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燕州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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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後,蘇辰一行人順利進入燕州地界。
    馬車行於官道之上,路麵坑窪、車身搖晃顛簸得愈發劇烈。
    道路兩旁,房屋破敗不堪,牆體剝落,腐朽木梁袒露在外,有的屋頂破開大洞。
    隨行眾人見多了類似的窮苦場景,麵上不過微微動容,很快便恢複平靜。
    可蘇辰自幼生長在京師,哪怕是一路以來的村莊,相較眼前燕州之地,也是有著天壤之別。
    眼前這一幕如同一把銳利的鉤子,狠狠揪住他的心。
    “這便是燕州......”
    蘇辰喃喃自語,看來,自己肩負的使命遠比想象中更為沉重。
    張婉清坐在一旁,同樣目睹著車外的蕭條,輕聲道:“王爺,看來燕州這副模樣,整頓是迫在眉睫了。”
    言語間,沒有了往昔的驕縱,多了幾分凝重。
    蘇辰微微點頭,放下車簾,閉目沉思片刻後,對外麵的鄭虎喊道:
    “鄭虎,加快速度進城,本王要盡快了解詳情。”
    “遵命,殿下!”
    鄭虎高聲應和,驅馬向前,傳達指令。
    隊伍加快步伐,不多時,便望見燕州城那略顯破舊卻不失巍峨的城門。
    城門之上磚石剝蝕,城垛殘損,守城士兵身著敝舊甲胄,身形倦怠卻仍強撐而立。
    了望的士卒遠遠望見蘇辰一行數百人浩蕩而來,頓時心頭一緊,趕忙通報。
    鄭虎驅馬飛奔至城門下,高聲呼道:“速開城門!燕王奉旨前來接管燕州,休得阻攔!”
    守城士兵們一聽是燕王,又見馬車上的燕王旗幟,哪敢違抗,連忙開啟城門。
    蘇辰目光掃向士兵,輕聲道:“帶本王去府衙。”
    話音剛落,便有士兵快步上前,引領車隊徐徐駛入城中。
    街道兩旁,百姓衣衫破舊,眼神麻木且透著深深的絕望。
    街邊的店鋪大多緊閉,偶有幾家開張的,也是門可羅雀,貨物稀少且陳舊。
    “殿下,這燕州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啊。”
    張婉清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蘇辰神色凝重,點頭道:
    “看來當務之急是要先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然後再整頓吏治,清除那些貪官汙吏,讓燕州重新煥發生機。”
    隊伍來到燕州府衙,府衙內的官員們早已得到消息,在門口列隊迎接。
    蘇辰下了馬車,掃視了一圈這些官員,心中暗暗估量著他們的心思。
    “參見王爺!”
    官員們齊聲行禮,但蘇辰卻能從他們的聲音中聽出幾分敷衍與不安。
    “都起來吧,本王初來乍到,對燕州的情況還不太了解。諸位大人不妨先說說,這燕州如今最緊迫的問題是什麽?”
    蘇辰說著,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一位年老的官員猶豫了一下,上前說道:
    “王爺,如今燕州糧食短缺,百姓生活困苦,又時常受到盜匪的侵擾,實在是難以安寧啊。”
    蘇辰心中冷笑,這些問題他在路上便已看到,這些官員卻隻是在這裏訴苦,想必平日裏也沒做什麽實事。
    “那諸位大人可有什麽解決之策?”
    官員們麵麵相覷,一時無人作答。
    蘇辰見狀,心中更是惱火,“哼!本王千裏迢迢來到燕州,可不是來聽你們訴苦的。
    從即日起,本王要清查府庫,了解燕州的財政狀況,若有誰敢隱瞞不報,定當嚴懲不貸!”
    一官員硬著頭皮上前,囁嚅道:“王爺,這些事臣等實在無力管轄。”
    蘇辰雙眼圓睜,沉聲道:“嗯?本王還管不得了?”
    “王爺恕罪,我等絕非此意,實因這等事務需向布政使大人稟報定奪,故而......”
    官員們身體微微發顫,頭低垂著,聲音帶著幾分惶恐與心虛。
    蘇辰頓時火冒三丈,布政使身負戶籍、田賦稅收等關鍵事務之責,如今卻不見蹤跡,想必是有意躲著自己。
    他眼神淩厲,寒聲逼問:“現下誰能管事?”
    一位稍顯年長的官員站了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
    “回王爺,眼下當屬通判大人官職最高,隻是......通判大人這幾日也在忙於籌措軍糧之事,尚未歸來。”
    蘇辰怒極反笑,笑聲中卻沒有一絲笑意,隻有無盡的嘲諷和憤怒:
    “好啊,好一個燕州官場!本王奉旨前來治理此地,卻連個能管事的人都找不著!
    你們平日裏就是這般屍位素餐嗎?”
    官員們嚇得紛紛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請罪: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這燕州的情況實在是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我等也是有心無力啊......”
    蘇辰冷哼一聲:“有心無力?本王看你們是根本無心為百姓做事!
    今日起,本王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從現在開始,一切都得按照本王的規矩來辦。
    若是誰再敢推諉扯皮、敷衍塞責,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張婉清在一旁看著蘇辰發怒,心中也暗暗著急,可眼前這些官員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氣憤不已。
    她走到蘇辰身邊,輕聲說道:
    “王爺,這些人既然指望不上,咱們就隻能自己想法子了。”
    蘇辰極力克製,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在理,本王不能因這幫人失了理智。”
    言罷,目光如寒芒利刃般掃向眾官員,厲聲道:
    “即日起,全體官員待查,未經本王許可,現職皆為暫行代理!”
    此言一出,官員們心頭大震。
    這官職任免向來由朝廷吏部定奪,蘇辰一個初來乍到的王爺,竟敢如此行事,眾人自是心生不滿。
    一官員強擠笑容,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我等官職乃朝廷親授,您怎能隨意處置呢?”
    蘇辰眼中寒芒一閃,掃視著這群心懷叵測的官員,沉聲道:
    “本王奉旨治理燕州,如今此地民生凋敝、盜匪猖獗,爾等身為官員卻屍位素餐,本王如何處置不得?
    就是摘了你們的烏紗帽,又有何不可!”
    那官員被蘇辰的氣勢所逼,笑容瞬間凝固,退回人群,眼中猶有不甘。
    其他官員也在下麵竊竊私語,雖不敢再公然頂撞,卻也滿是抵觸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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