景霆見狀,聲音愈發溫柔:“你先回啟祥宮,待朕向太後請完安,便去陪你,溫上一壺桃花釀,為你壓壓驚。”安若伊臉頰微紅,低頭應諾,盡顯小鳥依人的嬌羞姿態。
一旁的蘇雲兮將這一幕看得真切,嫉妒之火在心中瘋狂肆虐。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麵上卻強裝鎮定。心中惡狠狠地想著:“安若伊,給老娘我記著,我定要讓你在這後宮身敗名裂,徹底消失!”
安若伊回到啟祥宮,剛剛在雕花軟椅上落座。還未等她緩過神,綠竹便匆匆走進內殿,俯身稟報道:“娘娘,太醫在門外求見。”安若伊心中一動,暗自思忖:來得真快啊。旋即吩咐道:“快請他進來。”
綠竹領命,快步前去開門,隻見太醫華鴻神色匆匆地走進殿內。華太醫先是恭敬地行了大禮,而後說道:“聽聞娘娘身體抱恙,特來為娘娘診治。”
安若伊微微頷首,將皓腕輕放在案幾之上,腕間的翡翠鐲子碰撞案幾,發出清脆聲響。太醫華鴻伸出手指,神色凝重,指尖輕輕搭了上去,開始仔細診脈。一時間,殿內靜謐異常。安若伊目不轉睛地盯著太醫的表情,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太醫臉上任何一絲細微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華鴻長舒一口氣,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陰霾一掃而空:“安才人不必憂慮,所幸此毒並非罕見,隻需按下官所開藥方,連續服用七日,便可解毒。但此毒在娘娘體內已有些時日,導致氣血虧損,後續需悉心調養,固本培元,方能恢複康健。”
安若伊聽聞,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微微頷首道:“有勞太醫了,我定當謹遵醫囑。”太醫又詳細叮囑了煎藥火候、服藥時辰等注意事項,才準備恭敬退下。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太監那尖銳又悠長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安若伊、華鴻以及綠竹、紅菱匆忙跪地迎駕。燕景霆闊步邁入殿內,伸手扶起安若伊,又揮手示意左右侍從退下。他先是關切地看了安若伊一眼,隨後轉向太醫華鴻,聲音低沉地問道:“診脈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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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醫詳述經過,燕景霆周身瞬間籠罩上一層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寒夜的霜刃。他死死盯著華太醫,一字一頓,語氣森然:“華太醫,今日之事幹係重大,若有半分泄露,你就選個風水寶地把自己埋了吧!”
華太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地,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陛下明鑒,下官絕不敢吐露半句!”見華太醫賭咒發誓,燕景霆這才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華太醫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門外。
待華太醫離去,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安若伊緩緩抬眸,望向燕景霆。此刻的他,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勢,恰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令人望而生畏。安若伊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擔憂,暗自思忖:身處這波譎雲詭的世界,他,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好啦,沒事啦。記得按時喝藥哦。”燕景霆見安若伊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大步走到她身前,滿臉關切地說道。
安若伊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慌亂間連忙轉移話題:“人家華太醫看起來挺靠譜的,你幹嘛嚇唬他呀?”
燕景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大家不都說我是暴君嗎?這人設可不能崩啊。”
安若伊忍俊不禁,笑著調侃:“不愧是帶貨主播,這演技,絕了!”
燕景霆仰頭大笑,笑聲爽朗:“哈哈哈,畢竟我鑽研過《演員的自我修養》。不過說真的,當這個皇帝,可比哄大哥刷火箭難多了。”
安若伊心領神會,清脆的笑聲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笑罷,燕景霆微微俯身,輕聲問道:“若伊,中午想吃些什麽?”安若伊微微皺眉,隻覺口中寡淡無味,腦海中瞬間閃過酸辣粉的影子。可轉念一想,林如雪心思縝密,若是被她發現自己對現代美食的偏好,穿越者的身份恐怕是要暴露。
思索片刻,安若伊靈機一動,喚來綠竹,低聲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林如雪中午準備吃什麽。要是有異於尋常的吃食,就讓禦膳房準備兩份送來。”綠竹領命,快步離去。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燕景霆眼中滿是寵溺,笑著調侃道。
暖陽透過雕花窗欞,在啟祥宮的地麵上投下斑駁光影。不多時,綠竹腳步匆匆地趕回啟祥宮,神色間帶著幾分匆忙。她規規矩矩地跪地,聲音清晰地稟報道:“娘娘,奴才前往禦膳房打探,並未查到林才人中午的膳食安排,反倒聽聞林才人今日去了蘇婕妤宮中用膳。”
燕景霆正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聞言劍眉瞬間擰緊:“若伊,林如雪心思深沉,蘇雲兮又對你妒火中燒,這兩人湊到一處,必然沒安好心。往後行事,你務必萬分小心,千萬別落了把柄在她們手裏。”
安若伊點了點頭,仔細回想書中有沒有這個情節。
用過午膳,宮女依照醫囑,端來熬好的湯藥。安若伊剛服下,困意便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眼皮越來越沉,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燕景霆見狀,柔聲道:“若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罷,便帶著侍從離去。
另一邊,沁春宮內,鎏金香爐青煙嫋嫋,林如雪與蘇雲兮相對而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饈美饌,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林如雪端起翡翠酒杯,輕抿一口,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蘇妹妹,自打進宮過得可還順心呀?”蘇雲兮秀眉微蹙,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怨憤:“那個該死的安若伊,也不知道她用了哪門子邪法,皇上的心思全被她勾走了,我哪還能順心!”林如雪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附和道:“妹妹說得沒錯。前幾日我瞧見安若伊在禦花園裏,對著張常侍頤指氣使,絲毫不把規矩放在眼裏,說不定背地裏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兩人一邊假意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一邊話裏話外抹黑安若伊。蘇雲兮送走林如雪後,心中的妒火愈發旺盛,在房內來回踱步,突然停下,喚來貼身丫鬟,咬牙切齒道:“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安若伊,得想個法子,讓她身敗名裂,徹底從這後宮消失!”主仆二人腦袋緊挨著,竊竊私語,謀劃著一場針對安若伊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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