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張飛老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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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張飛要聊聊天,夏侯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反複摩挲著錦緞衣襟,金線繡的並蒂蓮被揉出細密褶皺,過了好半晌,聲若遊絲的說道:
    “夫君……平日裏,可喜歡讀書?”
    張飛濃眉下的虎目閃過一絲詫異:“那要看看是什麽書。”
    夏侯涓起身,快步走到樟木箱前,自底部抽出一本冊子,嚶嚶的道:“這裏麵,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夫君和我一起研究一下,。”
    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的言語又聽不到了。
    張飛接過來一看,小肚子裏的火騰的起來了:
    “這……畫的挺到位!你準備怎麽研究。”
    夏侯涓的耳垂比紅綢還要紅綢,不停地絞著錦緞衣襟,聲音細得幾乎聽不清:
    “首先,我想知道他是怎麽變大的。”
    “額……這要求……”
    張飛老臉一紅:
    “你可能暫時看不到過程,隻能看到結果。自己動手吧……”
    一陣窸窸窣窣後,夏侯涓驚道:“和畫冊上的,大不一樣!
    這還怎麽用?”
    張飛笑道:“來,我教你。”
    此處省略1204字。
    翌日。
    二人睡醒。
    張飛側頭問道:“還疼嗎?”
    夏侯涓小臉一紅:“疼。”
    此處省略875字。
    冀州。
    常山。
    真定。
    趙雲因兄長病故,向公孫瓚請辭回鄉已經將近兩年。
    這日,他正在家中練習武藝,隻見他單手持槍,舞動如龍,槍纓如血劃破長空,好不威風。
    “叔父。”
    其侄子趙林的聲音打斷了趙雲的動作:
    “我從幽州買馬回來了。”
    趙雲收槍而立,看著侄子風塵仆仆的模樣,那雙征戰沙場的虎目泛起暖意:
    “你一去3個月,總算是回家了。”
    說著抬手替趙林拂去肩頭的草屑,觸到少年單薄的身子,心裏微微一疼:
    “這一路受了不少苦吧。”
    趙林解下水囊猛灌兩口,露出憨厚的笑:“袁紹和公孫將軍打的正酣,公孫大軍敗退回去了,官道上到處都是袁軍。
    我帶著馬隊不敢與他們撞見,隻得繞山走小路,走走停停,平白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趙雲想起當年白馬義從縱橫塞外的英姿,恍如隔世,歎息道:
    “自白馬義從全軍覆沒後,主公就隻有防守的能力了。”
    趙林一歎:
    “哎,現在幽州人都說,自從公孫將軍殺了劉虞,控製整個幽州後,日益驕矜,不恤百姓,記過忘善,睚眥必報。
    寵幸驕縱的大多都是庸才,如算卦的劉緯台、布販子李移子、商人樂何當三人,還和他們結為兄弟,自己做老大,稱他們三個為老二、老三、老四。
    但是這幾人並無治世之才,也沒有行軍之能,隻會搜刮民財,現在富皆巨億,但幽州兵馬卻日漸衰落。”
    趙雲回想之前跟隨公孫瓚的往事,幽幽一歎:“這些事,我知道。”
    趙林又道:
    “現在公孫瓚修築易京城,挖了十層圍塹,足有五六丈高,城內儲藏了三百萬斛穀,屯兵固守。”
    趙雲點頭:“袁紹勢大,如此做也算是避其鋒芒。”
    趙林歎道:
    “哎,可惜公孫將軍沒了鬥誌,新建房舍以鐵為門,斥去左右,下令七歲以上男人不得進入,自己與妻妾住在裏麵日日歡愉。
    又讓婦人習為大聲,使聲音能傳出數百步,用來傳達命令。如今很少出來領兵。”
    趙雲凝眉:“怎麽會這樣?當年吾追隨他時,他可是敢單槍匹馬與呂布廝殺的猛將!”
    趙林解釋:
    “聽人說,公孫將軍曾對麾下謀士將,他早年驅胡寇於塞外,破黃巾於孟津,與眾諸侯討伐董卓,自認揮手間可定天下。可如今戰事膠著,屢戰屢敗,才知天命難違。
    不如休兵入城,種田畜穀,以此度過荒年,靜觀天下紛爭。
    等大軍吃完三百萬斛軍糧時,就足矣知道天下大勢了。”
    趙林頓了頓又道:
    “如今袁紹已兵臨城下,公孫將軍不出戰,卻派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軍求救,自己屯兵易京堅守,等待敵軍糧盡退兵。”
    趙雲猛地將銀槍戳進青石縫,火星迸濺,凝眉道:
    “到了這種時候,主公都不派人來召我回去帶兵,看來,他心中從不曾信任過我。”
    趙林歎道:
    “當時叔父投公孫將軍時,他說‘聞河北人馬皆歸袁紹,汝何獨投我?’,擺明了是不信任叔父。
    後來每逢大戰,他都把叔父放在後軍,不許領軍出戰。
    那次與文醜交戰,公孫將軍敗下陣來,馬還失前蹄而落馬,命懸一線,是叔父馬挺槍大戰文醜救了他性命。
    還有與麴義交戰時,公孫將軍的大旗被砍,將士大亂。是叔父挺槍躍馬,一槍刺麴義於馬下,公孫將軍得以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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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次和袁紹大戰,叔父護著公孫將軍殺透重圍回到界橋,保下性命。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肯委以重任。叔父就別繼續想著輔佐他了。”
    趙雲默然不語,抬手拔出銀槍。
    趙林又道:“叔父不是常說劉徐州是個英雄,怎麽能不去投他。”
    趙雲搖頭:“我已拜公孫為主,怎麽擅自改投他人。”
    他握著槍的手掌卻緊了又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哀歎:
    “不知何時能和玄德公相見。”
    ……
    易京。
    公孫瓚正在午休,忽的驚坐而起,冷汗浸透了寢衣,發梢滴落的汗珠砸在白玉枕上。
    身旁小妾被這動靜驚醒,芙蓉帳內傳來絲綢摩擦的窸窣聲:“夫君睡的好好地,怎麽出了這一身冷汗?”
    公孫瓚喉間沙啞,滿是驚惶:“吾夢到薊縣崩塌,可能預示著兵敗。速喚關長史過來。”
    不多時,幽州長史關靖匆匆趕去前堂,聽了公孫瓚的擔憂,他撫著胡須沉吟片刻,沉聲道:
    “主公可寫信給續公子,言袁氏攻勢如鬼神,地下能聞戰鼓號角,城頭可見攻城雲梯。局勢危急,催他率援兵星夜馳援!”
    公孫瓚來回踱步,道:
    “與其困守,不如吾親自率兵衝出重圍,占據西南山,聯合黑山軍截斷袁紹後路!”
    關靖神色驟變,急步上前攔住:
    “主公慎言!今年連遭大敗,軍心浮動,各地將士早有叛離之意。
    易京士卒勉強固守,不過是念著城中妻兒老小。若能堅守待援,袁紹糧草耗盡自會退兵。
    一旦出城決戰,稍有閃失,大軍必將分崩離析,易京淪陷就在旦夕!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公孫瓚踉蹌後退,跌坐在榻上:“既如此,吾還是在此城堅守吧。”
    許昌。
    張飛新婚三日,到了夏侯涓歸寧之禮的日子。
    所謂歸寧之禮。
    指新娘婚後返回娘家探視父母。這一習俗源於周代禮製,在漢代得到延續。
    漢代畫像石中便常見“夫婦宴飲圖”,描繪新娘返家後與父母對坐飲酒,正是歸寧之禮的場景。
    夏侯淵擺下宴席招待新女婿,前堂內眾親友談笑風生,甚是熱鬧。
    後宅中。
    丁氏拉著夏侯涓進入臥房,她看著侄女紅撲撲的臉頰,掩著絲帕輕笑,眼角眉梢皆是了然:
    “瞧這容光煥發的模樣,日子過得挺滋潤。那個……怎麽樣?”
    夏侯涓低垂眉眼,耳尖瞬間染上胭脂色,連脖頸都泛起淡淡紅暈:
    “嬸嬸說的那個什麽呀?”
    “還害羞起來了,還能是什麽,自然是洞房之事。”
    夏侯涓羞紅了臉,宛如嬌滴的桃花:“成婚三日便是三日。起初不舒服,後來就和嬸嬸說的一樣了。”
    丁氏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夏侯涓貼近嬸嬸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就是有點大,比畫冊上的大好多。初見時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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