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雲端餐廳變成大型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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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站在雲端餐廳後廚的防火門前,手機屏幕亮起,神秘人發來的倒計時正在跳動:【距離總裁約會開始還有150分鍾,建議提前布置幹擾項】 後廚裏飄來鬆露牛排的香氣,混著香菜特有的刺鼻味道——那是他偷偷塞進食材保鮮櫃的備用道具,陸沉舟非常討厭香菜的味道,明令禁止在他的餐品裏出現任何香菜的蹤跡。
"林助理?"餐廳經理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把手機摔了,"陸總的專屬座位已經按要求布置好了。"
林修望著落地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晚霞把玻璃幕牆染成曖昧的粉紫色。按照原劇本,此刻侍應生該推著擺滿玫瑰花瓣的餐車,將999朵紅玫瑰在情侶麵前拚成愛心形狀。但他的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圓形舞台,突然開口:"這個舞台...今晚能不能安排點特別節目?"
經理推了推金絲眼鏡,露出職業化的微笑:"陸總預訂時特別強調要私密氛圍,不過..."他瞥見林修掏出的黑卡,聲音立刻變得諂媚,"我這就聯係本地最火的演出團隊!"
當林修把存有《最炫民族風》混音版的u盤交給音響師時,對方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小夥子,玩挺大啊?"這句話讓他後頸發涼,直到看見手機彈出的新提示才鬆了口氣:【環境幹擾布置進度達成30,獎勵:臨時隱身特效10秒)】
六點整,林修站在員工通道的全身鏡前整理領結。鏡中人穿著熨燙筆挺的深藍色西裝,唯有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了內心的緊張。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神秘人發來的消息讓他瞳孔驟縮:【檢測到劇情修正者靠近!建議立即使用隱身特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傳來皮鞋敲擊大理石的聲音。林修慌忙按下卡片,眼前泛起一陣藍光。當陳秘書那張刻板的臉出現在視野中時,對方徑直從他"透明"的身體穿了過去,嘴裏還嘟囔著:"奇怪,林修跑哪去了?陸總吩咐檢查紅酒年份..."
隱身特效消失的瞬間,林修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真的能隱身,那說明他完成不了任務的懲罰也是真的,他貼著牆根溜到酒水間,正巧看見侍應生推著醒酒車經過。鬼使神差地,他掏出隨身帶的香菜籽,悄悄撒進幾瓶82年拉菲裏——反正按照劇情,這些酒最後都會被碰翻在地。劇情修正者,這個陌生的名詞第一次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但現在,他已經沒時間去思考。
六點三十分,陸沉舟的邁巴赫準時停在餐廳門口。林修隔著落地窗看著自家老板下車,黑色西裝包裹的身影依舊挺拔,女孩今天穿著粉色緞麵晚禮服,發間別著的珍珠發卡隨著步伐輕輕搖晃。
"陸總,蘇小姐,請隨我來。"林修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刻意掩蓋住顫抖。當兩人踏入餐廳的瞬間,《最炫民族風》的前奏突然炸響,七彩激光燈在天花板上切割出淩亂的光斑。十幾個穿著熒光色運動服的舞者從後台魚貫而出,動作整齊劃一地跳起了改編版廣場舞。
蘇糖先是一愣,隨即笑得捂住肚子:"這是...什麽神仙操作?"她掏出手機錄像時,林修注意到陸沉舟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動,指節捏著香檳杯的關節泛白。
"這是當下最流行的沉浸式用餐體驗。"林修麵不改色地胡謅,偷偷給服務員打手勢。當第一道菜上桌時,蘇糖看著盤子裏點綴的香菜葉,眼睛亮了起來:"居然有香菜焗龍蝦!陸總你怎麽知道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陸沉舟麵前的牛排上,赫然擺著一朵用香菜雕成的"玫瑰花"。
餐廳裏其他客人已經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竊竊私語聲混著音樂聲此起彼伏。林修躲在柱子後麵觀察,發現劇情崩壞度已經漲到60。正當他鬆了口氣時,手機又彈出新任務:【隱藏任務觸發——讓陸沉舟當眾表演指定舞蹈,獎勵:解鎖劇情快進權限】
這個任務讓他差點咬到舌頭。看著舞池中央,蘇糖正拉著陸沉舟的手撒嬌:"陸總一起跳嘛!"總裁大人的表情比簽千萬合同還凝重,林修突然想起幸運卡還沒用。他悄悄摸到音響控製台,在dj耳邊低語幾句,下一秒,《小蘋果》的旋律響徹全場。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蘇糖跟著音樂扭動,陸沉舟僵硬的身體在粉色燈光下顯得格外滑稽。當總裁大人被迫做出第一個扭腰動作時,整個餐廳爆發出哄笑,林修笑得蹲在地上,眼淚都快出來了。
然而,狂歡突然被刺耳的警報聲打斷。天花板的水晶吊燈開始劇烈搖晃,消防噴淋係統突然啟動,冰冷的水柱澆在賓客們身上。林修在混亂中聽見神秘人發來的警告:【劇情修正程序啟動!立即撤離現場!】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腳下地板突然翻轉,整個人順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滑梯滑了出去。
等他狼狽地從員工通道爬出來時,正撞見頭發濕透的陸沉舟和笑到打嗝的蘇糖。總裁大人的領帶歪到一邊,西裝外套沾滿水漬,卻破天荒地沒有發火,隻是深深地看了林修一眼:"明天...給我準備十套新西裝。"
這場鬧劇最終以餐廳停業檢修收場。林修坐在出租車後座,看著手機上不斷刷新的獎勵提示,突然覺得後頸發癢。伸手一摸,不知何時多了金屬印記,粗糙感好像是被領帶硌出來的,但仔細一摸,卻又不是,不過他沒怎麽放在心上,愉悅的心情讓他把這件事忽略,車窗外的霓虹燈光掠過他的臉,照得眼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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