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被彈幕坑害的修真男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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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晏心底這般想著,正要繼續開口,卻不想紹臨深根本不聽他廢話,隻手中靈劍疾射而出,瞬間破開對方的護體光罩,一劍刺穿眉心。
轟——
蘇時晏分身瞬間燃起一道幽藍火焰,轉瞬間那具身軀便如坍塌的泥沙般散落一地,僅餘一縷魂絲從中飛出,尚未逃離便被紹臨深揮手收入掌心。
此時,紹臨深凝視著手中一大一小兩團魂魄,手指裹挾著靈力將二者揉捏成一顆湯圓,納入玉瓶中,也算是讓他們夫妻倆在裏麵團聚。
……
而就在紹臨深將這對亡命鴛鴦帶回宗門之際,遠在魔域內一座雄偉的宮殿中,一名麵容俊朗,眼角綴著顆淚痣的男子,猛然睜開雙眼。
他神情冷峻地從座椅上挺直身軀,目光徑直投向大殿之中。
此刻,原本應懸浮在空中的一麵半人高的水鏡驟然破碎,須臾間,就重新化作一團血霧飛回蘇時晏體內。
這意味著他偷渡出去的一具分身,已然被人消滅。
蘇時晏麵色陰沉似水,周身散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威壓,將底下的幾名護法壓迫得跪倒在地,周身骨骼不斷哢哢作響,就連肌膚上都出現撕裂的傷痕。
一眾護法心中叫苦不迭,相互對望一眼,便有一人挺身而出,跪在中間向蘇時晏叩頭道:
“君上息怒,是屬下等辦事不力,竟讓君上受累,所幸屬下幾人近來在那些宗門安插了幾名內應,此事……是否需要屬下聯係他們,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這名護法話剛說完,還未等上方的蘇時晏發話,腰間那枚傳訊玉牌就無端亮起。
他看了眼上首處的蘇時晏,見對方點頭,這才催動靈力查看裏麵的內容。
豈料,下一刻這人臉色就忽地變得鐵青,一旁的其他幾名護法出聲詢問,這人才如夢初醒般,拱手向蘇時晏稟報:
“君上,方才有躲藏在修真界內的魔修回稟,我等安插於各宗門之內應,皆於一日之間遭不明人士殺害。
且對方還是冒用君上之名行事,連事發之地也是留存著君上您的氣息。”
如今五大宗門個個群情激憤,那些駐紮在魔域邊境的宗門長老,都開始商議著如何討伐他們這群魔修呢。
蘇時晏聞言直接將扶手震碎,目光透過大殿,徑直落在魔域外的那道結界上。
若是讓他知道誰在算計自己,定要將其碎屍萬段,再製成魔傀,日夜受陰火煆燒之苦。
大殿中氣氛一時凝重。
然而,尚未等他們商議出應對之策,遠在魔域邊境的那道結界突然泛起層層漣漪,引得眾多魔修如疾風般朝邊境疾馳而去。
可還不等他們抵達目的地,相隔數千裏之遙,便能望見結界上方,一杆迎風飄揚的旗幡淩空而立,不時散發出陣陣雷電。
那些電光灑落於結界之上,竟使原本日漸稀薄、瀕臨破碎的結界重新變得厚實起來,一些難以察覺的細微縫隙,也在悄然修複。
蘇時晏透過水鏡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湧起陣陣不安,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脫離了掌控。
他身為大乘期的修士,盡管因當初那場攻入修真界的大戰,戰敗後身受重傷,被逼困守魔域,但他作為高階修士的敏銳感知和心血來潮,往往與自身命運緊密相連。
眼看著封印結界不斷強化,蘇時晏已無暇顧及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隻見他一掌拍向心口,逼出數十滴精血,雙手掐訣,運轉靈力將其注入那些還未愈合的縫隙之中。
可惜,那些由精血幻化而成的血蝶還沒有逃出結界,就被瞬間攔截抹殺,最終被那杆旗幡吸收了其中的力量。
值得慶幸的是,在蘇時晏的感應之中,仍有一滴精血僥幸逃脫,沒入一名在外巡邏的宗門弟子的脖頸處。
緊接著,這名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隨後便若無其事地與身旁的同伴繼續巡邏。
就在當天夜晚,這名幻月宗弟子悄然離開營地,腳踏腳下的禦空法器,朝著劍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蘇時晏目光灼灼,他總覺得劍宗之內,有什麽東西在等著自己。
……
彼時,劍宗後山禁地之中。
紹臨深靜立在葬劍穀入口,耳畔傳來穀內陣陣似人非人的痛苦嘶吼,還有一群群鷲鷹在空中鳴叫。
他看了一眼手中作負手屈膝狀的符文泥偶,指尖閃過一絲靈光,原本懸掛在腰間的令牌,竟憑空飛向葬劍穀上方,須臾之間,入口處便憑空出現一條直通穀內的小道。
紹臨深徐步踏入穀中,沿著小道直走向一處懸崖邊,隨即淩空虛度,向著崖底飛去。
而崖底之下,因常年有鷲鷹在上築巢,日積月累,地麵堆積起厚厚的一層糞便,又因崖底陰暗潮濕,石壁兩側灌木遮蔽,竟形成了一處毒沼之地。
紹臨深懸停在泥沼上方,隨手將兒臂大小的泥偶投入鳥糞中,不知是否手勁有誤,那泥偶竟以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倒立插入糞堆之中。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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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陰風掠過,隱約間仿佛能聽到泥偶內傳出一聲聲女子絕望的哀嚎。
葬劍穀向來是處置門中犯有重罪之人的禁地,穀內靈氣枯竭,被囚禁者不僅修為被封禁,無法修煉,還需日日忍受穀中無處不在的陰雷侵蝕神魂,此外更有能將人刮骨削肉的罡風四處肆虐。
被囚禁在穀中的宗門弟子,時日漸久,即便尚存一絲氣息,也是神誌癲狂,再不複昔日模樣。
紹臨深有令牌護身,自不必擔心那些陰雷和罡風,但為防止雷電照顧不到底下的泥偶,他還專門在泥沼四周設立陣法,確保泥偶能夠一年到頭享受全身“按摩”。
此外,為免對方孤寂,他又在旁置一樽白狐石雕,那石雕活靈活現,兩隻眼珠更是能隨罡風拂動,不時轉動幾下。
“啊啊啊啊!!!”
呂茶茶魂體不斷發出淒厲的嘶吼,忍受著周遭令人作嘔的惡臭,隻覺魂魄已被盡數玷汙,“眼見”那姓紹的決然離去,她竟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現今她被困於泥偶之中,猶如活死人一般,雖有知覺,卻無法挪動絲毫。
除此之外,她的神魂還要每日遭受重創,偏偏一旦魂體有消散跡象,泥偶表麵篆刻的修複法陣,便會汲取另一道殘魂修補傷勢。
但如此一來,那道殘魂會隨魂力耗盡而漸趨消亡。
故而那殘魂不時便會反噬呂茶茶的魂力,二者相互汲取,倒也形成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詭異局麵。
這一幕,倒是讓得知消息的紹臨深聽到後,都要感動哭了。
當然,為免殘魂真被消磨殆盡,紹臨深還會每隔數年,便讓盤古幡故意放水,任由蘇時晏的幾具分身逃出魔域,為泥偶時時“充能”。
且為了防止那位魔君不配合,紹臨深還貼心給對方的真身,悄悄輸送對方前世與呂茶茶的恩愛經曆。
好讓那人知曉自己的愛侶正於劍宗,身陷險境,亟待他去解救。
而紹臨深則趁此良機,加緊閉關修煉。
直到五十年後,終於成功突破至化神之境,勉強能夠催動盤古幡這一絕世神器的五成威能,自此,魔域成為他的一處試煉之所。
他憑借盤古幡的遮蔽,循著前世為禍修真界的名單,襲殺那些敵手麾下的魔將、護法,乃至其座下的魔修,但凡相遇,皆殺無赦。
一時間,魔域內眾心惶惶,對這位魔君的掌控力產生質疑。
其間,更有消息靈通之徒泄露,據稱他們的魔君早在數百年前的激戰中便身負重傷,而今又因某些不明緣由,每隔三五年便會流失部分精血,致使修為日漸衰退。
聽到此類或真或假的傳聞,魔域中那些原本因蘇時晏的修為而暫避鋒芒的老怪物們,皆開始蠢蠢欲動。
最終竟導致魔域內鬥不斷,再無魔修關注如何破除魔域結界,攻占修真界之事。
直至紹臨深又耗費百年光陰,修為穩固提升至大乘期,與蘇時晏平齊之後,那尊附著呂茶茶魂魄的泥偶,終究被他親手插入蘇時晏的心髒。
而後親眼目睹他們的神魂消散於天際,也算是讓這對夫妻真正實現了同生共死。
……
隨著呂、蘇二人灰飛煙滅,那些令原身耿耿於懷的執念亦煙消雲散,自此心障已破,再無羈絆。
此後,紹臨深修為突飛猛進,哪怕出門見到一樹一花,都能瞬間悟道,不過短短三十年,他便一路破關斬將,即將破空飛升而去。
飛升渡劫之日,紹臨深僅在北地選了一處荒野,相隔數千裏之遙,那些聞風而至的修士皆在遠處謹慎觀摩。
他們望著那道淩空而立,手持一杆旗幡的英俊男子,眼中滿是敬畏與熾熱。
然而,無人知曉,在對方雲淡風輕的外表下,此刻心中正暗自念叨:
“幡哥,你一會兒可得給咱撐住場麵,別讓天道意識太早踢咱們走,起碼讓我看看這飛升後的地方,究竟長什麽樣。”
盤古幡聞言隻哼唧了一聲,本體一角輕輕搓了搓,默默舉到紹臨深眼前。
紹臨深眼角微抽,捏著鼻子在心底許諾了對方一縷功德後,便認真對抗起天上不斷落下的雷劫。
然而——
就在他成功渡過雷劫,蒼穹之上那道凝實的天門緩緩開啟之際,紹臨深滿懷激動的正準備飛進去瞧一瞧時,然而他腦袋才剛探入一半,身側便傳來一陣強大吸力,將他卷入其中。
須臾之間,天門消失,人亦隨之不見蹤跡。
可惜這一幕,因天道遮蔽,那些修士們皆以為這位劍宗最年輕的渡劫期老祖,已然飛升上界。
此後數千年,縱使歲月如梭、世事變遷,修真界仍流傳著紹臨深的傳說。
畢竟,一位修煉不足三百年,就能踏破虛空、飛升成仙的大能者,古往今來僅此一人。
至於那前魔君蘇時晏、劍宗叛逆呂茶茶等人,早已湮沒於曆史的塵埃之中,無人問津。
另一邊,被突然吸入某處虛空的一人一神器,正警覺間,便望見前方不遠處浮現出一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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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界入口內,正有一道璀璨的光芒,在虛空中不斷閃耀著。
“嗯?”
盤古幡驚疑出聲,感受到本體內突如其來的異變,遲疑道:
“深哥,我好像感覺到那個小世界裏,散落著一大塊神器碎片……”
“那還等什麽,咱們去看看唄。”
紹臨深環顧四周,果斷拍板:
“既然咱們會出現在這裏,不管去與不去,也沒什麽區別了。
倒不如主動出擊,總好過在這一片虛空中束手無策。”
話落,紹臨深毅然收攝心神,朝著那處小世界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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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臨深悠悠轉醒,眼前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他熟練抬手,摸索著身旁的床櫃,手指輕按,隻“啪嗒”一聲,一盞散發著暖黃色光芒的台燈亮起。
燈光照亮了周圍的大片區域,也將兩道靜立在床邊的身影,映照在他的眼簾之中。
“嘶!”
即便已經多次經曆這樣的場景,紹臨深的瞳孔依舊猛地收縮,手臂險些揮拳砸向那兩人。
“……爸,媽,你們不睡覺,幹嘛又跑到我房間裏來?”
而且是他分明反鎖了房門的情況下。
望著眼前自稱是他父母的人,紹臨深心中湧起一絲不悅與警惕。
偏偏距離最近的那名婦人聞言,神情隻恍惚一瞬,而後就好似沒聽見般,自顧自地坐到紹臨深身旁,將手中的碗遞到他嘴邊,溫聲細語道:
“臨深,媽給你熬了藥,你趁熱把它喝完,再好好睡上一覺,等過幾天病就能好了。”
婦人說著,便急切地將藥往紹臨深嘴邊送。
一旁的中年男人雖未開口,目光卻也直直地盯著他,夫妻倆的神色間流露出幾分關切與焦灼。
仿佛紹臨深真的身患絕症,現在正接受治療似的。
哦,他可不就是有病麽。
據夫妻倆的描述,自己近期因為工作壓力巨大,導致精神錯亂,現在已經辭職在家調養。
至於是真是假,還有待查證。
因為他現在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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