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no no no!父親要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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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景霆目光如炬,盯著九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即刻調動全部暗衛,不管用什麽手段,即使把整個京城翻個遍,也要給我找到安若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找不到,提頭來見!”他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九筒領命,轉瞬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莽山通往城中的蜿蜒小道上。二狗懷揣著安若伊畫的圖案,腳步匆匆,滿心惦記著寨主交代的任務。他一路小跑下山,進了城,街道上車水馬龍,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正走著,二狗眼睛陡然一亮,前方不遠處,一人騎著一輛踏雪無痕緩緩而來。那馬車車身流暢,裝飾精美,馬蹄輕快,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聲響,一看便非凡品。二狗見狀,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馬車旁,仰著頭,滿臉堆笑地向車上之人打探:“這位大爺,冒昧問一句,您這踏雪無痕是在何處購買的呀?”
    車上之人瞥了二狗一眼,見他衣著粗陋,神色焦急,心中雖有些不屑,但還是抬手一指,懶洋洋地說道:“此物正產自妙物坊,那可是城中手藝最好的作坊,專門打造這些稀罕玩意兒。”
    二狗一聽,連忙道謝,轉身朝著妙物坊的方向奔去。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衝右突,不多時,便來到了妙物坊門前。這妙物坊門麵氣派,朱漆大門,門口高懸著一塊金字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二狗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抬腳邁進坊內。店內琳琅滿目,擺滿了各式各樣精巧的物件,有雕花的木盒、鑲嵌寶石的配飾,還有造型別致的擺件,看得二狗眼花繚亂。他顧不上欣賞,徑直走到櫃台前,將安若伊畫的圖案遞到掌櫃麵前,說道:“掌櫃的,我家主人吩咐,要定製一輛有此圖案的踏雪無痕,您可得上心些,趕緊著安排人打造,越快越好!”
    掌櫃接過圖案,展開一看,微微皺眉,圖案上除了那雙龍戲珠的精美圖案,還有一串奇怪的符號,不過多年經商的經驗讓他並未多問。他仔細端詳了會兒,點頭道:“客官放心,我妙物坊手藝精湛,隻要是您能想到的,我們都能打造出來。隻是這定製馬車,工序繁雜,所需時日不少,您看……”
    二狗一聽,急了,一拍櫃台:“不行不行,我家主人等著用呢,越快越好!您多安排些人手,錢不是問題!”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重重地拍在櫃台上。
    掌櫃見此,笑了笑,收起金子:“行嘞,客官,我們盡力趕工,三日後,您來取車。”二狗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交代了幾句,轉身匆匆離開妙物坊,回山寨複命去了。
    二狗離開妙物坊後,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然而,他卻渾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筒子組的暗衛看在了眼裏。這些暗衛身著黑衣,隱匿在人群之中,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監視著周圍的一切。
    當二狗走進妙物坊時,一名暗衛便迅速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很快,九筒便收到了手下送過來的圖案,起初九筒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看到圖案旁邊的奇怪符號,他心中一緊,覺得此事定有蹊蹺,可能與安若伊的失蹤有關。他將紙小心地收好,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施展輕功,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上,他身姿矯健,如同一道流星,迅速穿過大街小巷。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養心殿。
    養心殿內,九筒單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有力:“陛下,卑職有重要消息稟報。”燕景霆正焦急地等待著消息,看到九筒回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連忙說道:“快說,可有安若伊的消息?”
    九筒將那張紙遞了上去,說道:“陛下,這是卑職從妙物坊取來的,此圖案甚是奇怪,您看…………”
    燕景霆接過紙,看到那熟悉的字跡,這不是“sos”嗎!!!他心中一震,雙手微微顫抖,眼眶瞬間泛紅,嘴唇輕啟,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顫:“是若伊,她在求救,她還活著!”
    安若伊不在身邊,燕景霆寢食難安,心中無數次設想安若伊遭遇不測的場景,如今確定她還在人世,巨大的驚喜瞬間將他淹沒。
    燕景霆強壓下內心的激動,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後,衝九筒擺了擺手,沉聲道:“你先退下,繼續留意各方動靜。”九筒領命,悄然退下,消失在房梁之上。
    “來人,傳羽青玄!”燕景霆高聲喊道,聲音在屋內回蕩。不一會兒,羽青玄腳步匆匆地趕來,進門便看到燕景霆手中的紙,神色焦急,目光在燕景霆臉上探尋。
    “徒兒,你師娘還沒死,她在向我們求救!”燕景霆語氣中滿是欣慰與振奮,將紙遞到羽青玄麵前。羽青玄看到那熟悉的筆跡,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奪眶而出,抬手抹了把眼淚,急切問道:“師尊,師娘現在何處?”
    燕景霆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為師不知你師娘身在何處,不過她留下了這個信號。我們在妙物坊守著,那人定會來取車,屆時,順著線索,一定能救回你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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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青玄重重地點頭,眼神堅定:“師尊放心,徒兒定當竭盡全力。若師娘有任何閃失,徒兒願以死謝罪!”燕景霆拍了拍羽青玄的肩膀,目光中滿是信任與期許:“此事不可莽撞,妙物坊那邊,即刻安排條子組暗中盯緊,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羽青玄也是滿心焦急,卻強忍著情緒,認真聽著燕景霆的安排,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師娘平安救回。
    此刻,在漠北軍營的大帳內,安旭禾身著戎裝,卻無心整理那有些淩亂的衣角。他死死盯著眼前的信件,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迅速轉為憤怒,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混賬!”他突然一聲怒吼,聲如洪鍾,在空曠的營帳內回蕩,同時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跟著劇烈震動,有的甚至滾落地麵。
    “老夫為江山社稷鞠躬盡瘁,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安旭禾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太後卻在宮中弄權,蛇蠍心腸,不光狠心殺掉了我的夫人柳氏,還將我女兒安若伊擄走!這是逼我造反啊!”他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似要將地麵踏出個深坑。
    “怪不得皇上前日傳信,言辭懇切地說讓我回宮中共謀大事。”安旭禾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悲憤與自嘲,“哼,原來是打算給我全家一鍋端了,好一個借刀殺人,好一個斬草除根!”
    營帳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眾將領們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這時,廖軍師走上前,神色關切又帶著幾分謹慎,輕聲說道:“將軍,息怒,可否讓下官看看這信件。”安旭禾餘怒未消,將信件一把塞到廖軍師懷中。
    廖軍師展開信件後,逐字逐句仔細讀了起來。他眉頭緊鎖,眼神專注,讀完之後,並未立刻出聲,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營帳內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目光緊緊盯著廖軍師,仿佛他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眾人的命運。
    許久,廖軍師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卻又滿含疑慮:“將軍,依我看,此事事有蹊蹺。”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太後雖說專權,可如此明目張膽,對將軍您下手,這背後恐怕另有隱情。而且,關於安姑娘被擄一事,信中所述也太過簡略,其中疑點重重,我們切不可貿然行事。”
    “那該如何是好?”安旭禾的目光逼視著廖軍師。廖軍師輕撫胡須,沉聲說道:“我們不能抗旨不回,不如我們帶一隊精兵走官道回朝,沿途在驛站正常給宮中傳遞消息。同時派出一組探子急速回京打探消息。如信中所說為假,那便最好。若真如此,咱們退回漠北再從長計議。”
    安旭禾聽聞廖軍師所言,神色凝重,來回踱步,心中反複權衡著利弊。他停下腳步,眉頭依舊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廖軍師,此計雖穩妥,可若是太後與皇上真已對我安氏趕盡殺絕,咱們這般慢悠悠地回朝,豈不是自投羅網?”
    廖軍師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將軍,您且聽我細細道來。咱們隻帶一隊精兵走官道,一是表明咱們毫無謀反之心,光明磊落,即便朝中有人監視,也挑不出錯處;二來,沿途在驛站正常傳遞消息,更顯咱們對朝廷的忠心。與此同時,派出探子先行回城,他們熟悉城中情況,又行動隱秘,定能探得可靠消息。若信中所說是假,那自然萬事大吉,咱們便可安心回朝,說不定還能化解與朝廷之間的誤會。可若是真如信中所言那般險惡,咱們退回漠北,憑借著漠北的天險與咱們多年經營的勢力,也足以自保,再從長計議對策,總好過現在貿然行動,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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