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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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伯利亞,雪原。
    裹著黑色衝鋒衣的血鳶在漫漫無際的雪地裏開車,麵對極度惡劣的天氣,她也隻是漫不經心的打著方向盤。
    行駛至黑夜,雪快要沒過車輪,她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身著衝鋒衣的女人手裏握著一把長管狙擊,眼神寡淡的打量著血盟給她的安全屋,她將會在這間木屋狙擊掉一位前來交易違背倫理的生物研究者。
    透過麵罩,隱約能窺探到精致的五官輪廓。
    黑色的皮靴在木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她握住把手的那一瞬間,瞳孔充滿了不可置信!
    極其細微的哢擦聲讓她有了反應的時間。
    在炸彈引爆的瞬間,憑借過人的身手退後,雖然躲開了近距離的爆炸,但還是被餘威給炸飛。
    火光在她的瞳孔裏開出一朵一朵的花,接連的爆炸聲讓她意識到組織內部出現了叛徒。
    隻可惜她福大命大,沒有葬送於此。
    氣憤的摘掉麵罩,往旁邊的雪上吐出一口淤血,麵不改色的把插進腰部的木屑抽出來,疼的接連哈出白氣。
    血鳶快速拆掉自己身上的定位器,一並扔進烈火中。
    撐著狙擊槍從地上起來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
    她低頭看著穿透自己的子彈......
    不止是叛徒.......
    她是在刺鼻的消毒水中醒來的。
    天花板和西伯利亞的雪原一樣白,眼睛睜了一下,就因為刺眼又被迫閉上。
    迷糊之間,耳邊有儀器聲和說話聲。
    “眼白正常,沒什麽問題,隻是驚嚇過度,加上嗆了水,短暫性休克。”
    接著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隨後陷入死寂。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隻剩下天花板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她.......這是被救了?
    這種可能幾乎為零,那她......是死了?好像也不是死人。
    “醒了?”
    一道不悅的男聲悠悠的從她的側麵傳來。
    她抬頭,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
    兩人身上光鮮亮麗的禮服,像是才參加完儀式的新婚夫婦。
    女人風情萬種,男人放蕩不羈。
    “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畫麵被刺耳的聲音打斷。
    婦人腕兒間的鱷魚皮手包隨著她胯部的動作一前一後,在走近她時,毫不客氣的將包裏的照片砸在她的身上,鋒利的邊角劃到了她的顴骨。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各式各樣的照片勾起了她的回憶。
    畫麵裏,她不叫血鳶。
    而是陳家剛認回來不久的千金——陳最。
    各種記憶夾雜而來,她看到的是萬千嫌棄的笑臉,是不同的羞辱,是無盡的謾罵。
    “現在知道裝死了?丟人現眼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
    “你知不知道外麵現在怎麽說陳家!知不知道你姐姐現在被顧家拒婚!”
    隨著關鍵字的攝入,她腦子裏逐漸出現相關畫麵。
    昨夜,在宴會上穿了一件高仿的禮服被拆穿,因為受不了賓客駭人的眼光,獨自跑到後花園躲避。
    林露和顧淮澈一路前來,看到她時,滿臉不可置信的叫著她的名字,就好像本該存在在這裏的人不應該是她。
    在顧淮澈一頓羞辱之下因為太傷心被有心人推進冰冷的池塘,然後引來眾人圍觀,最後就傳成了她為了求得姐姐未婚夫的注意,故意跳水,嘩眾取寵。
    “陳最!之前隨便你鬧也就算了,在冷家那樣大的宴會上,怎麽能對姐姐的未婚夫動那樣的心思?你是嫌丟人丟的不夠大麽!”
    她僵硬的轉動脖頸,不遠處的玻璃倒映出一張蒼白如鬼的臉。
    這不是她的身體!
    看著玻璃中的臉,陷入了混亂。
    “說話!”
    陳母的鱷魚皮手包重重的磕在床頭櫃,“裝什麽死!你不要以為次次都有陳家兜底,這次你真的是連累陳家跟著你吃不了兜著走!知許平白被你牽連,顧家現在要重新考慮聯姻——”
    心電監護突然發出尖銳鳴叫。
    她扯掉輸液管,任由鮮血順著蒼白手背蜿蜒成蛇,她能感覺到自己現在身體抱恙絕對不是因為溺水!
    雖然剛剛短暫的混亂了一下,但是作為血盟價值最高的殺手,她接受的很快。
    自己用那隻流血的手搭在另一隻手的脈搏上,竟然號出原主身體裏有毒素殘留,但是原主的記憶裏並沒有相關的回憶,這樣的經曆倒像是被實驗的小白鼠,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經曆了什麽!
    “要重新考慮的是我。”
    沙啞的聲音讓病房驟然死寂,女人舔了舔自己開裂的唇角,血腥味在舌尖炸開,一改往日的軟弱態度。
    “現在向外公布我非陳家親生還來的及!”
    婦人精心描繪的細眉扭曲成兩柄利刃,就連一直坐在病房的陳嶼和陳知許也好奇的看向了說話的她。
    陳母怎麽可能允許陳最這樣無法無天。
    “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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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養得當手在快要接近陳最的時候被她反手攔下。
    她盯著婦人的眼神犯冷,十幾種生不如死的方案已經在腦袋裏自動閃過,陳母沒見過這樣的陳最,竟然被她的一個眼神給震住了。
    陳最怎麽可能會有這樣攝人心魄的眼神?肯定是這次溺水差點丟了小命的應激反應。
    陳母一邊想著一邊去抽自己的手,動了一下卻被陳最死死捏住,就在陳最思考著是把手折斷痛苦點還是捏碎骨頭痛苦一點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打開。
    “媽。”
    門口的男人,自帶一股清冷的氣質,肅穆的西裝,從上到下都寫著禁欲兩個大字,在血鳶看來是一股死氣沉沉的官味。
    “大哥。”
    沙發上的女人興致不高的開口,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麽悲痛的事情。
    她把婦人推出去的同時,已經從記憶裏匹配上了幾人的身份。
    麵前的婦人,是原主的母親,而沙發上的女人就是婦人口中的姐姐,旁邊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是原主的二哥,圈子裏出了名的紈絝,而剛剛這位才進來的男人,是原主的大哥,一個官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
    被推出去的婦人,顫抖的指著她。
    “反了!反了!”
    而她和其他的幾個正在互相丈量彼此之間的神色。
    除了陳知許看起來比較委屈,其他的兩人,一個比一個冷漠。
    第二冷漠的男人拿著紙質單開口。
    “這是她的血檢報告和體檢報告,醫生說都沒問題,現在可以出院了。”
    房間裏的人似乎都在等這句話,陳知許上前挽住婦人。
    “媽媽,別氣,先回家吧,爸爸還等著。”
    婦人看一眼陳知許,一臉心疼,然後又剜一眼她,最後眼不見為淨的離開。
    帶著眼鏡的男人吸一口煙,吞雲吐霧,跟在陳知許和婦人的後麵。
    門口的男人則是在幾人都出門之後,看著她。
    “媽和你姐坐二哥的車,你坐我的。”
    不是商量,是在通知她。
    陳最眯著眸子,在想陳瑾剛剛的那句話。
    什麽叫血檢報告和體檢報告沒有問題,明明她的體內有毒素殘留,她都能號出的東西,是醫生在撒謊還是陳瑾在騙人?
    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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