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像你單戀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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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聲提示音過後,陳槐又聽到一句提醒——副本人數:10人,副本時長……天,祝您生活愉快,長命百歲!”
這次副本人數比之前還增加了一半,居然多達10人,十個人一起,那得多麽壯觀的團隊,當然,最好遇到都是正常玩家,不搞背刺不搞小動作的。
眼前的環境被黑色籠罩,安靜至極,隻有四個角落的八盞燈籠閃爍著,詭異的靜謐,令玩家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陳槐習慣性打響指出符籙,然而這個副本裏,還是限製了他自帶的技能,嘖,真是玩不起。沒有符籙照明,隻能另想法子。這裏的特別之處,過分安靜便顯得極為不正常,就連吳期站在陳槐身邊,跟他說話,說出的話全部消失在這個空間裏,兩人隻能在微弱的亮度範圍中,互相對視一眼,憑借著幾天相處的默契,決定下一步朝正北方的燈走去。
大約走了十步,兩人明明看到離燈源越來越近,但是隨著步數增加走得越近,卻發現燈源似乎正在遠離它們,轉變方向亦是如此,好像這八盞燈籠,是有意識地不被玩家觸碰。
不過在行走途中,陳槐一一接觸了其他玩家,顯然大家想的都一樣,在黑暗之地手握燈光,才能更有安全感。
剩餘八個玩家,有兩個人是情侶,雖然說話也聽不見,但是他倆如膠似漆的纏綿,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其餘幾人,隻是打了照麵。但是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能遇到“熟人”,應該算是熟人吧,畢竟他倆之前可是在同一個副本闖關過的,現在他的背包裏還有那個人送他的水果糖。
餘千歲勾起嘴角,上下嘴唇微動,明明身處幹燥空間,他卻像魚一樣,衝著陳槐吐出一個渾圓透明的泡泡,泡泡升空不過兩米,啪嗒,從空中裂開。飛濺的水漬跑到陳槐肩膀,陳槐略顯潔癖地嫌棄,那可是口水,多髒啊。
陳槐回擊白眼,麵露不悅繼續在空間裏行走。他在行走過程中,仍舊保持之前的習慣,內心計算步伐多少,然而這個空間,如同是一個可以隨意延伸縮小的匣子,玩家走得遠,空間的長度隨即增加,原地不動,那些燈源又看上去近在咫尺。
吳期忍不住輸出,雖然他說出的內容全部被空間消音,但是陳槐大致能讀懂他說的意思,無非就是些吐槽,說這裏怎麽怎麽不合理,還抗議要不然就幹脆把玩家的嘴巴全部封起來,別說話了。現在說話也跟沒說一樣,有什麽區別。他動作幅度很大,導致其他玩家都看了過來。
其他人和陳槐他們一樣,被燈源的距離折磨地崩潰,不知不覺,大家走在了一起。
剛剛陳槐走了幾圈,內心大概有了想法。如果說這裏的空間是個無限延伸的,那麽,那些燈源注定是觸碰不到的,但是空間的整體不是沒有規則,而是一個四邊形,這點從四角的燈就能看出來。所以在這個正方體的空間裏,他們出不去,沒有門和窗戶,也無法交流,大家的道具都用不了,從係統也不能兌換。關於這點陳槐是從吳期的比劃和眼神裏得知的,不然吳期早就把蘑菇燈拿出來用了。
他們,和其他人,全部不約而同地走到了一個位置,因為這裏較為黑暗,且沒有邊界,所以大家對於方向感掌握的並不是特別準確,唯有陳槐是靠氣息感觸到周邊的變化,來了幾個玩家,大致分散在什麽方位。
有了以前在黑暗中潛水的經驗,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他更能敏銳地感知。
忽地一陣暈眩,幾人腳底踩的地麵好像正在上下起伏。
吳期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圓問陳槐:“你感受到了嗎?”
陳槐讀懂他說的意思,點點頭,看來這個副本,剛進來就是下馬威。幾分鍾的震動結束,還沒等玩家們稍微喘氣,又是一次幅度更大的起伏,顛崩的地麵,令很多人站立不穩跪倒在地上。
陳槐勉強立正,餘千歲卻被地麵顛簸地從陳槐身後傳到他身邊,就在他晃晃悠悠站不穩時,他的胳膊瞬間搭上陳槐的肩膀,從而借力穩住身形。
“別小氣,謝謝啊。”
餘千歲剛才就看出來了,陳槐可以讀懂他身邊同伴的話,憑借兩人上一次進同一個副本,沒準靠這個熟悉度,陳槐也能讀懂他的呢。
顯然,陳槐皺皺眉,晃動肩膀試圖把餘千歲的胳膊趕下去,然而餘千歲卻摟得更緊:“借力,借力。”他故意朝陳槐擠眉弄眼,陳槐鬱結,索性邁開腿朝一邊走。
第三次地麵晃動來襲,這次的力度更大,堪比現生世界的八級地震,但是地麵卻沒有任何地開裂,隻是不斷的浮動,這種不規則的地麵運動,令每個人都保持不住站立的姿勢。
陳槐幹脆坐在地麵上,和吳期背靠背,這樣相互借力,能夠支撐地更安穩。餘千歲更是大字攤開,就在陳槐不遠處,一副海星的造型,後背緊緊貼著地麵一動不動,其他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紛紛效仿。
這次震動時間很長,約莫維持了二十多分鍾,模仿餘千歲躺在地上的玩家,有兩三個東滾西滾不知所蹤,隻有他,後背如同有章魚吸盤,牢牢地扒住地麵。陳槐眼皮微抬,快速掃了餘千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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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有了上次的經曆,陳槐認為他在這裏藏拙。
就在大家以為空間終於恢複平靜了,地麵的起伏變得更大,不規則的浮動不但是從左向右,而是從每個方向,傳到不同的方向,有時兩個逆向浮動碰撞在一起,地麵就會凸起巨大的角,不幸處於角方位的玩家,十分可惜地送了命。在場其他玩家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卻在進入副本還沒半天的時間裏,就殞命了。
他的死亡刺激了剩餘所有人的神經,大家全部緊繃起來,雙眼死死盯著地麵,生怕下一個角再凸起,造成第二人離去。
八盞燈的光芒不盛,卻正好可以覆蓋整個空間的照明,但是照明度十分不高,導致大家能看到的微乎其微,黑色的地麵在黑灰色的空間環境裏,融為一體,沒多久,第二個玩家的死亡就在其餘八人的麵麵相懼裏傳播開來。
陳槐突然想到進入副本時的係統提示,這次沒有說明通本時間,也沒有說其他有關的內容,隻說了“水牢”兩個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現在他們身處靜謐空間,什麽也沒做,什麽也做不了,短短時間就失去了兩位玩家同伴,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也許永遠都走不出去……
他看向遠方,八盞燈依舊閃爍著光芒,地麵的波動,像極了現生世界的通關大挑戰,玩家在通關的時候,每一關的機關強度,全部都是由幕後的工作人員自行操控。
如果一個空間,自己產生了智慧和意識,顯然這種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們是在走了很久之後,全部都走到了中心位置,起伏才開始的。
假如地麵起伏是由空間自主產生的,這種間隔毫無規律,晃動毫無章法的動作,就應該在他們進入副本的時候產生,而不是在他們都有所行動後。
而且那八盞燈,完全沒有隨地麵的起伏而晃動,它們就如穩固地被鑲嵌在某個位置,死死地不動。但這並不符合物理傳導,力的作用,絲毫沒有體現在燈源上麵。
處在有照明的空間裏,即便一盞燈嚴絲合縫牢固結實地被鑲嵌在牆麵上,假設地震發生,力會從地麵傳到牆麵,自然而然引起燈的晃動。
但是在這個空間裏,這八盞燈籠,很明顯不符合力學原理。
陳槐暗自分析完,他決定賭一把。承影劍瞬時被他握在手中,陳槐對準正北方向的兩盞燈,精準無誤地把劍扔了出去,他倒要看看,他們這些活人玩家走動會造成空間長度變化,那麽死物會還是不會。承影飛速直行,根據陳槐內心計數的時間,五秒之後,承影劍牢牢不動地戳進一盞燈的正中間,與此同時,空間裏的照明失衡,一陣刺耳的割裂聲從腳底傳來。
“啊!救命!”
陳槐順著聲音扭頭就看,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玩家跌入地麵裂縫中,其他玩家對此表示無能為力,他們現在自身難保,地麵的裂縫逐漸增多,大大小小,稍有不慎就能掉下去。
吳期接連跳過幾道裂縫,來到陳槐跟前:“可以啊你,把陣破了。我終於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正在他感慨時,陳槐胳膊擋在他前麵,帶著他一起後退:“小心。”轉眼間,吳期剛才站的位置,有一道寬度三米長十米的裂縫出現在他麵前,他後怕到心髒咚咚跳,手貼在胸膛也安撫不了躁動的心。抬眼向前看,剛剛掉進裂縫中的女玩家,死都不痛快。她先是腰部卡在裂縫中,隨著縫隙變寬,她才掉了下去,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更讓人頭皮發麻。
陳槐朝著北方一直跑,不停跨越躲避突然出現的縫隙,有了承影劍的破陣,這下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跑到目的地,拔下承影,原本被劍戳滅的燈,這下又有複燃的跡象。
陳槐內心認為這幾盞燈一直亮著絕對不是好事兒,哪有被熄滅又自行複燃的,又不是生日宴會上的搞笑蠟燭。
他隻好又用承影把燈苗熄滅,隨後拿下旁邊的一盞,直接上腳踩住不動。吳期恰時趕來:“我說,你怎麽不等我。”
“你去告訴其他活著的人,把其餘六盞燈全部熄滅,無論用什麽辦法,就算熄滅了也不能掉以輕心,它們能夠複燃。我覺得,就是這些燈,形成了一個陣法,把我們特地困在這裏。”
吳期點點頭:“你放心,交給我去辦。”說完,他就原路返回,一一通知剩餘的玩家,現在沒有其他辦法,無論是真是假,隻有拚死一試。
餘千歲和吳期去了東邊,那對情侶在西邊,剩下一個年紀比較的青少年,快速跑到南邊。大家同時摘下燈籠,學著陳槐的樣子咣嘰就是一腳。
沒有燈源,整個空間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已經有人在嘀咕這樣做的可信度,吳期在黑暗裏揚起脖子就喊:“家人們,不要放棄啊,勝利就在眼前!”喊完這話他心裏也沒底,這樣做到底能不能破開全部的陣法,讓他們出去,一切都是陳槐的分析和預測。但他必須喊,隻有聲援出來,相信陳槐的安排,沒準就會出現奇跡。
餘千歲輕笑一聲,他一腳踩在燈籠上,另一條腿斜撐著,雙臂交叉的架勢,頗為輕鬆,如果不是環境地點不正確,他這樣子都能嗑瓜子了。
“你就這麽信你身邊的那個人?”
吳期之前在萌新副本認識餘千歲,兩人是熟人,但算不上朋友,更何況他和陳槐,那可是過命的交情,陳槐雖然老懟他,但吳期知道,他確實有時候說話多惹陳槐煩了,懟是應該的。
但是,誰都不能質疑陳槐的決定,陳槐這個天師,一把承影劍就能破開空間的初級陣法,他肯定是在場最聰明的那個人。再者,他和陳槐是兄弟,住同一個屋子的好兄弟!吳期知道,雖然陳槐隻是把他當做相熟的玩家,但是沒關係,兄弟這種關係,不都是先得一個人主動的嗎。
餘千歲聽完吳期一番發言,笑著揶揄他:“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單戀他似的。”
吳期翻白眼:“你可別瞎說。看在咱倆認識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但你也不能瞎說。我和陳槐,那就是妥妥的好哥們,好兄弟,我倆鐵磁兒!”
吳期話音剛落,巨響從地麵發出,剛剛的裂縫這下合攏在一起,整個空間也出現了四麵牆,最後在北麵牆體上顯現出來的,是一個弧形的拱門,但是寬度打眼一看,隻能一人通過。他們要是從這兒離開,就得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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