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哎唷!太後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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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寬敞的養心殿,此刻顯得擁擠不堪。嬪妃們在宮女的攙扶下,紛紛躺到地鋪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嬪妃們也累了,終於漸漸進入夢鄉,殿內也恢複了平靜。燕景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和安若伊一起來到偏殿。搖曳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映照著他們凝重的麵容。
“方才聽趙瑾說,羽青玄出去探查了,可有什麽發現?”燕景霆開口問道。
安若伊神色嚴肅,將羽青玄追擊白衣人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燕景霆聽得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問道:“原書有這段的劇情嗎?”
安若伊閉上眼睛,努力回憶書中的細節,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書中並沒有鬧鬼這一段啊。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改變了劇情的走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往後的局勢,怕是更加難以預測,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燕景霆聽罷也無可奈何,隻能無奈的攤了攤手:“若伊,你也累了吧,咱們就在這偏殿歇息吧。”
安若伊眨了眨靈動的眼眸,看著燕景霆深邃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皇上,不和你的後宮佳麗一起睡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燕景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笑意,緩緩俯下身,兩人的麵龐幾乎貼在一起,溫熱的氣息相互交融。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紅塵萬千,你便是我唯一的眷戀。”
安若伊聞言,雙頰瞬間染上一層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她慌亂地垂下眼眸,手足無措,片刻後,像隻受驚的小鹿,匆匆跑到一旁的軟榻上。她抓起被子,一股腦地蒙在頭頂,試圖掩蓋自己發燙的臉頰。被子下,她的心還在怦怦直跳,燕景霆的話語在耳邊不斷回響。
次日清晨,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雲層,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然而,比陽光傳播速度更快的,是後宮鬧鬼的消息。短短幾個時辰,這則奇聞便如野火般在京城內迅速蔓延,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熱議的焦點。街頭巷尾,人們三五成群,交頭接耳,臉上滿是好奇與驚歎。
集市上,賣菜的王老漢,一邊擦拭著汗漬,一邊跟身旁的肉鋪老板搖頭歎息:“聽說了嗎?後宮鬧鬼了!據說那些鬼魅披頭散發,哭聲能傳好幾裏地呢。”肉鋪老板手裏的刀重重一剁,壓低聲音道:“可不是嘛!我聽在宮裏當差的親戚講,這事就發生在養心殿附近。說不定是太後做了什麽有違天道的事兒,衝撞了神靈,才招來這些災禍。”
一旁,幾個年輕後生圍坐在一起,喝著酒,高談闊論。其中一個滿臉通紅的青年拍著桌子叫嚷道:“我看呐,先是在壽宴上的玉佛滴血,然後是大慈恩寺祈福未果,接著又是皇宮鬧鬼。說不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派鬼神來警示了。”其他人紛紛點頭,隨聲附和。
街角處,一群婦女們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小聲議論。李嬸兒皺著眉頭,神秘兮兮地說:“我娘家侄子在禦膳房當差,他說最近宮裏人心惶惶,連皇上都被嚇得不輕。這事兒肯定不簡單,都說是太後有違天道,才讓後宮不得安寧。”張嬸兒也跟著歎氣:“希望這場災禍趕緊過去,不然咱們老百姓,指不定要跟著遭殃。”
在京城的一處貧民窟裏,一個叫韋毅山的街溜子,正靠在牆角曬太陽。聽到周圍人議論後宮鬧鬼的事兒,他原本眯著的眼睛陡然一亮,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韋毅山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急匆匆地往家趕。
一進家門,韋毅山便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都過來,我有大事要說!”幾個和他一樣遊手好閑的混混聞聲趕來,滿臉疑惑。
韋毅山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你們聽說了嗎?皇宮裏鬧鬼啦!這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咱們不如趁此機會創辦一個香會,就說能驅鬼消災。那些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為了求個平安,肯定會爭著來上香,到時候,咱們就發大財了!”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紛紛拍手叫好。一時間,屋內充滿了謀劃的低語聲。
與此同時,京城中最奢華氣派的悅來茶樓裏,瑞王身著一襲華麗錦袍,腰間玉佩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悠然自得地坐在二樓雅間的雕花茶桌前。樓下,說書人正站在高台上,繪聲繪色地講述後宮鬧鬼的奇事。
“各位看官!那養心殿外,夜色如墨,突然一道白影閃過,緊接著傳來陣陣淒厲哭聲,整個後宮都被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之中……”說書人眉飛色舞,手中醒木重重一拍,台下眾人驚呼聲此起彼伏。
瑞王聽得津津有味,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雅間裏回蕩。“講得好!”他隨手從袖中掏出幾錠銀子,瀟灑地丟給說書人,“真是精彩,先生繼續講!”
說書人受寵若驚,眼睛瞪得滾圓,慌忙彎腰撿起銀子,點頭哈腰道:“謝官人賞賜!”隨後,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愈發洪亮,描述也更加繪聲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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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靠在雕花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算計光芒。他深知,後宮這一亂,燕景霆必定要耗費大量精力處理,分身乏術。而自己蟄伏許久的機會,或許就在眼前。想到這兒,瑞王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而在皇宮內,燕景霆正坐在龍椅上,聽著趙瑾匯報京城內的情況。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看來,幕後黑手不僅想擾亂後宮,還想借此擾亂民心。傳朕旨意,立刻派人徹查此事,絕不能讓謠言繼續蔓延!”
就在眾人商討應對後宮鬧鬼之策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且慌亂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透著幾分緊張與急切。
緊接著,一個小太監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衝了進來。小太監在殿中撲通一聲跪地,磕頭如搗蒜:“皇上,大喜!太後娘娘醒了!”
燕景霆聞言,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擰得更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轉瞬之間,他麵上便堆滿驚喜的神色,嘴角上揚,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一邊起身,一邊在心裏暗自嘀咕:這老紙片人醒得這麽快?我布局還沒開始,她就醒了。看來平日裏山珍海味吃的多了,身子骨倒是硬朗!
想到這兒,燕景霆迅速調整情緒,高聲吩咐道:“快!備輦,朕這就去慈寧宮。”一旁的趙瑾先是一怔,回過神後,立刻快步走出殿外,安排車輦事宜。
消息像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遍後宮,嬪妃們得知太後娘娘蘇醒,紛紛梳妝打扮,爭分奪秒趕去慈寧宮刷存在感。
慈寧宮在一片靜謐中,透著幾分莊嚴肅穆。
賢妃作為太後的心腹,得到消息後一刻都未曾耽擱,精心梳妝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
賢妃身著一襲月白色宮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宛如潺潺流水。發髻上的東珠微微晃動,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朱漆大門緩緩打開,賢妃邁著細碎的步子踏入,殿內彌漫著清幽的藥香,混著燭火的氣息,營造出略顯壓抑的氛圍。雕花宮燈散發著柔和光暈,卻驅不散角落裏的暗沉。
她屏氣斂息,邁著貓步,走到太後榻前,身姿優雅地緩緩屈膝跪地,裙裾在地麵鋪開,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微微仰頭,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欣喜與關切:“太後娘娘,您可算醒了,後宮上下盼這一天,盼得眼睛都快望穿了。這幾日,後宮一切安好,太後您就安心將養身子。”
太後靠在雕花拔步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聽到這話,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意。賢妃敏銳地察覺到太後的疲憊,適時告退:“太後娘娘剛醒,身子還虛弱,臣妾就不打擾了,望娘娘萬安。”
片刻後,燕景霆在趙瑾及一眾侍衛的簇擁下抵達慈寧宮。燕景霆闊步邁入,腳步急切卻不失穩重。他穿過空曠的殿宇,徑直走到太後榻旁,俯身探問,目光中滿是關切:“母後,您身體可有不適?”太後微笑著輕輕搖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神色:“哀家好多了,皇上不必掛心。朝堂事務繁忙,你還是以朝政為重,莫要為哀家分心。”
燕景霆又細細叮囑太後一番,見太後精神尚可,麵色也有了些許血色,這才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母後,您剛蘇醒,身子還需調養,兒臣改日再來探望。”太後微笑著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燕景霆走出慈寧宮時,其他嬪妃們已陸續趕到。她們身著華麗宮裝,珠翠搖曳,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焦急與期待。為首的德妃嫋嫋婷婷地走上前,臉上堆滿笑意:“皇上,聽聞太後娘娘醒了,臣妾們心係太後,特來探望。”
燕景霆麵色平靜,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太後剛醒,身體還極為虛弱,需要靜養,你們就先回去吧。”德妃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仍不死心,試圖爭取:“皇上,臣妾們隻是想瞧一眼太後娘娘,確定她安好,絕不會打擾太後休息的。”
一旁的淑妃也跟著附和:“是啊,皇上,我們牽掛太後已久,就請讓我們進去吧。”燕景霆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愈發嚴肅:“太後此刻需要的是安靜,不是一群人圍在身邊。都回去,若再糾纏,別怪朕懲處。”
嬪妃們見狀,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聖命,隻得紛紛行禮告退。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燕景霆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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