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他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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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雖然調教他的人是江燁,但是北弋的一些行事作風,她多少知道一點。
    且不說麵前的這個女人,從旁邊的那兩具氣味讓人作嘔的屍體就能看出來北弋這個人的耐心和審問的成果。
    北弋故意把這兩具快要腐爛的屍體和這個女人關在一起,無非是要讓女人開口。
    都這樣了女人還有所顧忌,那隻能說女人背後的勢力掌握了女人的命脈。
    這張照片隻要在暗網上出現,這個女人更為擔心和恐懼的事情就會發生。
    陳最從地上起身,女人身上的鐵鏈在她想要觸及到陳最的時候發出叮當的聲響。
    她站著欣賞了一番。
    “反正是死路一條,還在乎什麽名譽。”
    她裹得嚴實,蓬頭垢麵的女人隻能看見女人露在外麵的眼睛。
    她的睫毛很黑很長,從斜睨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這個裹著麵罩的女人有多心狠。
    下一秒,陳最就不再和她周旋,轉身準備出去。
    “等等.........”
    麵罩之下的薄唇勾了一下,陳最沒有直接停下來,反而充耳不聞。
    “我說!”
    聲音的嘶啞蓋不住裏麵的恐慌。
    陳最在距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漫不經心的回身,眼神盯著女人蒼白的血色。
    女人跪在地上,心如死灰。
    “你比他狠心......”
    陳最看著女人身上布滿的傷痕,她知道女人口中的狠是什麽意思。
    江燁出自自己的打磨,北弋也是自己挑選出來給江燁的人,兩個人都出自自己之手,怎麽可能會猜不到這一環。
    隻是照片一經發布,這個女人背後的人為了保守一方秘密自然會傾盡全力找到她的蹤跡,算個兩敗俱傷?
    跪在地上的女人仰著頭,雙眼有些僵硬。
    “他抓我是因為種子一號計劃。”
    “種子一號計劃?”
    陳最從沒聽說過這個計劃。
    說出這個的時候,女人麵色已經麻木了。
    “我們在轉移種子的時候被這個人綁來了這裏,在我的麵前生生的殺死了我的同伴。”
    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個畫麵,女人的眼神有些冰冷,隨後粲然一笑。
    “他永遠也別想知道種子計劃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女人突然的發瘋,讓陳最的瞳孔微微收縮。
    “你的背後是那支生物研究隊。”
    她的語氣舒緩,甚至帶了點薄涼。
    跪在地上的女人仰頭看著她,本就麻木的瞳孔微微收縮。
    就是這個細微的細節,讓陳最心裏有了底。
    很快她就彎著唇,用自信的語氣。
    “他會知道的。”
    關燈的瞬間,房間徹底陷入黑暗。
    “你是誰?”
    鐵鏈聲伴隨著這聲嘶吼響徹整個房間,陳最矮身出了暗門。
    等把一切恢複到原位,陳最沉重的表情才顯露出來。
    北弋還是她的人。
    得出這個結論,陳最整合著自己已知的信息。
    北弋現在雖然還沒有和葉依依結婚,但是大概率是真愛了。
    有軟肋之後的北弋根本就不適合插手這件事情。
    陳最沉著心思原路返回。
    在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白鬼的消息突然進來。
    ——檢測到目標人物,撤。
    陳最快走了幾步,出了石門,聽到通道的那邊有腳步的回音。
    糟了!
    這個通道的設計原來就是看中了這個回音!
    通道裏麵是沒有任何監控的,包括暗室。
    北弋這樣做也是怕被入侵,所以這個回音才是他的保障!
    按照這個聲音來判斷,北弋現在應該是才走進通道沒多久,越往坑窪這邊靠近,通道就越窄,聲音就越大。
    相同的,她現在從另一個口走,發出的聲音也會在這個裏麵回響。
    以北弋的警覺,一定會追她。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陳最咬著唇,算了隻能搏一把了。
    陳最盡量把腳步放輕,用一種需要長時間練習的死生步往洞口走。
    這種步字有一定的技巧,即使她腦子裏記得一清二楚,也不一定在沒有練習這副身體的情況下做到完美的程度。
    她長呼了一口氣後,按照腦子裏的指令開始,悄無聲息的走出兩步。
    她就笑了。
    原主果然練過。
    死生步是一種讓人感知不到存在的一種移動,這種技巧隻有常常出席艱巨任務的人才會學習。
    看來原主的身份,比她想的要強。
    跑到洞口沒人出來,陳最就立馬上山了。
    穿過樹林,在白鬼給的位置找到了前來接應的南魁。
    上了車,車子就疾馳出去。
    副駕駛的白鬼正在拆卸自己組裝出來的設備。
    “被發現了沒?”
    死生步耗費體力,陳最灌了一口水。
    “差點兒。”
    說完他又拍了拍南魁的那個座位。
    “你還記得那個通道麽?被設計的賊精!”
    “嗯?”
    陳最的一口水咽下去,把回音的原理告訴給南魁,打著方向盤的男人,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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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查到你想查的沒?”
    陳最把礦泉水瓶放在座椅上,“你們聽說過種子計劃嗎?”
    “種子計劃?什麽種子?國家保密研發項目?”
    保密肯定是保密的,但是估計沒白鬼說的那麽正規。
    “我懷疑是人體實驗。”
    一記猛刹車讓治病救人的醫生回頭。
    “你說什麽?”
    南魁的表情有些難看,她和白鬼差點抓傷。
    你要死這句話白鬼還沒說出來,南魁歉意的聲音就充滿了車廂。
    “哦!抱歉!有點激動。”
    等陳最坐穩,她的眼神帶了一點凝重。
    透露的消息不多,但是結合著南魁上次告訴她的,也能讓兩個人清楚是什麽事情。
    她知道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提前透露一點消息給黑客和神醫,以後也能注意點,說不定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作為間接接觸過那支生物研究隊的南魁,在聽到這個的時候幾乎第一時間就把這個人體實驗和他曾經接手的那具屍體聯係在了一起。
    就算大家是在暗網有名氣的人,但是這種事情,都覺得罔顧人倫。
    有了這個契機,陳最在把她拍的那張照片遞給白鬼,一切就變成了一場正義的查探,沒人會問和她的關係。
    “這似乎是那個組織的線人,種子計劃是她講的。”
    白鬼接過手機,認真看了照片一眼,然後用一根數據線連接上了他的手機。
    “開車。”
    白鬼指揮者。
    “往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開。”
    車子重新啟動,哪裏人多,車子就往哪裏懟。
    麵對這種事情,白鬼十分的謹慎。
    在她的操作下,很快女人的消息就檢索出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眉釘。
    “這個女人是一位講師。”
    “講師?”
    陳最和南魁同時發問。
    白鬼並沒有當一回事兒。
    因為這隻是最表麵的消息,是刻意營造出來的煙霧彈。
    她繼續操作著自己的技術,嘴裏看著自己掃掉的信息。
    無所謂的回答。
    “看了一下她的工作履曆,不是固定的學校,外聘的,不過和她有過合作的都還是一些知名大學,國內國外都有。”
    “什麽實力?”
    南魁在陳最之前開口,陳最的眼神自動跟隨。
    “履曆上顯示是馬來西亞人,從小活躍於各種名校公布的賽事中,次次第一,大學被各大名校爭相錄取,她的名氣在馬來西亞很出大。”
    “虛假的繁榮?”
    陳最把臉上的麵罩取下來,聲音清晰,帶著點冰冷。
    很安靜的場麵。
    “感覺是故意營銷。”
    “你們的意思,這個人從小就被布局了?”
    京城的市中心,人流密集。
    南魁的車走走停停。
    白鬼抵了一下自己的唇釘。
    “被反追擊了!”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車內隻能聽見車外的鳴笛和人流穿梭的吵鬧。
    南魁的疑問也被證實,白鬼在被鎖定之前,將陳最手機裏的東西刪的幹幹淨淨。
    “那個女人的照片備份到了我的設備裏麵,你手機裏的我弄幹淨了。”
    “如果你需要,我回去打印出來給你。”
    那個人已經快要死了,照片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個女人合作的學校裏有萊納大學嗎?”
    白鬼還在反攻,注意力根本不在陳最的問題上。
    “她出入的學校是所有的名校。”
    陳最聽聞,眼眸很沉。
    真的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一中估計也不是個例,這件事的棋盤真的被下的很大。
    在市中心差不多繞了半個多小時,白鬼才收了設備。
    “解決了?”
    “上次我在小島出任務的時候,有幸觀摩了一位大神的安全程序,認真摸索了幾天,今天試了一下,哪怕隻有一點皮毛,還挺管用的。”
    “大神?”
    千刃?
    陳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家的那個,白鬼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對。
    “就是我上次跟你講的,我的雇主讓我去給她做防擋程序的那位,他們那的安全網做的很精妙,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不過接都接了,在那裏我摸出了點精髓。”
    女人嘿嘿一笑,像是占了什麽天大的便宜。
    千刃做的保護牆除非她自己說那程序的關鍵點是哪一句,休想有人輕易破解盜取。
    白鬼竟然摸到了精髓?
    雖然白鬼不會去動千刃製作出來的東西,但是陳最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
    三個人聚會結束之後,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白鬼提議下車,各自分開。
    陳最和南魁都沒意見,她在商場裏逛了一圈,隨手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後並沒有回別墅。
    而是打車回到了上午去的那個茶館。
    院子裏清一色暖色調的光,店裏隻剩下江回露一個人。
    看著去而複返的女人,她還有些驚訝。
    “你回來了?”
    陳最點了點頭,想到什麽。
    “老三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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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回露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事情,這才覺得對位。
    “好嘞!”
    晚上山裏的露水比較重,陳最進了一樓的包廂,百無聊賴的時候她隨手翻看了一下周圍的擺設。
    角落裏擺了一個形狀特別像藝術品的展櫃,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照片。
    照片裏都是一些漂亮的動物。
    不是動物園裏的擺拍,看照片裏的環境,更像是實地采取。
    陳最把視線定睛在一張從草叢裏隻探出半個腦袋的野鹿上。
    一股電流劃過腦海,她的頭鎮痛了一下。
    展櫃因為她的恍惚,發出來一些刺耳的聲響。
    陳最撐著腦袋,雙眼發紅。
    那種能將她刺穿的鎮痛像是一種肌肉記憶,條件反射的震起了她脖子上的青筋。
    女人差點就跪在地上,抓著展櫃的手恨不得將其捏碎。
    短暫的幾秒讓她的大腦出現了過餘的空白。
    反應過來時那種感覺已經消失,隻有脖子上的爆汗,和因為用力留在手心裏的痕跡提醒著她剛剛那一幕是真實存在過的。
    陳最把野鹿的那張照片拿起來,眼眶的紅在燈光下慢慢褪去。
    她高舉著照片,包廂暖係的燈光在相框的邊角折射出一絲微茫。
    是因為這隻野鹿嗎?
    她眯著眼睛眼底褪去的紅變成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威懾。
    照片從燈光的下麵,在到擺在桌子之上的凝視。
    女人抱著胸,清冽的眼神似乎看的不是照片,而是被掩蓋的真相。
    她一言不發,打破這份沉默是端著盤子進來的江回露。
    “我最近發現了一款特別好吃的餅幹,已經搗碎給你融進酸奶裏了,你嚐嚐!”
    下一秒她的麵前就擺了三樣東西。
    瓷器的釉麵在撒滿餅幹橙色粉末的酸奶泛著月光般的冷冽,中間的淺盤是一份覆蓋了金黃湯汁的米粉,淺盤的側邊還有兩隻龍蝦作為點綴,左邊是一隻裹滿了醬汁的草魚。
    分開看沒什麽不同,江回露把餐盤擱在一邊,用著和熟絡的語氣詢問。
    “主廚的經典動作?”
    陳最看著淺笑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
    除了甜點,剩下的兩樣無論是擺拍還是麵相都能看出來這個人很會做飯。
    她不知道江回露的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但是總感覺答案就在其中。
    陳最收了收手指,幾不可察的顛了顛頭。
    然後是胖胖的女人想不通的語氣。
    “雖然我這個大廚的點睛之筆能讓她看起來不那麽糟糕,但是我實在不能理解你的美味。”
    接著她就看見江回露嫻熟的端起那份甜點,用最專業的手法,在那份已經完美的魚身上潑了一身的酸奶餅幹沫兒。
    陳最收起來的手在輕微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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