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天樞峰·可願做我記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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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真真一臉認真,時而低聲傾訴,時而咬唇沉默;
    陳文彬則麵容掙紮,偶爾點頭,但目光卻始終飄忽不定,似乎在躲避著什麽。
    “好。”李純兒輕聲應下,與趙三青轉身離去。
    薑革看著許安與李純兒的互動,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朋友?”
    許安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是。”
    薑革語氣溫和,一指不遠處一個無人的區域,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吧。”
    “司長大人,您請。”許安恭敬地說道。
    薑革微微一笑,領著許安向那處走去。
    一眾低境界修士看到許安竟不是跟著玉衡首座離去,而是跟在了薑革身後,一時間對許安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猜測。
    有人通過這個舉動,推斷許安真正的身份或是皇庭司中人。
    另一邊,蕭解看著許安被薑革帶走,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之色。
    他轉向身旁的蕭戰天,壓低聲音道:“爺爺,你說薑革司長找那小子幹什麽?”
    蕭戰天眯起眼睛,目光轉向薑革與許安離去的方向。
    他方才正要帶著自己的孫兒向薑革告辭,不料對方竟傳音屏退了所有下屬。
    但此刻他卻獨自將許安帶到了僻靜之處,顯然是有私話要談。
    他麵露思索之色,眉頭微蹙道:“解兒,你方才所言,這許安不過出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派,卻不知憑何機緣,一躍成為了皇庭司天藏衛的副巡察使。”
    “目前看來,他還很可能是司長的弟子。一個資質平平的單靈根修士,竟能被薑革司長這等人物青眼有加,這背後若無深厚底蘊,恐怕難以解釋。”
    蕭解冷笑一聲:“不管怎樣,這次他出了這麽大的醜,我看他怎麽在司裏混下去!”
    “糊塗!”蕭戰天反手就是一記清脆的巴掌,拍在了蕭解的後腦勺上。
    “司長的親近之人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給我老實點!因為一個顏真真,你已經給族裏惹了多大麻煩?再不消停,休怪老夫不客氣!這種人你非但得罪不得,反而要想盡一切辦法拉近關係!”
    蕭解被打得有些懵,忙低頭認錯:“孫兒知錯了,定會謹言慎行。”
    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薑革隨手打出一道隔音禁製,銀色靈光在兩人周圍形成一個透明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我注意到你剛才似乎在喊陳文彬,師兄,”薑革目光如炬地看著許安,開門見山道:
    “難不成你們以前就認識?”
    因為顏真真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薑革對陳文彬的情況早已有所了解。
    因此他方才聽到許安與李純兒的對話,順其目光,也發現許安指的“師兄”竟然是陳文彬。
    許安聞言,微微頷首:“正是。陳文彬是我師兄,我們出自上南道的一個隱修小宗門。”
    他神色黯然,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悲痛,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師門遭叛徒背叛,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師父也被那逆徒所殺,我與陳師兄僥幸逃得性命,此後各自流落。沒想到我們兩人最終都機緣巧合進入了玄守庭,更是皆成為了皇庭司的一員。”
    “原來如此。”薑革默默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你們師兄弟與我皇庭司的緣分還不淺。”
    他稍作停頓,又繼續問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今日法會究竟是怎麽回事?庭主是如何認識你的?為何會親自邀請你參加法會?”
    許安眼中也露出疑惑,感到萬分不解,隻能坦白道:
    “兩日前我在玉衡道主處治療斷臂,巧好碰到了庭主,當時我並不知其身份,但相談甚歡,想來也是因此僥幸才能有此機會。”
    “就這樣?”薑革瞪大了眼睛,隻覺得不可思議。
    堂堂修真界第一人,竟然因為一次偶遇就將一個毫無背景的築基修士請到如此重要的場合?
    “就是這樣,司長若實在不信,也可找庭主大人求證。”許安無奈地攤了攤手。
    薑革仔細一琢磨,卻又覺得這確實像是甄太平能做得出來的事。
    畢竟到了甄太平那種境界,修為、天賦並不重要,關鍵看的是緣分與心性。
    於是薑革一時有些無語,看樣子整個事件真是一樁令人啼笑皆非的大意外。
    不過他略一思索,又發現了一處疑點:“對了,你是何時受的傷?玉衡首座身為香火道道主,醫術位列玄守庭之首,素來不輕易出手,他竟會親自為你診治?”
    許安聞言,將斷臂重生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半月前在太川道,我奉命參與了對九幽商會的調查,同行的還有天暗衛的慕容霄、謝青雲……”
    “……從淵中出來後,趙三青見我傷勢頗重,而他恰好要來總庭拜訪李純兒,便勸我與他同行,前來總庭接受治療。”
    他講述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語氣中略帶疑惑,繼續道:
    “剛到香火道,玉衡首座便主動說要親自為我治療,至於原因,在下也覺奇怪。想來或許是寧指揮使與玉衡首座交情匪淺,提前托了關係也未可知。”
    薑革聞言,眉頭微蹙。
    寧江峰與玉衡的交情他是知道的,但還不至於能請動玉衡首座親自出手。
    這裏麵似乎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他擺了擺手,示意許安可以離開了。
    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喊住了許安,道:“你可願做我的記名弟子?”
    許安一怔,沒想到對方忽然會峰回路轉來這麽一句。
    他心中清楚,這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在修真界,能成為元嬰大能的記名弟子已經是莫大的榮耀,更何況還是皇庭司司長這樣的大人物。
    但他依舊深深一揖,麵帶慚愧與真誠,恭敬地回道:
    “司長厚愛,許安深感榮幸。隻是在下身為太一門傳承弟子,師父雖已仙逝,但門派大仇未報,不敢忘本改宗,有負師恩。晚輩加入玄守庭,實為尋找那叛投永夜殿的逆徒,為太一門血債血償。懇請司長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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