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需要手段,整治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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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時分,喆山上的微風裹挾著絲絲涼意,輕輕地吹拂著向晚舟那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的烏黑長發,也吹動著她那飄逸的衣袂。
    此時的向晚舟正手持一根木棍,全神貫注地在空地上比劃著、劃動著,仿佛在精心丈量著這片土地的每一寸麵積和尺寸。
    而在不遠處的窗前,江預靜靜地佇立著,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向晚舟的身影移動。他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同時留意到她所處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環境,心中已然猜到這位女子打算如何利用眼前這塊空曠之地。
    稍作思索後,江預轉身拿起一件厚實溫暖的衣物,步伐穩健地朝著向晚舟緩緩走去。當他走到近前時,動作輕柔地將手中的衣物輕輕披在了向晚舟的雙肩上。
    感受到身上多出來的重量,向晚舟微微轉過身來,麵無表情且神色平靜地凝視著江預,開口說道:“我可沒那麽嬌弱。”言語之中透露出一股倔強與堅韌。
    麵對向晚舟略顯冷淡的回應,江預卻隻是微微一笑,溫和地解釋道:“這裏可是喆山啊,山勢高聳,氣溫較其他地方偏低不少,尤其是早晨和夜晚的時候更是涼氣襲人。所以還是得多加小心才好呀!而且別忘了,你體內王毒王留下的餘毒尚未完全清除幹淨,一定要按時按量服用解藥才行。”
    說完這些話,江預那雙深邃而又關切的眼眸依舊停留在向晚舟的臉上,似乎想要通過眼神傳遞更多的關懷之意。
    向晚舟緊緊地皺著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江預,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你怎麽跟那知曉世事的老婆婆似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上那三道顯眼的傷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委屈和疼痛。而江預看到這幾道傷痕時,更是心疼到了極點,仿佛那些傷是刻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一般。
    就在此時,一陣輕柔的山風吹來,輕輕揚起了向晚舟如瀑布般垂落的長發。發絲隨風舞動,不時拂過江預的麵龐,帶來絲絲縷縷的溫柔觸感。
    江預凝視著眼前的女子,輕聲問道:“龍兒,你在江南的時候,是否也是這般不梳理頭發、不施粉黛、身著一襲素衣呢?”
    向晚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向來生性懶散,每日晨起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梳洗打扮自己,實在太過繁瑣麻煩!”
    江預微微轉過身去,背著雙手,環顧了一下四周寧靜美麗的景色,然後感慨地歎道:“真是好生羨慕你,可以如此隨心所欲地遵循自己的本性活著。”
    聽到這話,向晚舟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小院前方那片迷人的風景,緩緩開口說道:“隻要你能放下所謂的身段,不再過分在意他人的眼光,靜下心來傾聽自己內心深處真實的聲音,那麽你同樣也能夠像我這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江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認同:“或許你說得不無道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話音剛落,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
    見江預離開後,向晚舟也轉過身走進屋內。她熟練地拿起梳子,將那頭如絲緞般柔順的長發仔細地盤成一個發髻,並高高束起。
    隨後,她迅速換上一套幹淨利落的男裝,整理好衣袖領口,這才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門,邁向門外那個充滿未知與可能的世界。
    肖雋也依計行事,早晨隻是簡單問候幾句便離開。
    向晚舟踏入馬場後,緩緩地背著雙手,目光掃視著書院裏那些駿馬。她眼神犀利,僅僅一眼便準確無誤地認出這些馬正是西塞王所進獻之物。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看來,這位柳山長與當今聖上之間的關係怕是不一般。”
    就在今日清晨,陽光灑在馬場之上,照得地麵一片金黃。一眾男學子們正準備開始他們的騎射課業,隻見柳無為身先士卒,親自引領著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來到了這片廣闊的馬場。此刻,向晚舟背對眾人而立,那瘦削卻筆直的身姿宛如一株青鬆般傲然挺立。
    當男學子們的視線落在那個身影上時,除了江澈和顧理之外,其他人皆流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然而對於江澈來說,這個背影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他瞪大雙眼,滿臉驚喜之色,心中暗呼:“天哪!原來這位新來的騎射先生竟然是我的嫂子!”
    這種意外的發現讓江澈興奮到難以自持。一旁的顧理察覺到江澈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個背影的確如他所想,正是江澈的嫂子無疑。
    江澈原本就對自己的嫂子心懷傾慕之情,如今能夠日日相見,真不知道接下來這段感情將會如何發展演變呢?
    想到此處,江澈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忙快步跟上走在前方的柳無為,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山長,這位便是新上任的騎射先生嗎?”
    柳無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便緩緩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江澈身上。隻見他的臉上瞬間掠過一抹疑惑之色,開口問道:“難道想出什麽證整人的岔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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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澈一邊摸著腦袋,一邊氣鼓鼓地抱怨道:“山長啊,您瞧瞧前麵那幾位教騎射的先生,他們壓根就沒啥真本事,整天隻會對咱們這些學生破口大罵,說咱們跟那些嬌柔造作的女子一樣沒用,盡幹些蠢事!書院裏的同學們可都討厭死他們!”
    柳無為聽聞此言,不由得停下腳步,定睛看著江澈,語重心長地告誡道:“今日來授課的這位騎射先生可不一般呐,絕非善茬,你可得收斂起平日裏的性子,切莫再莽撞行事!”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原來是向晚舟聽到這邊的動靜後,趕忙轉過身,急匆匆地朝柳無為走來。
    她臉上的傷口尚未愈合結疤,看上去猙獰可怖,宛如三條蜿蜒爬行的毒蛇,讓人望而生畏。即便是膽子稍大些的人見了,恐怕也會忍不住打個寒顫。
    江澈不經意間瞥見向晚舟臉上那三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心頭猛然一揪,雙眼之中滿是驚愕與憐惜之情。
    他全然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在場,毫不猶豫地快步迎上前去,焦急萬分地詢問道:“嫂子,您這張臉究竟是怎麽受傷的呀?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下這樣的狠手?”
    顧理和江澈看到向晚舟的樣子,也異常,不由得加快步伐朝著向晚舟走來。
    眾人聽到江澈稱呼眼前這個身著男裝,臉上布著傷口的人為嫂子,都紛紛看著江澈。
    向晚舟微微側身,避開他的目光,冷淡地說:“與你無關,管好你自己便是。”
    江澈碰了個軟釘子,卻並不氣餒,仍輕聲說:“嫂子,我隻是關心則亂。”
    周圍的學子們交頭接耳起來,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顧理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江澈的衣角,示意他注意四周的情況。
    就在這時,柳無為也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向晚舟的麵前。向晚舟見到柳無為後,立刻向前邁出一步,微微躬身行禮,態度恭謙地問候道:“見過山長!”
    柳無為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回應道:“向先生早啊!”說罷,他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眾多學子,提高聲音介紹道:“眾位學子,站在我身旁的這位便是你們的騎射先生——向晚舟先生。她不僅是我朝翰林院執掌官江預大人的夫人,更是承蒙陛下厚愛,親自為大家指定的騎射師傅!”
    話音剛落,眾學子的目光紛紛投向了向晚舟。其中一部分學子麵露輕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哼,原來不過是個身上帶傷、靠丈夫關係才得以提拔的女人而已,看我們怎麽想辦法好好捉弄捉弄她!
    而另一部分學子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向晚舟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不禁心頭一緊,暗暗想到:這位先生恐怕沒那麽好招惹……
    正當柳無為準備再多說幾句時,突然一名書童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隻見那書童神色慌張,氣喘籲籲地對柳無為主子耳語了一番。柳無為聽後臉色微變,隨即匆匆向眾學子交代了幾句重要事宜,然後便隨著書童腳步匆匆地離去了。
    向晚舟一臉平靜的看著眾位學子,“我教向晚舟,受陛下重托,來此教授你們的騎射,今後還望諸位積極配合。還有,我不是什麽善茬,我一般不得罪人,如果有人得罪我,我便會雙倍奉還。”
    向晚舟的話音剛落,那些麵露不屑之色的學子們當即發出一陣輕蔑的嘲笑聲。這些學子個個自命不凡,自詡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向來對隻會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武將們心懷鄙夷。
    如今見到身為女子的向晚舟居然敢站出來發聲,自然也是瞧不上眼,連帶著將這份厭惡之情統統加諸於她身上。
    尤其是那個平日裏在書院中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的王一,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之意。隻見他皮笑肉不笑地扯動嘴角,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哎喲喲,瞧瞧這是什麽稀罕事兒啊!咱們大越國恐怕是要變天咯!好好的女子不在家裏相夫教子、生兒育女,反倒跑到這兒來充當什麽先生,還要指揮起咱們男人們做事啦!真是不知所謂!”
    向晚舟聞言,目光冷冽地掃了王一一眼,心中已然明了此人乃是個難纏的刺頭角色。不過,她可不會輕易示弱。對付這種刺頭,就必須得下狠手才行!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向晚舟身形一晃,宛如一道鬼魅般的幻影瞬間閃至王一麵前。緊接著,她手臂一揮,快若閃電般伸出右手緊緊抓住王一的衣領,然後猛地用力向上一拋。
    眨眼之間,王一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紙鳶一般,直直地朝著天空飛去。最終,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王一穩穩地被懸掛在了一根高高豎起的杆子頂端之上。
    向晚舟此番出手之迅速,簡直令人瞠目結舌。就在其他學子們尚未回過神來之際,王一已然身處半空之中,四肢拚命地掙紮撲騰著,口中還不時發出驚恐的呼喊聲。
    而此時的一眾學子們,則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高空中狼狽不堪的王一,隨後又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移到一臉從容淡定的向晚舟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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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在高空中叫囂著,“向晚舟,你把老子給放下來,不然老子把你給撕了!”
    向晚舟聽了,直接走到馬場的一棵粗壯的大樹旁,彎下腰,倒抱著大樹,大樹就被連根拔起。
    在眾學子看來,這簡直超乎想象。他們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有的準備整蠱向晚舟的學子嚇得雙腿發軟;有的則是滿臉驚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江澈和顧理雖也驚訝,但更多的是敬佩。江澈更是忍不住喊道:“嫂子威武!”
    掛在半空中的王一看著向晚舟的操作,眼睛瞪著直直的,趕緊閉上了嘴巴,害怕向晚舟將手裏的大樹塞在他嘴裏來!
    向晚舟扛著大樹,神色淡然地走到眾學子麵前。“誰若不服,下場便和這樹一樣。”她冰冷的話語在馬場回蕩。
    此時,那些原本滿臉不屑的學子們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有半分輕視。他們深知,眼前這個女子絕非尋常之人,有著不容小覷的實力。
    向晚舟將大樹重重一扔,地麵都為之震顫,然後坐在樹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今日先給我繞馬場三十圈,開始吧。”
    眾學子哪敢違抗,三個組立即合三為一,整整齊齊的跑起來,生怕惹惱了向晚舟,落得和王一同樣的下場。
    江澈、顧理身體素質好,十圈對他們來說就是小意思。可是這十圈對於江遊和朱驫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他們跑了兩圈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江遊向偷偷溜出去,可是當他偷偷走了幾步,向晚舟手中的枝丫便插在了他跟前。他不得不倒著跑回隊伍,接著跑。
    朱驫雖然累得慌,但是他咬著牙齒堅持著,向晚舟見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江預回到江府,交代了勇叔一件事後,便急匆匆換了朝服上朝去了。
    勇叔聽了,很是高興,就立馬來到後院護衛們住的地方。張勇和護衛們知道要上喆山去給向晚舟搭建一個廚房,都十分高興,一夜未休的疲憊一掃而光。他們在張勇的帶領的下,一起向著喆山奔去。
    山晚和晴空聽說了,也跟著張勇他們一起前往喆山,看看向晚舟。
    陳寅在戶部賬冊室找到了一直想要的那一本賬冊,這讓他心中一喜,他趕緊偷偷藏在了身上,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賬冊室。
    管理賬冊室的一位小吏,因為得到了陳寅的好處,更有王永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小吏便假裝看不見!
    姚謙早就發了管理相冊的小吏對陳寅行為的放任,可是他並沒有當麵揭穿。而是暗中派人調查了這個小吏的人物關係。他不調查不知道,這王永的手竟然也伸到他戶部裏麵了。
    而且,他還發現,這王永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忠君愛國的形象其實就是假象。在這些美好形象的下麵,實則是沽名釣譽之輩,是貪得無厭、陰險狡詐的小人。
    韓庚被殺前,也曾經常進入賬冊室,可是自己並未注意韓庚的行為。如今陳寅在戶部的作為,他猜想陳寅所尋找的東西一定就是韓庚所尋之物。
    江預目下朝以後,便直接回到了翰林院,他在臨淵閣裏,依舊先是檢查各位院官們的公務。待到一一檢查完畢,他便開始計劃如何快速解決金礦之事和黑虎三兄弟的事情。
    肖雋坐在刑部,仔細聽著汪泉講著陳寅和王永最新的動向。為了不打草驚蛇,肖雋決定先不派人盯著王永,他交代汪泉一定要將陳寅找到的賬冊弄到手,看看這本賬冊裏麵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在喆山的馬場之上,陽光灑落,微風輕拂。經過緊張而激烈的十圈騎行之後,向晚舟成功地鎮住了場子,所以騎射教授得以順利推進。
    要想掌握騎射這門技藝,首要之務便是學會駕馭馬匹。然而,與之前的幾位先生截然不同的是,向晚舟教授騎射課程時並未照本宣科地手持講義,滔滔不絕地講述具體方法、羅列各種需要留意之處,以至於令諸位學子聽得昏昏欲睡。
    相反,她獨具匠心地將眾多學子劃分為三個小組:完全不懂得騎馬技巧的歸為一組;已經初步掌握騎馬要領的列為一組;而那些在騎馬方麵有著出色表現的,則組成另一組。
    其中,江遊成為了不會騎馬那一組的典型代表,他望著高大威猛的駿馬,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安;顧理則憑借其一定的騎馬經驗,當之無愧地成為了會騎馬一組的領軍人物;至於江澈,更是以其精湛嫻熟的騎術,當仁不讓地出任騎馬騎得好那一組的代表。
    為了最大限度地節省寶貴的時間,並確保每位學子都能得到具有針對性的騎射訓練,向晚舟精心策劃安排。
    她指令騎馬技術高超的一組學子充當小先生,手把手地教導那些尚不會騎馬的同學學習基本的馬術知識和技能。
    與此同時,她親自出馬,悉心指導會騎馬的那一組學子,傳授他們如何進一步提升自己的馭馬能力,從而在後續的騎射練習中能夠更好地發揮出自身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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