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攜手同行,隻為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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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江預和肖雋站在山巔,極目遠眺,看著於通、路虎等人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上。
肖雋的目光隨著他們的身影移動,心中湧起一股感慨。
這一路走來,曆經無數艱險,如今終於看到了曙光。
他感歎道:“這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啊,有太多的驚險和困難,但好在我們都堅持下來了,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江預凝視著遠方連綿起伏的青山,若有所思地說:“是啊,不過滿川風雨還未停歇,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肖雋轉頭看向江預,微笑著說:“待到隆冬退去,滿川風雨定會化為春風,給我們帶來新的希望和生機。”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樂觀。
江預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肖雋,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必須加快步伐,爭取在除夕前將所有的妖魔鬼怪斬殺殆盡,讓這世間重歸安寧。”他的語氣嚴肅而決絕。
肖雋點點頭,表示同意,“沒錯,時間緊迫,我們不能有絲毫懈怠。”他緊握著拳頭,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不知師兄有何計劃?”肖雋問道。
江預轉眼看著遠方,“敵人路數基本摸清,我們得主動出擊,方能扼住妖魔的咽喉。”
肖雋伸出一隻手,看著江預,“斬妖除魔的路上,我們攜手同行,隻為這萬裏的江山!”
“好,我們攜手同行,隻為自己的初心!”江預伸出手,緊緊與肖雋的手握在一起。
林若甫沉冤得雪,江府上下一片歡騰,喜氣洋洋。
江老夫人滿心歡喜地跪在祠堂裏,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江家的列祖列宗,也告訴了林若甫和江蕊夫婦。
然而,在江府的另一處,林遠卻靜靜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樓藏月和林離恙守在床邊,滿臉憂慮地看著他。
在去敲響登聞鼓之前,林遠為了不讓妻子和兒子親眼目睹自己滾釘床、踩火炭的慘狀,便悄悄地下了藥,將他們迷暈。
當樓藏月和離恙悠悠轉醒時,看到的卻是傷痕累累、躺在床上的林遠。
向晚舟專注地檢查著林遠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著。樓藏月站在一旁,強忍著淚水,她知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
皇上已經答應解封林家老宅,她要把林家老宅重新修繕好,將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供奉起來,然後迎接自己的公公婆婆回家。
黑夜籠罩著皇宮,一片肅穆,仿佛也在為林遠的遭遇默哀。
皇上的寢宮裏,蕭妍酣睡在皇上的臂膀之中,而皇上卻不能成眠。
自從向晚舟的提示之後,皇上猶如醍醐灌頂,他知道自己身體裏的毒素竟然源自坤寧宮!
林若甫的案子已經成功翻案,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然而,皇上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隱藏在暗處,尚未被揪出。
接下來,他決定繼續采用引蛇出洞的策略,讓敵人自己行動出來。
他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落在了懷中的蕭妍身上。
他的眼中是無盡的厭惡和冷漠。他輕輕地推開蕭妍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仿佛那是一隻令人作嘔的毒蟲。
然後,皇上毫不猶豫地起身下床,動作迅速而決絕。
他走到窗戶邊,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那挺立而蒼老的梧桐樹。
此刻,樹上的葉子已經落盡,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淒涼的景象,讓皇上不禁想起了林遠那滄桑的麵容,仿佛他就站在這寒風中,孤獨而無助。
皇上站在窗前,久久沒有離去。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回憶著與林遠的點點滴滴。
最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到書案前的椅子旁。
他先是將放在椅子上麵的坐墊拿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椅子輕輕一推。
隻聽“哢嗒”一聲,椅子下麵的暗格彈開了。皇上定睛一看,裏麵藏著的正是他的兵符和印信。
他拿起這兩樣重要的物品,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後,又將它們放回了原處。
而此時的蕭妍,正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皇上的一舉一動。
她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盯著皇上。
夜色漸漸褪去,白日緩緩降臨。在江府裏,林遠終於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這讓林離恙欣喜若狂,他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眼淚汪汪的看著林遠,嘴裏不斷地說道:“爹爹,您終於醒了,我怕您又要丟下我跟娘親走了!”
林遠用勁的伸出手,輕輕拭去了離恙的淚水,“傻瓜,爹爹怎麽舍得你娘親和你呢?我們不是說過要永遠在一起嗎?”
林離恙自己動手把眼淚擦幹,然後看著林遠,“爹爹記得就好!”
林遠慈愛的看著離恙,“你娘親呢?”
“娘親在修繕我們的家,說修繕好了還要請爺爺奶奶回家呢?”林離恙高興的說道。
林遠聽了,嘴角微微笑著,“等爹爹好了,我們就去看望爺爺奶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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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爺爺奶奶會喜歡我嗎?”離恙疑惑的問道。
林遠看著乖巧的兒子,“我們的離恙聰穎、乖巧,爺爺奶奶見了,一定非常喜歡!”
離恙聽了,立刻跳起來,“我以後要做爺爺那樣的大英雄!”
林遠聞言,感慨的說道:“兒子,爹爹不求你出人頭地,隻希望你這一生都平安順遂!”
隻聽見門“嘎吱”一響,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放心吧,林大哥,在江南時,一位大師給離恙算過命,說他這一輩都是一路坦途,且會有多位貴人相助!”向晚舟笑著走到床邊。
林遠看著向晚舟,“你不就是離恙的貴人嗎?”
向晚舟眉眼帶笑,“好些了嗎?”
“好了一些,龍兒,謝謝你!”林遠說完,便伸出手來。
向晚舟給林遠把了脈,又仔細的看了看林遠的傷口,還是較為嚴重。
她開口道:“林大哥,傷勢還是很嚴重,還需得在床上躺十天方能下床。”
離恙聽了,趕緊鑽進向晚舟的懷裏,“啊,還要躺十天,多難受啊!”
向晚舟捧著離恙的稚嫩的臉蛋,“離恙,你要照顧好爹爹好嗎?”
申時時分,樓藏月在林家老宅指揮著工人們修繕著房屋。因為實在是擔心林遠,她交代好工頭之後,就匆忙趕回了江府。
樓藏月前腳到達江府,江預領著一身常服的皇上後腳也來到了江府。
江預領著皇上來到林遠的房間,蘇衛守在門外。
林遠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皇上忙道:“不必多禮。”
皇上盯著林遠,“傷害如何了?”
林遠恭敬的回答道:“啟稟陛下,微臣好多了!”
江預立馬搬來椅子,皇上坐下後,笑著看著林遠,“快快養好傷,朕江西塞邊境的大越軍隊交給你!”
林遠和樓藏月聽了,都大吃一驚。林遠說道:“陛下,微臣才疏學淺,您還是……”
皇上急忙打斷林遠的話,“西塞大越軍隊本就是林將軍統領,那些將士都是精兵強將,英勇善戰。這支軍隊,隻有交到你手裏,朕才會心安。”
江預看著林遠,“表哥,明年大越和北疆必定會有一場惡戰。屆時,還需要你在西塞邊境配合作戰。”
皇上笑起來,“是啊,林遠,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和初心了嗎?”
林遠眼睛泛起淚花,“微臣怎敢忘記,微臣也不能忘。承蒙陛下厚愛,微臣一定不負聖恩!”
皇上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林將軍的案件,當年朕知道是冤案,可當時朕實在是無能為力,讓林將軍蒙冤這麽多年,你,很記恨朕吧!”
林遠看著皇上,目光堅定道:“陛下,臣從未恨過您,當年之事,皆是奸臣作祟。如今真相大白,臣隻求能為朝廷效力,鏟除奸佞。”
皇上聽了,就站了起來,“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幾人再去策馬嘯西風,如何?”
林遠微笑著,“好!”
皇上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凝視著樓藏月,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
站在一旁的江預和林遠自然明白皇上對樓藏月的深情厚意,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江府院子的回廊曲折蜿蜒,宛如一條沉睡的長龍。此刻,隻有皇上和樓藏月漫步其間,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蘇衛則遠遠地跟隨著,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打擾到他們。
樓藏月稍稍落後於皇上,她深知,早在年少時期,皇上就對她情根深種。
終於,皇上停下了腳步,他率先打破了這片沉默,用那溫柔如水的目光凝視著樓藏月,輕聲說道:“清清,當年之事,實在是對不起。等我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樓藏月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綻放,她柔聲回答道:“陛下,您不必自責。如果不是您及時趕到,恐怕我早已葬身火海。您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難忘!”
皇上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可是,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我看到你滿臉的傷痕時,我的心都碎了。”
樓藏月自然能夠感受到皇上對她的那份柔情,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然而,她卻連忙轉身,將目光投向遠處,逃避這份深情。
皇上聞言,緩緩轉過身去,順著樓藏月的目光一同望向遠方。
他的聲音略微低沉,仿佛帶著一絲遺憾:“清清,如果當年你與方允之間沒有那紙婚約,我定然會毫不猶豫地緊緊抓住你,絕不讓你從我身邊溜走。”
樓藏月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但她很快便穩住心神,輕聲回應道:“陛下對臣女的厚愛,臣女感激涕零。然而,時光荏苒,如今的我們都已不再年輕,那些過往的事情就如同風中之沙,早已飄散而去。”
話一說完,樓藏月稍稍抬起頭,目光與皇上交匯。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似乎在向皇上傳達著某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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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凝視著樓藏月,心中那股一直被壓抑著的情感終於得到了釋放。他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微笑著說道:“將年少時未曾說出口的話一吐為快,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明亮了許多。”
樓藏月見狀,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提醒道:“陛下,江預還在書房裏等著您呢。”
皇上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笑著應道:“好!”
江預的書房裏,隻見皇上已經脫去鞋襪,正端坐在臥榻之上,神態自若。
江預靜靜地立在一側,他的目光緊盯著正在為皇上解毒的向晚舟和清婉。
隻見向晚舟手持銀針,小心翼翼地將皇上的十個腳指頭都戳了一個針眼。這一過程需要極其精準的手法,稍有不慎便可能對皇上造成傷害。
向晚舟和清婉配合默契,一人托著皇上的一隻腳,然後同時用力擠壓腳板心。
隨著她們的動作,皇上身體內的毒素似乎被激發了出來,緩緩地從針眼處流淌而出。
向晚舟抬起頭,與江預的視線交匯。江預心領神會,立刻盤腿坐到皇上的後背,將全身的功力匯聚於右手掌心。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掌心穩穩地按在皇上的背部。
江預按照向晚舟所教的方法,上下左右移動著自己的手掌。
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的掌心與皇上的背部之間流轉,這股力量似乎在引導著皇上體內的毒素流動。
就在這時,皇上的身體裏突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氣流。這股氣流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皇上的體內四處遊走,所到之處,毒素紛紛被它吸引過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上體內的毒素逐漸匯集起來,開始沿著他的下肢流動。
最終,這些毒素從他腳趾上的針眼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早已準備好的杯子裏。
向晚舟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從針眼裏麵流出的黑色毒血,她發現毒血的顏色正在慢慢變淺。
這是一個好兆頭,說明解毒的過程正在順利進行。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將杯子移開,以免毒血沾染到其他地方。
向晚舟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皇上,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請您氣沉丹田,莫要亂動。”
皇上聞言,深吸一口氣,然後按照向晚舟的指示,將全身的氣息都匯聚於丹田之中。
與此同時,江預也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功力,迅速起身,悄無聲息地蹲伏在向晚舟身旁。
他的目光緊緊落在皇上腳底,那裏正源源不斷地流淌著烏黑的毒血,觸目驚心。
江預的心頭微微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擔憂湧上心頭。
向晚舟轉頭看了清婉一眼,眼神交匯間似乎傳遞著某種默契。
緊接著,她們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用嘴唇輕輕吸吮著皇上的腳趾,將那殘留的毒血一點一點地吸出。
這一幕讓皇上驚愕不已,他完全沒有料到向晚舟會和清婉會如此行事,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自己的腳。
然而,向晚舟卻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皇上,厲聲道:“陛下,莫動!”
皇上被她的氣勢所懾,身體猛地一顫,終究還是沒有再亂動。
向晚舟見狀,稍稍鬆了口氣,再次低下頭,繼續專心地吸吮著皇上的腳趾,將那一絲毒血也吸出體外。
清婉亦是如此。
皇上他凝視著向晚舟和清婉,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
江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朝著皇上微微頷首,示意他安心聽從向晚舟的安排。
皇上身體裏麵一部分毒血被向晚舟和清婉吸了出來,但是身體裏還有毒素存在,還需要定期排出身裏麵的毒血。
向晚舟小心翼翼地將皇上腳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輕柔地為他穿上鞋襪。
對於向晚舟和清婉這種醫者仁心的行為,皇上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他當場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江預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向晚舟身上,開口問道:“龍兒,可有解毒之法?”
向晚舟抬起頭,看著皇上,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輕聲回答道:“陛下,民女目前尚未找到確切的解毒之法,還請陛下責罰。”
皇上連忙站起身來,安慰道:“江夫人言重了,這並非你的過錯,朕深知此事困難重重。”
向晚舟略微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陛下,您所中的雖然是北疆邪毒,但萬幸的是中毒並不深。或許是下毒之人尚存一絲良知,每次下毒的劑量都極為微小。民女雖然暫時沒有找到徹底解毒的方法,但金丹王可以有效地控製住您體內的毒素,使其不至於蔓延惡化。”
皇上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點頭道:“如此甚好。”
這時,一旁的江預看著皇上,恭敬地插話道:“陛下,接下來的好戲即將登場,切不可讓那些妖魔鬼怪察覺到您已經知曉中毒之事。”
皇上轉身看著江預,“好戲登台,表演者肯定得在狀態!該回宮了,不然妖魔會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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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完,便離開了江府,江預也跟隨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向晚舟和清婉趕緊拿起被子裏麵的毒素,開始認真研究起來。
皇上回到皇宮,就直接開到禦書房,開始批閱奏折來。
夜幕降臨,皇上該埋頭於奏折之中,在薑總管的多次催促之下,皇上才回到寢宮休息。
回到寢宮的他,發現了書案前的椅子被人動過,他知道,魚兒上鉤了。
夜裏三更,蕭妍手裏拿著兵符和印信,秘密聯係了劉冰,在劉冰的安排下,接應的人將裝著兵符和印信的匣子偷偷帶出了皇宮。
劉冰安排好一切後,就直接來到了宮裏一處偏僻的荒廢的屋子裏。蕭妍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劉冰一靠近蕭妍,便緊緊將她抱住瘋狂的親吻起來,不一會兒,兩副赤裸的軀體就交融在了一起,幹柴遇烈火,釋放出熊熊的火焰。
暗處的翠柳見了,氣得七竅生煙。妒忌使人失去理智,變得瘋狂。
此時,翠柳的眼睛裏,仿佛藏著一條吐著信子的巨毒之蛇。
蕭妍和劉冰體內的浴火,燒盡了黑夜,天邊又開始泛起了白邊。
清早的蕭府,寧靜異常,在華麗的書房內,蕭政正在教騰政達寫字。
來福拿著一個匣子來到書房,走到蕭政身前,恭敬的說道:“相爺,這是宮裏派人送來的東西!”
聽到是宮裏送出來了,蕭嫣眼睛一亮,立即放下手裏的筆站起來,盯著匣子,“趕緊打開!”
來福迅速將匣子打開,蕭政見了,趕緊將匣子裏麵飛龍軍的兵符和印信拿到手裏,反複的看了又看。
因為他未親眼見過飛龍軍的兵符和印信,老奸巨猾的他有些懷疑它的真假。
為了驗證真假,他決定尋找時機親自驗證一下。
在江府護衛的院子裏,清婉身著一襲黑衣,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巾帕,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她的手中拿著各種草藥和藥膏,腳步輕盈地走進院子,準備給護衛們檢查傷口。
護衛們看到清婉這般神秘的打扮,都不禁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對清婉的突然出現充滿了好奇。
這些護衛們大多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正值青春年少。
在養傷期間,清婉一直認真負責地照顧著他們,不僅細心地為他們療傷,還耐心地檢查每一個傷口。
因此,大家都對這個有些胖乎乎的、臉上帶著雀斑的小姑娘產生了好感。她的善良和溫柔讓這些年輕的護衛們感到無比溫暖。
張勇他第一個忍不住開口打趣道:“我說清婉啊,你今天早上這麽神秘,是不是看上我們這裏的誰了呀?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吧!”
清婉聽到張勇的話,並沒有回應,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張勇閉嘴,否則就要割掉他的喉嚨。
張勇見狀,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引得其他護衛們哈哈大笑。
這時,另一個護衛也笑著說道:“我說清婉妹妹,你這是幹嘛呀?不要這麽凶嘛,不然以後可不好找婆家哦!”
眾人聽聞此言,哄堂大笑,笑聲如雷,響徹整個院子。
這時,另一個身材壯實的護衛見狀,也跟著起哄道:“我娘親說過,找媳婦就得找凶一點的,這樣才能鎮得住家!清婉好妹妹,你看你這麽凶悍,哥哥我覺得你正合適呢!要不哥哥我給你找個婆家吧?”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紛紛用手指著這個護衛,七嘴八舌地調侃道:“喲,你這是喜歡上清婉了吧?”“哈哈,我看你就是想娶清婉當媳婦!”
麵對眾人的戲謔,這個護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突然提高音量,大聲喊道:“哎呀呀,你們別瞎說了!哥哥有情,妹妹無意啊!”
然而,他的辯解並未平息眾人的笑聲,院子裏依然是一片歡聲笑語。
就在這時,清婉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手中緊握著一根細長的銀針,麵無表情地徑直走到那個身材壯實的護衛麵前。
隻見清婉二話不說,猛地抓住護衛的一隻手,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銀針狠狠地紮進了他的手背。
刹那間,護衛的手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開始不停地扇起自己的巴掌來,“啪啪啪”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
眾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清婉卻不為所動,她麵沉似水,手中緊握著銀針,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其他護衛們,然後斜眼瞪著他們,那眼神仿佛能殺人。
其他護衛們見了,不由得害怕起來,於是趕緊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坐著。
江預從練武場回來,經過護衛院子時,順便進去看望一下他們。
當他踏進院子,就發現那個壯實的護衛在不停的扇自己。
他在看看其他護衛,一個個都老實巴交的坐著,等待清婉的檢查。
他在看看清婉,發現他用一塊黑色麵巾將自己的臉部遮得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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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遮突然的舉動,讓他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趕緊問候了護衛們後,就匆匆來到向晚舟的房間。
可是向晚舟的房間裏,空無一人,他又調頭走向書房。
當他來到書房時,隻見向晚舟一身白色睡服,披著長發,臉部遮著一塊白色的麵巾,坐在書案前。
她一手翻閱,一手執筆,神情嚴肅認真。
江預見了,臉上全是擔憂之色。他快步走到書案前,彎下腰盯著向晚舟,“龍兒,你為何如此裝扮!”
向晚舟頭也不抬,口齒不清的說道:“怕笑死你!”
江預聽到向晚舟連話都說不清楚,心裏愈發焦急,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想要揭開向晚舟臉上的麵巾,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向晚舟見狀,急忙伸手抓住江預的手,她抬起頭,看著江預,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真的確定要看嗎?”
江預心急如焚,他連忙追問:“我當然確定啊!你到底怎麽了?我真的很擔心你!”
向晚舟的眉毛微微一皺,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許笑哦!”
江預趕忙點頭答應,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笑。
得到江預的保證後,向晚舟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麵巾摘了下來。
當她的麵容完全展現在江預麵前時,江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向晚舟的嘴巴腫得像個饅頭一樣,雙唇變得異常粗大,簡直就像兩根粗壯的火腿!
江預的臉上是滿滿的心疼和憂慮。他快步走到向晚舟身旁,輕輕地捧起她的臉頰,柔聲問道:“腫成這樣,一定很疼吧?”
向晚舟凝視著江預,她的眼眸撲閃撲閃的,仿佛在觀察著江預的反應。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問道:“你……你為什麽不笑呢?”
江預一臉認真地回答道:“我怎麽笑得出來?看到你這樣,我的心都快疼死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自己去做,而不是讓你去冒險。”
說著,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向晚舟那腫脹的嘴唇,仿佛這樣能減輕她的痛苦。
向晚舟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調皮的笑容,看著江預那充滿深情愛意的目光,突然心生一計,嬌嗔地問道:“我是不是像一頭豬呀?”
江預聽聞,先是一愣,隨即便露出寵溺的微笑。
他緩緩鬆開原本緊捧著向晚舟臉頰的雙手,然後輕柔地將向晚舟的耳朵輕輕拉開,溫柔地說道:“你是一頭超級可愛的小豬!”
向晚舟眉眼彎彎的看著江預,伸出右手的食指,調皮地向上推著江預的鼻子。
這一推,江預的鼻孔瞬間朝天,那模樣滑稽極了,活脫脫像一隻正在拱地的小豬。
向晚舟她邊笑邊說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頭凶狠的野豬!”
江預看著向晚舟如此開心,心中也充滿了歡喜。
他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扯著向晚舟耳朵的手,然後迅速伸手將自己的耳朵也拉開,擺出一副與向晚舟相互呼應的樣子。
此刻的江預,朝天的鼻孔、大大的耳朵,再加上那一臉憨態可掬的表情,簡直和一頭真正的豬毫無二致。
向晚舟笑得前仰後合,她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那眉眼間的笑意仿佛能溢出來一般。
江預就這樣樂不可支地盯著向晚舟,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
笑著,笑著,向晚舟眉頭一皺,突然鬆開了手,捂住腹部的傷口。
江預見之,趕緊鬆開雙手,臉上又是擔憂之色,“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向晚舟點了點頭。
江預趕緊一把抱起向晚舟,來到臥房,將她放在床上,仔細為她檢查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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