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被彈幕坑害的修真男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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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被彈幕坑害的修真男主24
    此時的呂茶茶,僵硬著身軀,神情扭曲而猙獰,宛如一個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木偶。她衝著麵前的“女人”厲聲嘶吼道:
    “放開我,離雲,你個泯滅人性的老畜生,你連親生女兒也算計,簡直不配為人。
    枉我那麽信任你,結果你卻奪了我的身體。
    啊啊啊,還給我,把身體還給我!!!”
    “哼!”
    一道蘊含著強大靈力的音波如利箭般朝著呂茶茶的腦袋襲來,直震得她七竅流血,再無法繼續說些不中聽的話。
    此時此刻,離雲感受著體內蓬勃湧動的生機,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陶醉。麵對呂茶茶的目光,他也不再偽裝,眸色陰沉地說道:
    “若不是為你出頭,本座如今還在劍宗閉關修煉,安享宗門供奉,又怎會落得被人一路追殺至此的境地?
    你這不知感恩的孽障,你害得本座元嬰破碎,境界暴跌,壽命也所剩無幾。
    如今不過是讓你去取一顆救命丹藥,你都不肯依從。究竟是誰不配為人?”
    離雲緩緩開口,同時抬手輕撫自己如今那白皙如玉的臉龐,柳眉微揚,神情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冷哼一聲道:
    “你根骨與悟性如此之差,即便再給你百年時光,想築基成功也是難上加難,倒不如將這機緣讓與有能者。
    我養育你多年,如今也到了你報答生養之恩的時候了。”
    所幸他與呂茶茶血脈相連,加之這蠢貨心甘情願放棄肉身的掌控,才讓他有可乘之機。
    如此良機,若不把握,他這數百年的修煉豈不是枉費。
    念及此,離雲厭惡地瞥了一眼此刻仍趴在地上,宛若死狗般不斷抽搐,臉上涕泗橫流的呂茶茶。
    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道靈力自指尖飛射而出,直直刺入那具蒼老的身軀,痛得呂茶茶不斷翻滾求饒。
    離雲見狀,心中的惱怒更甚。
    這等蠢貨,也就是投了個好胎,加上先前運道好些,否則早就死過百八十回了。
    離雲看著地上的這隻臭蟲,本想轉身離去,可想起方才他從對方腦海中看到的某些前段,心念一動,到底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粒回春丹,施舍一般塞入呂茶茶口中。
    他居高臨下道:
    “你也別覺得為父心狠,雖說你這具身體已近油盡燈枯,可有為父在,隻要找到機會自會給你續命。”
    “呸!說的好聽。”
    呂茶茶掙紮起身,撲到離雲跟前,揪住他的衣擺,恨聲道:
    “老畜生,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就不怕將來渡劫時被天道清算,降下天劫將你劈死嗎?
    你把身體還給我,快把身體還給我。”
    呂茶茶滿心不甘,死死拽著那一片衣擺,然而下一瞬,便被離雲以靈力震開。
    緊接著,她整個人憑空懸浮而起,離雲單手掐住她的脖頸,緩緩加大力氣。
    “嗬!嗬!”
    呂茶茶被迫揚起頭,雙手無力地搭在離雲的手指上,拚盡全力卻怎麽也無法拉開那隻手,她隻能大張著嘴巴,雙眼陣陣發黑。
    就在呂茶茶認定自己即將被掐死之際,那原本屬於她的嬌媚嗓音適時響起,脖頸處的力道微微一鬆,她總算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為父現在心情好,方才你那些不敬之語,便不再過多計較。不過……為父方才自你神魂之中得知了一些消息,甚是好奇你是從何處探聽到的。”
    離雲說到此處,眼神中滿是貪婪與陰翳,看向呂茶茶的目光都透著異樣的光芒。
    “乖女兒,你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為父不知的秘密?”
    呂茶茶聽了這番話,宛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原本歇斯底裏想要奪回身體的衝動一滯,理智瞬間回籠,才驚覺自己麵對的可是一個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
    她頓時慌亂不已,心中不住呼喚係統。
    離雲看她隻呆愣在原地不說話,好整以暇的歪了歪脖子,幽幽道: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同為父老實交代?那為父隻能搜魂了。”
    說罷,他伸出指尖,輕輕抵在呂茶茶的額頭上,正欲施展法術之時,一直隱匿在附近的白狐如離弦之箭般猛然竄出。
    它雙目之中流光閃爍,高明的幻術竟讓離雲的動作瞬間凝滯了片刻。
    趁此機會,那狐狸一躍而起,將呂茶茶的魂魄吸入口中,轉身叼走。
    離開之際,它還不忘伸出一爪,探入那具蒼老且破敗不堪的身體內,將那顆早已殘破的金丹取走。
    等到離雲從幻術的影響中回過神來,那白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離雲氣得一掌拍在身旁的樹幹上,樹幹應聲而斷,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該死的畜生,若讓本座抓到你,定要將你剝皮拆骨,碎屍萬段。”
    說罷,他正要飛身追去,卻忽然察覺到周圍有不少修士正在靠近。
    卻是方才呂茶茶渡雷劫的動靜太大,吸引來周遭無數修士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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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礙於父女倆的容貌已經在整個修真界揚名,且不知為何,就算他們幻化容貌也極易被人找到。
    離雲身形陡然一頓,不想此刻再被人找到,隻好毀掉地上那具身體,咬了咬牙,轉身施展遁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幽暗的密林中。
    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如閃電般在林間穿梭,並不時張開嘴巴,將一團幽影吐出又吸入,眼中滿是戲謔之意。
    這番操作,倒將呂茶茶折騰的險些魂飛魄散。
    她如今隻剩下一團魂體,本就因離雲的加害而虛弱到了極點,如今又被這狐狸當作玩物,像對待藤球一般肆意擺弄,她的意識在無盡的暈眩中愈發模糊,幾近消散。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際,一股濃重的陰氣撲麵而來,讓她心神一震,倒正好穩固住了她搖搖欲墜的魂魄。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然置身於一處充斥著死氣與陰氣的地界,這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著死亡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還不等她仔細察看周圍環境,魂魄便被一隻爪子猛地拍進了附近的一具肉身之中。
    隨著一聲屬於女人的慘叫響起,倒是驚起周圍不少正在啄食腐肉的鬼麵鷲的注意。
    黑夜中,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相繼靠近,帶著特有的腐爛和死亡之氣,將這具突然死而複生的“屍體”團團圍住。
    呂茶茶見狀下意識準備催動體內靈力,卻發現自己渾身經脈堵塞,除了滿身傷痕,壓根半點靈力也沒有。
    直到這一刻,她才總算緩過神,清楚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換了具身體,而身體原主壓根就是個毫無修煉經曆的凡人。
    看著那群逐漸逼近的鬼麵鷲,放在以往,對於這種不過一階的小妖物,呂茶茶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可如今,她卻被逼得隻能撐著手,一點點地往身後挪動。
    期間,她的手不斷在周圍摸索,企圖抓取一樣東西護身。
    可惜,這處墳地除了散落的殘肢斷臂,就連一塊大點的石頭都找不到。
    “別,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呂茶茶強忍著翻湧的惡心與如影隨形的恐懼,不得不緊緊攥住一根大腿骨,朝著四周不停揮舞,同時口中急切地呼救著,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絕望:
    “若白,若白,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還不趕快出來救我!”
    這該死的畜生,偏偏在這危急時刻不見蹤影。
    自己好歹是它的主人啊!
    呂茶茶心中又慌又怒,暗自後悔先前顧慮太多,沒能早點讓離雲那老東西出手,助自己與這畜生簽訂主仆契約。
    要不然,她也不會被落到這種孤立無援的處境。
    “噢噢——”
    許是呂茶茶這具身體中蘊含著死氣的緣故,周圍無數鬼麵鷲紛紛煽動著翅膀,如烏雲般朝著她迅猛撲來。那鋒利如刀的爪子,還有彎曲尖銳的鳥喙,不斷在她身上撕扯,條條血肉被殘忍地扯下。
    “啊啊啊!!!”
    呂茶茶痛苦的哀嚎聲在墳場中回蕩,這淒慘的聲音,反倒引來了更多腐食鳥獸的注意。
    她的手臂機械般地不斷揮舞著,借著那微弱的月光,掙紮著朝著墳場外奔去。
    然而,心底越是慌亂,腿腳就越是不聽使喚,不過五十多米的距離,她竟接連摔倒了七八次。
    等她好不容易掙紮著跑出墳場的範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除此之外,她還驚恐地發現,這具身體上到處布滿了紅色斑塊,那些潰瘍麵上流淌著黏稠如樹膠狀的分泌物。
    呂茶茶鼻翼微微翕動,隱約間能聞到一股混合著腐爛氣息的腥臭味。
    她顫抖著雙手摸上臉頰,觸感黏膩惡心,映入腦海的是大半張臉上凸起的疙瘩和結節,好似蟾蜍背上的皮脂腺一般,黏膩又惡心。
    “啊——”
    呂茶茶雙手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跪地發出低沉的哀嚎,恨不能立馬擺脫這具肉身,可她如今魂魄虛弱不堪,一旦脫離肉身的庇護,便會遭受天地間無處不在的罡風侵襲,直至魂飛魄散。
    就在她進退兩難,想要呼喚那隻白狐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枯枝被踩斷的聲響。
    呂茶茶心下一驚,正要起身察看四周,不料一道破空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她腦後一痛,人立馬昏倒在地。
    “砰——”
    肉體重重砸在結實的土地上,將藏匿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暴露了出來。
    其中一人見狀,趕忙彎腰探了探呂茶茶的鼻息,發現她尚有氣息,這才鬆了口氣,轉頭衝同伴埋怨道:
    “你小子下回別使那麽大力,要把人弄死了,咱還怎麽賣錢?”
    另一名身形結實,滿臉胡子的男人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不用點勁兒,人要跑了咋辦?別廢話了,這鬼地方黑燈瞎火的,還不趕緊走。”
    說罷,他熟練地從一簇草叢中取出一個燈籠,用火柴點燃裏麵的蠟燭。借著微弱的火光,他朝著呂茶茶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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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低頭細看,卻發現她身上到處都是紅斑和爛瘡,大片皮肉被什麽東西撕扯掉不說,一些傷口還流膿腐爛。
    這恐怖的模樣,當即嚇得在場兩個大男人連連後退。
    其中一高瘦男子咽了口唾沫,遲疑道:
    “這種貨色,恐怕先前就是從那青樓暗巷裏出來的吧,咱們再弄回去,人家還能收嗎?
    可別咱辛辛苦苦弄回去,反倒是白費力氣。”
    胡子男人聞言,隻快速將外裳脫下罩在呂茶茶半裸露的身軀上,隔著衣服將人抬起,催促同伴趕緊搭把手。
    見對方神色猶豫,這才沒好氣道:
    “都落到這種鬼地方的人,你當還能是什麽好東西?咱們鬆風城裏最近不是來了一群遊曆的醫修麽。
    到時候,就把這女人往他們麵前一送,就當是咱們獻給仙師們的藥人,這樣,咱既能在仙師們跟前露臉不說,指不定還能換一兩顆丹藥呢。
    有了這份機緣,咱們也就不用繼續做這搬屍的活計。”
    高瘦男人一聽有道理,抬起呂茶茶的一條腿,兩人便抬著人匆匆離開。
    ……
    等到呂茶茶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處地方。
    她猛地一下坐起身來,神情緊張,目光迅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待看清周遭景象後,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間木屋之內。
    這屋子約莫有四五米寬、七米多長,有門無窗,靠牆擺放著一排大通鋪,除了她自己之外,床鋪上還零零散散地躺著五六個年紀各異的女人。
    這些女人的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不少地方都纏著紗布。她們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皆是麻木而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呂茶茶見狀,心中猛地一緊,趕忙低頭快速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發現先前受傷的地方已被細心包紮好,當下便打算起身下床。然而,還沒等她有其他動作,原本緊閉的木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形極為修長的修士。
    此人身著一襲雪白的直襟長袍,領口與袖口皆用銀絲鑲繡著青竹紋滾邊,腰間還係著一塊雕刻有精致藥鋤的紫玉牌。
    那是藥仙穀弟子獨有的標識。
    呂茶茶神情複雜,思緒瞬間回到了之前離雲那老匹夫逼迫自己去藥仙穀求丹藥的場景,隻覺得命運弄人。
    若早知道自己能遇到藥仙穀的人,她當初何必推三阻四,最終落得個被那老東西奪舍的淒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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