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媽是虐文女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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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父名下的資產如被狂風吹散的沙礫,悉數被查封用以抵債。
    曾經威風凜凜、掌控陸家經濟命脈的他,如今隻能像具活死人一般,被氣到腦袋動彈不得,吃喝拉撒全在病床上解決。
    經濟的崩塌,讓他連請護工的錢都拿不出,曾經圍繞身邊的子女,如今也因往昔的嫉恨而翻臉不認人。
    子女們僅僅拿出最低限度的養老費,隨意請了個保姆,便將他扔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
    這保姆見陸父無人撐腰,竟天天對他打罵不休。
    陸母對陸父的無情無義恨之入骨,哪還會有半分關心。
    她之所以會故意上訴至法院,將陸父扔給那幾個私生子女,還是因著想看他們狗咬狗的陰暗心思。
    而那三個私生子女,原本想跑到國外繼續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可惜他們還沒上飛機,本應該轉移到海外的錢,竟無故消失不見。
    如今,身無分文的他們,隻有身邊的一個小行李箱裏,還有幾件值錢的珠寶首飾和衣服,能夠賣掉支撐一段時間生活,可這點錢,對於過慣了好日子的三人,不過是杯水車薪。
    為了維持生計,他們不得不嚐試出門工作。
    偏偏他們身有殘疾,不是眼瞎就是斷手斷腳的,即便有著不錯的學曆,卻沒有哪家公司願意接納他們。
    三人徒勞無功一陣子,除了被曾經熟悉陸家的一群富二代們看了個笑話外,壓根沒有什麽用。
    最終,他們隻能灰頭土臉地離開 a 市,在異地艱難謀生。
    而陸父這邊。
    雖說有陸母為了心理平衡,偶爾過來看看他的慘樣。盡管人隻能癱在床上,反倒讓保姆收斂一點,沒真把人整死。
    看他的樣子,估摸著還能苟延殘喘二三十年。
    而在監獄裏的陸逸淮,則是被判了無期徒刑,這輩子想要重獲自由,怕是隻能在夢裏想想了。
    至於曾家之前安排的讓他保外就醫的謀劃,也因他當初的幹涉而無法實施。
    除非陸逸淮在監獄中精神異常嚴重,才能在服刑期間,被送往專門的司法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同時執行刑罰。
    這也是陸母對陸父恨之入骨的重要原因。
    為了讓自家兒子在監獄裏能過得好一些,陸母離婚後手中僅有的那點資產,也被娘家一而再地索要殆盡。
    陸母本有心拒絕,可每當她流露出這種想法,就會傳來陸逸淮在監獄主動挑釁別人,反被毆打的消息,甚至還有說他精神病發作,自己弄瞎一隻眼睛、打斷自己手腳的荒誕消息傳出。
    這些事情,陸母自然不會全信,畢竟自己兒子有沒有精神病,她這個當媽的再清楚不過。
    可她毫無辦法,為了兒子,隻能一次次往娘家或監獄裏塞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如今住的一套還不到五十平的小公寓外,陸母卡裏就隻剩下幾萬塊。
    她也曾想過向父母和哥哥們服軟哀求,可當初任由她來去自如的曾家,現在她卻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往昔的親情與便利早已煙消雲散。
    落魄的陸母,再也無法像上輩子那樣,過著錦衣玉食的富太太生活。
    如今,她隻能帶著“孫子”找了份導購的工作。
    即便頂著被曾經“姐妹團”不時圍觀的羞恥,她也隻能強撐著,憑借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和眼光給客人搭配衣服,掙一份微薄的工資養活祖孫二人。
    心中無處發泄的怨氣,讓陸母自然而然地將氣撒在“孫子”身上。
    在家裏,她變著法子折磨孩子,在孩子身上用針紮,使勁擰孩子的胳膊,還經常不給飯吃,故意餓著對方的肚子。
    以至於被取名為“狗剩”的孩子,如今都一周歲多了,卻因為營養不良還不會說話走路,隻會在地上爬。
    自己的“兒子”被人虐待,陸逸淮也是痛苦萬分,不是他對那鬼東西有什麽父子情,而是他和那個怪物的感官共通。
    對方一旦受罪,在監獄裏的陸逸淮隻會十倍百倍的承受。
    這也是監獄會確認他患有精神異常的因素。
    偏偏陸母每回探監,陸逸淮有心想說出事情,卻又無法開口說出真相,隻能間接暗示母親善待孩子。
    可陸母看兒子見麵不關心自己的情況,開口閉口就是孫子的事情,哪怕嘴上答應好好的,心底越發不得勁,甚至將他們如今的遭遇怪罪到這個“孫子”身上,變本加厲折磨對方。
    ……
    就在陸家人在淒風苦雨中掙紮求存之時,裴家的境況同樣不容樂觀,一場接一場的變故,如洶湧的潮水,無情地衝擊著這個曾經在 a 市呼風喚雨的家族。
    大房母子倆在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後,雖僥幸脫離了生命危險,卻仿佛被命運宣判了另一種殘酷的刑罰:
    他們這輩子,隻能在輪椅上整日眼歪嘴斜的度過,曾經的活力與朝氣,如同被風卷走的殘葉,消逝得無影無蹤。
    每一個清晨醒來,麵對的都是無法改變的身體桎梏,和對未來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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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遭遇同樣車禍的裴大伯,頭部受到重創。
    即便身體逐漸修養恢複,精神世界卻已崩塌。他時常被幻覺所擾,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噩夢。
    在那虛幻的場景裏,當初被他們害死的老二夫妻倆,總是如鬼魅般圍在他身邊,眼神怨毒,似要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
    這些恐怖的畫麵,嚇得裴大伯夜不能寐,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成了奢望。
    更別提他繼續掌控公司業務,曾經的商業宏圖,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原本還沉浸在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自家大哥手中奪得公司管理權喜悅中的裴姑姑,卻遭遇了丈夫的致命背刺。
    婚外出軌的醜聞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公眾視野中轟然炸開。
    各種不堪入目的視頻、照片鋪天蓋地,甚至連幾個孩子的親子鑒定都被展示在直播間內,將她的醜事暴露得淋漓盡致。
    她的名聲瞬間掃地,而裴氏集團的聲譽,也因她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董事會在一片嘩然中,不得不做出開除她職務的決定,曾經風光無限的裴姑姑,此刻隻能灰溜溜地待在家中,品嚐著自釀的苦果。
    一直隱藏在幕後,暗自盤算著上位的裴小叔,自以為終於等到了出頭之日。
    然而,命運卻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因為私生活的不檢點,他被查出患上了一種罕見血液病症。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碎了他的美夢,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下,裴老爺子心力交瘁,無奈之下,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最近表現良好的紹臨深身上,希望他能出任總裁一職,力挽狂瀾,拯救裴氏集團於水火之中。
    可紹臨深卻果斷地拒絕了,仿佛對這家族的紛爭與責任毫無留戀。
    而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已經同裴姑姑離婚的姑父肖文翰,竟拿著大房和二房的股份,高調地出現在董事會上。
    憑借著這微弱的優勢,他如願以償地坐上了總裁之位。
    裴老爺子看著那被裴姑父占據的股份,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難以遏製,當場氣得腦溢血,被緊急送往醫院。
    可自認為得到一切的裴姑父,上任不久便發現,裴氏集團早已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
    不僅原本的資金被人為抽走,還被查出存在不少偷稅漏稅的嚴重問題,有關部門紛紛上門調查。
    同時,內部機密的泄露,也讓集團的業務嚴重縮水。
    曾經偌大的一個商業帝國,眨眼間便如泡沫般破碎,隻剩下一個勉強維持運營的小公司。
    曾經在 a 市跺跺腳,大地都要顫三顫的裴家,如今也隻能勉強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
    另一邊,在醫院的病房內。
    恢複了些許理智的老爺子,左思右想,終於察覺到事情的關鍵所在。
    他趕忙讓人去尋找紹臨深,試圖從他那裏找到挽救裴家的辦法。
    然而,找遍了 a 市紹臨深常去的地方,卻都不見他的蹤影。仿佛這個人,在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最後,還是安置二房夫妻倆墓園的保安提供了線索。
    據那名保安透露,曾看到紹臨深走進墓園。
    裴家眾人趕忙趕到墓園,果然在老二夫妻倆的墓碑前,看到了一束靜靜綻放的菊花,和藏在底下的一封紙麵書信。
    信的大意是,他跟叔伯姑姑們相處不下去,要尋找兒時的夢想,周遊世界各地,尋找詩與遠方。
    並讓裴家人不要再來找自己。
    看著手裏的這封信,裴老爺子心中五味雜陳,無盡後悔險些將他淹沒。
    早知道會裴家會落得這個下場,他當初就不該為了家族聲譽,故意隱瞞真相,任由老大他們上躥下跳,以至於裴家竟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可他之所以那麽做,也是為了這個家啊!
    【這小子怎麽就不明白自己的苦衷。】
    原本年過七十依舊精神矍鑠的老爺子,這一刻,突然蒼老了十幾歲,竟好似行將就木般再提不起任何精氣神。
    而裴家,這個曾經輝煌無比的家族。
    在一係列的變故後,終於走向了衰落,隻留下無盡的歎息與回憶,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消散……
    ………………補充………………………
    ………………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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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昏沉間,還沒等紹臨深睜眼醒來,耳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大姐,這回的事情都怪你,要不是你把爹氣著了,他怎麽會昏迷這麽久還不醒。”
    “可不是麽,這兩天家裏少了爹這個壯勞力,連累我們姐妹幾個都多幹了多少活計。”
    “哼,你們還好,我這兩天可是被奶奶罵了整整三回,爹要再不醒,說不得奶她們就要上手打咱們了。”
    幾道清脆的女孩聲音此起彼伏,都帶著抱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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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一道年長些,音色也更沉穩的少女嗓音響了起來。
    “你們賴我作甚?”
    “這還不得怪爹他氣性大,我不就是頂了他幾句麽,誰讓他自個兒受不住吐血倒地的。”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似乎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大錯,錯都在那個吐血倒地的人身上。
    連那對便宜爺奶都同意她回自己娘親身邊,偏偏這廢物推三阻四不肯點頭,要不是紹大丫怕自己擔上氣死養父的壞名聲,她都不想進這破柴房裏。
    她看到被紹二丫端進來的破碗,伸手接過,卻發現碗裏的藥湯都是涼的,低頭仔細一看,藥汁清澈得好似摻了水。
    她沉下臉,嗬斥道:
    “二丫,你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去廚房給爹熬藥嗎?你就是這麽糊弄人的?”
    這死丫頭,竟敢拿著上回的藥渣摻水端進來,連燒把火熱一熱都沒有。
    紹二丫白眼一翻,雙手叉腰,不服氣道:
    “我能幫你端藥進來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不樂意自己親自動手去做啊!”
    一個外頭領進來的野種,還真擱她這兒擺起譜來了。
    要不是奶奶跟她們交代過,這死丫頭還值五兩銀子,她都不樂意進來看這人臉色。
    紹大丫看出對方眼底的鄙夷,氣得抬手就要打人,卻被一旁的紹三丫見狀推開。
    “你想幹什麽?”
    “這禍事本就是你自己闖出來的,爹暈倒就該由你來伺候。怎麽著,說不過別人,你還想打人?”
    她和二姐再不濟都是一個娘生的同胞姐妹,天然就比大丫和四丫親近。看到二姐要被欺負,紹三丫自然要出來給二姐站台。
    “你,你們……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們。
    你們要不願意在屋裏待著,就趕緊滾出去,省的故意在這兒幹杵著礙事。”
    紹大丫黑著臉怒瞪她們一眼,嘴裏雖然抱怨她們不幹人事,可讓她重新煎藥卻又半點不打算挪動屁股。
    她看著躺床上,臉色灰敗,依舊昏迷不醒的養父,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抬手就掐著對方的下巴,將眼裏的藥汁灌進去。
    可惜,床上的人此時毫無意識,自然不會吞咽,粗碗內的藥汁還沒被男人咽下喉嚨,大半都順著嘴角流到枕頭和衣領中。
    紹大丫滿臉嫌棄的鬆開掐著對方下巴的手,將碗往旁邊凳子上一擱,濕噠噠的手掌往地上甩了甩,發現床上的男人呼吸還算平暢,幹脆和方才出去的三名少女一樣,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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