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曆經艱辛,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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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曆經艱辛,平安歸來
夜晚的無為小院,炊煙嫋嫋升起,柳韞在廚房裏為肖雋他們準備飯食,江預在客堂仔細聆聽著肖雋他們這次信州之行的結果。
肖將和林遠將所有的證據和賬冊都拿到江預的麵前。
江預拿起賬冊,自己查看起來。他看著眼前蕭山、韓庚、陳寅拿著大越糧草私自與北疆王進行交易的罪行,心裏是憤恨交加。
肖雋看著江預,“這次,隻找到了韓庚他們與北疆王私自交易的證據,可是他們與西塞國私自交易的賬本沒有找到。”
江預放下手裏的賬冊,看著肖雋,微笑著說道:“他們與西塞國交易的賬冊我們已經尋到了。”
林遠聽了,趕緊抬頭看著江預,激動的說道:“是真的嗎?”
江預看著林遠,點了點頭,“表哥,是真的!”
雖然得到了江預的肯定,他還有些不安的轉頭看著肖雋,“肖大人,僅僅憑借這些賬冊和證據,是否就可以為我的父親翻案!”
肖雋眉頭凝聚的看著林遠,“林大哥,僅僅憑借這些賬冊和證據足以為林將軍洗刷冤屈。但是陷害林將軍的主謀乃是王永,這些賬冊和證據並沒有王永參與的痕跡!”
林遠聽了,接著問道:“您是說僅僅憑借這些物證還不足以扳倒陷害父親的真凶是嗎?”
肖雋有些難過的看著林遠,“是的!”
林遠聽了,眼裏充滿恨意的說道:“不能就這樣放過幕後真凶!”
江預看著林遠那雙含著恨意的眼睛,他走到林遠身邊,親切的說道:“表哥,雖然目前缺少扳倒幕後真凶的證據,但是至少可以洗盡孤獨的冤屈不是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幕後真凶一定會收到懲罰的!”
林遠聽了,歎了一口氣,緩緩坐下來,低垂著頭顱。
此時,一直站在肖雋身邊的汪泉從懷裏掏出一封於通給江預的書信,雙手呈到江預胸前,恭敬的說道:“江大人,這是信州知府讓我務必要交給您的書信!”
江預、肖雋都看了一眼汪泉,江預趕緊接過信件打開看起來。江預看完信件後,平靜的說道:“於通那裏有可以指證王永與敵國私自交易的罪證!”
肖雋和林遠聽了,立馬站起來,接過江預手裏的信件看起來。
待到看完,肖雋驚訝的看著江預,“原來,陳寅、韓庚和於通都是王永斂財的工具。如果於通真的能指證王永,那於通自己也會受到牽連。畢竟,他也一直與敵國進行交易。”
汪泉聽了,又看著江預,“江大人,於大人雖然與敵國進行交易,但是九成的利潤都被王永抽走,剩下的一成他都用在了信州百姓的身上。還有,他的父母妻兒妹妹都在王永的手裏。”
江預等人聽了,都略微吃驚。江預看著汪泉,“這些都是於通所說?”
汪泉回答道:“是的,江大人!”
江預聽了,手指不斷摩挲起來。林遠看見沉思中的江預,知道江預一定是有了辦法。
肖雋看著江預的神情,也猜想到江預有了應對之策。
江預緩緩坐下,看著林遠,“表哥,從於通的信件可以看出,於通手裏的確有指證王永的證據。但是,他的家人都在王永手裏,所以他有些顧忌。如果我們想辦法救出於通的家人,他定能打消他心裏的顧忌,然幫助我們一起扳倒王永!”
肖雋聞言,“這個王永果真狡猾、陰毒。師兄,接下來,我們打算怎麽做?”
江預看著肖雋等人,“我們先想辦法救出於通的家人,然後再敲響蹬聞鼓。蹬聞鼓一響,所有的賬冊和證據呈交給陛下,所有相關的人員定然會被收押,於通也一定會被押解到京城。屆時,我們再與於通商量合計!”
林遠聽了,急忙說道:“如果王永知道於通的家人被救出,他一定會派人去暗殺於通。”
江預看著林遠,“不錯,所以我們得好好計劃計劃!”
肖雋聽了坐下來,盯著桌上的茶盞,“本以為躲過了一路上所有的暗殺,眼前就是坦途了,沒想到還是波折不斷!
江預看著肖雋,“你們一路辛苦了。目前,黑虎和莫達已經受傷,剩餘的殺手也都死亡殆盡。我想王永手裏暫時也沒有多少可以堪用的人了!”
肖雋抬起頭看著江預,“王永手裏沒有多少人,可是蕭政手裏有人啊!”
江預聽了平靜的說道:“放心,蕭政也是用人之際,他不會輕易將手裏的人派出去。還有,蕭政與王永雖然是一丘之貉,但是王永也不過是蕭政手裏的棋子。有可能還是一顆死棋子!”
林遠盯著江預,“何以見得?”
“王永拿京城糧倉的糧食與北疆王進行交易,京城糧倉一定已經虧空,這必定會影響蕭政的計劃。畢竟,蕭政手裏有如此多的人馬需要養,肯定急需大量的軍餉和糧餉。再有,根據這些賬冊來看,王永必定積累了可觀的財富,蕭政豈能會放過!”江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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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雋聽了江預的分析,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他帶著略微的笑,“師兄,你是說韓庚、陳寅、於通等人是王永收割財富的工具,那王永也隻不過是蕭政收割財富的工具!蕭政早晚都會除掉王永!”
江預聽了也微微笑著說道:“目前也隻是猜測,無論如何,眼下的局勢對我們還是很有利的!”
此時,柳韞也端著熱乎的飯菜走了進來。
江預站起來,幫助柳韞將飯菜擺好,然後說道:“你們一定餓壞了,趕緊吃吧!要是龍兒看見這些飯菜,早就一掃而空了。對了,龍兒他們幾時會到京城?”
江預一提到向晚舟,總是會不覺的眉開眼笑起來。
肖雋、林遠和汪泉都不敢看江預,他們拿著筷子,明明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可是沒有任何食欲。
柳韞見了,急忙問道:“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江預見肖雋他們沒有做任何回答,又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悲傷的神色,他猜想到肯定出事了。
江預掃視了肖雋他們一眼,然後坐下看著林遠,然後平靜的問道:“是不是曾宥出事了?”
林遠聽了,直接把飯碗放下,然後起身跑出院子,扶著一棵大樹痛哭了起來。
也許是一路的艱辛將這種悲傷壓抑得太久,現在平安回來後,這種悲傷一旦被提及,就會如同決堤的洪水,將經曆的人淹沒。
此時此刻,肖雋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曾大哥被黑虎一劍刺穿了胸膛!龍兒當時也無能為力了!為了不耽誤時間,龍兒讓我們先行,她和曾行在後麵護送曾大哥的遺體。”
肖雋一邊說,也一邊流著淚。這淚滴裏麵,不僅有對曾宥逝去的痛惜,更有經曆刺殺過後的驚恐。
汪泉則靜靜地坐著,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雙手合十。其實,從他的眼神裏,也可以看出內心的傷悲。
江預緩緩站起來,走出客堂,來到林遠身邊,伸出手扶著林遠的肩膀。
林遠也難過的轉頭看著江預,“江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父親的事情,才讓曾宥失去了性命!”
此刻的江預的心,疼痛不已,他不得不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平靜至極的看著林遠,“表哥,快進去吃飯吧,吃完飯,才有力氣同敵人抗爭。曾宥也一定希望我們不要如此悲痛!”
林遠擦幹了眼淚,說道:“你說得對,現在還不是悲傷之時。”
林遠說完,便走進飯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柳韞看著眼前悲傷的氛圍,也難過的說道:“凡事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人已經走了,你們再如何悲傷難過,都換不回來曾大哥的性命。你們隻有向前看,將壞人都擊殺幹淨,方能慰逝者的在天之靈!”
林遠一邊吃,一邊看著肖雋,“肖夫人說得對,如果不吃飯,怎麽有精力同敵人抗爭呢,怎麽慰曾宥的在天之靈?”
肖雋和汪泉聽了,又重新拿起筷子,端起碗,逼著自己吃起飯來。
江預靜靜地佇立在院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與哀傷。
在確認大家都已安心用飯食之後,他緩緩轉過身,腳步沉重地朝著無為小院邊的那處茂林走去。
當他踏入茂林的那一刻,黑夜就像一張巨大而又無形的網,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夜的寧靜。
他站在那裏,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無盡的黑暗,仿佛那黑暗中隱藏著他不願麵對卻又無法逃避的現實。
許久,一滴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緩緩滾落,在寂靜的夜裏,那淚水落地的聲音仿佛都格外清晰。
緊接著,更多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
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那種疼痛,就像是無數根尖銳的針同時紮在他的心上,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鑽心的刺痛。
這種疼痛,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父親和母親過世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無助,這般痛苦,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而如今,同樣的痛苦再次襲來,而且更加沉重。
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徽音那天突然傷心哭泣的模樣。
當時的他還不明白徽音為何如此,隻當是小孩子的一時哭鬧。
現在想來,原來是父女連心啊。徽音那幼小的心靈,定然是感知到了她的父親快要離她而去,所以才會那樣傷心地哭泣,那是她在大聲呼喚著她的父親。
可是,命運卻如此殘酷,沒有給他們更多相聚的時光。
他的好兄弟——曾宥就這樣沒了。他們曾經一起談天說地,一起把酒言歡,一起憧憬著未來。他們之間的情誼,就像那陳釀的美酒,越久越香。
而如今,曾經的歡聲笑語還在耳邊回蕩,可曾宥卻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的妹夫,那個疼愛妹妹、嗬護徽音的男人,也沒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妹妹江漪知道了曾宥離去的消息,會是怎樣的一種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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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宥是妹妹江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的依靠。一旦她得知這個噩耗,定然又會變得瘋瘋癲癲。
江漪曾經就因為一些事情受過刺激,好不容易在曾宥的陪伴下慢慢恢複,如今又要承受這樣的打擊,她那脆弱的心靈怎麽能承受得住呢?
徽音還那麽小,本應該在父親的嗬護下快樂成長,可現在卻沒有了父親。以後的日子裏,徽音要如何麵對沒有父親的生活,她又該如何在成長的道路上尋找那份缺失的父愛呢?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江漪,每次想到江漪那溫柔的笑容和對曾宥滿滿的愛意,他的心裏就充滿了愧疚。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江漪說曾宥已經離她而去的事情。
是直接告訴她,讓她直麵這殘酷的現實,還是找個委婉的方式,慢慢地讓她接受這個事實呢?
無論哪種方式,他都覺得無比艱難。他害怕看到江漪傷心欲絕的樣子,更害怕自己的話會成為壓垮江漪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站在這黑暗的茂林裏,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痛苦,就像那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舟,找不到方向。
無盡的黑夜終究過去了,冬日的暖陽穿透樹葉,將斑駁的光影灑在地上。
在黑夜裏站了一夜的江預,臉色蒼白,目光暗淡,發絲淩亂,下巴的胡茬子清晰可見。
他抬頭看著天邊的剛剛冒出來的日光,然後轉身離開了喆山,回到了江府。匆忙洗漱一番換上朝服後,便上朝去了。
威嚴的皇宮裏,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皇上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俯視著殿上的群臣。
肖雋瘸著腿,臉上帶著傷,站在江預的身後。蕭政和王永看著肖雋這般模樣,心裏不禁打起鼓來。
皇上看著肖雋的模樣,帶著些許怒火說道:“肖大人,這次信州之行,怎麽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肖雋拖著一條腿,躬身回答道:“回陛下,這次前往信州,本是為了韓庚的案子而去。可是到了信州,卻發現韓庚的案子牽扯關係甚廣,於是仔細探查了一下。”
“哦,那你有何發現啊?”皇上眉頭一緊,繼續問道。
聽到皇上的詢問,蕭政和王永的內心有些緊張,不由得相視一眼,深怕自己有什麽疏漏之處,讓肖雋抓住了把柄!畢竟,肖雋可是破過很多棘手的案件。
肖雋沉默了一下,接著回答道:“啟稟陛下,發現韓庚、陳寅兩人聯合起來將大越軍隊的糧草、兵器和信州倉庫的糧草私自與西塞國和北疆進行交易,以牟取暴利!”
皇上聽了,震怒不已,將手往龍椅的扶手上狠狠一拍,站起來說道:“真是好大膽的膽子!”
“陛下,韓庚和陳寅的所為被林將軍發現後,他們就把這一切嫁禍到林將軍身上!”肖雋略帶憤怒的說道。
皇上聽了,也是異常震怒,他轉身仰頭看著龍椅上方牌匾上的“正大光明”四個大字,沉默不語。
朝堂上的各位官員聽了,都震吃驚不已,紛紛議論起來。
隻有王永和蕭政心存疑惑,為什麽肖雋沒有提到蕭山和於通?還有,他們派出去刺殺的人至今毫無音訊,而肖雋雖然帶著傷,卻也活著回來了。
而江預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的餘光掃視著蕭政和王永,將他們的一切變化都盡收眼底。
沉思一久的皇上迅速轉身,厲聲說道:“好啊,竟然如此大膽,殘害我大越清廉忠心之臣,這種惡行怎麽可以放過。”
肖雋又繼續說道:“陛下,微臣等人從信州回來的途中,還遭遇暗殺。我們與殺手進行了殊死搏鬥,奈何殺手力量太大,又有北疆人的相助,所有的賬冊和證據都被搶走。我的手下們為了助我回到京城,都命喪敵手了!”
肖雋的這一席話,如同迷霧一樣緊緊纏繞在王永和蕭政的眉頭,他們有些模糊了。
皇上更是憤怒的問道:“肖愛卿,你可知道刺殺你的為何人?”
肖雋悲泣的回答道:“啟稟陛下,是陳寅陳大人!”
皇上聽了疑惑道:“陳寅,他不是因病告假了嗎?”
“陛下,微臣句句屬實,確實是陳寅陳大人,他親自帶著三百百號人分批對我們進行截殺。”肖雋繼續說道。
皇上掃視了朝堂上的各位官員,目光在蕭政身上暫做停留,然後收回目光,“來人啊!”
隻見門口的侍衛迅速跑進來,拱手恭敬的問道:“屬下在!”
皇上看著自己的近身帶刀侍衛蘇衛,用洪鍾般的聲音說道:“蘇統領,朕命你帶人速速前去陳寅的府上,無論陳寅是否在府裏,都給朕把他的家抄了!”
蘇衛拱手回答道:“屬下遵命!”蘇衛說完,便轉身離開,帶著人前去陳寅府上了。
蘇衛帶著皇家侍衛來到陳寅家裏,陳寅的妻子和兒子看著威風凜凜的侍衛衝進自己家裏,嚇得癱倒在地。
經過一番的查抄,蘇衛將一切查到的物品和陳府上下的人都一並帶走了。
在那莊嚴肅穆、美輪美奐的皇家禦花園裏,雖說時令已悄然步入寒冷的冬天,可這裏卻全然不見一絲蕭瑟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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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珍稀名貴的奇花異草,依舊生機勃勃地綻放著。
那翠綠欲滴的鬆柏,傲立在寒風之中,枝葉繁茂,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它堅韌不拔的生命力。
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花草,在溫室的庇護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為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溫暖。
此時,皇上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頭戴鑲嵌著璀璨明珠的皇冠,身姿挺拔地立於湖邊的亭子中央。
這亭子造型精巧,飛簷鬥拱,紅柱綠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湖水碧波蕩漾,波光粼粼,倒映著亭子和皇上威嚴的身影。
肖雋和江預一左一右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神色恭敬而嚴肅。
肖雋微微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開始將他在信州的所有經曆娓娓道來。
他詳細地講述了於通和王永在信州的種種惡行都被他毫無遺漏地呈現在皇上的麵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正義,仿佛要將那些惡人繩之以法的決心化作熊熊烈火,燃燒掉世間的一切邪惡。
江預也緊接著上前,將查到的證據、喆山礦洞的情況、營救被蕭政囚禁在地宮裏麵的秦穆等人的驚險過程和王永在京城糧倉做局陷害姚謙的事情一一向皇上稟報。
肖雋和江預所查到的證據,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指王永。
這些證據確鑿無疑,每一條都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皇上靜靜地聽著,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他的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脹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怎麽也無法相信,自己最信賴的臣子,那個曾經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忠心耿耿的王永,竟然會是一個貪得無厭、殘害忠良之人。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被背叛的痛苦,又有對王永惡行的憤怒,更有對自己識人不清的自責。
他自以為看人很準,這麽多年來,一直親自培養、提拔王永,給予他無數的榮耀和權力,本以為他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為朝廷鞠躬盡瘁,沒想到他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想起了王永曾經在朝堂上侃侃而談的樣子,想起了他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情景,那些畫麵此刻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卻顯得那麽的諷刺和可笑。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不能讓王永這樣的惡人逍遙法外,否則朝廷的威嚴將蕩然無存,百姓也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地落在江預身上,聲音沉穩而有力地問道:“江愛卿,接下來你作何計劃?”
江預身形挺拔,聽到皇上的詢問,立刻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臉上帶著堅定的神情回答道:“陛下,經過微臣多日來的明察暗訪,發現信州現任知府於通是撕下王大人虛偽麵皮的關鍵人物。
王大人表麵上一副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的模樣,暗地裏卻做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於通手中掌握著足以揭露王大人惡行的重要線索。
所以,微臣鬥膽勞煩陛下派人前往信州,將於通暗中押解進京!如此一來,我們便能獲取關鍵證據,讓王大人的罪行無所遁形。”
皇上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朕答應你!”
皇上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對於這樣能夠打擊朝廷腐敗勢力的事情,自然是全力支持。
皇上說完,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肖雋。
皇上看著他,表情嚴肅地說道:“肖雋,朕希望你能盡快準備好一切證據,著手為林將軍翻案!林將軍一生忠肝義膽,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卻被奸人陷害,含冤入獄,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朕要還他一個清白,讓那些陷害忠良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肖雋連忙拱手,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微臣已經準備好所有證據,隻等於通進京了!隻要於通一到,我們便能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形成完整的證據鏈,為林將軍洗刷冤屈。”
皇上又把目光投向江預,關切地問道:“江預,蕭政那邊如何了?”
江預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澗歇山莊被毀,這對蕭政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定然會加強對我們的防備,提高警惕。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應該不會輕易采取行動。他會先觀察我們的動向,尋找我們的破綻,再伺機而動。”
江預對局勢有著清晰的判斷,深知蕭政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不會貿然行事。
皇上聽了江預的話,神情突然一變,原本平和的麵容變得嚴肅起來。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鄭重地說道:“既然蕭政與成王不會有大動作,那就先著力解決林將軍的案子。
林將軍的案子一日不解決,朕就寢食難安。我們要集中精力,盡快為林將軍翻案,讓正義得以伸張。”
皇上心中一直掛念著林將軍的事情,希望能早日還他一個公道,也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江預和肖雋聽了,紛紛拱手回答:“微臣遵旨!”
皇上又看著肖雋,“為了掩人耳目,想要裝,也要裝得像一些!”
肖雋看著皇上,“陛下,微臣確實也有傷在身。裝得嚴重一些,可以擾亂王永等人的心智!”
江預看著皇上,恭敬的說道:“陛下,微臣還請您派人立即查處喆山的礦洞。喆山的礦洞目前雖然由陳寅管理,實則幕後是王永操控。”
皇上眉頭蹙起,凝視著江預,“喆山礦洞的事情我會交給蘇衛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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