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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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已經抽完獎了,打算離開。剛轉身就被吳期叫住,隻見他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五張空白卷軸,其中有兩張s級的,剩下三張就是a級的。他得意地夾著卷軸在陳槐眼前揮揮:“你那麽心急幹什麽?我這還有好多張b級c級的卷軸,你要是等等我,說不定小爺好人做到底還能給你湊個整數,多劃算,白得一a技能。”
陳槐麵無神色,幹脆了斷地拒絕:“不用。”
“得,你不用就不用吧,那你等我抽完了著。”
吳期把五張卷軸全部交給小醜,站在一旁的小醜急不可待地接過,這可是少見的s級卷軸,他可得好好品嚐。小醜沒有像之前一股腦地全塞進去,而是先把兩張s級卷軸放入嘴裏,隨著兩個橙色的光團掉落,吳期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他也不急著打開,而是等著小醜下一步行動。
隨著三個紫色光團一起掉落,吳期這才瀏覽起他的係統技能欄。
還不錯,s級的技能有一個不限次數的,還是主動技能,可以當場令對方凍結十五分鍾。在副本裏,遇到危險每一秒鍾都十分重要,更遑論十五分鍾的時長。真要是遇到什麽事情,直接一個凍結,對方就不能動了,當下就能給自己延長逃跑時間,把危機變轉機。
另外幾個比較尋常,單用效果一般,但是組合使用,效果拔群。
盡管吳期第一次在自然之都的卡池抽卡,但是這裏的小醜似乎和風暴之城的那位小醜共享資源,所以在吳期抽卡結束後,小醜不惜餘力地推銷起來,還差三抽就可以累計兩百抽了,跨城抽卡還有好禮贈送,之前存檔贈送的a技能和這一次的a技能不僅可以同時發放,還能贈送一個額外的通級技能,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可以獲得a級以上的技能。
小醜眨眨眼,試圖這樣吸引玩家再次抽卡,他俏皮的話術搭配眼皮之上豔麗的紅色油彩,顯得荒誕又搞笑。
吳期擺擺手,他有時候很懂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積分多了去了,慢慢體驗抽卡的樂趣,一下子全部梭哈,積分清零空白卷軸歸零,那在裏界得多沒安全感。
陳槐和吳期一前一後離開潘多拉之夢,絲毫不理會身後眼睛巴巴盯著他們後背的小醜。
做人呢,得知足。做鹹魚呢,更得知足。思想怎麽能一下子被“銷售”帶著走呢,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硬道理。
吳期大拇指和食指做槍狀,來回在下巴摩挲,他滿意極了自己能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不錯不錯。
“誒,我說。我第一次來自然之都,你不得盡盡地主之誼?”
“我積分沒你多。”一句話,差點讓吳期被口水噎住,他猛地咳嗽起來。
“有我在,我至於讓你消費嗎?你就隻管帶我去,剩下的事我來。”
陳槐答應道:“沒問題。”
離開潘多拉之夢,兩人朝著城中心走去。自然之都不比風暴之城,盡管隻是個擁有二環的小都市,不過每個店鋪和城市建設,都能夠看出來花了心思。
吳期雙手背在身後,哼著小曲,一路左看右看。在他眼中,自然之都雖然沒有他所在的風暴之城氣派,但也不錯,自有一番悠閑風格。
陳槐上一次沒有仔細看,這次和吳期city aik,他不禁也起了幾分好奇心:“這三座主城,都有官方管理機構嗎?不然怎麽運轉?”
吳期聽到他開口發問,自詡老玩家的身份,得意地對陳槐進行科普。
“有啊,三座城分別各有一個管理者,但是按照裏界的規矩,並不能叫這些人為城主。他們都叫他行禦首長,而行禦首長的部下,又分執法官、太常寺和護雲軍。”
陳槐免不了開口吐槽:“裏界這地方,如此中二嗎?”
吳期繼續說道:“行禦首長,統領所有,但是他把權勢下放,執法官就是掌管司法的,護雲軍則是掌管軍紀,剩下的其他管轄範圍,全部都由太常寺所管。所以太常寺下麵又設了六個分部。至於是哪六個,等我啥時心情好,我再和你慢慢叨叨。”
“哦。”
吳期還等著他接著問呢,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畢竟他可不是萌新,他是全身全尾戰勝好幾個副本的牛掰老玩家。
見陳槐沒動靜,吳期有點著急,高昂著嗓音吼他:“你倒是問啊。你這樣顯得我很沒麵子。”
陳槐一副不管己的表情,但他還是順勢滿足了吳期的分享欲,他慢吞吞開口:“你知道三城的行禦首長分別叫啥名嗎?”
吳期搖搖頭:“我平時除了進副本,就在風暴之城待著,其他兩個城的具體負責人,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我們城的,首長名叫紀長安。”
說完他眼球滴溜溜轉,發出嘖嘖感歎:“誒你還別說,我剛意識到,這裏的npc居然有名字!除了我們這些自帶id的玩家,裏界的npc有職務,負責管理也就罷了,他還有名字!”
吳期雙手交叉回憶過往,他來這麽久了,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哪裏不對,還是他慣性地保持現生社會的基操,所以就沒當回事兒。要不是陳槐特地問他,他還真沒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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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npc,還咬文嚼字拽個不同尋常的名字。npc自己取得?還是裏界係統隨便搞了個id給他配上了。他越想越搖頭,隨即在腦海裏搜索那些另外有名字的npc。正思考呢,就聽到陳槐問他。
“ji長安?哪個ji?”
吳期思索記憶裏的人名,他之前在風暴之城的暴風眼那個地方見到過有關紀長安的介紹,“想起來了,紀錄片的紀。怎麽,你知道?”
陳槐不改麵上神色,心中卻一沉,佯裝沒什麽。
“那你還問這麽多。”
陳槐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讓我問的。”
吳期伸手手指指他,“你你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這下吳期走在前麵,他找到了一個情報鋪子,為的就是打聽打聽兩城之間的傳送問題。見陳槐沒有跟進來,便認為他對此不感興趣。也是,陳槐又不用回他的城。
站在門外的陳槐,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麵等吳期出來。剛剛吳期說的紀長安,不知道會不會和他認識的那個人有關係,雖然名字聽上去一樣,但是不是,還沒辦法確定。畢竟吳期口中的那個人,是裏界的一個npc,而他知道的那個人,卻是存在現生世界被看做神人的家夥。
前年,陳槐遊蕩到了湖河市,來之前就看到湖河市的網民在論壇發帖,說是他們市本來野山野水特別多,最近不是怎麽回事,河水暴漲,天天下雨。那個帖子有人跟帖發問,暴漲的河水具體位置。知道之後,那人就不再回複了。沒想到過了兩天,當地網民又跟帖,說是來了一個神人,把暴漲的河水製止住了,現在也不下雨了。
陳槐多看了幾眼帖子,也就注意到了那個問地址的人,那人id叫做“紀長安”。而且湖河市的漲水帖子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人在紀長安的回複下麵評論“救市神人”,一來二去,紀長安的名號小火一把。
陳槐那時候正巧到了湖河市,突然想起這個帖子,於是順著地址來到了那條河邊,仔細一看,整條河的走勢已經被改了,顯然改勢的人不一般。
他站在河邊細細觀察,就發現有一塊地方不對勁兒。隨即他趕忙問周圍玩沙子的小孩兒。
“這地方多久不下雨了?”
“半年多啦。”小孩不以為然,還說:“不下雨正好,半年前我們這裏都被下澇了。”
陳槐找到一處野山,毫不費力攀到山頂,向下俯視,半個湖河市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不說山下這條野水,就連很多山脈走向都改變了。這樣一改,是牽一發動全身。改一處,沒準能夠把運勢改活,但是全部都改,不僅需要這人本領極為高超,而且還需要這個人有豐富的閱曆,不然亂改一通,就會導致整個地方的運轉維穩失衡。
陳槐尚且不清楚幕後之人這麽做的原因,不過隻論改變河流水勢,就能令當地最起碼三年都不會有半點雨水降下。單憑這點,陳槐就認為那個人的心術絕對不正。
他記得幼年時期,爺爺特地教導過他,有些可為,有些不可為。說到重要環節,總要把他知道的一個人拉出來批鬥一番,說那人明明有著救世絕學,但是卻一門心思鑽研歪門邪道,總想和天作對,還妄想淩駕在大自然之上。
陳槐的爺爺並不認可這樣的做法,每次老張頭語重心長對陳槐說完,都要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不能和那個老不死的一樣,好的不學淨玩些亂七八糟的。”
那時陳槐並不在乎,心想隻是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他就算逆天行事,也幹涉不到他陳槐頭上,而陳槐又是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
不過湖河市的大運被改,陳槐忽地想起被爺爺當做反麵例子來講的那個人。隻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親自向老張頭驗證那個人的身份了。
後來陳槐遊曆其他地方,遇到的事情雜七雜八,對於湖河市發生的那些,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就在進裏界之前,他有天夜裏玩手機,彈窗跳出當年關於湖河市水澇的帖子,下麵出現新的跟帖,當地人一改之前的態度,說是老天爺不降水,整個湖河市的河水都幹到顯出河床了。地裏的農作物顆粒無收,政府安排人工手段幹預,明明雲都打中了,就在湖河市上方,偏偏雨水就是下不來。整個湖河市陷入日漸一日的絕望裏,居民飲用水的價格更是因勢漲價,很多人已經喝不起水了,就等著渴死。年輕人選擇網購飲用水,但是那些快遞一旦到了湖河市境內,瓶子裏的水就會莫名其妙蒸發,實在詭異。
陳槐翻動帖子內容不停琢磨,想起了之前那回事。湖河市的現狀,恐怕就是當年改勢那個人留下的連鎖反應,現在全城沒水,那個人恐怕會開心到手舞足蹈。
他原計劃去趟湖河市,看看有沒有辦法救一救當地的居民,結果一個沒想到,給他幹到裏界了。
陳槐搖頭歎息,現在他也回不去了,時間馬不停蹄往前趕,如今的湖河市,不知道怎麽樣,悲觀的想,恐怕是一座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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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蹲在地上畫圈圈,沒注意吳期已經出來了。吳期雙腿岔開,雙手叉腰低頭看他:“你這幹啥呢?就因為我沒帶你進去,所以你要畫個圈圈詛咒我?”
陳槐直起身,拍拍手,沒搭理他這個話茬,反而問他:“你打聽的怎麽樣了,為什麽兩個城之間傳送不了?”
吳期嘖嘖嘖搖頭,圍著陳槐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你良心發現了?心疼我跟你住狗窩了?還是你巴不得我趕緊走。”
陳槐忍住揍人的衝動,厲聲說道:“你到底問出什麽沒有?”
“廢話。老子花了五千積分。五千!”吳期張開手掌在陳槐麵前揮揮,“你知道五千積分是什麽概念嗎?意思就是,老子這一趟的副本結算,全幹到打聽情報裏了!”
“你到底能不能說重點?”
陳槐雙手插兜,直接掉頭就走。
“不是,你急什麽啊!哥們兒現在不光知道為什麽傳送不了,還知道一個大秘密。有關我們城行禦首長的。”
陳槐停下腳步,咣當,吳期沒及時停下,鼻子撞到陳槐後腦勺,當下淚流滿麵,眼冒金星。
“陳槐!你絕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和我幹架?來啊,小爺我陪你,看咱倆誰輸!”
陳槐對於吳期動不動炸毛就狂飆廢話的表現已經逐漸免疫,他轉過身,麵無表情問他:“紀長安怎麽了,他有什麽事兒?”
“我就說你小子不對勁,還說不知道我們首長。你不知道他,你還這麽關心他幹什麽?”
陳槐製止他的廢話:“快說。”
“哦,也沒什麽。就是風暴之城的首長紀長安失蹤了,因為他是一個很重要的npc,又是管理層,他的失蹤確實引起了一些動蕩。再加上還有一些我沒打聽出來的其他原因,導致在我們進入副本期間,三個城同時發生城震。”
“城震你能懂吧,顧名思義,和地震差不多。因為這三座城是以懸浮狀態存在裏界的,所以基本上不會出現類似現生世界的同類災害,但是呢,一旦出現,輕則磁場錯亂,三城頻率不能保持在同一水準線。重則,城墜,你我,還有所有玩家,全部gg。對於城震這種情況,玩家幹預不了,係統也無計可施,再加上這三座城之間有著微妙的聯係,目前的辦法隻能等待城池自行修複完成,但是這個時間多長,沒有人會知道。”
吳期說完,雙手攤開聳聳肩,重重歎氣:“所以呢,我現在回不去了。”他目光呆愣愣看向遠方,似乎站在這裏向遠處望,就能看到風暴之城。
接著他嘴唇微動,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尋常之處:“誒~!陳槐,你幫我分析分析。你看現在啊,這個局麵。一個管理層的npc失蹤了,三城同時城震,怎麽聯想,這兩件事都未免太過巧合了。而且一個npc!npc誒,他怎麽會平白無故失蹤?”
越琢磨,這件事越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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