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想威脅我,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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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嫣麵色凝重,緩聲道:“丞相如此口出狂言。如今皇上之位已然穩如泰山,你以為你可以輕易撼動?”
    “哼,穩如泰山嗎?欲成大事,必先深謀遠慮,通盤籌劃。西塞邊關之軍、京師護衛之隊,皆為本相掌控之物。那北疆王雖蠢蠢欲動,本相亦早有聯絡。他崔定邦豈會因你這醃臢之事而輕易動我?他尚不至如此愚昧。”蕭政沉聲道。
    蕭嫣驚愕萬分,霍然起身,直視蕭政,問道:“父親,照此說來,您最終目的竟是令大越改姓為蕭,皇上與成王不過是您手中之棋子罷了。”
    蕭政聽聞此言後,臉上忽地綻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猶如春日裏破冰而出的暖陽一般,帶著幾分深意和自信。他輕聲說道:“皇後娘娘果真是聰慧過人、一點即透啊!倘若這偌大的大越國終有一天改姓為蕭氏一族所有,那麽到那時,您可就是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您不妨仔細思量一番,究竟是將權力牢牢地掌控於自己的手心之中更為穩妥呢,還是仰仗他人的恩賜施舍來得可靠些!”
    站在一旁的蕭嫣聞得這番話語,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境瞬間被打破,她的情緒如潮水般逐漸洶湧澎湃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大聲說道:“父親大人,萬萬不可如此行事啊!皇上乃是您的乘龍快婿,而我更是您的親生骨肉啊!咱們之間怎能做出這般忤逆之事呢?”
    然而,麵對女兒的苦苦哀求,蕭政卻恍若未聞一般,反而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內,顯得格外突兀刺耳。笑罷,他緩緩踱步至書案之前,背對著蕭嫣,冷冷地開口道:“嗬嗬嗬,真是稀奇至極啊!方才你不是口口聲聲宣稱與我這父親已然情斷義絕嗎?怎地此刻卻又將那早已斷裂的親緣再度連接起來了呢?”
    蕭嫣見此情形,心中愈發焦急萬分。她快步走上前去,緊緊拉住蕭政的衣袖,眼中滿含淚水,哽咽著說道:“父親,請您快快住手吧!北疆王絕非心甘情願充當您手中的棋子任您擺布之人呐。您如今所籌謀的這一切,到頭來恐怕都隻是為他人作嫁衣而已呀。倘若您能夠在此刻及時懸崖勒馬、迷途知返,那麽一切或許都還為時不晚!”
    “回頭?哼,哈哈哈哈哈……回頭!我蕭政的人生之中,從來就不曾有過‘回頭’這兩個字!”蕭政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來,揚起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麵前那張堅硬無比的檀木書桌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書房仿佛都隨之震顫起來。而蕭政的這一巴掌,不僅僅是拍在了那張書案之上,更是如同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了蕭嫣那顆脆弱不堪的心口上。
    蕭嫣呆呆地站在原地,嬌軀微微顫抖著。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那個一旦定下目標,便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去達成的倔強之人。
    倘若父親此次野心能夠實現,那麽她自然依舊可以繼續過著那種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然而,代價卻是要永遠失去她心愛的男人啊!那個曾經令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得以擁有的男子;那個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處、愛入骨髓的男人……叫她如何忍心看著他就這樣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無情地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深淵呢?
    雖然此時此刻,父親仍在借助成王之力暗中籌謀,但很明顯,他目前所製定的計劃必定尚未成熟完善。既然如此,如果父親暫且還無法對當今聖上動手,那麽自己倒不如索性先佯裝順從妥協,待尋到合適時機之後,再從長計議、另作盤算。想到這裏,蕭嫣緊咬下唇,暗自下定決心。
    蕭嫣想到此處,迅速平複了心緒,走到蕭政身邊,說道:“父親,說得對,權力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能擁有絕對的使用權。我願意同父親交換條件,不除成王,而且也可以助父親一臂之力讓成王登上皇位,實現您的大業。”
    蕭政看著眼裏毫無波瀾的蕭嫣,想到當年皇上和成王爭奪太子之位時,自己支持的是成王,蕭嫣卻暗中借助自己之力幫助皇上贏了爭鬥。蕭嫣的表現令他驚訝。原本以為自己的大女兒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閨閣女兒,真沒想到有如此的謀略。
    想到此處。他惋惜的說道:“如果是一個男兒,這大越早就姓蕭了!我希望你永遠保持著當初助崔定邦登上皇位的頭腦,知自己該如何做?”
    蕭嫣看著蕭政,微微一笑,說道:“父親,女兒自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等到您大業得以實現,我來做您的太子如何?”
    蕭嫣的話一出,蕭政看著蕭嫣,“如果女兒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太子你來做又何嚐不可呢?”
    蕭嫣微微一笑,躬身行禮說道:“女兒就先謝過父親了。父親,您好好休息,女兒的及時回宮了!”蕭嫣說完,便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就告辭離開了書房。
    蕭政看著蕭嫣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他深知女兒的脾性,她一定會暗中阻止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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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離開書房後的蕭嫣,那微笑的麵容立刻化為了一堆寒冰。
    蕭嫣離開後,黑龍走進書房,躬身問道:“相爺,請問皇後的耳目需要處理嗎?”
    蕭政看了一眼黑龍,然後轉身回到那張雕花大椅上,閉著眼睛,手搭在扶手上,說道:“自會有人處理!”
    聽了成王的吩咐後,楊逍馬不停蹄的來到方允的軍營。
    正在訓練士兵的方允得知楊逍來到軍中,有些驚訝,自從上次成王府一別,他就很少與成王有來往。這次楊逍突然來訪,他在猜測成王又在打什麽算盤。於是方允和將捷一同走向軍帳。
    將捷本來想進入軍帳之中,以防不測,但是被方允留在了軍帳之外。
    軍帳之中,方允坐於書案前的椅子上,楊逍立於他的麵前。方允神情嚴肅的看著楊逍,說道:“楊副使,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楊逍恭敬的說道:“方將軍,您不必如此嚴肅,今日楊某前來,是賣一個人情給您?”
    “人情?怕是又把什麽醃臢之人扔到我床上吧!畢竟成王爺得了蕭丞相的真傳,善於以色誘人。”方允嘲諷的說道。
    楊逍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心裏雖然很憤怒,但是依舊保持著平靜說道:“方將軍多慮了,我今日前來,是給您送一份名單。”說完,楊逍便遞上手裏的紙張。
    楊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故意離方允一丈之遠。方允坐著接不到他手中的紙條,隻能自己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兩眼盯著楊逍,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夾著楊逍手中的紙條。楊逍見狀,隻能鬆開雙手。
    見楊逍鬆開手後,方允才漫不經心的打開紙條看了起來。紙條上寫的都是他軍中將士的名字。方允有些惱怒,問道:“楊副使,不知這是何意?”
    楊逍看著方允,帶著些許不屑,說道:“早聞方將軍治軍嚴謹,竟然軍中藏有他人耳目都不知,真是與傳說中的有些出入啊!”
    方聽聞,立馬看著楊逍,問道:“你說什麽?”
    “方將軍,您把這些人抓來,酷刑加身,您自然就知道了。還有,這是成王一份貴重的禮物。還望方將軍能夠禮尚往來!”楊逍說完,便離開了。
    楊逍步伐穩健地踏出軍帳門簾,就在此時,將捷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側,耳朵緊貼著營帳,偷聽裏麵的談話內容。
    當看到將捷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時,楊逍二話不說,手臂一揮,直接掀起厚重的門簾,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將捷一個激靈,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慌忙閃到一旁。
    盡管如此狼狽,但將捷還是忍不住抬頭望向楊逍遠去的背影。隻見楊逍昂首挺胸,頭顱高高揚起,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屑一顧。將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怒之情,學著楊逍抬著頭,嘴裏低聲咒罵道:“不就是跟在王爺身邊嘛,有什麽好神氣的!真不知道在驕傲些什麽!”
    罵完之後,將捷也顧不得許多,轉身急匆匆地衝進了軍帳之中。一進入營帳,他便直奔方允而去。站定在方允麵前,將捷滿臉焦急之色,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將軍,您難道真的相信那個楊逍所說的話嗎?”
    方允緊緊握著手中的紙條,臉色凝重而嚴肅,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謹慎對待。”說罷,他將緊握在手中的紙條遞向將捷。
    蔣捷趕忙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紙條,看完之後,蔣捷立刻躬身抱拳,鄭重其事地對方允說道:“將軍,請您放心!末將一定竭盡全力,哪怕是這些人物家裏的一隻老鼠,我都會給您抓回來,寧願抓錯,也不會放過一個!”
    江府的後院裏,江漪挺著肚子在曾行和琳琅的新房中細心的檢查著有無遺漏之處。
    琳琅靜靜地坐在自己的閨房中,目光落在那兩口裝滿嫁妝的大箱子上。這兩口箱子裏的財物足夠她舒舒服服地過上兩輩子,無論是吃穿還是日常用度都無需擔憂。然而,此刻的她卻沒有絲毫允新娘子的喜悅之情,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從眼眶中滾落而下。
    因為她深知,過了後日,就意味著她即將永遠地離開那個一直以來將她視若珍寶、寵溺有加的人了。
    與此同時,在翰林院中,曾行正一臉嚴肅地督查著各位院官們的公務執行情況。由於江預在家修養身體,手底下自然不乏一些妄圖偷懶耍滑之輩。有的借口頻繁上茅房而借機溜號;有的則悄悄跑到芳華殿去向花解語大獻殷勤;更有甚者,幹脆直接裝病告假,企圖逃避工作。
    正所謂“虎將手下無慫兵”,曾行跟隨江預已然長達十幾年之久,對於這些人的小伎倆可謂是心知肚明。隻見他麵沉似水,手持一根細長的銀針,不動聲色地走到那些偷奸耍滑之人麵前。但凡被他盯上的,無一例外都嚐到了苦頭。
    曾行這一番雷霆手段一出,效果立竿見影。原本還心存僥幸的眾人頓時老實了許多,紛紛收起心思,埋頭開始認真處理起公務來。不過,他們心裏可早就把曾行暗暗咒罵了好幾萬遍,但又懾於其威嚴,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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