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丫鬟的反向操作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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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盯著掌心那張寫著"清除倒計時:7200"的紙條,感覺自己像被塞進古代版密室逃脫的冤種玩家。更絕的是,她發現這紙條居然會自己變位置——早上還藏在枕頭底下,晌午就在鞋底出現,到了傍晚,竟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給林婉清梳頭用的檀木梳齒間。
"秀兒,你對著梳子發呆做什麽?"林婉清舉著銅鏡左照右照,突然用梳子敲了敲秀兒的腦袋,"還不快幫我把這支步搖插上?"
秀兒手一抖,差點把鑲滿珍珠的步搖戳進林婉清的發髻。她盯著銅鏡裏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突然想起昨夜管家在窗紙上停留的詭異陰影,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就在這時,她餘光瞥見鏡中自己的領口——不知何時,霸道項圈的鈴鐺竟從衣領裏探出頭來,像隻好奇的小倉鼠。
早膳時的戲碼如期上演。林夫人剛提起"周家公子"四個字,林婉清就把銀勺拍得震天響:"我不聽!"話音未落,暴雨傾盆而下,這次居然還混著幾顆帶著露水的荔枝。秀兒蹲在地上撿水果,聽見管家在廊下幽幽來了句:"三小姐的脾氣,倒是和這天氣一樣隨性。"
她咬著荔枝核突然靈光乍現。既然這個世界的規則像錯亂的算盤珠子,那不如反著來?當天下午,林婉清又要鬧著不做女紅,秀兒二話不說,直接把繡繃換成了《母豬產後護理》:"小姐,要不咱們研究養豬?"
林婉清瞪圓了眼睛,繡花針"啪嗒"掉在綢緞上:"你說什麽胡話?本小姐可是要做京城第一才女的!"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書中"母豬選種要看屁股圓不圓"的配圖吸引,手指無意識地在書頁上畫圈。
秀兒趁熱打鐵,掏出從庫房順來的算盤:"您想啊,養一頭母豬能生十幾隻崽,賣了換錢能買十箱胭脂!到時候別說才女,您就是"京城豬王"!"她越說越起勁,唾沫星子濺在林婉清的羅裙上。
就在林婉清被說動時,管家的咳嗽聲突然從門口傳來。秀兒感覺後頸一涼,轉頭看見那張撲克臉,差點把算盤珠子咽進肚子裏。更驚悚的是,她發現管家腰間的玉佩上,刻著和《母豬產後護理》封皮一模一樣的雲紋。
當晚,秀兒在屋裏趴著研究玉佩圖案,突然聽見屋頂傳來奇怪的"咕嚕"聲。她舉著油燈探出頭,隻見三隻黑貓蹲在瓦片上,脖頸處係著紅繩,繩結打法和林婉清今早的發帶如出一轍。其中一隻黑貓歪著腦袋看她,瞳孔突然變成詭異的豎線,嚇得她差點把油燈摔了。
更離譜的是第二天。秀兒給林婉清送點心時,發現小姐房裏多了個會自己轉的風車。她剛伸手去碰,風車突然加速旋轉,甩出一張紙條糊在她臉上。上麵寫著:警告!異常因子檢測值超標,請立即修正行為。
"這是要我裝死嗎?"秀兒躲在柴房啃冷饅頭,對著霸道項圈自言自語。項圈突然發出微弱的震動,鈴鐺在黑暗中竟然發出一陣細微的光芒,光芒拚成個歪歪扭扭的"慫"字。她氣得直拍項圈:"合著你也覺得我該認慫?"
但秀兒偏不,她開始在日常裏搞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給林婉清的胭脂摻麵粉,把林夫人的熏香換成艾草,甚至在管家路過時故意讓木盆"不小心"砸在他腳邊。每次搞完破壞,她就揣著本正經的表情站在一旁,活像古代版的"不是我幹的"表情包。
直到有天傍晚,她在花園撞見管家和神秘人密談。月光下,那人遞出的信封上印著和周家一模一樣的紋章。秀兒躲在假山後大氣都不敢出,結果踩到隻青蛙。青蛙"呱"地一聲跳出去,驚得兩人同時轉頭。
秀兒腦子一抽,腦幹急的打圈,抓起旁邊的掃帚開始假裝掃地,還哼起了走調的小曲:"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她餘光瞥見管家的臉黑得像鍋底,手裏的信封攥得發皺,差點笑出聲。
當晚,她在枕頭下發現了新的紙條:最後警告!若再幹擾劇情,將啟動記憶清除程序。秀兒盯著紙條上的字,突然想起在陸氏集團時,陳秘書說要清除記憶的場景。不同的是,這次她多了個秘密武器——藏在床板下的《母豬產後護理》。
她摸著書脊上凸起的雲紋,突然發現每章標題連起來是句藏頭詩:尋破天機在豬言。還沒等她細想,窗外傳來熟悉的梆子聲。秀兒慌忙把書塞回原處,卻聽見項圈發出急促的震動。她低頭一看,鈴鐺不知何時拚成了三個大字:快裝睡!
就在她躺平閉眼的瞬間,房門"吱呀"被推開。秀兒眯著眼睛偷看,月光下,管家舉著盞油燈,在她房裏來回踱步。當油燈的光掃過床板時,秀兒感覺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好在關鍵時刻,梁上的老鼠突然竄下來,嚇得管家手一抖,油燈摔在地上滅了。
等管家罵罵咧咧離開,秀兒渾身濕透地爬起來。她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林婉清說過的話:"本小姐就偏要逆天改命!"現在,她好像有點理解這種衝動了。畢竟在這個連暴雨都帶著荔枝味的世界裏,當個不安分的丫鬟,說不定比乖乖走劇情有趣得多。
而那本神秘的《母豬產後護理》,還有項圈時不時的詭異提示,或許就是她打破循環的關鍵。至於那個倒計時,秀兒咬咬牙——大不了,就和這個世界的規則來場古代版的"極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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