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媽是虐文女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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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傭人們將蟑螂撲滅,準備把裴宇景扶起來時,才發現對方此刻已經被蟑螂啃噬的不成人樣:
    隻見裴宇景雙眼翻白、耳孔滲血,半截舌頭不翼而飛,殘破的軀體仍在神經反射般抽搐,喉嚨裏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
    “小景!”
    “快,趕緊把二少爺送醫院啊!”
    “老陳呢?還不趕緊把車備好。”
    裴家夫妻倆看得心痛不已,連聲催促司機把車開到大門口,又讓眾人抬著兒子送到外麵。
    大伯母湊在兒子身邊,瘸著腿還沒走幾步,就因為急火攻心而暈倒在地,反倒是母子倆一起被人抬走。
    這一連串事情發生的讓人猝不及防,偏偏裴大伯的此刻卻下意識看向紹臨深。
    他的神情再也克製不住,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紹臨深,眼底是化不開的濃烈殺意。
    他早年風流成性,以至於傷了身體,年過半百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雖說兒子脾氣驕縱任性,行事乖張,但在裴大伯眼裏,自家孩子聰明伶俐,比起二房那個遊手好閑的廢物,不知強上多少倍。
    在他的規劃裏,等宇景再長大些,自己好好打磨一番,未來必定能穩穩接過裴家產業的重擔。
    可如今,好好的兒子卻落得眼瞎耳聾、肢體殘破的下場,這種剜心之痛,叫他怎麽能不恨!
    麵對這如實質般的怨毒目光,紹臨深神色自若地歪了歪頭,語氣無辜又帶著幾分調侃:
    “大伯,你看著我做什麽?該不會以為剛剛的事情都是我幹的吧?”
    “我才剛回來不久,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一門心思撲在公司事務上,吃住都在附近公寓,哪有閑工夫搞這些把戲?
    您與其盯著我不放,不如好好想想,宇景平日裏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又或者您和大伯母有沒有仇家,說不定是遭人報複了呢。”
    聽到大孫子的話,一旁替大房母子倆憂心的老太太當即回神,看向對麵的大兒子,皺眉不滿:
    "老大!你媳婦和兒子還生死未卜,不趕緊去醫院守著,還有心思在這裏怪這怪那?”
    “媽!我……”
    裴大伯麵色鐵青,開口正要說話,卻被一聲怒喝打斷。
    “你們還圍在這裏瞎鬧騰什麽?還嫌家裏不夠亂嗎?”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原本還在花園裏的老爺子,這會兒也回來了。
    拄著拐杖的裴老爺子大步走來,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對峙場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衝著大兒子厲聲喝道:
    “裴家什麽時候教你這種本事?出了事就拿小輩撒氣,你還有沒有點當長輩的樣子?”
    裴大伯滿臉悲戚,聲音帶著哭腔:
    “爸!我兒子受了這麽重的傷,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好,難道還不許我傷心難過嗎?”
    老爺子冷哼一聲,眼神裏滿是失望:“你兒子受傷,你就尋死覓活?當年老二夫妻走得突然,我連個全屍都沒見著,不也咬著牙撐過來了?
    要是按你這麽說,老子豈不是得把地給翻過來,路過的人都得整死陪葬?”
    這話一出,砸得裴大伯喉間的嗚咽戛然而止,漲紅著臉卻說不出話來。
    紹臨深靜靜坐在輪椅上,垂眸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果然,當年原主父母那場蹊蹺的車禍,老爺子等人是知情的。】
    回想起這些年,二老對自己表麵上寵溺備至,卻始終不肯傳授半點管理公司的經驗。
    如今想來,這看似慈愛的背後,何嚐不是一種變相的禁錮?!
    隻要原主一直是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就永遠觸及不到真相,也威脅不到某些人的利益。
    可惜,他們低估了仇恨的力量,也小瞧了人性的貪婪。
    隻要原主還握著二房的股份,就相當於小兒抱金磚,必定會招來覬覦。
    上回那場“意外”車禍,已然暴露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如今老爺子突然轉變態度,開始著力培養自己,說是彌補,倒不如說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
    【嗬,遲來的彌補,終究是涼了人心。】
    紹臨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大廳內。
    就在這對父子倆僵持不下,周圍眾人七嘴八舌勸解時,裴大伯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卻是剛剛被車送走的母子倆的司機打來。
    說是車子開到半路,路邊一塊廣告牌掉下來,直接砸中躺在車後麵的母子倆。
    兩人此刻處於生死邊緣,讓裴大伯快點趕去醫院……
    ——
    手機聽筒裏傳來的噩耗,直接將裴大伯炸得腦中一片空白。
    他眼前驟然一黑,雙腿發軟,整個人重重撞在玄關的博古架上,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轟然碎裂,瓷片飛濺在他慘白如紙的麵頰上劃出細密血痕。
    但妻兒生死未卜的恐懼遠比疼痛更灼人,他扶著牆勉強撐起身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踉蹌著朝門外衝去時,還不忘回頭甩出一記淬毒般的眼神:
    "裴宇淵!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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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的檀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隨即沉著臉吩咐管家:
    “老李,你安排幾個保鏢跟上,看著點這不省心的。”
    “是。”
    原本站在角落裏充當木頭人的李管家聞言,微微躬身,立馬點了幾名保鏢跟在裴大伯的身後。
    看著一行人漸漸走遠,老爺子原本渾濁的瞳孔裏暗芒閃動,目光中帶著幾分狐疑和猜忌,眼神徑直落在還坐著輪椅的大孫子身上。
    今天家裏這接二連三發生的禍事,他可不相信都是巧合。
    難道,真像大兒子他們說的,是這小子……
    “爺爺,你這麽盯著我幹嘛?”
    紹臨深無辜抬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和驚詫:
    “爺爺,這又不是演電影,你該不會聽了大伯幾句胡話,也懷疑是我幹的吧?
    我要有這本事,還能被害得坐輪椅?”
    老太太用帕子拍了拍老伴手背,眼角的皺紋裏藏著責備。
    老爺子幹咳著轉移視線,杖尖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虎著臉道:
    “你個臭小子,老頭子看你一眼又不會掉一塊肉,喊什麽喊,我啥時候說是你幹的啦?瞎給我扣什麽帽子。”
    “沒有就行,我這不是被冤枉太多回,都差點得那什麽被害妄想症麽。”
    紹臨深聳聳肩,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要我說,還是得讓大伯他們抽空去廟裏上炷香去去晦氣,平時多做好事,別一天到晚老想算計人。
    大伯母他們在路上出事,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我又不會掐算,怎麽知道司機會經過哪條路去醫院?哦,還能準確到把廣告牌弄下來——不要太荒謬好麽。”
    老爺子被說的沒臉,拄著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沉著臉不許大家繼續討論。
    隨即便招呼手底下的人,連忙把車都開到大門外。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還待在家裏不理不睬,讓大兒子一個人在醫院擔著。
    許是被這接連發生的事情給嚇到,為了以防萬一,這回裴家每人都是各自分開坐一輛車。
    一路無話。
    直到一家子老老少少到達醫院時,卻發現本該提前趕來醫院的裴大伯,此刻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老爺子擰著眉頭,正要讓人詢問,迎麵卻發現一輛急救擔架上正推著一個熟悉的人過來。
    "讓一讓!讓一讓!"
    尖銳的呼喊突然撕破醫院長廊的寂靜。
    推著擔架的護士幾乎是撞開人群衝過來,金屬擔架在地麵拖出刺耳的長音。
    裴小叔的驚叫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爸!那是大哥!"
    隻見擔架上的裴大伯麵色青紫,破碎的肋骨穿透襯衫刺出可怖的血窟窿,搶救儀器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消毒水刺鼻的氣味混著血腥味在走廊裏彌漫開來,裴家眾人呆立當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的悶響,驚得他身旁的傭人差點跳起來。
    “快!快找醫生!”
    老爺子聲音發顫,一貫威嚴的麵容此刻布滿驚惶。
    幾個反應過來的小輩慌忙跑去叫人,剩下的則圍在擔架旁,七嘴八舌地呼喊著裴大伯的名字。
    老太太見狀,更是渾身顫抖,下意識伸手想握住裴大伯的手,卻被護士一把推開:
    “別碰!人馬上要進手術室!”
    紹臨深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混亂,他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
    暮色滲進醫院長廊時,消毒水的氣味愈發刺鼻。
    還不到半天時間,裴大伯一家三口就相繼被推入手術室搶救,哪怕老兩口身子骨再硬朗,也經不起接二連三的打擊。
    老太太望著猩紅的“手術中”指示燈,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暈倒在地。
    “媽!”
    旁邊的裴小叔看到老娘暈倒,正要上前將人扶起,餘光就看到老爺子身子一晃,心跳如鼓,生怕對方也有什麽好歹。
    當下,他隻得先背起昏厥的老太太去找醫生,一邊囑咐身邊的裴姑父和幾個小輩照顧好老爺子。
    混亂中,裴老爺子赤紅著眼,枯瘦的手指直指輪椅上神態自若的紹臨深。
    監控冷光映著老人扭曲的臉,他捶打著胸口嘶吼:
    “你這是在幹什麽?究竟想幹什麽啊!
    難道咱們一家子人好好相處不行麽,為什麽你就非要把這個家拆得七零八落才高興?”
    說話間,旁邊的裴姑父等人聞言動作一頓,隨即勸慰道:
    “爸,您冷靜點!”
    說著,他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老人,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卻意味深長地掃過紹臨深,溫聲道:
    “這事可不關宇淵的事情,你擔心媽和大哥他們,大家都理解。但一些話可不能亂說,擔心傷了孩子的心。
    來,我扶您去病房裏歇著,手術室這邊有我們看著呢。”
    “姑父說的對,爺爺,您可是咱們家的擎天柱,大家可都指望著您的,您可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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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我們扶您去休息一會兒吧,萬一外婆醒了,發現您也病倒了,這不是又讓她擔心麽?”
    “這事不關大表哥的事情,他可全程都在咱們身邊的,要怪隻能怪大舅他們流年不利,壞事都碰到一處了。”
    ……
    一群人還不等老爺子繼續開口,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人給連拉帶拖的架走。
    倒是留在原地的裴姑父看著依舊亮著的手術燈,臉上神色莫名,好半晌,他才側頭對上紹臨深的目光。
    他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保鏢,上前扶著輪椅把手將紹臨深推至通風窗邊。
    看著窗外的風景,他壓低聲音道:
    “咱們之間的交易算是完成了,希望你之前答應的事情不要食言,否則後果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姑父,你說的話,我怎麽沒聽明白?咱們之間有定下什麽約定嗎,我怎麽沒印象?”
    紹臨深好整以暇的倚靠在輪椅上,手指輕輕在腿上輕叩著,看著對方驟然變色的臉,故意拖長尾音:
    “該不會是姑父你記錯了吧。要不你詳細說說,我都答應你什麽了,也讓我回憶一下?”
    “你耍我?!”
    裴姑父神色冷厲,藏匿在陰影中的神色扭曲到猙獰,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撰著,骨節被按壓發出哢哢聲,好似下一刻就要一拳砸在紹臨深臉上。
    附近的幾名保鏢好似察覺兩人氣氛不對,正要過來,卻被紹臨深抬手回退,他瞥了眼麵前沉不住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聲道:
    “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姑父都一把年紀了,怎麽性子還是這麽急,難怪我那位好姑姑總看不上你。”
    “你別跟我提她!”
    裴姑父眼底閃過一絲難堪,語氣越發壓抑。
    他隱忍這麽多年,原以為就算那女人瞧不起自己,可好歹也為自己生了幾個兒女,將來屬於對方的那份產業,最後還是落到他們肖家手裏。
    為了這些,裴姑父覺得自己受再多屈辱,也隻是暫時的。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賤人壓根就是把他當冤大頭,底下幾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是他的種。
    自打知道這一切,裴姑父恨不能立馬殺了他們,能忍到現在,還是因為眼前這紈絝大少橫插一腳的緣故。
    裴姑父威脅道:
    “你要是想反悔,我可是有當初咱倆談話時的視頻,你要是不想讓老爺子他們知道真相,就好好按照……”
    “行了!”紹臨深開口打斷。
    “屬於我們二房的那份股份,我可以無條件轉讓給你,甚至連大房的那一份,我也可以幫你拿到。
    隻要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就成,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給你一部分我手裏的股份,當作咱們合作的籌碼。
    這事,對你來說,絕對很簡單……”
    旁邊的裴姑父看著他,麵色幾經變化,最後還是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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