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訣別往昔,仙途啟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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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輝灑在滿目瘡痍的戰場,給這片浸染鮮血的土地鍍上一層虛幻的暖光。望舒望著眼前劫後餘生的景象,心中卻並無多少勝利的喜悅。戰友們的犧牲、一落的音容笑貌,如陰霾般籠罩著她,令她無法釋懷。山穀間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硝煙與塵土,刺激著她的鼻腔。身旁,張雄和王虎正在有條不紊地安排士兵們清理戰場、救治傷員,他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更襯出望舒內心的孤寂。
“望舒,過來吃點東西,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合眼了。”張雄端著一碗熱粥,走到望舒身邊,眼中滿是關切。
望舒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那碗熱氣騰騰的粥上,卻毫無食欲。她輕輕搖了搖頭:“張大哥,我吃不下。一落走了,這麽多兄弟也走了,可這天下依舊是百姓受苦,我……”她的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張雄歎了口氣,將粥放在一旁,拍了拍望舒的肩膀:“我懂你的感受,望舒。但我們還活著,活著就要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為百姓謀福祉。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戰鬥。”
望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張大哥,我想通了。這世間腐朽,僅靠凡人之力難以徹底改變。我要去尋仙問道,學會仙法,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我們的宏願,讓天下太平。”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絕,那是對未來道路的堅定抉擇。
張雄愣住了,他看著望舒,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舍:“尋仙問道?這談何容易?一路上危險重重,而且……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望舒堅定地點點頭:“我決定好了。一落的夢想不能就此中斷,我要帶著它走下去。”
王虎也走了過來,聽到望舒的話,他皺起眉頭:“望舒,你這想法太冒險了。仙法之事虛無縹緲,萬一……”
望舒打斷他:“王大哥,我知道危險,但我別無選擇。留在這兒,我能做的有限。我要變得更強,為兄弟們報仇,為天下蒼生。”
張雄和王虎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理解。張雄說:“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也不攔你。但你一定要小心,有什麽事,記得回來找我們。”
望舒眼眶泛紅,她握住兩人的手:“張大哥,王大哥,謝謝你們。等我學成歸來,我們再一起並肩作戰。”
告別了起義軍,望舒踏上了尋仙問道的征程。她回到曾經生活的村莊,此時的村莊依舊破敗蕭條,仿佛從未從苦難中蘇醒。養母的屋子大門緊閉,屋內傳出打罵聲和哭喊聲。望舒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這些年,她在養母的打罵下長大,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她的痛苦回憶。
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養母打開門,看到是望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還回來幹什麽?想回來繼續吃白飯?”
望舒看著養母,平靜地說:“我不是回來求你的。我要走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養母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走?你能走到哪兒去?你這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到哪兒都是受苦。”
望舒沒有理會養母的嘲諷,轉身離開。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村莊,心中默默告別:“再見了,過去的一切。”
離開村莊後,望舒踏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她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路旁的野花肆意綻放,五彩斑斕,與她沉重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風拂過,光斑輕輕搖曳。望舒卻無心欣賞這美景,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尋找仙法。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望舒在山林中找了一處山洞休息。山洞裏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她生起一堆火,坐在火邊,望著跳躍的火苗,思緒飄遠。這一路,她不知要經曆多少艱難險阻,但她毫不畏懼,一落的身影始終在她心中,給予她力量。
突然,一陣狼嚎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望舒警惕地站起身,握緊手中的武器。幾隻野狼出現在山洞外,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的光,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望舒深吸一口氣,盯著野狼,緩緩後退,尋找著最佳的應對時機。
一隻野狼率先撲了過來,望舒側身一閃,揮出手中的武器,重重地打在野狼身上。野狼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卻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凶狠地撲上來。其他野狼也紛紛加入攻擊,將望舒圍在中間。
望舒左擋右攻,與野狼展開殊死搏鬥。她的身上漸漸出現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可她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她心中想著:“連幾隻野狼都對付不了,還談什麽尋仙問道?”
就在望舒有些力不從心時,一道黑影從樹林中竄出,瞬間將幾隻野狼撲倒。望舒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體型巨大的黑豹。黑豹動作敏捷,三兩下就將野狼趕跑。它轉過頭,看著望舒,眼中並無敵意。
望舒鬆了一口氣,對著黑豹微微點頭:“謝謝你,朋友。”黑豹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輕叫了一聲,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望舒回到山洞,處理好傷口,疲憊地躺下。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夢中全是一落的身影和激烈的戰鬥場景。
第二天清晨,望舒醒來,簡單收拾了一下,繼續前行。山路崎嶇難行,時而陡峭,時而泥濘。望舒的鞋子早已沾滿泥土,雙腳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但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向前邁進。
中午時分,望舒來到了一條河邊。河水清澈見底,緩緩流淌。她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洗了洗臉,清涼的河水讓她精神一振。她正準備起身,突然發現河水中倒映出一道奇異的光芒。
望舒順著光芒的方向望去,隻見河邊的一塊巨石下,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她好奇地走過去,費力地搬開巨石,發現下麵是一個古樸的木盒。木盒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望舒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裏麵是一本泛黃的古籍和一把精致的弓。古籍上寫著“星月神訣”四個大字,而那把弓,正是傳說中的上古星月神弓。望舒拿起古籍,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得吾者,需心向蒼生,意誌堅定,方可習此神訣,駕馭神弓。”
望舒的手微微顫抖,她知道,這或許是她踏上仙途的契機。她望向遠方,心中默默念道:“一落,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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