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乞丐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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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似是看不到四周的狀況,徑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重逢的喜悅,直接忽略丁池飛這一活人,更不用說躺在一旁沒啥存在感的屍首天頌言。
小落破領著幾個鬼魂姍姍來遲,一副欲言又止。
丁池飛疲憊抬頭道:“人,都處理好了?”
小落破:“嗯。”費了好大勁,才把人勸說回去。
丁池飛眉頭凝重,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回答。
天裴兄弟二人這時總算回神幾分,天炫連忙擦幹淚水,起身對丁池飛拱手致謝。
丁池飛垂著眉,把天頌言交給她的東西給了天炫,“以後,你們天域的域主,便是他。”
她抬眸望向剛站起身的天裴,語氣淡淡。天裴心中莫名害怕麵前的女人,腿腳忍不住的哆嗦。
天裴接過東西的手一顫,瞳孔收縮,不可置信開口:“您說什麽?”
天域域主,以後是......
丁池飛收回眼神,冷冷道:“給你的,是你們天域前域主的親手擬寫的旨意,該怎麽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剩下的,是他們天域自己的事情,她把旨意交到他們手中就行。
言盡於此,丁池飛轉身離開,“你們前域主的屍首,在那邊。”她抬手指向一處,讓他們知曉。
在丁池飛看來,天頌言能做到這樣,他身邊總該有人清楚點什麽。比如......看似柔弱無比的天裴!他此時雖然看似呆愣,可眸子底下,不缺乏清明。
想來是知道些實情的。既然知道,他便有解決法子,她也懶得再插足進去,亂攪渾水,髒!
鎏司在天徹底亮起前,便全身包裹黑袍,躲在陰暗處等丁池飛。
見她過來,他有些激動。身邊的人彘也被黑袍裹著,乖巧蹲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小落破驚訝,邪主怎麽和他混在一起這麽熟了?他不過是離開一晚時間而已,邪主就找了新鬼。欸~真是,但見新鬼笑,哪聞舊鬼哭呀。
啊,對!魂將軍去哪兒了?小落破不解詢問:“邪主,魂將軍呢?”
丁池飛淡然從袖口中拿出那個收了魂將軍等鬼魂的手鐲,用力一捏,手鐲瞬間化成粉末。
千絲萬縷的黑氣從中盡數釋放,頃刻間魂將軍的鬼魂便赫然出現,其餘鬼魂也得了自由。
小落破和魂將軍詢問怎麽回事,丁池飛則是走到鎏司身邊,像是看透他一般,“有什麽話,說吧。”
鎏司這麽一個社恐,她若不先主動開口,他恐怕也不知要如何開口說起。
果然,聽到她主動詢問,鎏司鬆了一口氣。
“那個,乞丐出現了。聽說,他身上還背了一個人。”他看向人彘,眼神詢問自己沒有記錯說混吧。
人彘眨眼點頭,沒錯沒錯。
“人在哪?可知他現在的下落?”丁池飛雙手成拳。
若那人是景安仁,那他身上背著的那個,恐怕才是真正的玄天皇——景安慈!
鎏司神情閃爍,“欸~嗬嗬,那個,我讓人彘來給你說。”他擺了擺手,示意人彘上前。
那些個地名,他一個也記不住,往常出門全靠馬車。拉他到哪,便到哪兒。出墳不出二裏地,出了二裏回不去。鬼送外號“二裏糊”。
往常出門,他能安然回去都是可喜可賀的大事,還是不能指望他記住各處地名。
丁池飛頭一次見有這樣迷糊的主子,他底下那些小鬼若是有個二心,他恐怕......
人彘也頗為無奈,隻好上前匯報,“暗中跑腿的順著人找到了他的老巢,他住在一個墳墓下。底下是一座不小的宮殿。”
說到這,人彘麵色凝重。沒想到一個乞丐的來頭不小,能躲過他們在這建造了一座宮宇。
在這住了十年,他們也毫無察覺。要不是這次有邪主找人,他們留了個心眼,還真不知他們的地盤都被人占據了幾乎一半。
丁池飛嗤笑,“那就勞煩,帶我過去一趟!”
她眸子蘊藏著深意,人彘忍不住顫栗,瑟縮著腦袋咽口水。
不知為何,他有種那個乞丐還沒有眼前的邪主危險。
鬼主如今和她糾纏在一起,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日頭高照,夷墳山的陰霾被驅散不少。
“邪主,就在這裏。”人彘運了怨氣把身上的黑袍攏的更緊,現在太陽太大,他們還是要多保護好自己。
丁池飛小心繞過墓碑,來到墓碑後的一處空曠之地。
她用箭柄敲了敲底下,果然,底下是空的。
丁池飛飛起,懸在半空手掌化出靈力,一掌落下。地麵轟然炸開,石塊四分五裂向四周飛散。
“咳咳~”
“咳咳·~”
在地上的人彘和鎏司被塵土嗆到,內心哀嚎。邪主鬧出的動靜也太大了些,就不怕把人嚇跑。
丁池飛才不怕把人嚇跑,既找到景安仁藏匿的地方,她這次這麽說,都不會把人放走。
她拿出一個符篆,在上麵滴了幾滴血,就地畫符,“以血為媒,骨肉為引,天地有靈,尋生尋親,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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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尋親符落下,順著被強行破開的洞口飛了下去。丁池飛連忙跟上,鎏司緊隨其後。
人彘看呆了,這是尋親符篆!
難不成,這乞丐和她是血親?
尋親符,用尋親之人的血為媒介,隻有周圍的有尋親人血親的氣息,才會發揮作用,並且能快速尋出血親之人。
“麻了!”人彘暗歎,有些愁苦。這些生人,莫不是要占了他們的地盤?人彘想想都覺得難受。
邪主要是和他們爭奪地盤,按照鬼主的尿性,恐怕鬥不過人家,還得乖乖雙手奉上。欸~愁啊!
丁池飛跟著符篆一路到了一處院落,裏麵大門緊閉。
她飛身上前,站在牆頭上俯瞰裏麵的格局。人彘說的不錯,下麵的的確確是一座不小的宮殿。看來,是景安仁籌謀已久的結果。
這宮殿從籌謀至今,怕是比丁池飛這具肉身的年歲都長。
“嗯,女兒來了。”一道蒼老的男聲從一間屋子內傳出,帶著些許欣喜。
“我們父女,也有十年不見了。為父的好女兒呀,你終於來了,嗚嗚嗚~為父可想你了,嗚嗚嗚~”
丁池飛眉頭緊鎖,尚未開口,裏麵又傳出瓷物摔落在地的聲音。隨後是乒乒乓乓好一陣物件被砸落的響動,還伴隨叫罵,“混賬,混賬,你怎麽這麽殘忍啊!安慈,安慈!你好殘忍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對別人那般好,為何對我這般殘忍。”
“安慈,是你,是你!你毀了我!為什麽,為什麽要製造我出來,你為什麽要折磨我,為什麽要讓我覺醒,為什麽讓我覺醒,啊哈哈哈!安慈,為什麽,你這麽就好心讓我覺醒啊!”
“我一個容器,就算覺醒,又能去哪兒?安慈,你,都是你害的,你毀了我!”
......
丁池飛靜靜聽著,她從景安仁的語言中,再結合當年所發生的,以及這些年從古籍中尋找關於容器的記錄,便明白景安慈對景安仁所謂的折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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