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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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而降,你的出場方式真是越來越別出心裁了。”
    “……”
    無名星邪默然的坐到雲獨滄對麵,她躺到躺椅上,剛剛的一幕她也沒想到,就那樣突然降落,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畫麵光看著就很滑稽。無名星邪難得的有些羞恥。而這種尷尬的時候,還被雲獨滄這種老不正經看見,看見就算了,這老家夥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調侃她,這就更讓她自閉了。
    雲獨滄在無名星邪站起身後,神情頓時嚴肅起來,他看到了無名星邪心口偏右七寸的傷口。
    “以你如今實力,竟然能夠讓人近身重傷。”
    “給我療傷。”
    無名星邪淡然的瞥了雲獨滄一眼。
    “我這裏又不是藥館,這裏是茶鋪。”
    “子債父償……我是來討債的,不是來給你講條件的。”
    “討債……?”雲獨滄麵色複雜起來:“他傷的?……但是以你如今的行為,這點傷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自己不能恢複嗎?”
    雲獨滄頓時察覺到了什麽,他引出一縷真氣探出無名星邪體內,在其中遊走了一遍,結果讓他怔愣住:“你的真氣為何如此稀薄?”
    “我死了。”
    無名星邪敷衍的閉上眼,她是來找雲獨滄療傷的,又不是來回答問題的,況且她現在傷口疼得厲害,什麽話也不想說。
    雲獨滄噎了一下被無名星邪的態度給氣笑了。
    他運氣輸入無名星邪體內療愈傷口,無名星邪一直閉著眼睛,並不想搭理他。雲獨滄也沒再過多追問什麽。
    半個時辰之後,無名星邪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雲獨滄的麵色有些蒼白,他的額前都冒出了虛汗,卻出現了頭暈的症狀。他趕緊坐在椅子上喘氣。
    “你現在可不能輕易受傷,否則就你體內瞳離的元氣會利用你的傷口將你吞噬。”
    “半年時間,三枚天字六品丹藥,複元,止血,凝魂類的各一枚。”
    雲獨滄牙疼的看著無名星邪,臉上一時之間不知做何表情。他沒好氣的吐槽道:“你以為是做飯呢?這可是六品丹藥,還是天字?半年不可能。”
    “聽說你近期很喜歡去遙月山,待我恢複實力,會將其封山。”
    要說這遙月山也沒什麽特別的,也就有一個幹淨的湖眼,以及漫山遍野的紫色小花,那裏與隱界的世界比較相似,讓雲獨蒼感到親切,所以雲獨滄才會時不時的到那裏去一些泉水以及釣釣魚,可現在那裏反而成了無名心邪威脅他的一個軟肋。
    雲獨滄白了無名星邪一眼。
    “行,我煉丹,遙月山還有心靈嫂的玉米地呢,你把山封了,今年可就少了燒玉米了,為了玉米,我給你煉丹。”
    “……”
    “如今,外界怎麽樣了?竟然能夠讓你如此狼狽,遇到很多棘手的事了?”
    無名星邪眯眼瞥了雲獨滄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岐沙皎開始瘋狂的喚醒十大極惡,原本四散消失的七星規則碎片也在各個世界各地複蘇。江湖之中,為了爭奪七星碎片的規則之力,有不少的勢力組織在世界各地上演著陰謀的好戲。”
    “如今,江湖之上,〔永生災〕、〔萬惡劫〕、〔離人濁〕也就是瞳離,這三個極惡護法都相繼蘇醒過來,〔永生災〕的蘇醒算是一場意外,她現在又睡了。……但是現在岐沙皎已經開始嚐試利用血魂獻祭來催動規則碎片,以最粗暴的方式喚醒極惡。”
    “這次我來到了壺音山,這裏沉睡著〔墮世貪〕,江見曉負責這一次天極的行動,但是被我攪了。雖然他們行動沒有成功,但是在破除血魂獻祭的的時候,我發現,以這種方法喚醒的極惡,會展示出極惡暴戾的一麵,或許是因為血魂獻祭的原因,他們的殺意會被最大限度的調動起來。”
    無名星邪平靜地躺在躺椅子上,淡然地說著外界自己關注的一些事,他平常很少說話,此刻就像是與老友長談一般,滔滔不絕的說了不少。
    雲獨滄給無名星邪倒了杯茶,在他的身旁,不遠處還烹煮著一壺熱茶,在無名星邪說話的間隙中,他還會時不時的給爐子添點柴火。
    無名星邪並沒有理會雲獨滄的動作,習以為常一般不受幹擾,好像這種交流的場景經常發生。畫麵異常的和諧。
    “所以你又在做什麽呢?”
    無名星邪沉默片刻後說道:“替你養兒子……。”
    “……”
    雲獨滄啞然,他真不知道無名星邪是怎麽總結出這麽一個結論的?作為一個正經的冷漠殺手,無名星邪這半輩子殺的人足夠組成一個人間煉獄,突然說出養孩子這種話,讓人有些膈應。這就跟一個嗜殺成性的殺手,殺完人後說自己要回家種地,玉米還沒有施肥一樣荒誕。無名星邪卻覺得這個說法非常的恰當。
    要知道,最初關注雲流逸純粹是因為她知道雲流逸是雲獨滄的孩子,後來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將雲流逸變成了傀儡,在地刹域外,她不惜代價地為雲流逸重塑肉身穩固道果根基,讓雲流逸能夠重新煥發生機,現在她還在煞費苦心的為雲流逸培養一顆魔心,將來如果有機會,她甚至還要見證雲流逸踏上天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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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麽想來,都是在養孩子呀。
    “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不用懷疑,我不是瞳離,沒有被奪舍。”
    “我不傻。”
    雲獨滄沒好氣的看著無名星邪,他最終複雜地問道:“你把那小子怎麽樣了?沒玩死吧?”
    無名星邪又沉默了,她在思考像雲流逸這樣的情況算什麽層次的沒事呢?雲流逸在她眼中就是一隻螞蟻,渺小而不值一提,作為傀儡是她的刀,是她的利用工具,化為魔,實力確實提升了不少,但還是不夠看。
    無論是對付執音樓還是對付天極,雲流逸都太弱了,所以無名星邪就想折磨雲流逸的精神讓他的心理防線崩潰,可是雲流逸好像本來就已經瘋了一般,無論用什麽方法,雲流逸都可以在瘋狂中恢複一絲理智,然後利用這一絲理智更加的瘋。
    無名星邪想著想著好像又有了幾分興趣。
    “他快入魔了。”
    雲獨滄微愣,但好像並不是多麽的驚訝。他早就知道,如果無名星邪與雲流逸有所接觸,那麽一定是雲流逸對無名星邪有利用價值,否則這二人的命運無法碰撞。
    他收起其他多餘的情緒,並沒有過多的激動:“他體內有破軍,這事你早就知道了,而且他的體內天生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守護著他的心脈,想要他入魔沒那麽簡單。”
    無名星邪思忖著:“他體內的神秘力量是誰給他的?”
    “天生的,他生出來的那一個體內就縈繞著這一股真氣。否則,我當初也不敢直接將破軍塞到他體內。”
    “……”
    無名星邪無言,想來著,天底下能直接剖開自己兒子的胸膛,往裏麵塞一塊鐵片的人也沒幾個了,無名星邪看著雲獨滄,這雲獨滄好像還覺得挺理所應當的。
    “所以你想說他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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