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書區的星軌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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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軌學院的夜風帶著細碎的星塵,從處女宮的水晶窗欞漏進來,在小滿的課桌上灑下斑駁的光網。她盯著機械表的指針劃過 2200,父親留下的金屬匣子在掌心發燙,匣子與蘇璃的蝴蝶鑰匙拚接處,正緩緩浮現出十二道星軌組成的閉環。
    "還沒睡嗎?" 白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少女抱著一摞羊皮紙,發間的珍珠發卡換成了雙魚宮的夜燈形態,"顧老師讓我把《星軌契約者基礎原理》送給你,還有..." 她的視線落在小滿手中的匣子上,"陸沉學長醒了,現在在獅子座病房。"
    羊皮紙在桌麵上展開,泛黃的紙頁上用星軌能量寫著:"時間錨點的自我修複機製,本質是截取平行時空的健康態,但過度使用會導致現實維度錯位。" 小滿想起下午在現實世界凍結時間時,看見母親的身影在多個時空中分裂,後頸不禁泛起涼意。
    獅子座病房的穹頂漂浮著燃燒的星圖,陸沉靠在床頭,胸口的繃帶滲出淡淡的金光 —— 那是白薇的治愈能量與獅子座火焰的融合。他看見小滿時,琥珀色瞳孔閃過複雜的光,右手下意識地摸向碎裂的紅寶石吊墜。
    "疼嗎?" 小滿遞過白薇準備的星軌鎮痛劑,玻璃瓶在火光下折射出十二道光束,"上午在沙盤室,我看見你小時候的照片了..."
    陸沉的手指驟然收緊,繃帶邊緣露出的獅子座星圖紋身微微發燙:"那時你才六歲,總跟著我和蘇璃在星軌花園玩。你父親經常抱著機械表調試,說那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鑰匙。" 他突然別過臉,耳尖在火光中發紅,"後來你父親被星軌議會通緝,我被安排到現實世界當臥底,就是為了..."
    "為了監視我是不是隨時可能失控的時間錨點?" 小滿的聲音很輕,卻像把鋒利的手術刀,"還是說,你接近我,隻是因為我父親留下的星軌鑰匙?"
    陸沉猛地抬頭,繃帶裂開細小的縫隙,鮮血滲濕了領口:"不是!我... 我答應過林叔叔,要保護你不受星軌議會的傷害。他們害怕時間錨點的力量,甚至想在你覺醒前就..." 他突然噤聲,視線落在小滿身後的陰影裏。
    顧言的身影從水晶牆後浮現,懷表鏈在腰間晃出銀色弧線:"星軌議會的決議是機密,陸沉。" 他看向小滿,鏡片後的目光帶著罕見的柔和,"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 蘇璃在圖書館三樓禁書區,她試圖觸碰《邪神封印備忘錄》。"
    禁書區的青銅門在顧言的懷表光芒中緩緩開啟,門扉上的天蠍座毒牙星軌發出警告般的嘶鳴。小滿跟著走進潮濕的藏書室,看見蘇璃正站在懸浮的書架前,指尖幾乎要觸碰到封麵上爬滿觸手的典籍,頸間的蝴蝶鑰匙與匣子產生微弱的共振。
    "暗影組織的真正目的,不是複活邪神。" 蘇璃沒有回頭,聲音混著黴菌與星軌能量的氣息,"二十年前的星軌漏洞,讓兩個世界的時間線出現重疊。我父親和你父親想利用邪神能量填補漏洞,卻被議會曲解為複活計劃。"
    她轉身時,小滿看見她手腕內側的雙子座星圖邊緣,新出現了一道與陸沉相似的燒傷疤痕:"這是三年前,我父親在現實世界設置結界時留下的。他用自己的星軌之力當錨點,才讓你能在覺醒時順利連接星軌學院。"
    顧言的長鞭突然甩出,卷起一本正在墜落的典籍:"這些事本該由議會慢慢告訴你,蘇璃。你知道擅自進入禁書區的後果 ——"
    "後果?" 蘇璃冷笑一聲,蝴蝶鑰匙發出刺目的銀光,"是像我母親那樣,被議會當成背叛者處決?還是像陸沉的父母,為保護時間錨點死在暗影組織的偷襲中?"
    小滿的機械表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終於想起陸沉照片裏那個戴蝴蝶發卡的小女孩,想起蘇璃耳後消失的雙子座星圖紋身 —— 那是三年前的夏夜,星軌花園的櫻花樹下,陸沉說過的 "別怕,我和蘇璃姐姐會永遠保護你"。
    "夠了。" 顧言的聲音突然低沉,他翻開手中的典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與小滿匣子相同的星軌坐標,"暗影組織已經鎖定了現實世界的十二處星軌錨點,包括你母親所在的青禾小區。他們計劃在下次新月時,用邪神能量引發時間洪流。"
    蘇璃的指尖劃過典籍上的雙子座星圖,那裏有處幾乎看不見的裂痕:"漏洞的位置在這裏,星軌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交界點。隻有同時擁有兩把星軌鑰匙的時間錨點,才能進入漏洞核心,用純粹的星軌能量修補。"
    小滿看著手中的匣子,鑰匙拚接處的星軌閉環突然發出強光,映出典籍背麵的暗紋 —— 那是父親的字跡:"小滿,當你看到這些時,爸爸可能已經不在了。記住,星軌鑰匙的真正力量,是選擇讓兩個世界共存,還是永遠分離。"
    淚水突然模糊了視線。小滿想起昨天在現實世界,母親站在廚房窗前的身影,想起父親書房裏未寫完的信,想起陸沉在爆炸中保護自己的溫度。她突然明白,所謂的時間錨點,從來都不是冰冷的能量載體,而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情感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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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修補漏洞。" 小滿的聲音在禁書區回蕩,處女座星圖在她背後完全展開,六顆主星連成的光帶掃過懸浮的典籍,"但首先,我需要知道,當年父親和蘇璃的父親,到底是怎麽失敗的。"
    顧言的懷表鏈突然斷開,表蓋內側的照片飄落:二十年前的實驗室,林遠山與蘇璃的父親並肩站在星軌沙盤前,兩人手中各握著半把鑰匙,沙盤上的雙子座星圖正在崩塌。照片背麵,用星軌能量寫著:"修補漏洞的代價,是修補者的星軌印記永遠留在核心。"
    "所以,父親才會加入暗影組織。" 蘇璃的聲音顫抖著,"他不是背叛者,是想用自己的星軌之力當補丁,阻止漏洞擴大。但議會的清道夫提前襲擊了實驗室,導致漏洞反而擴大了三倍。"
    陸沉突然起身,火焰戰鎧的碎片在他掌心凝聚:"現在的問題是,暗影組織的新首領,正在收集十二位契約者的血祭,準備強行打開漏洞。而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 ——"
    話未說完,禁書區的青銅門突然發出巨響。無數黑色觸手從門縫中鑽進,觸手表麵的邪神浮雕泛著血光,正是夏午在現實世界見過的襲擊者。顧言的長鞭甩出雷電,卻發現觸手在吸收能量後變得更粗壯,蘇璃的蝴蝶鑰匙剛插入觸手,就被彈開數米。
    "是邪神能量的擬態觸手!" 陸沉的火焰戰鎧覆蓋全身,"它們能複製契約者的能力,小滿,用時間碎片凍結它們的複製周期 ——"
    小滿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下午在訓練場畫過的星軌坐標圖。處女座的 α 星化作金色光錨,在她掌心凝聚出六片菱形時間碎片,每一片都精確對應著觸手的六個複製節點。
    "去!"
    碎片如流星般射出,觸碰到觸手的瞬間,整個禁書區的時間流速突然降低至百分之一。小滿看見觸手表麵的邪神浮雕出現裂痕,那些正在複製的獅子座火焰、雙子座空間裂隙、雙魚座治愈能量,全部被凍結在半成型狀態。
    "現在!" 顧言的長鞭卷起蘇璃,陸沉的火焰戰刀劈開青銅門,"去星軌沙盤室,啟動十二星座共鳴陣列。隻有讓十二道星軌同時亮起,才能阻止邪神能量的擬態!"
    穿過星軌走廊時,小滿聽見雙魚宮方向傳來白薇的驚呼,獅子座訓練場傳來火焰爆炸的巨響。她知道,暗影組織的全麵襲擊已經開始,而她手中的星軌鑰匙,正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星軌沙盤室的穹頂亮如白晝,十二條星軌光帶正在瘋狂明滅。小滿將鑰匙插入沙盤中央的凹槽,陸沉按住獅子座光帶,蘇璃按住雙子座光帶,顧言的懷表光芒籠罩著天蠍座光帶。當十二道星軌終於同時亮起時,沙盤表麵浮現出漏洞核心的三維投影 —— 那是個布滿裂痕的雙子座星圖,中央黑洞正吞噬著周圍的星軌能量。
    "以處女座之名,鏈接十二星軌!"
    小滿的聲音混著陸沉的火焰低吟、蘇璃的空間裂隙嗡鳴、顧言的雷電咆哮,在沙盤室形成共振。她手腕上的星圖印記延伸至全身,化作透明的光繭包裹住沙盤,機械表的齒輪發出震耳欲聾的轉動聲,表盤上的時間第一次指向正確的 2300。
    漏洞核心的裂痕開始緩慢愈合,邪神能量的擬態觸手在星軌學院各處崩解。小滿看見遠處的雙魚宮,白薇正用治愈能量保護傷員;看見處女宮的宿舍,自己的校服在星軌能量中自動修複;看見現實世界的青禾小區,母親正疑惑地撿起地上的瓷勺,晚櫻花瓣重新開始飄落。
    "成功了..." 陸沉的火焰戰鎧消散,他踉蹌著靠在沙盤上,嘴角揚起疲憊的笑,"漏洞縮小了 30,暗影組織的擬態觸手失去了能量來源。"
    蘇璃的蝴蝶鑰匙突然發出蜂鳴,鑰匙尖端浮現出新的星軌坐標:"是父親的信號!他在現實世界的星光路 13 號地下室,那裏是當年實驗室的舊址,也是漏洞的地表投影點。"
    顧言的鏡片閃過微光,他撿起地上的懷表,表蓋內側的照片不知何時變成了小滿全家福:"星光路 13 號,正是星軌學院在現實世界的入口。當年我們就是在那裏,第一次檢測到你父親的時間錨點波動。"
    小滿握緊手中的鑰匙,星軌能量在她體內流動,形成從未有過的順暢循環。她知道,修補漏洞的道路才剛剛開始,而暗影組織的新首領,很可能就是星軌議會的某位高層 —— 就像陸沉說過的,最危險的敵人,往往藏在最光明的地方。
    "我們走。" 小滿看向陸沉和蘇璃,處女座星圖在她眼中倒映出十二道星軌,"去星光路 13 好,去找父親留下的線索。無論他是背叛者還是守護者,我都要親自聽他說。"
    陸沉點頭,火焰在他掌心重新凝聚,這次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麵對,小滿。獅子座的守護者,永遠會站在時間錨點的身邊。"
    蘇璃的蝴蝶發卡泛起銀光,她的雙子座星圖終於完全恢複,隻是邊緣多了道與小滿相似的金色紋路:"我也去。父親在最後一條信息裏說,隻有集齊兩把鑰匙的時間錨點,才能看懂實驗室的星軌日誌。"
    顧言的長鞭甩出,在沙盤室中央打開跨維度通道,通道另一頭,現實世界的夜色中,星光路 13 號的霓虹燈正在閃爍,那是父親失蹤前常去的天文觀測站,也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關鍵樞紐。
    當小滿踏出通道的瞬間,機械表的齒輪發出清脆的卡榫聲,表盤內側的星軌坐標與眼前的建築完全重合。她知道,這個夜晚,將會揭開父親失蹤的真相,也會讓她真正理解,所謂的星軌契約者,從來都不是孤獨的戰士,而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
    星光路 13 號的鐵門在顧言的雷電中轟然開啟,門後長長的階梯通向地下實驗室,牆壁上的星軌壁畫發出微弱的光芒,每一道都對應著她手中鑰匙的紋路。小滿深吸口氣,握緊陸沉和蘇璃的手,大步踏入黑暗,處女座的星芒,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
    而在星軌學院的鍾樓頂端,某位戴著銀色麵具的身影正凝視著這一切,他胸前的星軌議會徽章下,藏著與暗影組織首領相同的殘缺羅盤。當小滿的鑰匙光芒照亮實驗室時,他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指尖劃過手腕內側的摩羯座星圖 —— 那是林遠山的弟弟,星軌議會的首席議員,也是暗影組織真正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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