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感情升溫,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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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德的話語,猶如一道道淩厲的閃電,狠狠地撞擊在冰冷堅硬的洞壁之上。
這聲音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狹窄曲折的洞穴內不斷回蕩、交織,形成一重又一重震耳欲聾的回響。
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守衛們以及王永陳寅府上的仆人們,原本緊繃的心弦此刻更是被這可怕的聲響徹底崩斷。
他們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臉色煞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此時,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味。
原來,順德被痛打被五花大綁的原因是大胡子發現了順德行為舉止間的異常之處後,便心生警覺。
加之那一晚在賬冊室裏的疑惑,便急匆匆地趕往賬冊室想要查看賬本是否安然無恙。
然而,當他踏入賬冊室時,卻驚愕地發現賬本竟然不翼而飛!刹那間,他腦海中閃過順德那張溜須拍馬的臉,心中立刻明白此事必定是順德所為。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陳寅恰好前來礦洞巡查兵器製造的進展情況。大胡子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將賬本丟失之事如實稟報給了陳寅。
聽聞此言,陳寅頓時怒不可遏,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盛怒之下,陳寅大手一揮,率領著手下眾人氣勢洶洶地衝向順德,二話不說便將其擒獲,並對其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嚴刑拷打,妄圖逼迫順德說出賬本的下落。
可誰也沒有想到,平日裏看似軟弱無能的順德在此刻竟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堅韌與頑強。
麵對皮鞭的抽打、棍棒的重擊,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任憑陳寅等人如何威逼利誘,順德始終守口如瓶,不肯吐露哪怕半個關於賬本去向的字眼。
就在陳寅麵露猙獰,準備對眼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痛下毒手之時,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疾馳而至,正是向晚舟!若不是她來得如此及時,恐怕順德此刻已然性命難保。
順德成功地解決掉了那個滿臉胡須的惡徒,並借此機會在眾多工人麵前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指揮著工人們開始清理礦洞裏的屍體起來。
而另一邊,向晚舟則押解著陳寅來到了礦洞的入口處。她深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王永和陳寅知曉礦洞內所隱藏的秘密。
因為一旦這兩人得知真相,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派遣手下填平這座山洞,並且殘忍地殺害掉這裏所有的工人以毀滅一切可能留下的證據。如此一來,必將影響江預的計劃。
一想到江預,她就想起江預親吻自己的畫麵。江預那熱情似火的唇,那遊走的手,那騰飛的龍……想到這些,她竟然不生氣,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不禁也臉紅心跳起來……
向晚舟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張隔著麵巾都能感受到滾燙的臉頰,心中不由得一緊,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地步。
曾經,對於江預,她僅僅隻是懷揣著那麽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情意。
然而,在江預接二連三、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撩撥之下,她內心深處對江預的那份情意猶如被點燃的篝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且火勢愈發猛烈,迅速升溫至無法遏製的程度。種種跡象表明,她可能已經愛上了江預。
實際上,一直以來,向晚舟都自認為能夠將自己對江預的情意掌控得恰到好處。
盡管心底確實存在著那麽一絲情愫,但隻要江預沒有主動出現在她麵前並刻意撩撥她,這份情意自然而然便會逐漸淡化下去。
畢竟,過去的經曆告訴她,感情這種東西,如果得不到回應與滋養,終究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回想當初,自己對待成王也曾懷有那麽一絲淡淡的情意。可惜啊,成王最終選擇了離開,並且一去不複返。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絲情意就如同清晨的薄霧,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消散,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可是,以江預的性格又怎會甘心讓向晚舟對他僅存的這一絲情意就這樣輕易斷掉呢?
於是乎,為了讓這份情意不斷加深、日益濃厚,江預總是不失時機地出現在向晚舟身旁,想盡各種辦法來撩動她的心弦。
有時候,他會溫柔地給她一個深情的擁抱;有時候,則會熱烈地親吻她那嬌嫩欲滴的雙唇;而這一次,更是不顧一切地將她壓倒在床上,展現出近乎瘋狂的舉動。
她意識到,或許,所有的這一切,皆是江預精心策劃、蓄意而為。目的就是讓自己愛上他。
向晚舟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逐漸被凝重之色所占據,如果繼續像這般與江預接觸往來。
她深知自己遲早會無可救藥地墜入那情愛交織的旋渦之中無法自拔。
內心經過一番激烈掙紮之後,為了守護那顆尚未完全淪陷的心,也為了避免讓江預再有機會擾亂自己的思緒、撩撥自己的情感,她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不再回靜觀小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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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向晚舟長長地歎息一聲,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煩悶都隨著這口氣吐出來一般。隨後,她緩緩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陳寅身上。
凝視片刻之後,她伸出手,輕輕捏住陳寅的嘴巴,將一顆亡魂丸和一顆迷魂藥送入其口中。
緊接著,向晚舟從懷中掏出之前在礦洞中偶然撿到的木炭。她先是解下麵巾,露出那張清麗動人卻又帶著一絲決絕的麵容。
然後,她手持木炭,仔細地在自己的嘴巴周圍描繪出一圈濃密的胡子,使其看起來宛如一個粗獷豪放的男子。
完成這一偽裝之後,她又取出一塊潔白如雪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陳寅臉頰上殘留的血跡。
就在向晚舟剛剛替陳寅清理完臉上的血汙時,原本昏迷不醒的陳寅竟然轉醒!
然而此時的陳寅顯然仍未完全清醒,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隻覺得腦袋昏沉無比,仿佛一團漿糊般混亂不堪。
對於方才在礦洞裏發生的種種驚險經曆,此刻已然在他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寅一邊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迷茫地望著眼前這個滿臉胡茬的“陌生男人”,嘴裏嘟囔道:“大胡子……礦洞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一定要嚴加看管,萬萬不可出現任何疏漏之處……”
說罷,他便又晃晃悠悠地朝著前方走去,似乎想要盡快遠離這片令他感到困惑不已的地方。
向晚舟目光緊緊地盯著陳寅,原本清脆的嗓音此刻卻因為臉上那濃密的大胡子變得低沉且沙啞,他滿臉諂媚之色,阿諛奉承道:“大人呐,您盡管放寬心,這兒一切都包在小的身上啦!”說完還不忘點頭哈腰一番。
陳寅見狀微微一笑,似乎對向晚舟的態度頗為滿意,緊接著便轉過身去,身手敏捷地順著那鏽跡斑斑的鐵鏈緩緩爬出了幽深的洞口。
見陳寅已然離去,向晚舟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又回頭望了一眼洞內昏暗的景象,然後小心翼翼地跟隨著陳寅的腳步,亦步亦趨地從礦洞出口悄然離開。
另一邊,黑虎匆匆地趕到了丞相府,本欲麵見蕭政,可誰知那蕭政恰好不在府上。無奈之下,黑虎隻得遵從管家的指引,徑直走進蕭政的書房,安安靜靜地坐下等候。
與此同時,蕭政正身處成王府中的書房內,與成王一同密謀商議著何時展開行動、圍攻皇宮,從而一舉奪下至高無上的皇權。
隻見成王的京師護衛軍早已厲兵秣馬,嚴陣以待,每一名士兵皆是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而蕭政麾下那一眾窮凶極惡的匪徒們更是個個摩拳擦掌,手中的兵刃被磨得寒光閃閃,隻待一聲令下便可衝鋒陷陣。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一道身影忽然閃入書房之中。原來是楊逍手持一封密信匆匆而來,他快步走到成王跟前,恭恭敬敬地雙手呈上密函,並低聲說道:“王爺,此乃宋達將軍送來給您的密信。”
成王聞言趕忙伸手接過密函,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展開信紙定睛觀瞧。隻見那信紙上赫然寫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萬事俱備!”
成王看完手中的密函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其遞到了蕭政的麵前。
蕭政接過密函,定睛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他朗聲道:“王爺啊,您可真是深得民心呐!如今這局勢對咱們來說,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萬事俱備,隻差最後一陣東風了!”
然而,就在這時,成王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目光凝重地看向蕭政,沉聲道:“嶽父大人,雖說咱們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但聖上和江預恐怕早就察覺到了異樣,並且暗中有所防備。所已,咱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畢竟這宮廷鬥爭變幻莫測,勝負尚未分明。”
聽到成王這番話,蕭政微微頷首,他一邊捋著自己下巴處的胡須,一邊注視著成王,緩緩開口道:“王爺所言極是。不過依我之見,江預他手底下並不掌握兵權;而那崔定邦手中也僅有宮中的那些侍衛罷了。即便他們事先做好了再多的準備工作,最終也隻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成王聞言,連忙轉過頭來,滿臉恭敬之色地對著蕭政說道:“嶽父大人當真是高瞻遠矚、洞察秋毫啊!經您這麽一分析,小王心中便更有底了。”
經過一番深入的商討之後,成王和蕭政最終達成了共識。他們決定按兵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方允的遺體被運入京城。
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要迅速奪取方家所掌控的兵權,並立刻率領大軍包圍皇宮,將那高高在上的崔定邦從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驅趕下來。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之時,蕭政才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回到府上。府門口的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剛一進門,一個仆人就匆匆迎上來,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黑虎一直在書房等您呢。”聽聞此言,蕭政的眉頭微微一蹙,臉上瞬間浮現出滿滿的不耐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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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不停,穿過庭院和回廊,很快就來到了書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隻見黑虎正端端地坐在那裏,腰杆挺得筆直。黑虎一見蕭政進來,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大人!”
蕭政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張雕花大椅,一屁股坐了下去。坐穩之後,他這才抬起頭,麵色陰沉地看向黑虎,開門見山地問道:“方允的遺體何時才能運到京城?”
黑虎畢恭畢敬地彎腰抱拳說道:“回稟大人,不出兩日,事情必能辦妥!”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十足的自信和堅定。
蕭政聞言微微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黑虎,輕聲問道:“都這般夜深人靜的時候了,你還特意趕來此處尋我,想必定是有極為重要之事吧?不妨直說便是。”
黑虎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蕭政,雙手再次拱起,誠懇地發問:“相爺,屬下鬥膽懇請相爺如實告知黑龍的真正死因。”
蕭政心中對此早已有了預料,他麵不改色地緊盯著黑虎,緩緩開口道:“黑龍乃是為護我周全才不幸喪命,每每想到此,本相內心都深感愧疚不已。正因如此,我特地將那原本留待自己百年之後所用、由珍貴無比的金絲楠木精心打造而成的棺槨賜予了黑龍,以此聊表我的歉意和對他的敬意。如今逝者已矣,還望你能夠盡快從悲痛之中走出來,節哀順變方為上策!”
黑虎聽完蕭政這番言辭後,強忍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多謝相爺對黑龍的厚愛,但據屬下所知,當時黑龍正與那刺客激烈纏鬥之際,相爺您卻帶領著一眾護衛趁機匆忙逃離了現場。不知相爺,此事可是屬實?”
蕭政聞言,臉色一變,右手重重的拍在書案上,“膽子不小,竟然敢質疑本相。你們都是本相的屬下,你們的使命就是隨時為本相去死!”
黑虎看著蕭政,“相爺,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蕭政怒氣衝衝的走到黑虎麵前,指著黑虎,“黑虎,你不要忘了,你們的命是本相給的,本相想什麽時候要就什麽時候要。還有,你這一生殺過多少人,那你殺的那些的命就不是命嗎?你們自己殺戮如此嚴重,還好意思質問我你們的命是命嗎?”
黑虎看著蕭政那狠厲的眼神,然後笑起來,“相爺,不錯,我們兄弟三人的命是你給的。但是這麽多年,我們兄弟三人為你賣了多少命,這救命之恩已經還完了吧!”
蕭政聽了黑虎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再造之恩大於父母之恩,你們能還得完嗎?我勸你還是同原來一樣忠心一些,不然黑豹身上的解藥,我可就停了!”
蕭政的這些話,黑虎麵色平靜,但是他的心底卻洶湧著憤怒的波濤。在蕭政眼裏,他們三兄弟永遠都是是忠誠的狗,永遠隻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蕭政看著平靜的黑虎,又害怕他起異心,趕緊說道:“黑虎,你跟本相這麽多年,你的功勞苦勞本相都看在眼裏,隻要本相成了大事,你就是本相的將軍。承諾過你的,本相就不會食言。”
黑虎沉思良久,慢慢轉眼看著蕭政,“多謝相爺,今日冒昧衝撞了您,還望您宰相肚裏能撐船,饒了屬下這一回。”黑虎說完,立馬跪下。
蕭政立即扶起黑虎,“這是哪裏的話?本相知道你因為弟弟的離世而難過,失了分寸,快快起來,速速回去休息!”
黑虎起來,然後慢慢退下後,轉身離開時,眼裏透著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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