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暗流開始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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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星邪幾乎是寸步不停的來到了理機會,她看到了屋裏的那個紅色身影。
    血水雲居來到理機司見無名星邪不在此處就規規矩矩的跪下,他跪在屋道中央。一身紅衣是整個空間中最亮眼的存在,以至於無名星邪本來黯淡冷厲的目光忽的亮出一絲柔情。
    二人腰間紅石同時閃爍,躍動出心跳的頻率。
    血水雲居知道無名星邪來了,但他違抗了她的命令私自外出,還讓她擔心不得已分出幻影靈身去往域外。
    他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她。
    無名星邪默默地凝視著那個背影,眼神中漸漸泛起一絲溫柔的漣漪。他靜靜地欣賞著,仿佛在品味一幅美麗的畫卷。
    血水雲居的背部挺直如鬆,給人一種堅毅而穩重的感覺。寬闊的肩膀線條流暢自然,既不會顯得過於凶猛,又散發出一種內斂的力量感。這樣的肩寬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有氣質。
    從肩膀到腰部的曲線更是堪稱完美,猶如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般。它既有男性的堅韌與陽剛之氣,又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野性和誘惑。僅僅是這樣遠遠地注視著,無名星邪就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吸引力,仿佛被一種無形的魔力所牽引。
    無名星邪沒有在走近一步,她回來本來就隻是為了看血水雲居一眼,圖個心安,如今心已安定,她也該回去領兵了。
    但她又不敢走,生怕一言不發,讓血水雲居誤會,這種扭捏的姿態讓她為難。
    無名星邪意識到這點,還是抬腿跨進門,來到血水雲居身後十步的地方。她的聲音清冷涼薄,無波無瀾。
    “起來。”
    血水雲居沒有起身,他低沉著頭,許久沒有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你去點兵……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無名星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問“他們安分嗎?”
    血水雲居點頭,他自然知道無名星邪說的是誰:“他們不敢亂來……就算他們由起義堂直接管理……也不敢在我身上濫用刑法。
    無名星邪冷眼看著血水雲居身上的傷:“近日多事,有不少戰要打……我可能短時間內不在破殺……破殺一切事宜皆由你來掌管。”
    說完,無名星邪就轉身要走,血水雲居心頭一顫,心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的手指微動,一個閃身來到無名星邪身旁,抓住她的手掌。
    “我與你一起去。”
    無名星邪看向血水雲居,冷漠的眼底情緒暗中翻湧。
    血水雲居話語堅定,目光炙熱。
    “我隨你一起。”
    無名星邪餘光掃過他身上的傷,眉頭輕輕一皺,她的聲音變得輕柔。
    “血水……你不能離開……我感覺破殺有螻蟻混進來了,……我需要你盡快恢複身體……在生衍閣中坐鎮,謹防敵人來一招聲東擊西,到時反而措手不及。”
    血水雲居神色顯出隱隱約約的委屈,他控製著情緒。
    “你點兵要去哪?”
    “凶羅……魔三首搗毀了破殺的龍神道……殘害暗樁同僚,我需要去找柒歸義討個公道。”
    血水雲居依舊擔憂的盯著無名星邪。他不相信這種事能勞動無名星邪親自出手。討公道……天地玄黃四位將軍隨便一位都足夠外敵提心吊膽的。
    無名星邪有些心虛的,她試圖挑開話題說道:“江北動亂,南皓險入危局,到時我會去看看。……路悚然被你抓回來,岐沙皎卻沒有任何動作,你去審審他。”
    血水雲居目光黯淡下來,不舍的鬆開了無名星邪的手。
    “記得歸來。”
    無名星邪沒有說話,徑直去了前往城門。
    城門下立著數萬將士,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嚴陣以待。
    無名星邪在城頭掃了一眼此番征戰的將士們,目光落在遠方。
    城下,天地玄黃之一的將軍黃沙振臂一呼數萬雄將齊聲呼應。
    “破殺的將士……這幾年來低調了不少,那魔三首都敢來我們頭上蹦噠。小人奪我破殺至寶,毀我們龍神道,放任下去,隻會令其得寸進尺,今日若你們心慈手軟,來日敵軍來犯,你們的家人,愛人就會淪為他人的刀下魂。此次出征必斬魔三首頭顱。”
    無名星邪以法術換上戰甲,一個閃身落到坐騎魔焰獸身上,千弑化為長劍驚蟄,一劍指天,劍意穿雲,蕩起圈圈雲流。
    無名星邪的聲音清冷而威嚴,真氣傳送出的聲音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諸位,隨我去踏平那菩蠻山,。”
    “威武——!”
    “駕!”
    不用她多說,數萬雄將就極為默契的跟隨著她衝向遠方。
    數萬雄將連成黑壓壓一片,所過之處,震天動地。獸蹄聲震耳欲聾,氣勢洶洶。
    ————
    梵戈山,籠雀穀底蛇宮舊址。
    多日前,柳歸和柳辰把雲流逸帶回來,一進門就遇到了在院子中沉思的柳夏。
    柳夏見到雲流逸問也沒問藥草的事,就著急忙慌的找醫者跟雲流逸療傷。一直在床邊守著不肯離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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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流逸迷迷糊糊的從黑暗中蘇醒,潛意識中聽到身旁的人竊竊私語。
    “你說這人還活著嗎,都躺了五天多了,還沒有醒。”
    “蛇醫說了,他這是因為損傷到了本源,重度昏迷了,你看他還有呼吸的。”
    兩個竊竊私語的蛇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雲流逸不斷起伏的胸膛,柳夏在雲流逸的榻邊抱著雲流逸的手睡著了,多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吵醒她。
    雲流逸睜開眼睛,多日的黑暗讓他有些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他反複地煽動著那沉重的眼皮,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他把目光投向竊竊私語的二人。那二人見他看了過來,皆是一愣。
    “醒……醒了?”
    雲流逸見這兩人細聲細氣的說話,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什麽包裹著。他看一下床邊的柳夏,柳夏抱著他的手,他的手掌貼著她細膩的脖頸,皮膚上的溫度透過指尖傳到他的感官。
    雲流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抽回手。可這輕微的動作,還是把柳夏弄醒了。
    柳夏本來還有些迷糊,但是看到雲流逸那清晰英俊的臉,頓時就精神起來,眼中閃爍著驚喜的淚花。
    “你……你醒了。”
    雲流逸了點頭,這情況他所在的地方是柳夏所說的蛇宮。看這蛇宮有些陳舊和老化。
    “是你救的我。”
    “是我族兩位能士在暗流沙域附近發現了你,然後把你帶回來的。你當時受了好重的傷,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嚇死我了。”
    五天,雲流逸對自己睡了五天這個事情有些發愁。
    他的目光凝視著柳夏,隻見柳夏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困倦不堪,仿佛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一般。她那原本嬌豔動人的臉龐此刻也變得格外憔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照人之態。
    雲流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滋味,他知道這些天來柳夏一定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想到此處,他的喉嚨有些發緊:“你……在這裏照顧我很久了吧?”
    柳夏微微一怔,連忙搖頭道:“沒……沒有啊,我也是剛到這裏,不過是不小心打了個盹兒罷了。”然而,她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站在一旁的丫鬟實在看不下去了,心中滿是憤憤不平之意。她忍不住開口說道:“宮主,您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合眼了,就連吃東西也吃得很少。您看看您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為何不將實情告訴公子呢?”
    “住嘴!”柳夏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轉眼間又流露出一絲尷尬與愧疚之色。她並不想讓自己對雲流逸的關心成為他的負擔,更不願看到他因此而感到內疚或不安。
    雲流逸早已猜到情況,柳夏身上的衣服,看著雖然整齊但總有些衣角汙亂褶皺,顯然已是多日來沒有換過。
    雲流逸愧疚的看向柳夏,雖然不是他的過錯,但柳夏是因為他而化形為女子,如今又這般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我已經沒事了,快先去休息,蛇族的危機還沒有解除,你可不能累倒了。”
    柳夏眉微微一皺,眼中眷戀不舍。
    雲流逸對她溫柔一笑。
    柳夏被這笑惹的小臉撲紅,羞澀的的側過了臉,本來還想停留的她,順從的點了點頭。
    “我先去休息,我讓辰叔帶你去逛逛。”
    “嗯。”
    柳夏說完話,戀戀不舍的盯著雲流逸看了許久,然後隨著侍女離開了。
    柳夏離開後,雲流逸掃了周圍一眼,床頭放著一件新的衣服,看樣式是蛇族族人的民風服飾,黑金色閃著五彩的絲綢與柳夏身上的一模一樣。雲流逸目光在這件衣服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穿上它。
    他從虛門之中拿出自己的衣服,穿起鞋子和外袍,出了宮殿。
    殿外一老者早已等候多時,案件雲,劉毅走出來,連忙禮貌性的笑了笑。
    “公子竟然真的醒了,我叫柳辰,你叫我辰叔就好,是這裏的管家,往後有事盡可找我。”
    雲流逸禮貌的給老者回了一禮。
    “有勞了。”
    “您是宮主的貴客,我等理應盡心盡力照顧您。”
    “倒是不必如此麻煩,我不久居,很快就會離開這裏。”
    柳辰慈善的眉頭略微帶上一股淩厲之氣,他略顯驚訝。
    “您要離開?”
    “嗯。”
    “哈”柳辰麵容依舊的慈善笑著,但是話語間卻已帶有幾分冷意。
    “公子不知我雙色蛇族的規則,宮主因您化形,您是當之無愧的駙馬,理應與宮主一起享受這世間最珍貴的榮華,您還要想去哪裏呢?”
    雲流逸麵色淡淡,雖然早已猜到應該會有如此規則,但是真的聽到卻讓他有些心寒,但是如今身陷匪窩他隻能與這些人慢慢周旋。
    “柳夏之事非我所願,駙馬之心,我更不敢有,恕難從命了。”
    “您是嫌棄我家公主不成。”
    “柳夏天資之容,玲瓏八麵,宛若星辰遙不可及。我怎有資格有嫌棄?”
    “既然如此,你能高攀上我家公主又有何不樂意?”
    高攀,倒是一個好詞。雲流逸內心暗嘲,這老者想必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話裏話外之間顯然是那種受教條約束嚴重的執念者,這種人向來講不通道理。
    想來是他過於禮貌,顯得成熟穩重,倒是讓這老者看上了他幾分,既然如此,他不妨無賴一點。
    他看向柳辰,擺出一副極為糾結和為難的模樣。
    “不瞞您說,奈何我家有嬌妻,公主願意做妾,我倒也可以從了一二。”
    柳辰聞言,忽然氣急攻心,一掌打向雲流逸,雲流逸本來就在防備,瞬間就退出距離。
    柳辰眼中的怒意竄出火苗,那慈祥之意已然消失無蹤,代替上的是一股危險的森冷。
    “敢讓宮主做妾,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
    柳辰周圍環上一股詭異的黑氣。
    “宮主連最珍貴的護心鱗都給了你,你怎麽能負她。”
    雲流逸驚詫一瞬,然後淡淡的 看向柳辰,隻有關係鬧僵了他才能離開,其他的事他無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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