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我媽是虐文女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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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
    周媽滿臉悲戚,在一名護士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走出急救室。
    她看著旁邊不停勸慰自己的年輕姑娘,拉著對方的手不住感謝,直至小護士略帶羞澀地退回急救室收拾手術器械,周母才抱緊手中的包包,快步朝著電梯走去。
    直到離開醫院大門的那一刻,周母提著的心才算放鬆些許。
    她謹慎回頭環顧一圈,沒發現熟悉的身影,這才下意識打開手提包,往裏麵瞄了一眼,確認兩張紙巾都在後,才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師傅,麻煩送我去最近的公立醫院。”
    司機聞言,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車外,終究沒多問什麽,隻是應了一聲,打表後便駕車駛離。
    而就在出租車離開私立醫院不久,兩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拐角處走出來。
    其中,外邊罩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先前給女主動手術的那名醫生。
    許是突然變天的緣故,中年醫生突然覺得空氣憋悶的厲害,額頭上都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令他止不住捏著紙巾擦汗:
    “陸少,您剛剛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您看我這職位……”
    陸逸淮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冷著臉說道:
    “急什麽?你難道覺得本少爺會因為這點小事誆你?”
    “不不不,我哪敢啊。”中年醫生連忙擺手,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
    陸逸淮冷哼一聲,又朝出租車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中透著難以捉摸的神色。
    不過,當他目光落在醫生臉上時,口中不忘威脅道:
    “今天的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要是讓我知道你走漏了半點風聲,在這a市,我陸家還是有些手段的。”
    說罷,他也不管中年醫生如何賭咒發誓,隻是命令對方趕緊把東西銷毀,隨後頭也不回地朝住院部走去。
    然而,他還沒走到周靜怡的病房內,口袋裏的手機便嗡嗡作響。陸逸淮皺著眉頭掏出一看,是自家母親打來的電話。
    “臭小子,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氣死才甘心?啊?”
    陸母尖銳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震得人耳膜生疼。
    陸逸淮幹脆側過頭,把手機拿遠了半米,直到電話那頭陸母教訓得差不多了,他才重新將手機湊到耳邊。
    他語氣不好道:
    “媽,你打電話就是為了罵我一頓?我可沒工夫聽你嘮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
    陸母連忙出聲阻攔,生怕兒子真把電話掛了。
    此刻正躺在美容院裏做護膚的陸母,抬手扶了扶臉上的麵膜,微微張著嘴說:
    “剛剛錢嬸家打來電話,說她老公和孩子都被人打斷了一條腿,現在父子倆都在醫院,正需要人照顧。
    錢嬸剛找我請了半個月的假。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幹的?”
    “是。”
    陸逸淮幹脆利落地承認,這一下直接把陸母噎住了。
    “你瘋了?他們又沒招惹你,你幹嘛要這麽做?”
    陸母嗬斥道:
    “就算錢嬸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可她在我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也不該下這麽重的手!”
    “我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隻打斷他們父子一條腿。不然就憑那女人敢對靜怡動手這一點,我就能要了他們一家的命。
    媽,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那個姓錢的你最好馬上辭退。要是讓我在家裏再看到她,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
    陸逸淮語氣冰冷,也不等陸母再有什麽反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抬腳邁進了病房。
    另一邊,醫院三樓。
    眼瞅著剛才還是晴空萬裏,轉眼間天空便烏雲密布,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盤古幡裹挾著他家迷你深哥,急得在幾間亮著燈的急救室裏上躥下跳:
    “快快快,深哥,你倒是趕緊選個身體啊,再磨蹭一會兒,咱們可就要被世界意識趕出去了。”
    這個小世界走的是科技路線,根本不允許出現靈異事件。
    瞧瞧,外頭都開始電閃雷鳴提醒他們了,他們總得給人家點麵子不是。
    紹臨深被催得腦仁生疼。
    是他不想快點嗎?這不是眼前這三具壽元將近的身體都不太合他心意嘛。
    想到這兒,紹臨深外放神識,目光落在幾張手術台上:
    這第一個目標,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女生,由於此次先天性心髒病發作,沒能搶救過來,將會在兩分鍾後去世。
    要是選擇她,同為女性,倒是能夠更容易接近女主,借機保護對方,而不被排斥。
    可問題是,紹臨深還從沒當過女人,心理上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第二人選,則是一位年近四十,因為酒精中毒被送入醫院的中年男子。
    雖說對方頂著個啤酒肚,還禿了頭,但從穿著來看,是個身價不菲的大老板。
    要是借用他的身軀,扳倒陸家或許能更輕鬆。
    不過,紹臨深看著急救室外,那位掐著腰來回踱步、嘴裏不停數落男人的貴婦人,還有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一雙兒女,他脊背一涼,瞬間就不想摻和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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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三位人選,是個約摸十五六歲染著彩虹頭的不良少年,對方因為飆車出事故,這才被人送進醫院。
    人送來時,就隻剩下半口氣,尤其是對方的腦袋都已經凹進去一小半,胸口塌陷,一隻手斷了,兩條腿也不自然地扭曲著。
    要是選了這家夥,紹臨深還得修複身體,勢必要耗費更多功德,好像也不太劃算……
    室內人還在猶豫,外頭的天氣可不等人。
    隻一陣狂風從樓前呼嘯而過,雪亮的雷電"轟"地劈在窗台上,鋼化玻璃應聲碎裂,飛濺的碎片嚇得路過的護士和家屬齊齊後退,病曆夾"啪嗒"掉在地上。
    盤古幡身子一抖,趕忙催促:“深哥,快!”
    “知道。”
    紹臨深輕嘖一聲,擰了擰眉,目光在女生和彩虹頭身上來回掃視一圈,一咬牙,到底是捏著鼻子鑽進少年身上。
    "嘀——"
    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鳴笛,綠色波形線瞬間拉成直線。
    正在止血的醫生們立刻轉身,剛準備心肺複蘇,卻見少年的瞳孔驟然放大,對光反射消失。
    五分鍾後,醫生們無奈停手,正要宣告死亡,監護儀上的波形卻突然跳動起來。
    距離手術台最近的一名醫生手腕猛的被人勾住,那冰冷黏膩的觸感嚇得他一個哆嗦,低頭卻發現本該宣告死亡的少年,此刻正緩緩睜眼,聲音微弱道:
    “咳,醫……醫生,我覺得自己……還……還能搶救一下。”
    醫生:“……”
    ……
    另一邊,公立醫院。
    周母站在熙熙攘攘的走廊裏,手中緊握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紙張上那行醒目的“排除二者存在父子關係”,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
    “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周母反複看著手中的鑒定報告,口中呢喃,心底卻始終覺得不對勁。
    但一想到還在私立醫院療養,身體孱弱的丈夫和女兒,周母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疲憊的臉,強打精神,抬腳準備回家,打算精心熬上一鍋當歸羊肉湯,給家人補補氣血。
    可還不等她踏出醫院大門,包裏手機卻響了,拿出一看,卻是自家女兒打來的電話。
    周母見狀,連忙接通,耳邊瞬間響起一道尖銳刺耳的婦人在對麵叫嚷不休,隱約還能聽見什麽不做數,搬走之類的話。
    周母急得不行,連忙詢問:
    “靜怡,你怎麽了?是不是那個關秋蘭又在為難你?不怕不怕,媽這就來找你。
    她要是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你隻當她是在放屁,咱不要跟這種人生氣,你的身體最要緊。”
    周母心急如焚地招來一輛出租車就往私立醫院趕,途中還不忘讓女兒把電話擴音,自己親自跟陸母談談。
    她可不想自家閨女正是養病的時候,被人給欺負了。
    誰都不行!
    周靜怡耳邊聽著母親溫聲細語的安慰,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吸了吸鼻子,悶聲道:
    “媽,我不難過,我是想讓你一會兒過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我想回自己家去住。”
    周母一聽這話,心底瞬間明白了女兒那邊的狀況。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忽然疼得厲害。
    她捂著心口,一下又一下輕輕撫著,好一會兒,才強咽下喉間那股即將湧出的嗚咽,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如常,輕聲應道:
    “好,媽……媽這就來接你回家。”
    私立醫院,一間陳設精致的高級病房內。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不斷挑刺的陸母,耳尖聽到周家母女的對話,從剛剛進門起就一直耷拉著的臉總算緩和不少。
    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微微仰起頭,側過臉,帶著幾分睥睨的姿態看向病床上的周靜怡。
    隨後,她示意司機將從別墅拖來的行李箱踢到床邊,這才用一種略帶施舍的口吻說道:
    “你這丫頭能識趣離開最好,往後也別再出現在我兒子麵前。我不管你以前給我兒子灌了多少迷魂湯,可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哪還有理由死皮賴臉待在陸家。
    我們家逸淮將來就算要娶親,那也得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而不是你這種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破落戶。有些人呐,哪怕好命能夠相遇,也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
    說著,她下巴輕輕朝地上的行李箱一抬,滿臉不屑,補充道:
    “你在陸家的行李我們都給你拿來了,放心,裏頭的東西隻多不少,你也不用再特意跑回去一趟了。”
    周靜怡聽了這話,心底湧起一陣屈辱,緊緊攥著拳頭,強壓著情緒說道:“我本來就沒想攀附陸……”
    “沒想什麽?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糊塗呢?”
    陸母一拍沙發扶手,站起身來,臉上滿是嘲諷:
    “難道孩子不是你懷上的?我家逸淮都跟我們坦白了,就是你們私下裏膩在一起,這才懷了孩子。
    當初我和他爸看在孫子的份上,哪怕知道你在外麵名聲不好,學校裏都在傳你作風不檢點……這些,我們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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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該這麽大氣性,錢嬸不過是說教你幾句,你就把孩子給……”
    “你說夠了沒有?什麽叫不過是說教幾句,她算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讓她教訓?”
    周靜怡即便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卻燃燒著怒火,那火焰灼灼,仿佛能將人心底的不堪灼燒殆盡,也看得陸母心虛別開視線:
    “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是我勾引陸逸淮,有本事這話當著他的麵說啊,光在我麵前耍什麽威風。”
    她確實感激陸逸淮瞞著父母,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哪怕陸家其他人如何羞辱她,她都默默忍受著,畢竟這件事她自覺理虧。
    可錢嬸不過是陸家雇來的,她又不欠錢嬸什麽,憑什麽任由對方說三道四?
    還有——
    “你說得對,你們陸家門檻高,我福薄命賤,高攀不起。這回孩子沒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再回去。”
    周靜怡心想,老天有眼,讓她不必再麵對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保下了自己的性命,也算是看清了許多事。
    不就是沒法繼續回學校讀書了嗎?她還可以報名夜校,走專升本自考的路。
    媽媽說得對,a市既然待不下去,大不了一家人搬走,何必深陷這泥沼,日日遭人白眼。
    這般想著,周靜怡心口憋悶許久的那股鬱氣消散了不少,她抬手指向門口,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陸太太,我要休息了,請你現在離開這裏。你要是再繼續大吵大鬧,我可就要叫護士來‘請’你出去了。”
    陸母被對方一通擠兌,自覺丟了麵子,當下將跨在腕上的包往病床上一摔,指著從包裏甩出的一疊賬單道: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既然你這麽厲害,有本事別花我陸家一分錢啊!還死賴在這裏做什麽?”
    那姓周的病癆鬼,還有這個死丫頭,每天在醫院都得一筆不小的開銷。
    就算對於陸家來說,不過是自己去一趟美容院保養的費用,可陸母就不樂意讓這些人占便宜。
    尤其是自家兒子上趕著倒貼的那種。
    陸母一想起被兒子送給周家的那套200平的大平層,心底就抽抽的疼——那可是她準備送給別人的。
    “你這麽有骨氣,就把這些錢都還了,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否則,我說什麽你都得受著。
    記住了,我不管你是真的想離開,還是想玩欲情故縱,到逸淮那兒告狀,你要是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就讓律師告你們家敲詐勒索,讓你們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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