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我媽是虐文女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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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兒子絕對是被人冤枉的!”
    陸家大廳內,陸母臉色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歇斯底裏地叫嚷著。
    然而,警察並沒有被她的情緒左右,依舊按照程序將陸逸淮帶走協助調查。
    陸逸淮被警察帶走的背影剛消失在雕花門外,陸父便猛地將手中的青瓷茶杯砸向牆壁,瓷片四濺。
    “喊什麽喊,要不是你隻知道溺愛那個混賬,他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焰:“現在倒好,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陸母瑟縮了一下,卻仍梗著脖子反駁:“事情都沒查清,你憑什麽認為就是逸淮做錯了事情?說不定咱們兒子就是被人冤枉的呢?”
    “這話你自己信嗎?”
    陸父眼神冷厲瞪向陸母,嚇得對方不敢再冷聲。
    看到妻子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杵在邊上哭個不停,陸父煩躁地來回踱步,許久,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咬死當初的事情,是兒子和那丫頭你情我願。
    畢竟當初訂婚的事情,哪怕我們沒有大辦,可a市圈子裏那些消息靈通的人該知道的也都清楚”
    說到這,夫妻倆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地慶幸起當初那場鬧劇般的訂婚宴。
    正是這場宴會上,陸逸淮當眾承認周靜怡腹中孩子是自己的。
    哪怕那隻是他為了博取周靜怡的好感而自導自演的戲碼,此刻卻成了他們替陸逸淮企圖脫罪的“救命稻草”。
    陸父眯起眼睛,鏡片後的目光冰冷如蛇:
    “現在隻要讓那個混混改口,承認自己是嫉妒咱們兒子,胡亂攀咬。”
    陸母麵露憂色:“萬一他不答應怎麽辦?”
    “不可能,是人就會有弱點。”
    陸父冷笑一聲:
    “這人要是想自首,壓根等不到現在,肯定是受到別人的指使。既然能被別人利用,自然也能被我們利用。
    這世上,隻要錢到位,就沒有什麽辦不成。”
    說罷,他轉頭命令陸母:
    “你去周家找那個丫頭,讓她出麵作證,證實逸淮是無辜的。”
    周家客廳裏,廉價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
    陸母坐在硬邦邦的沙發上,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揚,變得異常憔悴。
    她伸手想握住周靜怡的手,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也隻訕訕收回手,好聲好氣道:
    “靜怡,阿姨以前是對你態度不好,可看在他當初維護你,認下孩子的份上,跟阿姨去警局出麵證實一下,這事不是我們家逸淮幹的。好不好?”
    陸母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哽咽,眼神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算計。
    “好啥好?”
    “那姓陸的一肚子壞水,被抓進進去那是活該,你們真以為靠三言兩語就能把以前做過的事糊弄過去?咋就這麽不要臉。”
    隨著一聲冷笑,大門被猛地推開。紹臨深半躺在輪椅上,被保鏢緩緩推進屋。
    他一身病號服,臉色略顯蒼白,卻難掩眼中的鋒芒。
    “你來做什麽?”
    陸母看到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具是怨毒之色。
    紹臨深見狀卻是毫不在意,他挑眉一笑,將懷裏的文件袋遞到周靜怡手中:
    “這是我讓人從胎兒身上取下的組織,和陸逸淮頭發做的親子鑒定,你們都可以看看。
    我這裏還存留了一些胎兒的組織,絕對沒被人調換過,保真。”
    紹臨深說到最後,還朝周母點了點頭,瞬間就讓對方想起自己當初女兒流產時的經曆,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因此,周母看向女兒手中的文件袋,更是迫不及待上手將其打開。
    陸母見狀,臉色驟變,撲上前想要阻攔,卻被周靜怡一把推開。
    隨即,鑒定書上“確認父子關係”的字樣便這麽刺入三人眼中,周家母女豁然抬頭,眼神瞬間如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著陸母。
    尤其是周靜怡,想到自己當初還對陸家人心生愧疚,覺得自己帶著個野種上門,是她厚顏無恥,這才任打任罵。
    可現在看著陸母剛剛的舉動,對方壓根就是早知道真相。
    此刻真相大白,憤怒與屈辱齊齊湧上心頭周靜怡。
    “你,你們冷靜點。”
    陸母被兩人盯得汗毛倒豎,不由後退幾步,緊張擺手道:
    “你們……你們可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鑒定書都不曉得是他從哪裏造假得來的。
    他跟逸淮有仇,說不定當初報警陷害逸淮的人,就是這個瘋子!”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連自己都相信了這番說辭,眼中竟閃過一絲理直氣壯。
    “這人腦子有病,他的話怎麽能……啊……”
    陸母的話戛然而止。
    卻是周母不知何時衝進廁所,接了滿滿一盆水,兜頭朝她潑去。
    刺骨的冷水澆得陸母渾身濕透,精心化的妝容花成一片,睫毛膏混著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她尖叫著跳起來:
    “死八婆,你幹什麽?”
    “給你洗洗嘴巴啊,省得你那張狗嘴到處噴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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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母怒喝一聲,抄起牆角的皮搋子,狠狠朝陸母臉上懟去:
    “你嘴這麽臭,指定吃了太多屎給堵住了,我給你好好通一通!”
    “啊!你走開,走開!”
    陸母驚慌失措後退,不料高跟鞋在地板上打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一時狼狽不堪。
    可還不等她起身,那皮搋子就結結實實地砸在她臉上,隨即一股難以形容的異味直衝鼻腔,陸母胃裏一陣翻湧,險些吐了出來。
    這下子,她再也顧不上放狠話,隻雙手護著頭,尖叫著奪門而逃。
    直到陸母的身影消失不見,原本還呆立在原地的周靜怡才如夢初醒,她蒼白著臉,看向紹臨深,聲音顫抖道:
    “裴少爺,你這鑒定報告是……是真的嗎?”
    所以,當初真的是陸逸淮強了她?
    紹臨深重重點頭:
    “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開玩笑,當然你要是不信,我這裏還有好多份材料,你都可以拿去親自鑒定,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
    紹臨深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哪怕明白這是又再一次揭開對方的傷疤,可他也不想讓女主被人蒙騙,連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反而幫仇人脫罪。
    明明是陸逸淮那畜生做了錯事,憑什麽還能置身事外,在受害者麵前頂著無辜的臉,充當一個好人。
    “靜怡!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再想了。乖,咱們去床上躺著,等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周母心疼地看著女兒,看到她將嘴唇咬出血,身上冷汗直冒,便趕緊上前摟著她,想要將她扶回房間休息。
    然而,周靜怡卻突然用力推開了母親。
    她死死地捏著手中的鑒定書,眼神滿是仇恨之色,她衝母親搖頭道:
    “好不了了,媽,發生的事怎麽可能當作不存在!是他,是那個畜生傷害了我,他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媽,我要去警局,我要出麵作證!”
    說著,她低頭又看了眼手中的紙張,隨後抬起頭,目光直直盯著紹臨深,道:
    “裴先生,你是個好人,你說的話,我願意相信,希望你不要騙我。”
    可惜還沒等周家母女到警局出麵作證,時刻關注陸逸淮動向的紹臨深,就收到手下人發來的消息。
    卻是陸父委托律師團出麵,拿出陸、周兩家訂婚宴的視頻,以及胎兒的親子鑒定。
    這些都能佐證,雙方訂婚前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並不存在什麽強迫行為。
    最重要是,當初跑警局去自首的那名混混,雖然鐵了心說是受陸逸淮指使,可除了他本人外,並沒有實質證據能表明這件事是陸逸淮所為。
    因此,陸逸淮不過是在警局被拘留了幾天,就放了出來。
    “所以,當初綁架我,傷害我的畜生……就是他?”
    周靜怡虛弱的癱軟在椅子上,隻覺渾身陣陣發冷。
    一個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如果,如果我先前沒有為了遮掩醜聞,而同意陸逸淮求婚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被他利用這一點來脫罪?”
    她好恨,也好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答應了這種荒唐事。
    周靜怡雙手環胸,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指甲深深陷進皮肉裏都毫無所覺。
    “不要想了,沒有什麽如果。”紹臨深反駁。
    “哪怕你當初沒答應,也不過是讓他換一種方式繼續迫害你罷了,隻要他沒有得手,什麽齷齪事幹不出來?”
    歸根結底,無非是陸家實力強大,所以對於陸逸淮來說,拿捏一個小小的周家,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紹臨深自然知道,隻利用混混自首來揭發陸逸淮的罪行,壓根行不通。
    可陸家狗急跳牆下,不就自個兒承認了胎兒與陸逸淮的關係。
    哪怕暫時無法由官方給陸逸淮定罪,可他的醜陋嘴臉也在周家人這裏徹底暴露無遺。
    “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而懲罰自己,這麽做除了讓真正關心你的親人難受外,並沒有任何作用。”
    紹臨深歎了口氣,將手邊的一份材料遞到女主麵前,鄭重道:
    “你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等將來有機會再重重報複回去,而不是自艾自憐。
    這是耀星高中的入學通知書,時間定在半月後,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麽多。”
    如果你自己不能振作起來,別人做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紹臨深說完,也不管對方會有什麽反應,隻讓保鏢推著輪椅,自顧自出門離開。
    臨走前,周母倒是一路將紹臨深等人送到小區門口,期間更是千恩萬謝,紅腫的眼眶裏滿是誠懇道:
    “謝謝你,裴少爺,要不是有你的幫忙,我們還一直被那畜生蒙在鼓裏。
    你的恩情,我們周家銘記在心,以後要是有用得到我們的,你隻管提。”
    說到最後,周母更是不斷用手摩挲著衣擺,一再保證他們會將剩餘的一百多萬盡快湊足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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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臨深隻點點頭,讓她回去注意點女主的情緒:
    “那點錢都不夠我一個月零花,你們能還就行,反正我也不急著用。
    紫荊雅苑的安保措施還算不錯,你們要是沒什麽大事,最近先別出去,省的陸家狗急跳牆,報複你們身上。”
    說罷,紹臨深便關上車窗,讓司機緩緩駛離小區門口。
    透過後視鏡,遠遠的,紹臨深還能看到女主的身影出現在小區門口,不斷衝著轎車方向鞠躬。
    紹臨深隔著車窗,望著周靜怡在暮色中逐漸縮小的單薄身影,像極了這個世界“自己”記憶中母親的模樣:
    在原本既定的劇情裏,女主曾經的確是陸逸淮心底愛而不得的朱砂痣,白月光。
    為了將這抹光亮攥在手心,陸逸淮用盡各種手段,終於把女主禁錮在名為「愛情」的牢籠中。
    然而,當他真正將人占為己有後,又嫌棄女主性子無趣,模樣寡淡不討喜。
    漸漸的,他又開始沉溺於紙醉金迷,流連於各色溫柔鄉中,將家中的妻兒徹底拋諸腦後。
    哪怕女主一再懇求他放過自己,亦或是讓他履行當初的承諾,安排自己進學校,圓了自己讀大學的夢想,對方也始終不願意答應。
    在陸逸淮偏執的認知裏,他可以冷待女主,但對方不能離開他,否則就是想背叛他。
    於是,他故意放任陸家人對女主肆意羞辱,用女主父母逼迫女主,威脅她必須待在陸家,還是沒名沒分那種。
    畢竟陸家夫妻本就不滿意女主當他們的兒媳婦,當初的訂婚宴不過是看在兒子的麵上,隨意糊弄了事的鬧劇,從始至終陸家就沒打算讓陸逸淮跟女主領證。
    因此,在a市上層圈子裏,大家都默認女主是陸逸淮見不得光的情人,連同她腹中的孩子,都成了被人恥笑的存在。
    女主長期在這種環境下,本就因為被迫生下孩子,而失去求學機會,後又被半囚禁在陸家,終日遭人數落,導致患上嚴重的抑鬱,以至於整日精神恍惚,成了個會喘氣的傀儡娃娃。
    而在原身七歲那年,女主無意中聽到陸母和陸逸淮的對話,得知自己所有的悲慘經曆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後,精神徹底崩潰下,選擇和男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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